“冲虚道友,我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方证一步踏出,瞬间来到任我行面前,一掌拍出,空中仿佛有千万只佛手降临,如流星般击打在任我行形成的血色气阵之上! 冲虚望着方证的背影,喃喃自语:“你能割肉喂鹰,老道也能舍身为人。” 他掐动剑诀,眯眼大喝:“老僧,我来助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即使方证强行突破,也无法压制任我行的魔功。冲虚祭出道门秘法,将气血转化为先天真气提升实力,发出强力一击。 这一剑阴阳交融,划过任我行的身体,令他的真气不断倾泻。 即便是血魔大法,也无法修复这一道创伤。 方证强行突破大宗师之境,易筋经紫级浮屠施展的千手如来掌,终于破解了任我行的血魔意境。 意境破碎的瞬间,众人头顶的压抑感瞬间消散,纷纷四散逃离。 冲虚身形一闪,下一刻出现在任我行身后,长剑一挺,直接刺穿任我行的丹田。 任我行仰首望天,只见一只紫金色的佛掌自天际降临,瞬间封闭了他的灵台。 下丹田、上丹田被封印,任我行如同笼中困兽。 刘风和端木菱见状,各持剑插入任我行的心口! “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能死!” 在任我行胸膛被撕裂的刹那,他的瞳孔骤然扩张,一股血煞之气犹如洪荒猛兽般外泄,接着如同天地归寂般沉降。 先前在他体内汹涌澎湃的魔元,此刻也开始缓缓内敛。 任我行伸出手指向面前的刘风与端木菱,嘴角勾勒出诡异的笑意: “妙、妙极......” 那无所谓的神情,仿佛生命不过是一场游戏。 “老子活不成......你们也陪我,共赴黄泉!” 任我行深深吸气,将周遭的血煞之气尽数收回。 “不好!”方证、冲虚齐声惊呼,“他要自爆元婴!” 先天大宗师,一旦引爆丹田内的先天真元,黑木崖上之人不死也必重伤! 方证与冲虚同时出手,却无法阻止任我行凝聚丹田内的先天真元。 “你们快走!” 他们只能让刘风与端木菱远离任我行,凭借他们的先天护罩,只要距离足够,最多只受轻伤。 “方证大师!” “冲虚大师!” 刘风对这两个老者原本并无好感,此刻见他们都愿舍身为人,不禁心生感慨。 “你们正值壮年,未来大有可为!” 推开了刘风和端木菱,方证与冲虚同时喊道:“交给我!” 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老和尚!” “老道士!” “我们争斗一生,今日总算能分出胜负了。” “正是如此!” 方证与冲虚拍掌相击,一左一右架起挣扎的任我行,同时跃向黑木崖下。 “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整个黑木崖剧烈震动。 悬崖下爆炸的光芒璀璨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你们才是真正的宗师!”刘风望着烟尘滚滚的崖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未曾想,本以为简单的黑木崖之战,竟让少林与武当各失一尊宗师。 即使是少林、武当这样的大宗派,宗师也是屈指可数的啊! 而任我行一死,东方不败又失踪,日月魔教眼看就要分崩离析。 回忆起任我行临终前若有若无的唇语,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我们会再相见的......” 难道他真的与那个人有所牵连? 思索间,岳灵珊来到他身旁,焦急地说:“风哥,不好了,王姑娘不见了!” “什么?” 刘风看向战场,经历刚才的混乱后,众人各自重整队形。这时宁中则才发现,一直跟在身边的王语嫣竟然消失了! 刘风望向日月魔教的方向,除了重伤的向问天,再无他人。慕容复不知何时已经逃走。 王语嫣一定是被他带走的! 不容多想,山下又传来连串的轰鸣,有人在山腰安置了炸药!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整个黑木崖从山路开始崩塌! 一定是慕容复干的! 刘风心底暗骂一声,战场上也陷入一片混乱。 “完了,这黑木崖要是垮塌,大家都难逃一死!” 劫后余生的众人,脸色变得煞白。 这时,向问天勉强站起,对刘风等人说:“你们跟我走,前面有条路,可以通往黑木崖后的黄龙峰!” 左冷禅立刻上前,抱起重伤的向问天,确认他没有说谎,当即让五岳剑派、武当派和少林派的人先行撤离! 此刻,刘风等人自顾不暇,根本无法照顾所有人。 等他们逃到黄龙峰上,只见不远处的整个黑木崖顶端都塌陷下去,扬起的烟尘持续了足足一刻钟。 上千人逃到黄龙峰上,也不过半数! 五岳剑派百余人皆是精英,身手矫健,自然得以保全。 武当、少林两派加起来百余人,在刘风等人有意照料下,基本无损。 至于崆峒、昆仑等门派,只能靠各自的运气了。 此时,暂时安顿下来,各门派清点人数,黄龙峰上哭喊哀嚎声此起彼伏。 谁也没想到,一场好好的魔教讨伐战,竟演变成了一场浩劫。 黑木崖崩塌,也标志着日月魔教彻底落幕。 众人在黄龙峰上重整队伍,虽然损失惨重,也只能打道回府。 刘风从向问天口中,意外得知黄龙峰顶藏着神秘石棺的事。 神秘石棺? 他心中一动,立即与端木菱、宁中则等人赶往黄龙峰顶。 推开棺盖一看,只见棺中躺着一位栩栩如生的女子。端木菱、宁中则皆是大惊失色,还以为此人便是东方不败。 “盈盈!” 刘风惊喜地叫道,没想到任盈盈竟在石棺之中! “什么,她就是任盈盈?”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相视一眼,同时露出苦笑。 她们怎能看不出,刘风此刻的神情,看来这魔教圣姑也没能逃脱他的掌控。 因为任我行提及的孽种之事,才让刘风关心起任盈盈的安危。 二人本是互相利用,他对任盈盈的举动不过是索要一些代价。谁知...... 见任盈盈面色红润,他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还好,只是昏迷,身体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