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要小瞧心理辅导老师喔
夜蛾正道人都麻了。
原本以为职业生涯在遭遇五条悟之后, 已经抵达天花板了，没想到还会遇到个连带着房顶都拆掉的黑岛奈。
他甚至开始真的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杀猪。
……等等。
黑岛奈都没反思自己呢，他居然还反思起来了。
夜蛾正道收拾好着装, 决定把这通电话当作诈骗电话。
就是因为前三次赎人太过轻松，才让她以为自己可以随便闯祸。
（第三次是因为她带熊猫出去玩，被人举报偷熊猫抓了起来。
总之。
他决定晾她一天，然后再去赎人。
*
夜蛾正道去给他们上课的路上，见到了聚集起来的男生们。
好熟悉的剧情。
不过这会儿多了个伏黑甚尔。
他说，“都回去上课。”
五条悟：“老师, 硝子说黑岛昨天都没回去欸, 而且现在也联系不到她。”
夜蛾正道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夏油杰疑惑, “夜蛾老师知道什么嘛？”
夜蛾正道轻描淡写：“她有任务了，明天回来。”
七海建人：“请问，辅助监督是哪个？”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恼火说，“她要是带辅助监督就好了。”他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到底怎么做到在霓虹被警察查到偷渡到霓虹！？就算行为可疑人员, 她难道没带任何证件吗！？
灰原雄：“可是平常奈奈就算有任务也会和我分享日常，这次一直都没有消息……”
话还没讲完就收获学长们和同期瞬间犀利的目光。
灰原雄：“？”
灰原雄忽略这些奇怪视线，继续说, “上次失联还是因为进了警局。”
夜蛾正道脸色扭曲。
夏油杰推测, “难道，又进去了？”
五条悟都有点震惊了，“这次是因为什么？熊猫还在吗？”
他垂头发了条消息，问昨晚盘星教是不是又因为被举报引来警察。
夜蛾正道深呼吸一次，“总之不是什么大事, 等明天再去赎她, 也得让她长长教训。”
伏黑甚尔嗤笑了。
嘲讽他白日做梦的意思格外明显。
夜蛾正道：“……”
五条悟故作忧虑：“可是老师，留她一个人在警局, 真的不会出别的事情吗？说不定比被关起来还要可怕喔~”
夏油杰和他一唱一和，“说不定到了明天我们会收到她在警局称霸的消息呢。”
夜蛾正道：“………”
*
上午的课还没有结束。
夜蛾正道开始坐立难安，他真的开始担心会五条悟和夏油杰说的后果。
去赎人的时候后面不出意外跟了一群小尾巴，熊猫原本也想去，但被夜蛾正道给推了回去。
熊猫：“……”哼。
伏黑惠都能去幼儿园玩呢，它连去见奈奈都不可以。
……
一群人浩浩汤汤地到了交番。
警察带着他们到楼上，“……她没有护照，也没有任何入境记录，态度也很恶劣，问她怎么来霓虹，乘坐哪个航班，她说她做时光机来的。”
夜蛾正道：“……”
他体会到警察的崩溃了。
但他更崩溃，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巡警怀疑她是偷渡的？！
夏油杰推开审讯室的门，微微怔住，“……爱丽丝？”
她把头发染成黑色了。
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身影说不出的孤寂。
几人绕到她面前，“……”
为什么会有人坐在椅子上睡着还凹个造型啊。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黑岛奈就察觉到了，但昨晚消耗太多咒力，倦怠地睁开眼睛，“来的好慢啊，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正在门口和警察交流，听到这句话简直眉心直跳。
五条悟凑到她身边抬手勾着她头发瞧，见她身上还有其他咒力残秽，“昨晚遇到什么了？特级术师？”
黑岛奈打了个哈欠：“忘了。”
五条悟欸了声，撇嘴道，“好敷衍，就算不想说好歹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吧，比如遇到隐居山林的特级术师挑衅大打出手之类的。”
黑岛奈从善如流，“遇到隐居山林的特级术师大打出手。”
五条悟激动，“赢了吗？”
黑岛奈，“你猜。”
夏油杰走到他们之间：“爱丽丝的头发怎么回事？”
“这个啊。”黑岛奈提起兴趣，和他们分享，“这是因为我昨晚和隐居山林的特级术师打架时消耗了太多的咒力，咒力丧失导致头发颜色发生变化，这会儿想要恢复，需要一个真爱——”
她话音戛然而止。
五条悟和夏油杰感觉胸口噎了东西不上不下。
五条悟：“然后呢？”
黑岛奈茫然：“什么？”
“真爱之吻啊，为什么不说完啊。”五条悟凑到她面前，湛蓝色的眼眸盯着她，表情严肃，“不会被诅咒附身了吧。”
黑岛奈推开他的脸。
这白毛懂什么。
房间里可是有一个成年人伏黑甚尔和一个未成年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在二十几岁的成熟年纪没教会她收敛，但是在十几岁的年纪教会了她。
黑岛奈走出房间，直面压抑怒气的夜蛾正道，“……”
完了。
要挨揍了。
她试图往夏油杰身后躲躲——
警察提醒她，“打扰一下，这是黑岛小姐的东西，没想到黑岛小姐是特殊部门的，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东西是被带进来的时候搜身收起来的东西，随身携带的物品只有戒指，和琴酒的卡，哦对了，还有昨天收到的一张副卡和名片。
黑岛奈随手一抓，全部揣进兜里，“谢了。”
夏油杰见她连戒指也一同装进兜里，微微垂眼，露出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
高专。
黑岛奈在夜蛾正道的监督下开始打扫教学楼。
她超大声嘀嘀咕咕。
“我又要做学生又要做咒术师又要做诅咒师又要做高层的眼线又要做保安又要做高专保洁，这世上怎么有我这么忙碌又苦命的人哇！”
夜蛾正道冷笑，“你苦命，那我的命就是苦胆。”
黑岛奈：“……”
黑岛奈叹气，扫完一间教室又扫一间教室。
夏油杰靠谱道，“夜蛾老师也辛苦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夜蛾正道：“呵呵。”
你猜我为什么在这里监工？
黑岛奈冲夏油杰摆摆手。
也不能总气夜蛾正道，上次扫操场就中途而废了——
这次也差不多。
因为扫到最后发现剩下的区域已经有人打扫过了。
夜蛾正道：“………”
黑岛奈神色无辜。
夜蛾正道冷脸抱胸，“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岛奈言简意赅，“不小心挖了别人的坟，然后被她的爱人发现，我们就打了一架。”
“……”
本来以为懂了前因后果会明白点什么，但听了她的解释，夜蛾正道更是头昏脑胀。
黑岛奈垂头认错，“对不起。”
认错态度良好的让夜蛾正道训斥的话都噎住，他好半天才憋出了句，“给我交一份十万字检讨，自己手写。”
黑岛奈：“……好。”
黑岛奈同游戏说，“交给你了。”
游戏：“……”
等夜蛾正道离开后，黑岛奈把扫帚拖把等东西收拾好，然后直接穿上机甲飞去找伏黑甚尔。
“借我个地方睡一觉啦。”
伏黑甚尔给她腾开位置，“昨晚发生什么了？”
黑岛奈不愿意多提：“这个问题我都回答好多遍了。”
就是因为不想要再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才直接来伏黑甚尔这边。
他往常就是那种“绝不会多关心不相干事情”的冷漠人设，以及“问了你不说那就不追问”的人设（绝不是因为他有边界感，纯粹就是因为冷漠以及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宿舍是榻榻米。
伏黑甚尔很体贴地给她铺了床，等这家伙完全没有戒备心地钻进被窝之后，“我从禅院家脱离后，也想要摆脱禅院家留下来的痕迹。”
入赘更换姓氏就是其中的一种手段。
他绿色眼眸与黑岛奈对视。
“莫里斯？”
——当时那条钻石项链背后刻着的是“爱丽丝·莫里斯”，莫里斯是她的姓氏，从交番没收黑岛奈的物品里面有一张名片，伏黑甚尔微薄的英语刚巧认识上面“莫里斯”这个词。
稍微动点脑子大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黑岛奈坐起身，仰头看着剖析自己来安慰她的伏黑甚尔，“准备开始做心理辅导了吗，甚尔老师？”
伏黑甚尔要讲点什么——
她说，“那让我摸摸○。”
伏黑甚尔：“………”
黑岛奈振振有词，“就是因为学生心灵脆弱，身为老师才要勇于牺牲，抚慰学生！”
伏黑甚尔简单粗暴：“来。”
他加入高专之后就穿高专的教室制服了，这会儿因为在宿舍，穿着黑色家居服。
黑岛奈久违地摸到了——
嗯！
耳边传来伏黑甚尔低沉又含有磁性的笑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人圈进了自己怀里，“这么考验一个对你有企图的人渣真的好吗？”
黑岛奈怔住。
“——那个黄毛对你做了什么？”伏黑甚尔低声说。
黑岛奈几乎贴在他胸腔，能感受到他发音时候胸腔的震颤，连带着她整个人都颤了下。
可恶。
他观察力居然这么敏锐吗？
不管是“莫里斯”还是“刻意避开七海建人”，那么短短的几秒钟都被他观察到了。
那句“黄毛对你做了什么”都不是疑问语气，而是一种斩钉截铁的询问。
“没有。”
她试图脱了伏黑甚尔的怀抱，“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伏黑甚尔松开她。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之后，根本没有任何缓冲就被推开了门。
然后熊猫就被推了进来。
熊猫坐在地上，茫然望着从卧室走出来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
熊猫在他骇人的气势下，勇敢发问，“惠在家吗？”
伏黑甚尔：“幼稚园。”
他越过熊猫，拉开门果然看到熟悉的白毛和黑毛，微微挑眉。
五条悟捂住胸口：“老师，我来做心理辅导，我的心灵遭受了一亿万点的伤害。”
夏油杰紧随其后，淡定说，“老师，我觉得普通人都是猴子，经常冒出想要杀光非术师的想法，要怎么办？”
五条悟痛心疾首，“就是因为挚友如此堕落，我的心灵也跟着破碎了！”
伏黑甚尔：“……”
高专就不能给他个体育老师的称号吗？
等等。
猴子。
这不是他讥讽过的话？
伏黑甚尔怀疑夏油杰在阴阳怪气自己，于是反唇相讥，“是吗，我以为你们的心理问题是因为被黄毛弯道超车了呢。”
五条悟：“？”
夏油杰：“？”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黑岛奈抱着熊猫睡了好舒服的一觉，就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把熊猫脑袋的毛弄掉了一点……应该没问题吧，他自我修复能力应该很厉害。
熊猫顶着秃了一块的脑袋，奶声奶气的说，“奈奈你醒了。”
黑岛奈：“……”
黑岛奈错开他还很天真的目光，揉揉头发，“嗯，醒了。”
她站起身走到客厅。
伏黑惠正在津美纪的辅导下做手工作业。
伏黑惠：“头发颜色……”
黑岛奈捂住熊猫脑袋，镇定回答，“染的。”
“我还有点事，下次再和你们玩染发游戏。”
“老师的心灵辅导非常有用喔。”她还和伏黑甚尔打了个招呼，“我走了。”
伏黑甚尔：“要吃点东西吗？”
黑岛奈抱着熊猫迅速溜走，“不用了。”
伏黑甚尔：“？”
等脱离了人，黑岛奈举着熊猫仔细观察。
秃了。
真的秃了。
天杀的。
这让夜蛾老师的血压怎么活！
熊猫不明所以，“奈奈我饿了。”
黑岛奈大为震惊，“你还会觉得饿吗？”
熊猫认真：“是奈奈说过的，要记得一日三餐，我已经有两顿饭没吃了。”
黑岛奈摸摸脸，“好吧，我带你去吃拉面。”
熊猫开心拍手：“好耶！”
就算上次一起出去玩被带进了警察局，但他还是很喜欢出门。
吃拉面的地方仍然是山崎梨沙的面馆，即便是深夜也稀稀散散坐着几个人。
黑岛奈和熊猫商讨，“有人看过来，记得装玩偶喔。”
熊猫认真点头，握拳道：“我会的！”
黑岛奈把熊猫放在角落的位置，迎着山崎梨沙震惊的目光，“两碗拉面。”
山崎梨沙望着正坐在凳子上乖乖装玩偶的熊猫。
动了吧？
刚刚一定是动了吧？
除妖师居然可以养熊猫吗？
她恍恍惚惚地去做拉面。
快吃完的时候。
旁边忽然插过来一道声音。
“——什么？你去那家发廊剪头发了吗？最近在他们家剪过头发的人都撞鬼了！”
“撞鬼？哈哈，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呢。”
熊猫看过去。
他小声说，“是有诅咒吗？”
黑岛奈嗯了声。
熊猫开始关注对面的谈话。
黑岛奈幽幽望着他头顶秃掉的那一块若有所思。
衣服忽然被拉了一下。
熊猫小声提醒，“他们要走了，我们去问问嘛。”
黑岛奈：“……”
熊猫：“正道教过我祓除咒灵。”
黑岛奈：“……”
黑岛奈拎着熊猫跟了上刚刚那群人，“喂。”
前面聊着天……大概是学生吧，停了下来看着她，有些茫然。
黑岛奈走到有诅咒的男生身边拍了下他灵魂净化：“那个发廊在哪儿？”
男生顿时有种脑子清明感，惊疑不定的看她。
黑岛奈：“在哪儿？”
男生这才回神，报了个地名，“我，我带你过去吧……”
黑岛奈：“不用。”
她提溜着熊猫转身离开，总觉得哪个地名有点熟悉。
等到了之后才发现——
这不是一浪的学校附近的发廊吗？
游戏提醒，“昨天的电影院距离这里也很近。”
熊猫：“我们不进去吗？”
黑岛奈沉默两秒，“我进去，可能会被当成私闯民宅抓起来。”
夜蛾正道会被气疯吧。
熊猫自告奋勇，“没关系，我不是人，我可以。”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根铁丝娴熟地开锁。
黑岛奈：“？”
熊猫解释：“悟和杰今天刚教过我。”
黑岛奈：“？？”
忽然一声暴呵。
“有小偷！抓小偷啊！”
熊猫一惊，浑身炸毛，“奈奈快走，我殿后！”
他一回头发现黑岛奈已经跑走好远，“？”
黑岛奈面无表情走到辅助监督面前，“吓人好玩吗？”
辅助监督流着冷汗出卖同伙，“是，是五条同学逼我这么做的。”
白毛走出来，他熟练地搭在黑岛奈肩膀，脸上没有一点歉意，“你们怎么在这里？”
黑岛奈指指熊猫：“多管闲事的熊猫，（又指指自己）被迫加班的我。”
“既然是你的任务，那我就走了。”
“欸？等等嘛。”五条悟跟上她，“这么晚了，你忍心留我一个人进入这么可怕的诅咒之地吗？”
黑岛奈超冷酷：“忍心。”
五条悟摘下墨镜，露出漂亮又惊艳的湛蓝色眼眸：“我会伤心的喔，黑岛~”
黑岛奈沉默两秒，“走吧。”
五条悟：(～●w●～)
就知道她抵抗不了啦。
嘻嘻。
熊猫左右看看他们，趴在黑岛奈肩膀小声说，“悟喜欢你。”
黑岛奈：“？”
第62章 也不是什么帅哥都要去瞅一眼的
黑岛奈无语看熊猫, 真没想到这家伙打小就这么八卦，她敷衍道，“是呢是呢, 他爱死我了。”
熊猫：“哇！”
偷听的五条悟：“………”
熊猫好奇：“奈奈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黑岛奈回忆了下剧情，“我是大胸派。”
熊猫满脸震撼，一副打开了新世界的表情。
黑岛奈忽然意识到什么，搂住熊猫脑袋，“快忘掉！夜蛾老师会杀了我的！千万别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是想内涵一下忧太而已。
熊猫睁着懵懂的熊猫眼。
黑岛奈顿住，望着从它脑袋薅掉的雪白的毛发, 默默把手揣进兜里顺便把熊猫放下, 义正辞严说, “今天是你第一次祓除咒灵，瞧瞧看能不能独立发现线索。”
熊猫当即面色认真，四处寻找线索。
黑岛奈看向想要发表什么言论的五条悟，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 小声说，“敢暴露他秃头的事情你就完了！”
五条悟：“唔唔——”
黑岛奈见他认真保证，于是松开他的嘴巴, 下一秒就被人按着肩膀扣进怀里, 爆炸声在背后炸开。
“让你看一个东西，黑岛。”
黑岛奈：“？”
白毛摘下墨镜，澄澈的蓝色眼睛泛起流光，他抬手结印，“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黑岛奈惊讶地望向五条悟。
他居然以德报怨欸。让她都有点愧疚了, 有种想要开个领域让他进去玩耍的冲动。
“我最近刚刚学会的——”
白毛介绍领域的原理, 神采说不出的肆意张扬，苍天之瞳熠熠生辉。
是和五条老师较为内敛版本截然不同的感觉呢。
黑岛奈眨眨眼, “那只咒灵被五条玩坏了呢。”
“因为脑袋被注入大量的消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五条悟说着忽然顿住，眼神古怪地看她，试图找出她不正经的证据。
黑岛奈恍然，“喔。原来是这样。”
五条悟撇撇嘴，轻松地解决掉咒灵，解除领域两人就看到因为没有进领域谴责看他们的熊猫。
熊猫：“奈奈你骗我！”
黑岛奈：“……？”
熊猫和夜蛾正道一样小脸冷漠地抱胸：“你们都开领域过二人世界了！你就是喜欢胸小的！”
黑岛奈：“？？”
黑岛奈都不敢看五条悟的表情了，“赶紧把这种话忘掉，不要腐蚀熊猫纯洁的思维！”
五条悟揪着熊猫的脑袋拎了起来，他不耍宝的时候蓝眼睛有种非人感，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施舍地落下几分目光。
“很敢说嘛，熊猫。”
熊猫忍不住抖了抖，惊悚道，“奈奈！悟因为胸太小要杀死我了！”
黑岛奈把熊猫抢救出来，怜爱地摸着熊猫脑子，当场甩锅：“真是的五条，你都把熊猫弄秃了。”
熊猫大惊失色：“什么？！我秃了？”
他爬上桌子，望着镜子里秃了一块的自己，感觉整个熊猫生涯丧失了活着的勇气。
五条悟吊儿郎当的说：“熊猫还会在乎外表吗？”
熊猫悲愤道：“我不在乎，但我也不想做个秃头熊猫啊！”
黑岛奈出谋划策：“我给你染个头吧。”
熊猫还在茫然呢，五条悟已经眼神一亮，加入染发膏的选择了。
“我有用剩下的，纯天然不伤毛发。”黑岛奈从机甲储存的空间里面拿出来染发膏，附身凑到熊猫面前，温声蛊惑，“染了色就看不出有没有秃头了喔。”
熊猫就像被拉进理发店听托尼各种推荐又不懂拒绝的社恐人士，晕晕乎乎地就同意来了一条龙服务。
黑岛奈一开始准备认真给他涂个黑色，直到五条悟给熊猫刷上了绿色——
一切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黑岛奈望着因为时间太长而睡着的熊猫，沉默两秒：“你看过猫和老鼠吗？”
五条悟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很少。”
黑岛奈：“熊猫就很像有一集被刷了乱七八糟颜色油漆的小狗。”
五条悟右手握拳锤左手掌心：“你提醒我了，忘记给他身上染色。”
黑岛奈起初是想要制止的，但是五条悟握着粉色的熊猫爪子让她看的时候，她当场决定加入。
对不起了熊猫。
但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七彩熊猫，整条街最靓的崽崽！
*
因为时间过晚，黑岛奈带着熊猫回了自己家，五条悟毫不客气地跟了过来。
白毛给熊猫洗完染发膏，吹干之后把七彩熊猫扔到床上（中途熊猫差点醒来，黑岛奈用术式让他重新睡了过去）。
大概是给熊猫洗澡的原因，五条悟没有穿高专校服外套，白衬衫挽起一截袖子，随性地插兜走到客厅。
电视放着没营养的搞笑剧。
黑岛奈靠在沙发，正在无聊地看着剧。
好像把孩子哄睡之后，难得的二人世界啊。
白毛心想。
他走到沙发后面，“在想什么？”
黑岛奈头顶笼罩着阴影，一抬头就看到白毛站在自己身后，正垂头看着她。
连墨镜都没戴。
游戏忍不住吐槽：“不要用‘你连裤子都没穿’的语气说‘你没戴墨镜’！”
黑岛奈心声提不起兴趣，“我对男高真没兴趣。”
她只是仰头看五条悟，眼睛里没什么特别情绪，“在想电视剧很无聊。”
五条悟俯身，“黑岛。”
他的眼眸荡漾着蓝色波纹，盯着看久了像是要永远沉溺在这片蓝色海洋，再也无法挣脱出来。
语气是难得的低缓温柔。
“不管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可以试着依赖我呢。”
黑岛奈有些发怔的望着他。
白毛俯身之后，距离的很久，她有几个瞬间以为他会亲过来，或者做些更过分的事情，耳边恍惚响起了五条老师讲过的话：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呢。”
黑岛奈一下子就惊醒了。
这就有点恐怖了。
“黑岛。”
五条悟表情又认真又严肃。
黑岛奈紧张咽口水。
五条悟：“熊猫脑袋秃的那一块，其实是今天，我和杰跟伏黑打架的时候误伤到的。”
黑岛奈：“………”
*
听说夜蛾正道看到七彩熊猫后拎着熊猫去洗了三次澡，也没洗掉，甚至都没掉色。
顺便一提，熊猫他不爱洗澡。
熊猫因此生了好大的气，后续是黑岛奈带着熊猫到盘星教玩，把“七彩熊猫”奉为盘星教圣物（之前的圣物是喜久福）才哄好了熊猫。
（盘星教的教徒好像也蛮开心的，可能七彩熊猫这个圣物比喜久福要有逼格一点吧。
“——前天的电影院，昨天的发廊，都在一浪学校附近。”夏油杰和他们俩坐在一起讨论，“怀疑和一浪身上的诅咒有关系吗？”
黑岛奈脑袋搭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不知道。”
五条悟推着她脑袋玩：“六眼没看到有什么联系。”
夏油杰有些沉默。
黑岛奈瞥他眼，坐直身体：“油杰在想什么？”
夏油杰回忆：“我昨天的任务是在便利店，也是一浪学校附近。”
一般来说，便利店发廊电影院这种地方即便有负面情绪产生，也很少会诞生一级以上的咒灵。
但最近他们的任务，全部都是一级以上的咒灵。
“与其想诅咒。”黑岛奈撑着下巴，“也许是人为投放呢。”
五条悟：“嗯？故意让我们误会一浪吗？”
黑岛奈指指夏油杰，“油杰本来就讨厌一浪。”她指指自己，“他哥哥死在我面前。”
“唯一能缓和关系的就是白毛了。”
夏油杰吃惊，“他哥哥是怎么回事？”
黑岛奈也吃惊，“我没讲过吗，监狱死掉的那个论坛幕后黑手就是一浪哥哥。”
挚友组异口同声，“完全没有！”
五条悟搓住她脑袋，“可恶，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事，通通都交代出来！”
黑岛奈抢救自己脑袋：“发型！发型！”
“我今天可是和油杰一模一样的黑发丸子头！”
“呀，散了。”
五条悟神色无辜。
黑岛奈捏拳：“……”
五条悟拍拍她脑袋安慰：“没关系啦，我来给你绑。”
黑岛奈拍开他的手，朝夏油杰身边挪了挪，余光忽然瞥到楼下的伏黑甚尔，“嗯……他后面那个漂亮男孩是谁？”
五条悟和夏油杰瞬间探头看过去。
夏油杰毫无印象。
五条悟按着他们俩的脑袋望楼下，“啊，禅院家的那个性格超级恶劣的家伙啦，黑岛要去认识一下吗？”
黑岛奈嗯嗯点头。
夏油杰似是漫不经心地说，“很少见爱丽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感兴趣呢。”
黑岛奈振振有词：“偶尔也要有点新鲜血液欣赏一下嘛。”
五条悟摘下墨镜，矫揉造作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难道已经看腻我了吗？”
黑岛奈淡定绕过戏精：“别说你了，眼罩都看腻了。”
夏油杰微微一笑：“这句话听起来真是让人感到安慰许多呢。”
五条悟重新戴好墨镜：“真是人渣的发言啊。”
三人一同走出去。
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视线在她头顶交汇，前者眼神略有几分疑惑询问，后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
黑岛奈下楼正好碰到伏黑甚尔和他的小尾巴，“是转校生吗，甚尔老师。”
伏黑甚尔挑眉。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禅院直哉皱眉，“你是谁？”
黑岛奈目光掠过禅院直哉旁边站着的粉毛男孩，微微叹气：“算了，我不爱自我介绍，我要走了。”
“？”
禅院直哉：“东京的女人都这么不懂规矩吗，甚尔君何必在这里教学，去京都吧……”
黑岛奈按住要动手的伏黑甚尔，都没分给禅院直哉眼神，“不好意思啊，这里我就是规矩。”
五条悟也嗤笑：“想要教规矩还是回你们禅院家放肆吧。”
夏油杰语气冷冷，“悟，和垃圾不用这么客气。”
眼见战斗一触即发。
粉毛男孩按了按禅院直哉的肩膀，走上前，温声问，“抱歉，我可以看一下你手上的钻石吗。不出意外这个钻石戒指只有我们家下一任家主才可以继承。”
黑岛奈捏着下巴，刻意露出钻石戒指，“想看问你们家主去，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油杰送我的。”
粉毛男孩淡淡道，“如果是这样，你和你最好的朋友可能涉嫌盗窃我们家族的传承呢。”
“如果你提前几个月过来，我就送你了，反正我也不想要。”黑岛奈走到他们面前，“但现在不行，现在这颗钻石和你那个破家族没任何关系，它和我唯一的羁绊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粉毛男孩这才发现，她虽然是黑色头发，但浅金色的眼睛与那位家主一模一样的冰冷与倨傲。
高高在上的睥睨与不屑。
“听懂了吗？”她问。
禅院直哉嗤笑，“最好的朋友又怎么样，这就抹去盗窃的事实了吗？”
黑岛奈抬手指向他。
「共感·咒灵玉」
——最大输出
禅院直哉脸色扭曲，哇的一声吐到了粉毛男孩身上。
黑岛奈后退半步，嫌弃道，“好恶心啊。”
粉毛男孩脸色也扭曲了。
他忍无可忍地推开禅院直哉，想要再计较这件事，但又受不了身上的脏污，咬牙放狠话道，“你和你最好的朋友都给我等着！”
黑岛奈抬手搭在夏油杰肩膀，刻意露出手指的钻石戒指：“干嘛？要和我们俩三人行吗，那可不行呢，我们俩之间的羁绊可容不下第三人。”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齐齐看向站在一起的两人。
容不下第三人的羁绊么。
第63章 最好的朋友就要永远在一起
黑岛奈其实不大爱接触她爹地那边的人。
为数不多的联系就是拿“参加爹地葬礼”的理由逃课。西蒙·莫里斯就一直处在死死活活的状态。（西蒙·莫里斯就是她爹地的名字）
哦对了, 还因为年幼无知，也用过“爹地生孩子，她要陪伴爹地”这种理由逃课。
她躺在床上, 手指翻转着名片，然后一把火烧了。
游戏幽幽说：“晚上玩火，会撞鬼的。”
黑岛奈猛地坐直身体，“真的假的。”
游戏：“骗你的。”
黑岛奈笑了声，盘腿坐在床上，“后悔。”
游戏安慰她：“没关系, 我记得手机号。”
黑岛奈无语：“我是后悔没让那个粉毛体验一下共感。”
谁会后悔便宜爹的名片啊。
游戏有些好奇又有些小心的问, “西蒙好像还爱着你妈咪, 为什么会离婚啊？”
黑岛奈重新倒在床上，懒洋洋的说，“爱又怎么样，爱我妈咪的多了, 亲爹也得拿号排队。”
游戏：“……”
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我猜他现在应该在阿美莉卡找我在哪儿了吧。”黑岛奈难得有点烦躁。
就是因为不想和他过多接触所以才没有说具体在哪里，还特意把头发染黑。
……
翌日。
黑岛奈久违地和夏油杰一起出了个任务。
夏油杰一如既往地的贴心，不仅带了小零食还有她喜欢的汽水——
“娜娜米今天也给我准备了。”
黑岛奈从小包包里掏出来, 除了她往常喜欢吃的东西, 还有新出的抹茶口味巧克力。
“娜娜米说可以把三明治当早餐，要不就喝点牛奶。”
她叹气，“突然像是回到被成熟大人管教的日子。”
夏油杰遮住眼中的情绪，笑笑道：“爱丽丝喜欢这种日子吗？”
黑岛奈疑惑看他，见他问的认真也认真想了想, “不知道呢, 不过相处起来还是很愉快，所以我觉得也还行。”
如果换个人, 比如她爹地管教她，那她只会由衷的感到厌烦。
夏油杰陷入某种沉思。
黑岛奈见辅助监督过来，抬手接过辅助监督递来的文件，“我还以为会是枷场的任务。”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呢。
她把文件朝夏油杰面前挪挪，夏油杰垂头看任务，“不管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村落的位置，也查不到。”
黑岛奈安慰他：“正常了，除非人物主动出现，不然就一定要等到时间点才会展开剧情。”
就像之前的星浆体事件。
“预知未来的束缚，油杰不要自己压力。”
夏油杰笑着揉揉她脑袋，“放心吧，爱丽丝。”
……
黑岛奈坐在车里面晕晕乎乎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到了任务地点。
是家游泳馆。
夏油杰和她并肩同行，望着幽深阴森的走廊，提起这次的任务，“这里五年前是一家儿童医院，因为意外失火将近一半的病人来不及逃生而葬身火海，之后这地方就荒废下来，并且经常出现闹鬼的传闻。游泳馆是一年前建立了，开业之前请人做过法事，起初没有什么异样，生意也意外火爆，直到两个月之前馆内频繁出现小孩溺水死亡事件……窗组织检测是之前死去孩子的家长们生出的怨念，产生的特级咒灵。”
他停顿了下，看着正在打字的黑岛奈，“是在和灰原分享吗？”
游戏都震撼了。
居然问的这么直白。
夏油杰自从把“垃圾”“猴子”说出口之后，素质显著降低的同时，性格也逐渐充满了平静的癫狂。
黑岛奈摇头：“没有。只是在例行问候小一和小林秋的情况，小一是之前牛郎店给我透漏消息的头牌。”
夏油杰语气淡淡：“如果事情一直无法解决，爱丽丝难道要一直照顾他们吗？”
黑岛奈沉思：“喔。”
夏油杰没听到实质内容回答，垂眼看她。
黑岛奈抬手放在嘴边，欠欠的问：“有人在吗，咒灵要不要出来看看泡在醋缸里面的人哇？”
夏油杰：“……”
夏油杰恼羞成怒，步伐加大向前走。
黑岛奈追上去，“不要生气嘛，虽然我最近有些忽视你，但是油杰，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说起来忽视夏油杰。
一方面是因为黑岛奈最近也挺忙，本来就是咒灵出现的高发期，任务堆积起来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和夏油杰相处。
另一方面则是，他的心理状态好多了，除了她之外还有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关心“苦夏”（目前娜娜米和灰原也蛮关注的），所以黑岛奈就没有像之前那样紧张兮兮地守护DKの心灵。
但是——
“油杰！朋友就是偶尔不经常见面，但依旧充满默契的存在哇。”
“不要吃醋啦，你再生气的话我也生气了，然后我们难得的‘二人世界’就要在冷战中度过咯……”
夏油杰无奈：“哪里有哄人到最后还用威胁的？”
黑岛奈理直气也壮：“因为我知道油杰不会和我生气嘛。”
夏油杰意味深长道：“如果我会呢？”
黑岛奈大惊失色：“诶？像我这种没有一点底线，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家伙，为什么要和我生气？”
夏油杰沉默了。
他想反驳，但突然发现，她好像真的没底线。
就算他这会儿说“走我们去建立非术师乐园”，她都会拍手说“好耶~我来啦教主！”
都是真人的错。
没让她建立正确的朋友观。
（日常辱骂好朋友的挚友系列
远处传来扑通的跳水声。
黑岛奈眨眨眼。
“咒灵还会跳水吗？”
夏油杰微笑：“咒灵还会交朋友呢。”
黑岛奈：“………”
黑岛奈刻意斜着瞥他眼，哼了声阔步向声源地走过去。
夏油杰笑笑也跟上去。
推开门正看到一只粉毛在池子里扑腾着，想要救池子里另一个落水的小孩。
“扑通”夏油杰当机立断跳进水里救小孩子。
黑岛奈沉默了又沉默。
哈？
操控咒灵去救不行吗？
游戏嫌弃啧了声：“呵，男人。”想玩色诱了吧，真是肮脏的男高。
游戏猜的一点都没错，抱着两个小孩上岸之后，因为浑身湿透，夏油杰脱下外套，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把他最近“好好吃饭，好好锻炼”的肌肉线条完美贴合勾勒了出来。
黑岛奈给小孩搭了两条浴巾擦着，顺便给夏油杰递了条毛巾。
“你……”
先说好，她最近真的很烦看到粉头发的家伙。但有一个人可以除外。
“——谢谢大姐姐大哥哥救了我们！”尚且和惠差不多高的小孩中气十足道，“我叫虎杖悠仁！”
他又指指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小伙伴，“这是我的朋友，佐藤元。”
黑岛奈拿着毛巾帮他擦擦脑袋：“你怎么在这里？”
羂索不至于放任自己最优秀的作品自生自灭吧。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们说好要玩试胆大会，所以就来游泳馆了。不过刚刚突然冒出了一个家伙把佐藤推进了泳池里。”
夏油杰站到黑岛奈身边，“这里很危险呢，我先送你们出去。”
他在“涩谷事件”中看到过虎杖悠仁，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记得是两面宿傩的容器。
——最深刻的还是伏黑惠表白之后，伏黑甚尔的人渣行为。
不过爱丽丝似乎很喜欢这种小太阳性格的人。
送虎杖悠仁和他的朋友出游泳馆的路上，黑岛奈视线瞥向夏油杰胸膛好家伙。
嘶。
游戏恨铁不成钢，“你还看！？”
黑岛奈小声和他讲悄悄话，“油杰身材突飞猛进。”
游戏：“……”
不。
你只是太久没关注他了，它甚至怀疑，如果昨天五条悟故意在给熊猫洗澡的过程中弄湿衣服，说不定也会出现惊喜。
等把小孩子交给辅助监督之后，又重新进入游泳馆。
静谧的空间。
偶尔会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水流声，添了几分恐怖片的阴森。
夏油杰狐狸眼微微弯起，金色的眼眸似乎溢出着狡黠的光芒，“要摸摸看吗，爱丽丝？”
黑岛奈懵：“啊？”
夏油杰：“爱丽丝之前不是讲过，做朋友就要让你摸摸○吗？”
讲过是讲过。
但那会儿是一时冲动，而且最近的事情，让她有种不可以过分放肆的直觉。
夏油杰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依稀还能看到沿着他喉结滑落的水珠，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蛊惑，“爱丽丝？”
“……”
黑岛奈后退一步，“等等，我先问你一下，你是在勾引我吗？”
夏油杰：“是呢。”
黑岛奈呆住。
夏油杰抬手握住她的脸颊。
他刚刚从凉水中出来，但黑岛奈皮肤的温度更低一些。
像是捧了把易融化的雪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过激烈而吓跑了她。
“爱丽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拥抱睡觉也很正常对吗？”
黑岛奈：“……嗯，但是。”
但是什么啊。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夏油杰笑笑，“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永远生活在一起也很正常吧。”
黑岛奈茫然：“嗯……”
游戏怒：“你嗯个粑粑啊，你再嗯下去就得给他生孩子了！”
“等等等等。”黑岛奈脑子努力加载，“不对，就算是朋友，我们也得有一点私人空间吧？”
夏油杰笑：“当然。”
七海建人的做法是对的，他心想。如果不主动敲开爱丽丝套着的壳，那么永远也不会向前一步。
就像他们最开始做朋友一样。
对爱丽丝来讲，身份先行确立，她自动套进身份里做一切好朋友会做的事情，在他给出正向反馈之后，关系不断加深。
爱人，夫妻，这类更进一步的关系也是如此。
所以——
“我不会干涉爱丽丝的自由，我只是想个爱丽丝永远生活在一起，延续容纳不下第三人的羁绊，可以吗？”
好像，好像也可以？
“嗯……”
游戏见他们俩马上就要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并且定下“永远生活在一起”的约定，当即逼逼赖赖道：“问他是不是在表白！”
黑岛奈摸摸脸，“所以，是在表白吗？”
夏油杰：“如果想要永远和爱丽丝生活在一起算表白的话，那我就是在表白。”
黑岛奈怔怔望着他温柔如水的目光，撇开头，“但，但我是你挚友的老婆……”
对不起了五条老师。
又一次玷污了你的清白。
“这样啊。”
夏油杰似是苦恼的叹了声，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号码，“啊你好，请问是28岁的悟吗，以后爱丽丝就由我照顾了呢。”
黑岛奈看他还停顿了下。
表情也很到位，那三分惊讶和九十七分的不可捉摸，好像真的通到未来的一样。
但是！
你那里面有声音吗？
夏油杰忽略掉漫长的话语，以及对面慢悠悠的一句“虽然不知道怎么通话过来，但是不可以喔杰，不可以对我可爱的学生出手——”
他淡定地挂掉电话，笑眯眯道，“悟同意了呢。”
黑岛奈：“……”
他还在那儿继续讲自己的优势呢。
“如果爱丽丝喜欢27岁的我，我也可以用爱丽丝领域里面的身体。”
黑岛奈：“……”
等等。
你在若无其事的放什么王炸啊！
她这会儿都没脑子去想夏油杰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只能非常努力撇开头，“不，油杰，别用这种诱惑考验我。”
她真的经不住诱惑啊！
“你先等等，等我成年，未成年不可以谈恋爱。”
夏油杰笑笑：“好，那就这么约定好了。”
他垂头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黑岛奈望着他，愧疚感油然而生，“油杰，我要坦白一件事。”
夏油杰：“什么？”
黑岛奈眼神飘忽：“甚尔，娜娜米也做过同样的约定，你得排在他们俩后面。”
夏油杰：“………”
第64章 朋友之间相处不需要那么紧绷
夏油杰懵。
刚刚那通电话接通出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时, 他都没这么懵。
但他很快就动用聪明的小脑瓜，凭借着“最好的朋友”头衔，以及“可以操控两个身体陪爱丽丝玩”的特殊技能让黑岛奈成功把他挪到了第一位候选人。
“——那你可以同时操控两个身体吗, 教主可不可以离开领域？”
黑岛奈好奇问。
夏油杰意味深长的说：“可以同时操控两个身体呢，爱丽丝想玩的话，要不要试试看？”
黑岛奈感受到了震撼：“哇偶~”
她兴致勃勃。
“那我开领域了。”
正躲着准备偷袭的咒灵见他们突然开了领域：“？”
啊？
啊？？
我还在外面呢，你们开领域打谁？
……
夏油杰第一次用年轻的身体进领域。
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身体也渐放松，也逐渐被抹掉了任何戒备与战意。
然后就被鲸鱼喷了一脸水。
夏油杰：“………”
黑岛奈凑过去小声解释，“它和水母一直都互相以为自己是领域老大。”
夏油杰：“……”
所以水母蛰过他, 鲸鱼就要喷回来吗？
黑岛奈摸摸难过的夏油杰。
心里琢磨着, 回头让五条悟也看看领域, 反正夏油杰也拥有记忆，那挚友在领域里相遇也很正常吧。
（还好夏油杰不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在想什么：D
同时操控两个身体对咒灵操使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黑岛奈就有种前后为男的感觉了，她抬手抵住教主的胸膛，眼神飘忽, “……油杰，你长大后还是要好好穿衣服的。”
夏油杰的原因好像格外的单纯：“袈裟穿起来有些繁琐呢。”
黑岛奈：“……喔。”
教主俯身凑到她耳边，成熟的声线饱含磁性, “爱丽丝, 我可以看看藤蔓里面有什么吗？”
黑岛奈揉揉耳朵：“都是死在领域里面的咒灵，偶尔我会操控咒灵去吓人，油杰差不多都见过。”
夏油杰笑容狰狞一瞬，实在不愿回想被两大天灾特级咒灵（花御，漏壶）吓到的那天。
一旦细想, 拳头还有点硬, 真的很想揍熊孩子。
“好啦。我们出去吧。”黑岛奈显然回想起了那天的混乱，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并且结束领域。
……
出了领域之后，黑岛奈和夏油杰一眼就看到探头探脑的特级咒灵。
“？”
“！”
黑岛奈激动拍拍夏油杰的灵魂：“去吧油杰！”
夏油杰无奈看她眼，黑岛奈帮他接梗，“你应该放出咒灵，然后说去吧皮卡丘！”
夏油杰从善如流，放出咒灵，“去吧皮卡丘！”
对面的咒灵：“……”
神经病。
战局没有任何悬念，黑岛奈全程充当拉拉队。
不过咒灵产生的原因，黑岛奈万万没想到是因为探险者因为丧失一个探险宝地而滋生出怨念。
夏油杰解释：“好多探险者会把探险视频发到网上博取流量。”
黑岛奈懂。
这是个趋势。
“这个咒灵唯一的作用就是装神弄鬼。”夏油杰把咒灵玉递给她。
黑岛奈哇了声：“可以用这个吓灰原！”
夏油杰眉眼微垂：“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爱丽丝还在想着别的朋友。”
黑岛奈条件反射戒备起来，“没有呢，怎么会……”
话没讲完，就被夏油杰按着脑袋轻轻揉了揉。
“？”
“抱歉。”夏油杰温声说，“朋友之间不用这么紧绷，也不用随时论证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他眸色温柔地注视着她。
“我知道你和真人相处的时候留下了很多心理阴影，但是爱丽丝在我这里可是肆意一些，我永远都不会对爱丽丝做过分的事情。”
黑岛奈怔怔看他。
“杰。”她脑袋抵在他胸膛，闷声说，“我说过我对温柔的人没有任何抵抗力吧。”
夏油杰抬手轻轻拍她后背：“没事了。”
黑岛奈握拳：“我一定会捍卫你的第一位。”
夏油杰失笑，“那可要好好捍卫呢。”
……
回到高专，黑岛奈径直回了宿舍。
游戏突然出声，“你后来有没有答应夏油杰什么奇怪的要求？”
黑岛奈：“？”
黑岛奈：“你刚刚不在？”
“去开了个会。”游戏语气沉重，“刚刚突然又出现了一瞬间的时空乱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岛奈喔了声。
“没发生什么，不过我感觉我忘记了什么。”
游戏也回忆：“忘记？你背着我，和夏油杰又做了什么？”
黑岛奈：“不要用抓奸的语气问。”
与此同时。男生宿舍。
夏油杰翻看着手机通话记录。
那一通电话他并没有打出去，但却莫名其妙的接通了。
起初还以为是不小心按到通话，悟恶作剧的回应，但这会儿不仅没有翻出通话记录，而且，他按下通话键——
“喂，杰怎么了？”
五条悟的较显青涩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油杰：“今天有接到我的电话吗？”
五条悟：“嗯？没有啊。”
……
远处天际蓝与橙相接，晕染成瑰丽画布。
黑岛奈洗完澡睡了一觉，然后下楼去食堂吃晚饭。
“你去哪儿了！”
黑岛奈：“？”
谁又在用抓奸的语气质问我？
禅院直哉骂骂咧咧地走出来，“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天！”
黑岛奈震惊，“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禅院直哉噎了下，继而冷笑，“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送给我做妾室都不够资格。”
黑岛奈感叹：“咒术界真好，还可以三妻四妾呢。”
她邀请禅院直哉。
“去吃饭吗？”
禅院直哉咬牙，原本白皙的脸色气的通红，“你还敢讲！”
就是因为她的术式导致他到现在还犯恶心，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吐到虚脱的感觉他绝不想体验第二遍。
但被这么个看起来就不堪一击的女人偷袭成功，禅院直哉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要一雪前耻。
好好教训这个女人！
……
怎么说呢。
黑岛奈的晚饭是禅院直哉买回来的。
她和游戏讲，“这种饱受屈辱，不得不臣服我的人我还没有呢。”
游戏呵呵冷笑：“盘星教教徒全都是。”
黑岛奈委屈嘟囔：“盘星教教徒会举报我。”
她眼眸晶亮地望着禅院直哉。
“但是直哉就不会。”
游戏疯狂给禅院直哉升级黑名单。
可恶。
死抖m。
黑岛奈兴致勃勃，“快，给我几个狗血任务。”
游戏：“？”
黑岛奈有理有据：“不能再刷油杰和娜娜米的了，五条也有点奇怪——”
那天晚上那个眼神，怪让人感到惊悚的。
至于灰原。
有了这几个人的前车之鉴，黑岛奈也不是很敢刷灰原的狗血值。
游戏懂。
灰原雄如果像七海建人一样表白，无异于闺蜜突然说爱你。
“那你表个白吧。”
它说。
黑岛奈：“嗯？”
「“一见钟情”
“表白”
经典的狗血剧目不可以缺少一见钟情和真情告白。」
游戏说，“你可以把‘一见钟情’和‘表白’的成就一起刷了。”
自从兑换了高级替身玩偶，狗血值将近清零，日常又要为了维系术式运转把灵魂修复在一个不会疲惫的平衡状态（只是不会疲惫的状态）。
总而言之，这会儿狗血值捉襟见肘。
黑岛奈放下筷子。
“直哉啊。”
禅院直哉穿着无袖上衣——被黑岛奈切断了双手，那种好似连同灵魂一同切断，痛不欲生的感觉再也不想要体验第二次。后来帮她治愈也是踩着他的脸威胁的那种治愈。（黑岛奈笑：“我的治愈可以改变灵魂的形状，你还想要你的原生手臂吗，直哉？”）
他当然想要。
然后就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起初他还有点骨气没同意，直到黑岛奈开始肆意改变他灵魂形状，像是捏黏土人一般根本不考虑灵魂的承受度。
会被玩怪的。
他绝对会被玩坏！
禅院直哉能屈能伸地同意了，但不妨碍他满心屈辱，充满仇恨的怒火，连带着表情也阴险不少。
这会儿听到黑岛奈的呼唤，态度恶劣的很委婉，“做什么？”
买回来的咖喱饭都没吃几口，她一定是为了故意羞辱自己才给他派遣这种佣人干的跑腿活。
他愤恨又屈辱地想着。
“——我喜欢你。”
禅院直哉愣住，漂亮脸蛋扭曲的屈辱感与恼怒阴险还没缩回去，就被这句猝不及防的话弄到甚至有点迷茫。
开什么玩笑？
喜欢他？
揍他揍那么狠毒，怎么可能喜欢他，一定又是要羞辱他。
黑岛奈走到禅院直哉身边，浅金色的眼眸泛着流光，仿佛深情注视着情人般，“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喜欢你，直哉~”
禅院直哉后退一步，似是虚张声势的大声说，“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像你这种拙劣的勾引我见多了，以为我会像你的那群追求者一样上钩吗？！”
黑岛奈充耳不闻。继续告白。
她只是个无情地刷狗血值机器罢了。
“你看过面纱这本书吗？”
禅院直哉冷笑：“我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你愚蠢、轻浮，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目标和理想既庸俗又普通，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
“那是面纱里面的一段话。”她摸到他的脸颊，“作为我对你的告白，再合适不过了。”
禅院直哉拳头都硬了。
那种随便给人贴上标签，好似把人看透之后施舍般零星爱意，有谁会稀罕！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这种傲慢就是你对我的喜欢？”
他咬牙问。
黑岛奈单手插兜，“不然呢？我总不可能和你谈甜甜的恋爱吧？”
禅院直哉：“……”
黑岛奈看他胸腔来回起伏的幅度，感觉他气的真是不轻。
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对了，还有一件事。”
禅院直哉：“……讲！”
黑岛奈：“带我去你家玩吧。”
禅院直哉再次愣住：“哈？”
*
禅院家的本家在京都，建筑风格与禅院家本质如出一辙的古朴，景观错落有致，却又处处弥漫着陈旧腐朽。
黑岛奈跟在禅院直哉身后。
禅院直哉换了件和服，举手投足具是大少爷风范，只不过这会儿有些紧绷——
他在担心黑岛奈会偷袭他，让他在大庭广众出丑。
“放轻松点啊，大少爷。”禅院直哉听到她漫不经心地腔调，“不要像出门遛弯的狗时不时回头看主人。”
禅院直哉猛地扭头，怒目而视。
——他的灵魂，之前真的被她捏成“狗”的形状了。
黑岛奈神色无辜。
“怎么了？”
禅院直哉敢怒不敢言：“走我前面。”
黑岛奈耸肩，从善如流。
“我还以为你们有‘女人必须跟在男人身后’的规矩呢。”
禅院直哉骂道：“少废话！”
过了会儿。
禅院直哉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讲话了？”这家伙是个话唠啊。
黑岛奈理直气壮：“我在听你的话啊。”
禅院直哉：“……”
如果不是他这会儿灵魂还时不时传来颤栗感，他就信了。
黑岛奈走在前面，带着禅院直哉在他家来来回回穿梭。还能看到不少侍女吃惊的目光。
游戏看戏：“她们说不定会回去讨论‘直哉少爷竟然会让女人走在前面’。”
黑岛奈没太大兴致的嗯了声回应。
游戏惊叹：“狗血值长的好快，禅院直哉真是刷狗血值的圣体。”
黑岛奈懒洋洋的回，“等着吧，这种封建家族一定还有刷狗血值的机会。”
她走累了停下来回头看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戒备：“？”
黑岛奈：“我要住一段时间，你房间在哪里？”
禅院直哉瞪大眼睛，“你住我房间？”
黑岛奈：“不然呢？”
禅院家还有哪个房间比禅院家受宠的嫡子更舒服？
啊对。
“你爹的房间吗，那我住不合适吧。”
禅院直哉脸色涨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见有人往这边看过来，实在受不了这种自尊时刻会被按在地上摩擦的胆战心惊，拽着人飞快回到自己房间。
黑岛奈：“我要睡床。”
禅院直哉：“……”
被赶出去打地铺之前，他都以为会带点颜色。
在禅院家住了下来，成功和真希姐妹见面，每天狗血值疯涨，就是得找出差的借口糊弄高专团。
但她过的还是非常开心。
就这么持续了快一周，黑岛奈决定回高专了。主要也是五条悟他们都在问她具体在哪里，都准备亲自来找她了。虽然直接讲了也没关系，但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得了的后果。
还有就是。
西蒙带着那粉毛小子来高专了。
黑岛奈深深叹气。
禅院直哉端着餐盘，已经很熟练地帮她摆好餐具，“不想回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
黑岛奈：“我得回去见个人。”
禅院直哉：“谁？”
黑岛奈：“你猜。”
禅院直哉居然还真的在猜，“甚尔君吗？”
黑岛奈：“……不是。”
“悟君？”
“不。”
“那个没眼睛的一撮毛？”
“……他只是眯眯眼。”
*
高专。
夜蛾正道正在带领西蒙参观高专，这本来也不是他的职责，但高层说是重要人物，而且还给高专赞助了好大一笔钱……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男人长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途中遇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夜蛾正道心中咯噔了下，很担心他们会捣乱。
以前夏油杰还会稍微拦一下五条悟，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就不好说了。
给双方做了个介绍之后，西蒙和他们俩礼貌的打了招呼。
五条悟和夏油杰有种自己在被审视的感觉，两人不约而同的皱眉。
夜蛾正道：“我们去教学楼看看吧。”
黑岛奈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她身后还跟着禅院直哉。
“呦，老师。”
五条悟墨镜滑落了点，湛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她和禅院直哉之间转了圈：“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黑岛奈：“一言难尽。”
“？”
“爱丽丝。”西蒙说。
夏油杰抬眼看他。
黑岛奈，“什么事。”
西蒙侧头看了眼粉毛小子。
粉毛男孩：“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误会了你！请你原谅我！”
禅院直哉冷笑，“既然要道歉，应该跪下道歉才对吧。”
黑岛奈震惊，“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禅院直哉不屑：“没什么关系。”
游戏小声说，“当时直哉吐的时候粉毛小子一把把他推开了，他一定是在记仇。”
黑岛奈深感有理，然后对粉毛小子说，“直哉说的对。”
五条悟&夏油杰：“？”
虽然知道她喊人名的时候没什么边界感，但这好像有点太熟了。
西蒙没有讲话。
大概是因为霓虹本来就有下跪道歉的做法，粉毛男孩入乡随俗的非常丝滑。
而且也非常有脑子地给夏油杰也道了歉。
黑岛奈：“………”
天。
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没别的事了吧。”她问。
西蒙像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钱够花吗？”
“……”黑岛奈无语片刻，“我钱很多。”
西蒙：“嗯。”
气氛又沉默了两息。
西蒙：“你和他……”他指的是后面跟着的禅院直哉。
依靠他庞大的关系网，恐怕已经知道她这一周住在禅院家了。
黑岛奈：“不关你事吧。”
粉毛男孩左右看看，挺身而出，“爱丽丝，禅院家是个非常封建的家族，不过既然爱丽丝喜欢禅院直哉，我们可以让他给你做妾室。”
黑岛奈：“……”
其他人：“……”
第65章 就算是小朋友也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会议室外。
西蒙借了个房间说有事情要单独和黑岛奈谈谈。
其他人在外面等。
夜蛾正道骤然灵光一现。
怪不得觉得眼熟。
他和黑岛长的很像啊。
“冒昧问一句, 西蒙先生和黑岛的关系是？”夜蛾正道礼貌询问。
粉毛男孩诚实回答：“西蒙叔叔是爱丽丝的爸爸。”
白毛和黑毛不算特别惊讶，禅院直哉没见过黑岛奈粉头发的模样，不过经历了钻石戒指的事情, 虽然惊讶但也觉得在意料之中。
唯独对黑岛奈塑造的孤儿身世深信不疑的夜蛾正道震惊道：“什么！？她不是孤儿……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大家族每年有几个孩子闹别扭说要脱离家族假装自己是普通人闯出一番事业的狗血剧情屡见不鲜，很正常啊。”粉毛男孩颇有经验的说，“哦对了，我叫兰斯·莫里斯, 你们叫我兰斯就可以。”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眼。
回溯时间之后, 爸爸认出女儿在情理之中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黑岛奈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开心。
她甚至很少流露出厌烦的表情。
但是今天，从她回到高专就已经露出很多次了。
兰斯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走到夏油杰身边，“你是爱丽丝最好的朋友, 那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阿美莉卡？”
夏油杰皱眉：“什么？”
兰斯：“西蒙叔叔要把爱丽丝带回国，你如果舍不得她可以和直哉一起跟着爱丽丝，不用担心, 我们家很开明的。”
开、明。
夏油杰重新认识了开明这两个字, 他拂开兰斯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淡淡道，“既然是家人，那最好也尊重家人的意愿吧。”
兰斯沉吟，“你觉得爱丽丝不会离开吗？”他耸耸肩说, “她灵魂脆弱的都要死了, 西蒙叔叔不会让她在外面流浪了。”
五条悟&夏油杰&夜蛾正道：“什么！？”
禅院直哉惊呼，“快死了是什么意思？”
四人几乎同时出声, 其他人回头看禅院直哉。
这家伙什么时候和黑岛奈这么熟了？简直是发自肺腑的反应！
兰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禅院直哉，“你让我感到陌生。”
禅院直哉冷笑：“少装模作样了。”
早就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同居，故意说妾室羞辱他，这会儿还装模作样的做什么。
兰斯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墙壁，无差别撞死在场所有人，“我只是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同居，哪儿知道你跟被训好的狗一样。”
禅院直哉怒极反笑，“找死！”
……
黑岛奈结束和西蒙的谈话，从会议室走出来就看到兰斯和禅院直哉打起来了。
“……”
禅院直哉看到黑岛奈当即甩开兰斯，跑到黑岛奈面前。
差点没撞到夏油杰。
“他说你要死了。”
黑岛奈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感受到西蒙周身咒力流动，紧接着兰斯就被咒力冲击揍趴在地。
“诅咒人的话就不要讲了。”西蒙淡淡说。
兰斯低头认错：“对不起。”
黑岛奈：“……”
这样揍真的不会有怨言吗？
游戏斩钉截铁：“不会。”
怪不得兰斯一开始能跟禅院直哉一起出现呢。
呵呵。
西蒙：“你最近准备住哪里？”
禅院直哉抢先说：“继续住我家好了，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
五条悟挑眉，“那为什么不来五条家？”
夏油杰：“……”
游戏为夏油杰配音，“封建毒瘤！呸！”
“我先回宿舍了。”
黑岛奈说。
两位同期大概要讲点什么，但看她神色很疲倦，满身透着孤寂与落寞，一时能讲出口的话只有好好休息。
禅院直哉想跟上去，但被西蒙按住了，他说，“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
等走远了。
黑岛奈才同游戏讲，「可恶。兰斯嘴巴那么碎，什么都漏。」住禅院家这种事那能讲吗，绝对是故意的。
游戏：「往好处想，狗血值也涨的蛮快了。」
黑岛奈：「刚刚演的怎么样？」
游戏给予高度肯定：「绝赞！三分伤感三分委屈三分生气还有九十一分的孤寂落寞，满！分！」
黑岛奈骄傲：「嗯！」
然后她就被白毛和黑毛架住了手臂往前走，“……”
黑岛奈沉默两秒，见他们俩一句话都不讲，忐忑说，“喂喂喂，我可是刚刚经历了超复杂的家庭斗争啊，说不定要被拉回去联姻啊，会被强制带回国嫁给一个傻子哦，那边傻子可多了，你们忍心对这么一个悲苦的小女孩吗？！”
“超级忍心。”白毛笑道，“强制联姻干脆和五条家联姻好了。”
夏油杰：“你是傻子吗，悟？”
五条悟：“黑岛有需求的话，我也可以演傻子呢。”
黑岛奈：“……”
等等，你们俩别争论这个，我有点害怕。
黑岛奈被他们俩拖到了自己的宿舍，两人已经完全熟悉她的宿舍构造了，不仅给自己泡了茶，还拿出了小零食吃。
可恶。
到底是谁宿舍？
夏油杰虽然在笑，但总感觉很危险的样子，“爱丽丝这一个星期都住在禅院家，但却骗我们外出出差呢。”
黑岛奈眼神飘忽。
“啊因为刚好有事嘛。”
黑岛奈在心里和他们解释，「禅院家可是刷狗血值的天堂哇。」
游戏附和：「就是就是。你灵魂那么脆弱，去刷个狗血值怎么了。」
「他们这群臭男人满脑子情情爱爱就算了，还爱的还那么自私，只会乱吃飞醋，哪儿知道你生命垂危的痛苦。」
黑岛奈：“……”
说的有点狠了吧？
算得上pua了吧？
天杀的。
白毛和黑毛表情都有点愧疚了。
黑岛奈忙给出一个正经理由，“我未来有个禅院家的学姐，她小时候在禅院家过的不大好，所以我凑巧就去看了看。”
夏油杰态度没有刚刚那么危险，甚至非常宽宏大度，“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爱丽丝可以告诉我吗，我最近很担心你呢。”
他已经退而求其次到这种地步了，黑岛奈点头，“好的。”
五条悟坐在她对面，手臂搭在沙发椅背，“黑岛要不要来五条家玩？”
白毛循序善诱。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家族氛围，我可以给他们剧本让他们陪你玩喔。”
黑岛奈捂脸，“你讲的太晚了，我想要剧本禅院家都给我了。”和古早狗血剧差不多，基本上能发生的狗血剧情禅院家都发生了，她甚至还体验了一把来自大家族的刁难，然后禅院直哉从天而降守护她。
（这种戏码她演了整整一个星期呢。禅院直哉都开始对她恨铁不成钢了，“你揍我揍的那么歹毒，对他们就这么和颜悦色？”
黑岛奈的回答是：“因为我当时对你一见钟情，想引起你的注意。”
（禅院直哉是真的好哄，也是真的配合，再也没有这么贴合的家族，这么贴合的人设了。
“这样啊。”五条悟叹了声，又问，“那你要回国治病吗？”
“不啊。”黑岛奈抬头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照片——与替身玩偶长相一模一样的西尔维亚的照片，透过照片还能回忆起熟悉的身影，“他如果真的有办法，我妈也就不会死了。”
她站起身把照片扣在桌子上。
“不用担心我，我有自己的办法修复灵魂。”
“对了还有件事。”
黑岛奈深吸一口气。
五条悟和夏油杰严阵以待。
黑岛奈：“新出了个三人游戏，我一直想玩……”
话还没讲完就被白毛揪住脸。
“不要每次都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讲这种事！”
夏油杰：“好了好了，爱丽丝也只是想要缓和气氛而已嘛，悟这样会弄痛爱丽丝的。”
游戏超大声嘟囔：「绿茶杰！」
*
没人知道西蒙和黑岛奈谈了什么，不过那天之后西蒙虽然也在霓虹但也并没有怎么出现在黑岛奈面前——
如果不是黑岛奈隔三差五的收到乱七八糟的礼物，她都要忘记这个人。
算了。
黑岛奈把礼物整理好扔进宿舍，到了自动贩卖机买了杯白桃汽水。
然后接到了家入硝子的电话。
“有人找你欸，黑岛。”
黑岛奈：“不会又是禅院直哉吧？”
“是个粉头发的小孩。”家入硝子猜测会不会是她父亲那边的人，于是问，“认识吗，不然我直接把他赶走好了。”
黑岛奈回忆了下，“我大概想起来是谁了，你们在哪里？”
家入硝子：“教室。大家都在。”
黑岛奈：“？”
集体吸娃？
黑岛奈慢吞吞地走到教室，推开门，“呦，缩小版悠仁。”
虎杖悠仁眨巴着眼睛，“啊？我没有缩小啊。”
五条悟正掀起墨镜围着虎杖悠仁360度观摩。
嗯……
完全看不出来特殊的呢。
怎么成为两面宿傩容器的。
虎杖悠仁就在这么注视下，坐的非常板正，小脸还有点红。
夏油杰给了他些零食，有吃的分散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怎么突然来这里呢，悠仁？”
虎杖悠仁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欸，但我特别想要和姐姐做朋友，所以我就找过来了。”
黑岛奈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怎么过来的？”
虎杖悠仁：“做新干线啊，网上也有学校的地址，然后我就找过来了。”
——我再见到奈奈一定会主动去认识奈奈……那我就努力追上奈奈，奈奈那么心软一定会理我的。
涩谷的约定忽然就清晰起来了。
黑岛奈顿了顿，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揉揉虎杖悠仁的脑袋：“哇哦。我们悠仁很厉害呢。”
第66章 要讲一些纯情男高能接受的话
七海建人看向坐在桌子上的幼崽, 笑容充满了感染力，像个小太阳一般温暖。行为也是。
凭借勇气与直觉，独自一人跋山涉水找到这边, 履行着对他来讲模糊的约定。
与虎杖悠仁相比。
之前周目的他甚至像是拼命提醒他不要忘记，给了他许许多多暗示，从魔法少女到那场梦……
只是他没有信。
七海建人望着他们正在开心谈话的模样，心想，现在也还不晚呢。
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悠仁难得来东京呢。”耳边传来黑岛奈激动的声音，“等我洗个澡换件衣服, 我们带你去玩。”
“东京有很多超级好玩的地方, 还有很多好吃的喔, 想不想去吃牛排？要不要去歌舞伎町逛？”
虎杖悠仁星星眼：“哇酷哇酷！”
然后就被家入硝子捶了一拳。
“哪里有带小孩子去歌舞伎町逛的。”
虎杖悠仁站在桌子上帮她揉被锤到的脑袋。
黑岛奈抬眼看了看他，又邀请家入硝子，“硝子也一起来玩啊。”
最后演变成了既然大家今天都没有任务那就一起出去玩吧。
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疑惑问, “为什么要洗澡？”
她洗澡规律的这会儿感觉像是突然一日三餐突然加了个从来没有过的下午茶。
带小孩玩还要临时洗个澡。
“把头发的染色剂洗掉。顺便换个衣服，不然穿着校服出门总感觉自己要随时工作。”黑岛奈拎着虎杖悠仁的衣领，提溜着他, “等会儿出门记得叫我妈咪。”
虎杖悠仁：“欸！？”
黑岛奈：“没关系, 你妈不会介意的，我和她关系好极了。”他现在还是我后台的后台呢。（猫猫骄傲.jpg
虎杖悠仁：“你见过我妈妈吗？”
“嗯。她贪图我的肉体。”黑岛奈说完忽然就沉默了，然后搓着虎杖悠仁的脑袋，“快忘掉，你快说你是吃了A那玩意儿变成小孩的, 不然我简直罪孽深重！”
家入硝子忧愁：“……她带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五条悟摆摆手, “放心啦，没有一点问题呢。”大概是因为之前是同期不自觉放松的时候说话会随意许多, 但面对真正的幼崽，她从来都没做过过火行为，甚至都懒得讲话。
夏油杰从黑岛奈手中拿虎杖悠仁，抱在怀里，“悠仁去女生宿舍不大方便呢，我们先带着他，等会儿在门口集合。”
黑岛奈为他的贴心感动：“油杰！”
黑岛奈给虎杖悠仁介绍，“这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夏油杰。”
虎杖悠仁热情打招呼：“夏哥哥好！”
夏油杰笑容微僵，“我姓夏油。”
虎杖悠仁豆豆眼迷茫。
嗯？嗯？？
……
黑岛奈洗漱完毕盯着蓬松的粉毛出门，感叹游戏提供的染发膏和褪色膏真的好用。
然后身边就凑过来了个白毛。
他换了件白色短袖，戴着墨镜，满满的青春活力。
黑岛奈：“？”
五条悟难得堵到她，摘下墨镜，凑到她面前，幻视小猫咪突然贴脸喵喵质问：“你最近在躲着我喔。”
黑岛奈眼神飘忽：“……没有啊。”
五条悟又凑近了点，垮着小脸，“你以前很嚣张啊，现在都不敢看我了。”
“……不，我以前也不敢直视你的盛世容颜。”黑岛奈撇过头，甚至后退几步和白毛拉开距离，但这家伙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出现偶像剧里面被壁咚的场景，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好吧，我是在躲着你。”
一般和五条悟相处，有其他人在的话就会比较自然，但如果只有单独两个人，她就真的很想逃离这种氛围。
可恶。
也没人说过DK奶猫的进攻性这么强啊。
而且。
“我说过我不喜欢男高。”
“记得呢。”五条悟语气轻佻，但针对他也太明显了。
而且还是只有他，被针对了。
“因为喜欢28岁的我，所以会觉得和我有任何情感交集都是背叛他吗？”
黑岛奈头脑风暴：“……嗯。”
五条悟笑了声。
“其实根本没有和他谈恋爱，只是拿他当做挡箭牌吧，甚至连对他的感情也不是那种对爱人的喜欢。”
他语气里还含着点百思不解疑惑。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躲着我？”
黑岛奈捂着胸口，理直气壮，“那我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你突然那种表现我当然会觉得害怕。”
五条悟：“哈？”
尽管初始印象只是灵魂特别漂亮的白毛眼罩男，还有就是“可恶，这个男人干嘛让我‘拯救’”，但之后相处五条老师也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哇。
不然也不会一直叫他五条老师。
顺便一提，在真正把五条老师看作老师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对着老师口嗨过了。
所以说——
“没有一个学生想要在学生生涯经历背德师生恋，你能接受夜蛾老师突然向你告白吗？”
她说的掷地有声。
五条悟哽住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不公平呢。”
做老师的是28岁的他，得到她偏爱的也是28岁的他，后果却都由现在的他承担。
黑岛奈选择忽视这句话，“我们去找悠仁他们吧，大家应该等很久了。”
她从五条悟身边越过，见他没有阻拦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有点不公平，但一想到和五条悟谈恋爱，不，哪怕只是给他排个号，就会有种浓浓的背德感。
不能细想了。
黑岛奈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受到跟上来的甜滋滋的棉花糖一般的灵魂，默不作声地看向远处。
乍然之间。
蓬松的棉花糖灵魂完全裹住了她，后颈感受到白毛温热的气息，和一种不敢细想微妙又湿润的触感。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颤了下，也听到了他低缓的嗓音。
“——什么感觉？”
黑岛奈还有点懵：“……”
等等。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恍恍惚惚的回，“你是说‘发现信赖的老师突然向学生表白，信任崩塌的感觉’还是类似‘喜欢的爱豆突然被爆出艹粉的崩溃感’？”
五条悟按住她的力度猛然收紧，甚至还有点僵硬。
黑岛奈诚恳认错，“对不起，我会管教一下我的嘴巴，让它说些纯情男高能接受的话。”
五条悟：“……我没有在害羞。”
黑岛奈：“嗯。”
五条悟：“老子也不走纯情路线。”
黑岛奈：“喔。”
“所以，这样会有你说的那种崩溃感吗？”五条悟问。
黑岛奈诚实摇头。
“五条老师对你而言再怎么特殊也是未来式，况且我也没想好要不要做老师。”五条悟弹了下她的脑袋，“总之，即便我成长到了28岁的五条老师，也不会是那一周目的他了。”除非他像七海或者杰一样想起之前的记忆。
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征兆，恐怕也不会回忆起来了。
他俯身盯着还有些懵的黑岛奈，“既然没有那种感觉，就好好考虑一下我吧。”
“不管那群家伙怎么讲，说了什么让你心软的话，决定权最终还是在你手中，所以，考虑一下我吧，黑岛~”
黑岛奈推开他的脸，“你先别撒娇。”
五条悟撇嘴，“为什么啦？”
黑岛奈理直气壮：“因为我对男高没兴趣。而且未成年不可以谈恋爱。”
五条悟戴好墨镜，笑着说，“那就等成年好咯。”
黑岛奈欲言又止。
五条悟：“怎么了？”
黑岛奈再次欲言又止。
五条悟鼓励她，“不用担心啦，有什么顾虑都可以讲出来。”
于是黑岛奈就讲出来。
“这个约定已经和甚尔，娜娜米，油杰做过了，我可以等成年再考虑恋爱的事情，但你得排在他们之后。”
五条悟：“………？”
第67章 遇到惊喜的时候说话突然就流畅了呢
带小太阳玩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尤其是这队伍里面还有两个小太阳。
家入硝子最近正在戒烟，咬着棒棒糖感叹，“灰原真是深藏不露啊。”
不仅能完全接上黑岛奈的梗, 甚至还能非常快的联想到某些事情是黑岛奈曾经分享过的。
——更震惊的是，听他们的谈话，黑岛奈就好像每天都在和灰原分享日常一样。
虽然这样想不好，但是五条悟等人觉得，灰原已经快要发展成和黑岛奈可以手牵手一起上厕所的那种伙伴了。
五条悟手臂搭在夏油杰肩膀，“杰, 小太阳女主重出江湖啦！”
夏油杰淡定道：“难道悟是那种趁着大家在等待, 偷偷摸摸去勾引男主的女n吗？”
“哈？”五条悟不满反驳, “老子明明是光明正大勾引！”
他说得简直是理直气壮。
夏油杰眼神微眯：“要回高专交流一下吗？”
五条悟冷笑：“感受到危机感了吗，杰？”
家入硝子淡定插话：“七海真是靠谱的未成年呢。”
脱离DK们幼稚的挑衅，已经隐隐担任起三个孩子（黑岛奈，虎杖悠仁, 灰原雄）老父亲的角色，甚至还贴心地给黑岛奈和虎杖悠仁拍了合照。
家入硝子啧啧两声。
那两个DK：“………”
*
天黑的时候，黑岛奈等人吃完饭回到高专。
她牵着虎杖悠仁的手, 看到坐在台阶冷漠的七彩熊猫和海胆头。
“……”
为什么会有种心虚感。
虎杖悠仁还牢记她的嘱咐, 仰头说：“妈咪。”
伏黑惠和熊猫露出大为震惊的表情。
伏黑惠海胆头看起来都要炸开了，“妈咪？”
熊猫语气更激动一些：“妈咪！？”
虎杖悠仁更震惊，“熊猫讲话了……它和电视上长的不一样！”
黑岛奈沉默两秒，感叹道：“一下子，我就可以去演家有儿女了。”
其他人：“……”
黑岛奈揉揉虎杖悠仁的粉毛脑袋：“这是你的私情好友, 伏黑惠。”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 但还是热情地和伏黑惠打了招呼。
伏黑惠：“……嗯。”
虎杖悠仁小声问：“他怎么了？”
黑岛奈也小声和他讲悄悄话：“出去玩忘记带他，闹脾气啦。”
伏黑惠小脸憋红, 转身就走。
黑岛奈抱起来海胆头，“别生气嘛，因为弟弟今天从外地跋山涉水赶过来，所以就临时决定，带他好好在东京玩一趟。”
“……我没有生气。”伏黑惠说，“他是奈奈的亲戚吗？”
黑岛奈：“不是呢。”
但如果羂索愿意叫她妈咪那也可以做亲戚。
她望着欲言又止的伏黑惠，笑了笑，“回去睡觉吧，惠惠想什么时候来找我玩都可以。”
伏黑惠：“我今天想和奈奈一起睡。”
熊猫扒拉着黑岛奈的裤腿：“我也要！”
在男生们讲话之前，黑岛奈放下伏黑惠，“可我今晚还有任务欸。”
她蹲下身揉揉熊猫脑袋，和三小只告别。
熊猫生气：“奈奈忽视我！”
黑岛奈抱着熊猫亲了一口，“晚安，panda！”
熊猫脸红：“……嗯。”
白毛慢吞吞凑到黑岛奈身边，学着熊猫生气的语气，“奈奈也忽视我好久了！”
黑岛奈还没来得及讲话，白毛就被挚友提溜起来，“走了悟，说好回高专好好交流呢。”
“………”
*
等男生们结伴回宿舍之后，黑岛奈偷偷溜进男生宿舍——
五条悟跳了出来：“我就知道是你！”
夏油杰从她身后出现，“爱丽丝偷偷跟着我们做什么？”
黑岛奈：“……”
黑岛奈被前后包抄，沉默两秒，实话实说，“来找小二。”
五条悟和夏油杰茫然对视。
“谁？”
黑岛奈努力回忆，“就是那个，那个桔梗之乡的小孩。”
夏油杰沉默：“……他叫一浪。”
黑岛奈拍手，“对，就是他。”
五条悟：“为什么叫他小二？他有中二病吗？”
黑岛奈：“因为小一是牛郎店的伊恩，所以一浪就顺下去了。”
五条悟：“……”
有时候也很佩服她给人起名这件事。
比如生奶油和芝麻糊。
比如哈哈。
再比如恐怖片咒灵名字叫一命呜呼的呜呼。
……
一浪往常都住在学校，只有过周末才回高专住。
黑岛奈敲开一浪的门。
一浪没想到会看到黑岛奈，有些诧异，也有些慌乱，“啊，我刚回来，宿舍还没有收拾，有点乱……”
黑岛奈：“没事，我不进去。”
一浪看看她，又看看后面跟着的白毛和黑毛，忐忑问，“是有什么事了吗？我……是不是不可以再住在这里了？”
黑岛奈直截了当。
“你和惠讲了什么？”
一浪茫然，“什么？”
“别再有下次。”
黑岛奈眼眸泛着冰冷的金色，在这狭小晦暗的长廊说不出的诡谲。
之前猎户枪击的情绪都没有这么……生气。
是生气吗？
一浪没法形容具体的感觉，但他体会到了巨大的落差。
明明那双眼睛会那么温柔，犹如阳光一般望着别人，偏偏不会温柔地注视着他。
一浪咬唇，“我只是告诉惠，你们出去玩了，这也有错吗？”
黑岛奈伸手，他猛地后退一步防御。
一浪绷着身子，深吸一口气：“我以为你要打我。”
不，她只是想看看他灵魂里面的记忆。不过这会儿显然也没有必要。
做贼心虚的模样也太明显了。
黑岛奈丧失和他沟通的欲望，非常自觉地回了夏油杰的房间。
五条悟：“……”
hello？
五条悟慢半拍走进去坐下，“那个小鬼在挑拨离间吗？”
黑岛奈耸肩：“大概就是说点类似‘你妈妈不要你’‘你妈妈有了新孩子不喜欢你了’的话。”
伏黑惠虽然心思细腻，但也不会因为没带他出去玩就生气到坐在台阶等她。
夏油杰：“一浪学校附近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诅咒。”
黑岛奈唔了声，“你们谁想去感化他？”
夏油杰拒绝。
他和黑岛奈齐齐看向正在嚼肉干的白毛。
白毛：“？”
白毛递出小肉干，“吃吗？”
“……”
五条悟撇嘴，“我对感化小鬼没兴趣啦。”
黑岛奈：“那也没关系。”
“嗯？”
“我们才十六岁。”黑岛奈忽然顿了顿，“我马上就要过十七岁生日了耶。”
夏油杰：“？你生日不是在一月一日吗？”
黑岛奈：“那个是我瞎填的。”
迎着白毛和黑毛无语中又有些无奈还有点不愧是你的目光，她振振有词，“万一有人拿我的生辰八字配阴婚了怎么办？”
五条悟一言难尽：“……就算是御三家这种封建家族都不搞这种事。”
黑岛奈摆摆手：“你不懂，我经历过。”她就给花御和漏壶配过，反正他们俩都在自己领域里，场面也很喜人。
游戏都评价了高度还原。
“？？”
黑岛奈续上刚刚的话题，“我们才十六岁，没道理要背负一个十五岁小孩的一生。”她皱了皱眉，“而且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话虽然这么讲。
次日，黑岛奈还是带着一浪去出了任务——他可以看到诅咒，也有讲过自己想要从事咒术师这个职业，反正迟早都要接触，黑岛奈就带着他一起来。
一浪跟在她身边：“姐姐讨厌我吗？”
黑岛奈正垂头看任务介绍，闻言头也没抬的回：“我很少讨厌谁。”
一浪抿抿唇。
“也不讨厌你。”黑岛奈抬眼看他，“小孩子可以做错事，但不可以一直做错事。”
一浪怔怔望着她。
“医院和学校是最容易出现诅咒的地方。”黑岛奈带着一浪走进这家医院，“任务不算困难，注意保护自己，我在外面等你。”
一浪没料到这种发展：“啊？我一个人吗？”
“咒术师这条路本来就是孤独的路，从你在村落被误解到最后的死亡，都要独自一人走过。”黑岛奈挥挥手，“不过现在不用担心，如果死掉的话，辅助监督会给你收尸的。”
一浪：“……”
“帐”落了下来，一浪很快就看不到黑岛奈的身影。
他回头看了眼骤然阴森不少的医院，开始怀疑黑岛奈是不是要借咒灵杀死自己。
他抿抿唇，走进医院。
……
帐外面。
藤田信给黑岛奈分了杯热牛奶。
黑岛奈：“……我不是喝汽水吗？”
藤田信：“是七海同学交代的，他说你早上一定不吃饭，让我给你准备一杯热牛奶。”
他观察黑岛奈的脸色。
“你不喝的话，我帮你解决好了，回头我会告诉七海同学你乖乖喝了。”
黑岛奈无语接过热牛奶：“一杯牛奶还要作假。”
藤田信嘟囔：“这是一杯牛奶的事情嘛。”
黑岛奈：“？什么？”
藤田信立马立正摇头，“没事。”
黑岛奈瞥他。
藤田信扛不住压力，“其实夏油同学和五条同学也交代了，还给了小零食，但是因为七海先生先来，所以先来后到……就是这样。”
黑岛奈：“……”
排队真是人类发明的一件美好的发明啊。
藤田信开了罐咖啡，“你怎么想的？”
黑岛奈：“什么怎么想？”
藤田信：“其实我觉得你喜欢那轮着全部谈一遍也可以，不过他们几个也不是说谈了就能随便脱手的家伙。”
黑岛奈：“……你是说，他们是那种‘分手就要杀死我’的人吗？”
藤田信惊恐：“我没有！”
黑岛奈笑：“逗你呢。”
她脸色忽然顿了顿，但也仅仅一瞬间，紧接着就又和藤田信聊起了其他话题。
游戏：“刚刚怎么了？”
黑岛奈在脑海里回答它：“感受到了一种神奇的力量。”
游戏：“什么？”
帐消散了，一浪脑袋流着血，已经养白的小脸如今更是惨白，乍一看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艳鬼。
藤田信小声感叹：“这家伙长开了还挺好看。”七海同学的热牛奶份量可能比不过眼前的美色了。
黑岛奈猛地扭头看他：“……”
这会儿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一浪走到她面前，血液沿着眼角滑落，他露出了个笑容，“姐姐，我做到了。”
黑岛奈拿出手帕帮他擦擦血：“真棒。”
要收回手的时候，一浪按住手帕边缘，“可以借我压着流血的地方吗？”
黑岛奈：“送你了。”
“回高专找硝子治疗一下。”
藤田信扶住一浪同学，“那你呢？”
黑岛奈：“我还有点事。”
*
“一浪的术式连六眼都没分辨出来。”黑岛奈在脑海里同游戏讲，“他在医院祓除咒灵的时候也没有使用术式，但是呜呼突然和他有了点联系。如果我没感觉错，他能够直接操控呜呼。”
“嗯？呜呼？”游戏吃惊，“难道藤田信出进化体了吗？”
黑岛奈耸肩：“谁知道呢。”
游戏：“那你这会儿做什么？”
黑岛奈：“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啊。”
她还得去处理“藤田信”。
简直是人间疾苦。
*
地点略过，过程略过。
黑岛奈处理完“藤田信”，只想要赶紧找个床瘫一天什么也不想做。
“去毁灭世界吧，我觉得毁灭世界一定比拯救简单。”
游戏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我搜到了最近的SPA馆，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黑岛奈若有所思，然后灵光一现，决定去找伊恩：“他按摩手法可舒服呢。”
游戏：“……”
虽然很明白她是人渣，但人渣到某种程度也真是令人开心呢。
这么看来，她对男高们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嘻嘻。
黑岛奈缓了一会儿，还没缓过来，迎面就撞上了只咒灵。
“……”
杀死她吧，完全没有打的欲望。
游戏尖叫：“快躲开！躲开！”
黑岛奈定睛瞧了瞧，忍不住笑了声。
游戏：“？”
黑岛奈：“居然是因为极度恐惧‘藤田信’而诞生的咒灵。”
她当场就来了点兴趣。
“我要带回去给油杰瞧瞧。”
「领域展开——」
进去吧你。
等结束领域，黑岛奈出来之后扶着墙，“我觉得我饱受蹂躏。”
游戏冷笑：“那死掉的咒灵算什么？”
黑岛奈：“算它，三生有幸，遇到我。”
游戏：“……”
心声断句真的不会被骂吗？
黑岛奈身形忽然一顿，回头就见独眼罐头挥着爪子杀了过来。
游戏破口大骂：“漏壶！漏壶！”
黑岛奈：“……”
我认得他。
游戏：“是阴谋！”
黑岛奈躲开火焰：“等等，我们，谈谈。”
花御独特的声线响了起来。
“真人交代过我们，不要听你任何胡言乱语。”
她还从后面偷袭。
黑岛奈简直是腹背受敌。
可恶。
知不知道这对一个刚处理完“藤田信”，刚开完领域的小女孩是多么大的欺辱？
“等等，我还是，爱真人的。”
黑岛奈一边躲一边拖延时间，“让我，加入你们。”
漏壶冷笑：“谁会信你的鬼话。”
“……”
你们咒灵也得有个手机哇，像这种情况可以打个电话问问啊。
万一真人信了呢？！
这个独眼罐头居然开领域。
黑岛奈头脑风暴，她这会儿还没法再开一次领域，因为术式也消耗了太多，这会儿灵魂也很虚弱，虽然狗血值也在努力弥补，但也需要时间运转——
硬打也能打。
那就打吧。
顺便把漏壶也带给油杰。
她深深叹了口气，双目无神，“我感觉自己好像破布娃娃。”
游戏哽住，又有点心累，“去打吧。”
这家伙打架的时候不吐槽两句也就不是她了。
黑岛奈掌心凝结出咒力，突然之间又散落。
游戏紧张：“怎么了？”
漏壶不屑：“已经虚弱到连咒力也无法聚拢的程度吗，呵，也不过如此。”
黑岛奈：“哦豁~”
漏壶：“？”
别说漏壶了，游戏都没懂她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
领域从外面碎裂，乍然破开了一个洞泄出橙色光线，五条悟跳落下来，他抬手勾下眼罩，苍天之瞳泛着流光，溢出藏不住的欢喜与失而复得后发自肺腑的笑。
“好久不见呢，奈奈。”
黑岛奈嗯嗯点头，躲在五条悟身边，叭叭告状，“就是他，就是这个咒灵，他都把我欺负成破布娃娃了！”
游戏发出一声又一声卧槽：“……”
你这会儿不结巴了？
五条悟像是有些怔神，手指穿过额前的头发忍不住笑了两声。
是她呢。
他抬起头，澄澈的蓝眼睛望向漏壶时全是冰冷，缓缓道，“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第68章 讨论感情问题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私密性
黑岛奈站在五条悟身边, 抬起精致的小下巴，趾高气昂道：“听到了吗，你想要怎么死啊垃圾？”
漏壶骂道：“狗腿子闭嘴。”
黑岛奈：“你听听, 你在他都敢这么骂我，你不在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呢！”
漏壶：“……”
神经病啊。
他们本来就是来杀你的好不好！？
五条悟居然还在配合，“真是可恶，居然趁我不在欺负我可爱的学生。”
黑岛奈：“把他的脑袋揪下来送给我！”
五条悟拍拍她脑袋：“好呢。”
漏壶脑袋+1
黑岛奈，“好耶。”带给油杰玩！
五条悟：“奈奈都不好奇老师为什么会来吗？”
黑岛奈搓着漏壶脑袋：“时空乱流吗？”游戏已经在她脑海里尖叫好久了。比她见到五条悟都激动。
“不知道呢。”五条悟双手插兜，慢悠悠说, “不过感觉好像也待不了多久。”
“那我们先回高专吧。”黑岛奈把漏壶装进袋子里, 拎西瓜一样晃荡着走, “等会儿把漏壶送给油杰吃掉。”
五条悟怔了怔，随即笑着问：“奈奈和杰的关系很好啊。”
黑岛奈握拳，“他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
袋子里的漏壶冷笑了声。
五条悟表情好像有些古怪，片刻之后又笑了笑, “奈奈不是喜欢大叔吗？”
黑岛奈叹气，然后小声和五条悟讲，“是的, 我觉得甚尔蛮不错的, 但是又答应了让油杰插队。”
她狠狠叹了口气，
“就算成年了，油杰也很稚嫩。”
五条悟：“？”
五条悟：“谁？甚尔？”
黑岛奈：“伏黑甚尔啊，我觉得我有望成为惠惠的后妈，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毕竟爱情是很短暂的东西。
五条悟：“……”
五条悟按了按眉心, 他的担心实在是多余, 这家伙已经完全适应，甚至开始新的征程了——
“七海呢, 七海要怎么办？”
黑岛奈叹气：“他也很年轻。”
五条悟：“……”
难怪之前问她是肉体重要还是灵魂重要，她会选择肉体。
“奈奈在这里过得很好呢。”
五条悟轻轻叹道。
“也不是很好。”黑岛奈晃着漏壶的脑袋，抬眼看五条悟，“偶尔也会想起五条老师。”
五条悟：“只是偶尔吗？”
黑岛奈：“就算得到经常的答案又能怎么样呢，在今天之前都是一种妄想。”
五条悟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我会觉得很开心呢。”
黑岛奈：“……”
她和游戏吐槽：“瞧瞧，这才是人渣，居然把别人的痛苦当作开心，”
游戏欲言又止。最终选择附和：“嗯，人渣。”
黑岛奈跳过这个话题，问五条悟：“老师来的时候，那边是什么时间？”
“具体来说的话呢，是被封印在了狱门疆里面。”五条悟沉吟，“但真正的时间老师我也不大清楚了呢。”
黑岛奈：“嗯？”
五条悟指指自己的脑袋：“里面塞了很多杂乱的信息，时间也模糊掉了。”
甚至他原本在的世界是否存在，都有些模糊。——回溯时间之后，时间线整合，之前周目的世界是不会存在的。
游戏：“我已经发邮件了，很快就会有回复。”
黑岛奈对它的邮件回复已经不抱希望了，她甚至都要忘记之前它发邮件问的什么。
“啊，时间差不多了呢。”五条悟忽然说，他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看来要下次再见了呢。”
黑岛奈：“？”
黑岛奈：“下次是什么时候？”
五条悟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膀，笑着说：“就是很快的意思。”
黑岛奈：“？”
给她搭外套做什么？现在可是夏天啊，灰姑娘留下的水晶鞋吗？
五条悟说：“奈奈，可以和我做个约定吗？”
黑岛奈茫然看他。
五条悟抬手，做出拉勾的手势，黑岛奈虽然疑惑但还是伸出手和她拉勾，“在老师来之前，不要答应任何人的追求喔。”
黑岛奈眨眼。
五条悟：“尤其是伏黑甚尔，他可是个连我都要自愧不如的人渣呢。”
黑岛奈：“……喔，但他身材很好。”
她见五条悟微微挑眉，身体也越来越透明，于是改口保证道：“好的，我会等老师来了之后，再考虑。”
五条悟：“就算是过去的我，也不可以给他承诺呢。”
黑岛奈骄傲挺胸：“放心吧老师，就算是过去的你，我也不会搞师生恋的。”
五条悟：“……”
不，重点不是这个。
算了。
等之后再慢慢说吧。
“帮老师保管好衣服喔。”
黑岛奈点头：“好的。”
五条悟抬手按按她脑袋，笑着说，“下次见了，奈奈。”
黑岛奈望着消失的身影，沉默了两秒，有些疑惑问游戏，“我刚刚是出现什么幻觉了吗？”
游戏：“……你猜。”
黑岛奈指着空白的位置，“刚刚这里出现了好大一只五条悟欸！”
游戏：“你回高专还能再见到一只呢。”
黑岛奈：“……”
游戏：“放心吧，他说得没错，很快他就还会再来的。”
黑岛奈喔了声，“但为什么给我衣服啊。”
难道是因为她今天没穿高专校服吗？
黑岛奈不明所以，但还是在短袖外面套上了外套拉好拉链，问游戏：“我像不像老师？”
游戏：“……”
长袖配短裤就算了，五条悟的制服显然有点过长啊喂。
“脱掉扔了吧。信我。”它真诚建议。
不然回到高专会炸的。
五条悟就是这么暗戳戳宣誓主权的。
游戏就呵呵冷笑了。
到底是哪个白毛一开始信誓旦旦说“老师我也有底线呢，校园师生恋绝对哒咩！”
黑岛奈反驳游戏：“好歹也是灰姑娘的水晶鞋，随便扔掉也不太好吧。”
然后踹了一脚毫无反抗能力，但还要骂一声“狗男女”的漏壶。
*
高专。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熊猫坐在一起。
虎杖悠仁委婉试探：“我觉得我不是四岁小孩。”
伏黑惠：“……”
熊猫稚声稚气道：“悠仁，你昨天喊奈奈妈咪。”
虎杖悠仁脸色涨红，“不，快忘掉！”他抱头难过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今天才想起来之前周目的事情！”
伏黑惠老成的叹气。
虎杖悠仁好歹只是丢人了一天，他被黑岛奈带了那么久，黑历史实在不愿回想。
熊猫捧脸：“奈奈给我洗过澡。”
伏黑惠鄙视：“熊猫前辈，这表情太不堪入目了。”
明明之前还是那么可爱的熊猫。
现在回想起了之前周目的记忆，居然能窥探出几分猥琐。
虎杖悠仁还是有些迷茫：“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之前周目啊？”
伏黑惠：“等会儿问问奈奈应该就知道了。”
熊猫点头：“没错，奈奈的术式和时间有关系，她应该会知道。”
这时候。
伏黑甚尔结束任务回来，推开门看到正在开圆桌会议的三小只，瞥了他们一眼。
伏黑惠一想到涩谷他的所作所为就格外恼怒，但他这段时间做爹又挺称职，但还是很恼怒。
小手狠狠拍了桌子。
“我要离家出走！”
伏黑甚尔挑眉：“门在那边，去吧。”
伏黑惠：“……”
伏黑惠绷着小脸，转身就出门了。
虎杖悠仁和熊猫连忙跟了上去，两人看伏黑甚尔的表情都充满看人渣的气息。
——混蛋啊，到底有哪个爹，会在自己儿子表白之后去吻儿子的心上人啊。
天杀的，
她还在你儿子怀里抱着呢。
伏黑甚尔：“？”
小孩子真奇怪。
……
黑岛奈回到高专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排排坐的三小只。
“……”
“你们在做什么？”
熊猫：“惠离家出走，我们在陪他。”
黑岛奈呦呵了声，“惠惠要离家出走去哪里？”
伏黑惠正在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羞赧。
黑岛奈笑笑：“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刚好今天买了个炉子，我们可以一起吃寿喜锅呢。”
伏黑惠：“好！”
黑岛奈伸手牵住伏黑惠的手。
虎杖悠仁：“我也要。”
黑岛奈：“……”
不，我另一只手得拎漏壶。
算了。
谁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太阳。
她把漏壶丢在地上踢着走，右手牵住了虎杖悠仁。
熊猫：“我呢？奈奈太偏心了。”
黑岛奈：“……你们仨今天有点不对喔。”
三小只眼神躲闪。
熊猫踊跃发言：“我要趴奈奈肩膀。”
黑岛奈：“……”
熊猫难过道：“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变成了七彩熊猫……”
黑岛奈：“来。”
熊猫顶着学弟们鄙视的目光，趴在了黑岛奈肩膀，忽然愣了下，“嗯？这个制服不是奈奈的吧？”
看起来很像是悟的呢。
是教师制服。
黑岛奈：“嗯。遇到未来的五条老师了，他就把衣服给我了。”
虎杖悠仁诶了声，“五条老师也过来了吗？”
黑岛奈：“不装小孩子啦？”
虎杖悠仁脸色微红，“奈奈什么时候发现的？”
黑岛奈：“第一眼咯。”
灵魂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
但这种错乱的时间线还不知道要怎么修正。
“大概也是和时空乱流有关系吧。”黑岛奈和他们解释，“不过回溯时间多了，大家拥有记忆，会出现我好像见过她，我们之前应该是朋友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啦。”
“爱丽丝。”
夏油杰和五条悟从远处走过来，笑着和她打招呼。
两人也是刚刚执行完任务。
“油杰！”黑岛奈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踢踢脚下的漏壶。
漏壶：“……”
怪不得谈话一点也不避着他。
他马上就要成球了。
漏壶听着黑岛奈说“快把他搓成球油杰，我们今天用它吃寿喜烧”。
终于忍无可忍。
“她身上穿着五条悟的教师制服。”
黑岛奈：“？”
五条悟：“？”
夏油杰：“？”
漏壶：“是教师的那个五条悟，他从未来过来，他们俩还做了‘在他到来之前，不要答应任何人，哪怕是年轻的自己也不可以’的约定。”
黑岛奈踹漏壶，“喂喂，要死了就说点经典台词啊，比如什么百年之后荒野放声大笑的未必是我，你崩咒灵设了你知不知道——”
漏壶滚了一圈，超大声添油加醋，“她还说夏油杰太年轻，没有伏黑甚尔有吸引力！还说最舍不得五条老师，绝不会和年轻的五条悟在一起！”
黑岛奈：“……”
怎么没直接杀死你呢。
第69章 生气的时候要先冷静
自从两人消息共振, 得知夏油杰的电话通到了28岁五条悟手机，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推测，既然时空错乱, 那说不定28岁的五条悟也会穿越。
——黑岛奈就是回溯时间回来的，28岁的五条悟过来那也正常？
但他们还是怀揣着一丝隐秘的希望，觉得28岁的五条悟不会过来。
现在好了。
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那个男人真的要来了。
白毛和黑毛看向黑岛奈，她身上还穿着28岁五条悟的教师制服，小脸冷酷的望向远方，显然很想逃离这场闹剧。
夏油杰眼睫微垂, 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完美掩盖住心中的情绪。
五条悟比他调整的更快一步, 踩着漏壶脑袋, 嚣张道，“喂喂，不会以为我们轻而易举就会被你挑拨吧，要死的咒灵就老老实实死掉。”
漏壶再次被踩, 独眼睁得更大了：“不……她真的讲过绝不会和你在一起，也真的讲过夏油杰太稚嫩，不如伏黑甚尔……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夏油杰语气温柔, “等我到伏黑甚尔那个年纪, 伏黑甚尔已经老了呢。”
五条悟：“也只有你这种愚蠢弱小家伙会以为几句话就代表感情的指向。”
漏壶：“……”
霓虹的恋爱脑都聚集在高专了吗？
“不用废话了，悟。”
夏油杰抬手把漏壶搓成了咒灵玉——
然后一口吞下。
黑岛奈微微瞪大眼睛。
完了。
芝麻糊绝对生气了。
他直接吞了咒灵玉，吞了没有经过加工，擦过呕吐物口味的咒灵玉！
黑岛奈再次冷静地眺望远方，“啊, 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五条悟按住她肩膀, 笑容灿烂，“不是说要吃寿喜锅吗, 走吧。”
黑岛奈努力镇定道：“不，我临时有个任务……”
夏油杰打了个响指，漏壶出现在他身后，“炉子已经准备好了呢。”
黑岛奈：“………”
游戏嘚瑟：“我就说得脱了制服吧。”
黑岛奈：“………”
你先闭嘴。
让她想想要怎么办。
*
寿喜锅的炉子咕嘟咕嘟冒泡，五条悟和夏油杰表情如常。
三小只欲言又止，看着黑岛奈的目光充满了复杂感，但他们又释怀的很快——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人渣这件事了。
熊猫踊跃发言，“奈奈和我在一起吧。”
黑岛奈正在喝茶缓解尴尬，听到这句话直接被呛到。
夏油杰递过来的手帕，她正要伸手去接，下一秒就被夏油杰捏着下巴，认真地帮她擦干净水渍。
“……”
不。
黑岛奈下巴被捏着，仿佛脑袋连同整个人都被钳制住了，她僵着身体同游戏吐槽，“我感觉他想吃掉我。”
游戏兴奋：“他敢，你就打死他。”重点在后半句。
黑岛奈：“……”
擦水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白毛大概也有点看不惯，他坐在黑岛奈身边，挤开了熊猫。
因为被夏油杰捏着下巴，她此时是背对着五条悟，下一秒白毛的手臂就从她身后伸过来，几乎是一种将她圈在怀中的姿势，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懒洋洋说，“这不是擦干净了吗，杰。”
夏油杰：“是呢。”
“不把手放下吗，悟？”
两人视线在黑岛奈头顶交汇，短暂地决定先一致对外。
熊猫为黑岛奈解围：“悟，未来的你说过绝不会谈师生恋。”
五条悟先是一怔，随即笑了声，“他还说过这种话呢。”
夏油杰：“等等，他们仨这状态明显不对吧？”
虎杖悠仁解释：“因为今天突然想起来上一周目的记忆。”
熊猫：“所以，奈奈和我在一起吧？”
伏黑惠终于忍无可忍，“熊猫前辈，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还穿着纸尿裤呢！
熊猫端坐在榻榻米上，认真说，“熊猫长大之后就不会苍老了，而且我会一直陪着奈奈，而且！我可是熊猫啊！”
虎杖悠仁忍不住吐槽，“就是因为是熊猫才不可能啊！”
熊猫哼了声，小表情可爱极了：“奈奈才不会在乎物种呢。”
黑岛奈神色凌乱：“……不，我还是要在意一下的。”
熊猫如遭雷劈：“！！”
伏黑惠一针见血的问，“所以我们还会回到正常的时间线吗？”
黑岛奈：“我也不知道。”
夏油杰戳破伏黑惠的幻想，“就算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也不会对十五岁的男高感兴趣呢。”
伏黑惠：“……！”
玛丽忍不住出声怂恿，“你爹可以代子出征。”
伏黑惠包子脸都气圆了。
黑岛奈锤了玛丽一拳，“你给我闭嘴。”
还嫌不够乱吗？
黑岛奈脑袋都要炸了。
虎杖悠仁举起小手，他说，“奈奈不管和谁在一起，都要快乐才好啊，如果是被迫同意或者答应做出什么约定，怎么看都不会是奈奈最喜欢的喜剧结尾。”
伏黑惠和熊猫扭头看虎杖悠仁。
五条悟和夏油杰：“………”
每一代都会有这么个小太阳女主吗？
感觉他们这会儿又成了全瑕阴暗批呢。
最先受不了的反而是熊猫。
“悠仁，你还不表白吗？”
虎杖悠仁：“………”
“啊啊啊啊，熊猫前辈你在乱讲什么啊！”他试图去捂住熊猫的嘴巴。
什么表白啊。
他四岁的身体怎么表白啊，除了被拒绝根本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怎么也要等长大吧！
没看到伏黑惠都明智的不提之前的表白了吗。他们的人设又不是江户川柯南！
黑岛奈脑袋一片混乱，沉默了又沉默，重新拿出在涩谷讲过的话，“你们仨真令我陌生。”
熊猫：“！”
他毫不犹豫就出卖同期，“棘也在偷偷暗恋。”
伏黑惠沉默两秒，冷静说：“熊猫前辈，你会被打死的。”
黑岛奈：“……你们四个真是令我陌生。”
五条悟拎起他们仨，把人丢出去，“好啦，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掺和了。”
三人：“……”
熊猫大放厥词，“你等着，我这就叫伏黑爸爸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眼。
门外寂静了十秒钟，白毛和黑毛神清气爽的进门了。
黑岛奈隔着门缝看到被夏油杰的咒灵围起来不能动弹的三小只，“……”
门关起来的时候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她感觉自己马上也要被围起来了。
黑岛奈受不了这种氛围，主动解释道，“做约定的时候我也很茫然，但五条老师的身体都变透明了，那种情况也没办法拒绝哇！”
夏油杰笑笑，“所以真的有‘在他到来之前，不要答应任何人’这种约定呢。”
黑岛奈：“……”
不好，她脑子有点乱。
是不是踩坑里面了。
五条悟慢悠悠补刀：“那家伙还真是道貌岸然啊，嘴上讲着绝不谈师生恋，实际行动却是在骚扰学生呢。”
黑岛奈：“不，你们对他可能有误会……”
五条悟从她脱下的教师制服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钱夹子，“有哪个老师会把学生的照片放在钱包里面呢？”
夏油杰凑过去看了眼，轻飘飘说，“看起来像是偷拍呢。”
黑岛奈大为震撼，“！”
她撑着混乱的脑袋，“等等。”
挚友组哪里会等，开始乘胜追击。
五条悟不屑丢开钱包（顺手把照片塞进自己口袋）：“老子了解自己，他没有那种感情怎么可能把照片放进钱夹，就算是和学生们感情深厚也应该放合照才对吧，单独的照片很有问题呢。”
黑岛奈辩驳：“……你也把井上和香的照片当作手机屏保……”
五条悟振振有词的论证：“我喜欢你（重音）之后就把屏保换成你猫咪的模样了！”
黑岛奈：“………”
夏油杰很有人妻感的帮黑岛奈打好了吃寿喜锅用的蛋液，慢悠悠补充：“在夏季故意把外套丢给学生，从男人的角度来讲，是一种占有欲的体现。”
“真是可怕啊。”他笑眯眯道，“尊敬信赖的老师在学生不知道的地方贪婪的觊觎着青涩活泼的学生，怎么看都很恐怖呢。”
黑岛奈隐隐动摇。
啊……
好像有点道理。
DK互相对视了眼，默不作声地碰了碰杯子。
游戏也在趁热打铁，“没错，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要做这种约定，要给你留下外套，清醒一点啊，下次见面把外套甩到他脸上，告诉他，离人渣教师远点。”
黑岛奈微微蹙眉，在脑海里同它讲，“干嘛骂他人渣。”
游戏：“………”
黑岛奈深深叹气。
因为实在太乱，她决定暂且忽略掉，毕竟下次见到五条老师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
寿喜锅最后是把三小只叫进来一起吃的。
顺便一提，游戏觉得这是黑岛奈吃的最混乱的一顿饭，因为饭桌上每个人都在暗戳戳较劲，包括那只七彩熊猫。
黑岛奈结束聚餐回到了宿舍，洗漱完毕之后——
教主从领域里面走了出来。
他能自主从领域里面出来了！
黑岛奈：“！”
黑岛奈忍不住后退一步，惊慌道，“等等，油杰，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夏油杰走到她面前，轻声问，“嗯？”
黑岛奈又后退一步，抵在墙面，脑袋里一瞬间想了好多经典狗血剧情：“你该不会是气到要强制我那什么吧？”
这儿还刚好有一张床。
她还刚好洗了澡！
可恶！
第70章 玛丽苏一切皆有可能
夏油杰, 他就算有了些未来的记忆，他灵魂也还是个十几岁的男高中生啊。
强制什么的还是太刺激了。
他差点都没绷住表情。
然后，黑岛奈的表情就从原本的有些慌乱变成了平静。
夏油杰这种青涩的反应, 显然没法超越伏黑甚尔的level。
“……”
夏油杰沉默。
黑岛奈也沉默，她还体贴地打破沉默，“要打游戏吗？”
夏油杰接受这个台阶，“嗯。”
黑岛奈把游戏手柄分给他一个。
“什么时候发现在可以从领域出来了？”
夏油杰：“今天呢。”
他坐在地毯上，调整好表情，笑容温柔道：“也是突然就可以了, 不知道为什么。”
黑岛奈思考, 拍拍夏油杰的灵魂：“玛丽苏一切皆有可能。”
夏油杰：“？”
黑岛奈：“我刚刚有一瞬间还以为教主呢。”
夏油杰松松垮垮穿着袈裟, 胸膛露出一大片，“爱丽丝为什么喜欢大叔？”
黑岛奈：“嗯？这是天生的吧？”
夏油杰微微摇头，“可能会有一瞬间觉得‘大叔好靠谱’，然后就因为这种瞬间的心动固定下了审美。”
黑岛奈按着游戏手柄, 努力回忆，“靠谱的话，那可能是因为娜娜米？”
靠谱的成熟大人嘛。
而且从第一次见面到后面七海建人近乎无微不至的照顾……不, 还是觉得不会是后期养成。
黑岛奈否认, “xp是天生的。”
“啊，这样啊。我拿一下纸巾。”夏油杰手从黑岛奈头顶伸过去。
黑岛奈入目全是成熟的肉体。
不是。
她印象中的剧情，教主也没松松垮垮穿着袈裟收服猴子吧？
目移——移回去。
黑岛奈：“杰。”
夏油杰拿了纸巾只是放在身边，完全没有任何需要使用的地方，“怎么了, 爱丽丝？”
“以后要好好吃饭啊。”黑岛奈说, “瘦了好多。”
夏油杰微微怔神，半晌, 他笑了笑，轻声说，“我会的。”
“可以抱抱爱丽丝吗？”
黑岛奈：“？可以啊。”
游戏骂骂咧咧：“你拒绝啊！”
黑岛奈不明所以，“为什么啦？最好的朋友抱一下怎么了？”
游戏：“……”
忘记夏油杰这个最好朋友的buff了。
黑岛奈被夏油杰拦进怀中，脸颊贴在他胸膛。
大概是因为从她的领域出来，所以夏油杰身上有股甜滋滋的香味，有点像夏日的杨梅汁，清爽酸甜可口。
“爱丽丝。”
她听到夏油杰温润的嗓音，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轻微的震颤。
“要你放弃自己的喜好实在是苛刻的一件事。”
黑岛奈：“……杰？”
“但是我还是想要自私地奢求一下。”夏油杰摸摸她的脑袋，“如果做了‘在他来之前，不要答应任何人’的约定。”
“——那可不可以也和最好的朋友做一个约定？”
黑岛奈疑惑：“什么？”
夏油杰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笑笑：“还没想好呢，等想好了再告诉爱丽丝。”
黑岛奈：“？”
*
翌日。
黑岛奈醒过来的时候，是枕在夏油杰胸膛。
昨天打游戏太困睡着了，教主的身体又没办法回领域——
没错。
他这会儿是一具空壳，细想之下还有些恐怖。
黑岛奈连忙把身体塞进领域，然后洗漱出门。
开始今天的任务。
怪不得会有苦夏啊，夏天的任务真的好多。
她坐进车里面。
然后三小只尾巴轮流爬上车里。
“……”
黑岛奈：“四岁的小孩做什么？”
伏黑惠做出手影姿势。
黑岛奈怀里多了条狗狗。
伏黑惠：“还有兔兔。”
熊猫和虎杖悠仁猛地扭头看他。
兔兔？
伏黑惠小脸泛红，撇头。
被黑岛奈和五条悟带久了，就是会容易说出宝宝用语。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年幼身体的影响，他们很多时候思维和行为都会更贴近小孩子。
藤田信为难地看着黑岛奈。
黑岛奈摸着狗，“走吧。”
熊猫和虎杖悠仁凑到伏黑惠身边，看他手中的文件（工作任务）。
“是在一栋闹鬼的别墅欸。”
“失踪的人口最终都发现进入了这栋别墅，但再也没有出现过。”
“窗检测到有特级咒灵……最近特级好多啊。”
藤田信张大嘴巴，看到黑岛奈淡定的表情，又微微合上，沉默又沉默，忍不住吐槽，“小小一辆车居然栽了三个神童。”
这种年纪，正常来讲，字都认不全吧。
黑岛奈：“别理他们，他们是江户川柯南。”
三小只：“……”
藤田信没再多问，转而解释了之前的问题，“因为是给特级术师安排的任务，除了一级咒灵就是特级咒灵，或者更加棘手的存在，如果人手实在不够，而特级术师又刚好有时间，会安排低级一些的咒灵处理。”
黑岛奈打了个哈欠。
“等会儿，你们四个待在外面，我速战速决，然后带你们去海洋馆玩。”
三小只乖乖点头。
……
虽然这会儿破落了，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栋别墅建的非常奢华。
黑岛奈按了灯的开关。
“居然还可以用。”
游戏：“最近有人在这里居住吗？”
黑岛奈嗯了声，“是有生活的痕迹。”
她没在一楼发现咒灵，索性直接去了地下室。
按照常理，地下室往往都是最容易出恐怖片的地方。
游戏幽幽补充，“还有杀人越货。”
“……”黑岛奈无语，“别说那么恐怖。”
她握着手电筒，推开地下室的门。
游戏猛地发出声音，“呦呼！！！”
黑岛奈：“……”
它学坏的真快。
游戏嘻嘻两声，“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黑岛奈四处看了看，微微蹙眉，“有很浓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
还有。
诅咒。
但不是特级，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一级咒灵。
黑岛奈拔出刀。
咒灵一边嘟囔着“别杀我”一边努力攻击黑岛奈。
她想了想，索性收起刀，按住咒灵的灵魂杀死它之前顺便看了眼它的记忆。
游戏好奇：“怎么样？”
黑岛奈握着手电筒，转身向楼上走去：“藤田信实验大本营之一吧。”
地下室关的人都是拿来做藤田信实验。
应该是最开始的那一批。
后面得心应手，熟练了之后，就精挑细选……比如藤田信（人类的藤田信），比如后面还有那谁谁……
黑岛奈垂头给孔时雨发了消息，拜托他查一查这栋别墅。
游戏提出假设：“如果，如果孔时雨是羂索的人。”
黑岛奈：“那下一次和孔时雨见面就是我的死期啦。”
游戏：“……不要用那么欢快的语气说这种话啊混蛋！”
黑岛奈轻松摆手，“没关系啦，信我。”
游戏：“……”
你到底在开心什么啊？
真人呢？
说起来真人还没解决呢。
游戏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某某村落。
夏油杰接到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但看到熟悉的名字，以及到了地方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姐妹。
关在木牢里面，饱受虐待。
耳边是那群猴子喋喋不休要求赶快杀死两姐妹的话语，他微微垂眼，又笑着温声说，“劳驾，我们出去谈谈吧。”
夏油杰很难说清楚自己什么心情。
想杀死这群猴子。
杀死。
全部杀死。
他的手机震动了下，是黑岛奈发来的消息。
「油杰，这个企鹅好像你哇。
（图片）」
夏油杰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他合上手机。
他还没找到人生的意义，但也不想要扭转现在的人生。
“闭嘴，猴子们。”
夏油杰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
那两只猴子叫什么名字？
记不得了。
但是他们脸色先是惧怕，紧接着出现的是恼怒。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请你来祓除诅咒的，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行就换其他人！”
夏油杰身后出现真人。
紧接着。
——“要换人吗，那就让麻辣教师五条悟来处理这件事吧！”
夏油杰微微怔住。
他第一眼看向教师的五条悟，沉默两秒，觉得大家还是在同一个起跑线。
这家伙的身材也没能比得过天与咒缚的伏黑甚尔。
五条悟戴着眼罩，没有穿教师制服，只是一件白衬衫搭配制服裤子，笑着和夏油杰打招呼，“见到我这么沉默吗，杰？”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要帮我照顾奈奈吗？”
夏油杰笑笑，“不是帮你照顾。”
五条悟没在意他这种交锋，毕竟男高对奈奈吸引力太低了，他盯着夏油杰看了一圈，“好了，今天就让老师我带领夏油同学执行这个任务吧！”
夏油杰语气淡淡的嗯了声。
“我比较想要杀死这群猴子呢，悟呢？”
五条悟沉吟：“嗯……”
……
黑岛奈领着三小只狠狠玩了一通，然后把那个特别像夏油杰的企鹅买了回去。
带着一堆周边欢快地回到了高专。
她给夏油杰发了消息，得知这家伙已经回来了，并且正和五条悟一起在二年级的教室——
甚至邀请她去二年级教室。
黑岛奈：“？”
搞什么？
熊猫今天老不开心了，他一点也不喜欢奈奈喜欢别的动物。
“我们下次去看熊猫吧。”
黑岛奈：“嗯？我们不是已经有七彩熊猫了吗，干嘛还去看别的？”
熊猫瞬间就被哄好了。
伏黑惠／虎杖悠仁：“……”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熊猫。
黑岛奈问他们，“我要去一趟教室，你们呢？”
三小只选择和她一起。
黑岛奈抱着企鹅，走到教学楼下面就看到两个五条悟的灵魂了，呦了声，“等会儿有惊喜喔。”
“？”
“你们跑快点还可以见到呢。”
三小只选择相信黑岛奈，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上楼，推开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