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红罗宾就知道, 同位体要挨揍。
杰森是什么人，就算他残了他也会爬起来给你两拳。阿卡姆骑士和小丑呆了一年都能爬起来给Bat找麻烦，有这种精神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红罗宾认为这是同位体自找的, 但是因为Tim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红罗宾有些幻痛。
真不错, 阿卡姆骑士真精神, 看起来庄园的医疗效果很好。
真好，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提宝！”
夜翼把封死的窗户炸开后，从窗外一跃进入室内, 他看到红罗宾, 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红罗宾刹那间站起身想要挡住电视，但是晚了，夜翼清晰的看到电视里的内容。
“呃。”红罗宾说。
“嘶。”夜翼说。
“真精神，是吧。”红罗宾有些牙酸道。
“是啊, 真有活力。”夜翼有些干巴巴道。
他们有些相顾无言。
“那不是我。”红罗宾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和红头罩一模一样的话，“你知道的, 对吧。”
“我知道，提宝，你比那个Tim健康多了。”夜翼试图缓和气氛。
红罗宾抓住了重点，什么健康？精神健康？
红罗宾缓缓道：“所以你们都看到了？全部？”
夜翼：“……”
夜翼做了个冷静的手势：“是的，全部。但是没关系提宝, 我会阻止达米安。”
阻止达米安？阻止什么？阻止他在电影之夜公然播放吗？
红罗宾有点死了。
同位体！你在做什么！
你和阿卡姆骑士进修了抓马精神吗！你的电脑技术很烂吗！为什么！你没有一点保密意识！
“走吧, 需要我做什么？”红罗宾平静道。
“Tim的兄弟眼控制了蝙蝠洞, B他们被困住了。”夜翼说，“蝙蝠洞需要你。阿卡姆那边不用担心, 我现在就过去。”
红罗宾认为这不是个好安排，毕竟Tim看上去对夜翼怨念很深的样子。
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带监控。”红罗宾‘善意’提醒, “Tim很危险，我们需要时刻掌握你的安全。”
夜翼十分感动：“哦，提宝，你在关心我！放心我会这么做的！”
一起死吧！红罗宾微笑。
既然Tim一定要参与进这场抓马游戏，那就谁都别想逃！电影之夜，合家欢，多好。
……
我狠狠的揍了Tim一顿。
我相信这是他自找的，敢戏弄我就要承受你哥爱的铁拳。
“罗宾，我以为你会聪明点。”我说，我拎起Tim的衣领，他笑着看着我，又疯癫又可怜，“如果你和布鲁斯一样来自所谓的未来。”
可敬的cos精神，我自愧不如。
“Bat让你顶替了我，这是他的问题，他喜欢将小孩训练成士兵送上战场。但是如果你不主动退出他的夜间游戏，我会让你知道这是多么错误的决定。”我说，“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现在是做什么，向我炫耀，那段时间里是你陪着布鲁斯？”
【[是你们爸爸吖]：什么，这里还有我的事吗？】
【[是你们爸爸吖]：Daddy好高兴！】
【[生活需要活力]：骑士，我错了~】
【[生活需要活力]：骑士我不是你最爱的小妹妹了吗？Bat可以我以为我也可以，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比不过Bat……】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猜我为什么让你开痛觉减免？还有，你这话说的好怪！】
【[是你们爸爸吖]：我喜欢，多说点！Daddy是永远的赢家！】
【[我想养狗]：？】
他这话讲得我都感觉我有daddy issue，恐怖。
“又是这样，你只会谈论Bat？”Tim笑着说，“谈谈别的怎么样？”
很好，更怪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总感觉他想搞个大的，不过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比Bat搞的那出更让我震惊的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幻境演出】视频到底会以什么形式出现，但它的存在就足够地狱。
我看了眼剧本，现在进度已经到了31%，我真诚的怀疑，这乱七八糟的剧本真的能融到一起吗？
“谈什么？你会在第几秒后窒息？”我掐着他的脖子低声威胁。
Tim胸膛起伏，发出闷笑的气音。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把他打傻了。
但是很快，他停止了闷笑。他抬起手，抓起腰带里的凝胶炸弹操作器。
嘣的一声，我们背后的门被炸开，烟雾过后，我看到了门后的景象。
我呆了，发出我今天不知道第几个fuck。
论整活，我比不过。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fuck在干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小丑。
划重点，被硬套上不合身蝙蝠装的小丑。
肉眼可见小丑不是很高兴，在看到我和Tim后，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吗，这件事很幽默。J叔叔居然有变成蝙蝠的这一天，哦，别人家的小鸟，你成功阿卡姆毕业了。”
我也觉得很幽默。
但是，穿蝙蝠装的小丑，这是在内涵谁？Bat还是Joker？
【[生活需要活力]：丑归提出场剧情啊，小丑抓了蝙蝠侠，丑归提枪杀小丑！】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是你们爸爸吖]：？】
【[我想养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要不先看看选角？小丑演蝙蝠，你演小丑，我演你？】
【[生活需要活力]：所以我改良了一下，我当小丑，你当阿卡姆骑士，小丑当被你杀掉的蝙蝠。】
原来如此，是内涵我。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这有差别吗？】
【[生活需要活力]：没有！】
【[生活需要活力]：你会配合我的对吧。】
那一瞬间，我低头看着Tim的惨状，觉得，我还可以下手更狠一点。
你们，好地狱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把剧本发给我。】
……
“那是什么？”
蝙蝠洞里一片沉默。
没有人想到会看到这种画面，没有人。
“我晚上会做噩梦。”搅局者说。
“做噩梦的不止你一个，金发妞。”红头罩说。
“他疯了。”蝙蝠侠说。
没有人反对蝙蝠侠这句话，很明显，这位Tim疯得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是小丑？”神谕声音有点飘，“因为小丑把他们害成这样的吗？”
红头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很诡异，没人能想通为什么Tim要这么做，就算是红头罩，绑架小丑也只是为了和蝙蝠侠来一次二选一。
但是Tim这是在做什么？
“他想和父亲比谁在陶德心里地位高？就像是陶德做的那样？”罗宾说。
“fuck，我已经不想在听到和二选一有关的任何事情了。”红头罩说，“可以略过这一段吗？”
“不能。”神谕言简意赅道，“这是直播。”
“听起来更奇怪了。”搅局者说。
蝙蝠侠沉默了好一会。
他一开始也不能理解，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些事看似无厘头，但是连在一块，就是一个巨大的情景重现。
针对阿卡姆骑士。
Tim笑得喘不过气，他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愉悦。
他从地上撑起身，而阿卡姆骑士没有阻止他。
因为阿卡姆骑士的目光死死的黏在了穿着蝙蝠装的小丑身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
他在低声急促的说：“布鲁斯、B、布鲁斯……”
创伤应激。
相似的环境，相似的人，相似的处境。
他没有装甲，就好像回到了那个什么都无法掌控的时间里。
“蝙蝠装，和小丑。”蝙蝠侠说，他说的很艰难，“阿卡姆骑士提过，小丑会让人穿着蝙蝠装，和他，玩游戏。”
红头罩愣了半响：“……操。”
很突然，他宁愿自己没明白Tim想做什么。
他真的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他怎么会拿自己兄弟的创伤来伤害他？
“他在重现那个场景！”神谕说，她似乎在拍桌子，“阿卡姆骑士那一年经历过的事情——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室，有人在笑。
“我们来聊聊这个怎么样？蝙蝠侠抛弃了你，只有我陪在你身边，不是吗？”Tim说，“永远只有我，只有我会在乎你们俩之间的破烂事，只有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他想要什么。”Tim起身，走到阿卡姆骑士身后，“我说过，我不能停下，我不能。提姆，你能完成这个任务。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错的，但是没关系，你可以，你可以找到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结局。只有你，不可以放弃。”
“这一次，你们都要听我的。”他说。
“杰森，你猜的没错，Bat抛弃了你，因为你的鲁莽，你不是个好士兵。他把你丢给了小丑，然后，换了我。包括之后的事情，你不知道，但是没关系，我告诉你。他没有找过你，只有我在找你。他再一次抛弃了你，就算你已经从阿卡姆里爬出来，站到他面前。他让你经历了这一切，他让你在这等死。”
他在阿卡姆骑士身边低声耳语：“现在告诉我，杰森，你恨谁？”
阿卡姆骑士表情空白：“Bat。”
Tim笑了，他将一把枪塞进阿卡姆骑士颤抖的手中，说：“杀了他。”
被枪指着的小丑翻了个白眼：“棒极了。”
第32章
小丑很难开心的起来, 这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红头罩玩二选一他很开心，因为红头罩是他创造出来的。
但是很显然, 现在这两个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别人家的小小J，无论做了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成就感。
小丑很无语。
这里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的蝙蝠, 这也太无聊了。
最无聊的是这里唯一和蝙蝠沾边的是穿着蝙蝠装的他。
小丑喜欢和蝙蝠侠玩游戏, 但是他对成为蝙蝠没有一点想法。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幽默感。
“小蝙蝠，你再不来，J先生就要被小鸟杀掉了。”小丑说。
蝙蝠洞内, 兄弟眼牢牢的锁住了所有出口。理所应当, 没有人注意小丑，他们只关注到了Tim和他超出常理的行为。
“他在做什么？他……”神谕有些失声。
给他们再大的脑洞，他们都想不出这出戏。
虽然有些平行世界里会出现神奇的蝙蝠侠给自己家儿子加脑控装置，洗脑控制, 美名其曰爱的保护。但是这毕竟只是少数，就比如他们的蝙蝠侠就是个好蝙蝠爸爸, 如果要对比的话。
但是，Tim，这是为什么？
“他想洗脑阿卡姆骑士，就像小丑做的那样。”蝙蝠侠沉声道。
红头罩有些头皮发麻，他原以为Bat嘴硬什么都不说, 一开口就是‘杀了我’已经够抓马的了, 没想到Tim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人不在现场, 但是这现场直播让他拥有了身临其境的感受。
“操。”红头罩说。
“他想让阿卡姆骑士杀谁？Bat？还是小丑？”红头罩不能理解这个，难道这个疯掉的Tim和Bat一样, 希望阿卡姆骑士杀了Bat？
“也可能这只是他的教具。顺便带上点私人恩怨。”神谕说，“他想洗脑阿卡姆骑士, 小丑和蝙蝠侠是最好的刺激源。”
所以，为什么？
红头罩真的不能理解他们一个两个扒着阿卡姆骑士薅羊毛的意义在哪，总不能所有多元宇宙的编辑都觉得杰森·陶德很适合来点类似剧情？
比如洗脑、比如撬棍、比如小丑、比如家庭矛盾。
再比如死了活，活了死，不对，从仰卧起坐方面来说，多元宇宙的蝙蝠家都这样。
就在这时，兄弟眼的红光减弱，很快，Tim的超级AI控制权转移。
红罗宾回来了，他迅速的解决了兄弟眼，解决掉同位体对蝙蝠家族的一大防线。
他是个大功臣，但是他一来蝙蝠洞，就收获了好几道难以言喻的目光。
其中最难以忽视的视线来自红头罩。
红罗宾挂起公式化的微笑：“我以为你们会很高兴看到我，看在我解决了兄弟眼的份上。”
他就知道会这样！
红罗宾决定了，在这次危机过后，他要去少年泰坦躲一段时间。至于韦恩的产业？相信蝙蝠侠，他无所不能。
“我们很高兴，提姆。”搅局者说，“只是突然间对你刮目相看。”
红罗宾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方面的刮目相看，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红头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开口：“你没有，是吧。”
红罗宾把公式化的微笑焊死在了脸上：“我没有，你知道的吧。”
同位体的迫害固然使人伤心，家人的怀疑更让人揪心。那一瞬间红罗宾完全理解了红头罩，如果时光能回溯，他一定不会为了迫害红头罩在会议上播放他的黑历史录音。
就算他及时的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准备，也不会想到会有一个Tim横空出世。
罗宾已经在做了，他打开了手机。
【我光让他改掉这个习惯就花了大半年，但是你一回来，他又开始叫错我的名字……我不会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任何。】
恶魔达米安脸上邪恶的笑容真让人拳头痒痒，红罗宾毫不怀疑这些视频会出现在电影之夜里。
红罗宾干巴巴道：“……那不是我。”
他真的要回来吗，真的吗！
同位体造的孽为什么要他来承受？
“说起来你们俩关系是挺好的，之前也是，偷偷瞒着我们私下交流。”神谕突然说。
而蝙蝠侠已经开始用他对着蝙蝠牛练了上百遍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看过来。
“正常信息交换而已，芭布斯。”红头罩有些气急败坏，“我难道没有和夜翼单独行动过吗？我们家里的人不是都挺喜欢玩‘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别看提宝和恶魔崽子关系不好，他们也秘密行动过！”
罗宾毫不客气道：“那是因为德雷克无能，需要我来指导。”
突然间，红罗宾感觉自己心里的一根弦断了。可能因为同位体，可能因为兄弟姐妹，可能因为抓马，可能因为多元宇宙的黄毛，也可能就是因为罗宾。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道：“我被同位体关了差不多两天，你们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被替换了？”
其实红罗宾不想问这个，但是就是很突然，他意识到如果他不学习红头罩来点抓马，这件事就过不去。
“B，你一定第一眼就发现了对吧。”红罗宾说。
本来还在‘蝙蝠侠不赞同目光’的蝙蝠侠默默转移了视线。
蝙蝠洞安静了下来，除了红头罩忍不住笑了一声，就只剩下机械运作的电流声。
可怕的沉默，可怕的答案。
蝙蝠侠转移了话题：“做好准备，去阿卡姆。”
“没关系。”红罗宾深吸一口气，走到蝙蝠电脑前坐下，“没关系，我都能接受。没有什么比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叫杰森更可怕的了，对吧，B。”
蝙蝠侠彻底不吱声了。
他像是一个巨大的蝙蝠阴影，又像是一个背影沧桑的孤寡老父亲，默默的走向了蝙蝠车。
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像是山路十八弯，从红罗宾为起点，途径红头罩，再次回到了蝙蝠侠。
可能这就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必须背负的宿命。
“既然是你的同位体，你能猜出来他的目的吗？”神谕问。
“缺少了一环。”红罗宾说。
脱离了打趣，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的工作机器。
他记得Tim说过什么，Tim的一切行动都只为了那一个目的。Tim想改变他口中糟糕的结局。
Tim想洗脑阿卡姆骑士，但是为什么？他认为这样就能改变他们的结局，为什么？
虽然很不想回忆，但是Tim确实说过一句话——
“我是在提醒你，这一次，我不会放任你，我不会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任何。”
阿卡姆骑士后来发生了什么，才会让Tim认为他必须洗脑阿卡姆骑士？
Bat被脑控，阿卡姆骑士的结局是什么？
他看向屏幕，昏暗的地下室内，Tim像是一道粘稠的阴影，将阿卡姆骑士笼罩。
阿卡姆骑士和红头罩不一样，在没有发病的时候，他其实经常是沉默的。
他的经历让他很难笑得出来，除非遇上蝙蝠。
阿卡姆骑士的手已经握紧了枪，但是他还是在挣扎：“蝙蝠侠，我不能……”
“你可以。杰森。”Tim循循善诱道，“你知道我是为你好。”
“我只想改变那些东西，那些，让你我疯狂的东西。”Tim说，他毫不关心小丑做出了牙酸的表情，在这个场合里他比小丑还要像小丑。
他说：“杰森，我们曾经和解过。就差一点，我就能带你回家。就像有一只推手，很自然的，我们走向了终结。但是我不会承认，我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Tim缓缓说：“我会改变他，我们能改变他，我还相信他。我不会伤害你，杰森，我永远不会。但是他会。”
没人知道他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当红罗宾猜测他说的是Bat的时候，下一句话让红罗宾打消了这种想法。
Tim摆正的阿卡姆骑士的头颅，让他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小丑。
“看看他，那个穿着蝙蝠装的小丑对你做了什么？”Tim说。
“他说的居然是小丑？”搅局者懵了。
Tim的人称用的非常混乱，如果他说的是Bat，那么所有小鸟都能理解。没有蝙蝠系义警会没有蝙蝠问题，只是daddy issue的轻重程度而已。
可是如果Tim说的是小丑。
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Tim要改变小丑？他相信的是小丑？
“小丑洗脑了他，就像他洗脑了阿卡姆骑士一样。”红头罩说，他已经离开蝙蝠侠，机车上的监听让他清楚的听到了Tim的话。快速行驶的机车伴随着呼呼风声，他的声音在狂风中依旧充满怒火：“就像，阿卡姆骑士信任小丑一样！”
恶心透了。
“往好处想。”神谕说，“或许，他只是想要阿卡姆骑士对Bat的恨意，转嫁到小丑身上。”
红罗宾却在想：真的吗？
他总感觉，有一些遗漏的东西，但是他无法不去注意Tim的所作所为，并且被他吸引了全部视线。
阿卡姆地下室内，Tim说：“是他伤害了你，不是吗？他伤害了我们，你要从他手中保护我们。”
“我会帮助你，杰森。”Tim说，他从后方抬起阿卡姆骑士的手，将枪口对准小丑，附耳说，“选择我。”
阿卡姆骑士沉默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而他的手指缓缓的，扣动扳机。
“停下！”
夜翼在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太刺激了，他觉得他需要速效救心丸，非常需要。
更让他觉得刺激的是，Tim看他的眼神。
“夜翼，如果你依旧什么都不打算做，那就别插手。”Tim说。
什么，这次轮到夜翼了吗？
第33章
夜翼不知道要怎么形容Tim的眼神,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他的良心深受谴责。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Tim伤害阿卡姆骑士, 在场四个人外加一个作恶多端的小丑，良心最受谴责的居然是他这个来阻止恶行的人。
“屌头, 看来你的同位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在内线说风凉话的是红头罩。
第二个是红罗宾：“欢迎加入这场乱七八糟的抓马戏剧。”
夜翼一边和Tim周旋, 一边低声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吧，提宝！”
他就知道他的弟弟不会那么直白的关心他，舍弃了滤镜后那不是贴心小棉袄, 是黑心咖啡鸭子。
而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加强plus版本的Tim。
“夜翼, 你原来会帮我。”Tim说，“当初杰森雇佣丧钟暗杀我，你帮助了我。”
夜翼不是很想去细想杰森，丧钟, Tim，同位体之间的事。
“tt, 格雷森，你也玩二选一？”罗宾说。
夜翼从中听到了深深的嫌弃。
好奇怪，明明他没有同位体登场，为什么这出戏剧还有他的身影。
他用他招牌的笑容，对Tim高举双手, 做出一个无害的姿态：“我当然会帮你, 提宝, 我们现在都冷静冷静？把枪放下怎么样？”
“但是很快你就放弃了。”Tim说，“你永远不会懂, 是我，让Bat回家, 是我，在那夜之后坚持了下来，是我扛起了所有所有。那时候你在做什么，夜翼？”
夜翼笑容有些僵硬，这问题他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啊！
你问我，我问谁？？？
“哈哈哈哈哈你缩回了你的布鲁德海文，彻底放弃了哥谭。”Tim说。
那确实很过分。
明明说的是同位体，但是夜翼突然有了一种回旋镖攻击到自己的错觉。
如果没记错的话，二代罗宾刚死那会，提姆也找过他，让他做回罗宾，然后他拒绝了……
“对不起提宝，我没想到这件事对你影响这么大。”夜翼真诚的道歉。
准备看戏的红罗宾：“？”
总感觉夜翼像是一话说给两人听，但是说实在的，真要论起来还得是不声不响换达米安上位那会更让人有创伤。
所以，真的要谈这些东西吗？
他们家是这种可以说心里话的氛围吗？不怕被神谕剪成电影吗？不怕进蝙蝠侠私密藏品库吗？
不怕被恶魔达米安调成闹钟铃声，在睡梦中遭受重击吗？
“又开始了吗，创伤表露大会。”这会没有红头罩戏份，他非常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关系会很好，鸟妈妈和鸟宝宝，当初鸟妈妈为鸟宝宝的事狠狠威胁过我呢。”
红罗宾：“……有这事？”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在赶路的同时，默默的收集这些平时收集不到的资料。
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没有蝙蝠爸爸，这几个小鸟也能自己打成一团。
蝙蝠侠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全家公敌。
“B也做过，你不能只说我！”夜翼说，他不忘安抚Tim，“抱歉提宝，这是因为我信任你可以做好！”
“你们开始翻旧账了？”搅局者说。
“哈哈，是的，蝙蝠侠！”红头罩咬牙切齿，“谁让你把棺材板压那么紧的？”
“父亲，你为德雷克斥责过我。”罗宾说。
“谢谢，我很高兴，但是如果你们能在严加看管和完全忽视中间找一个平衡，而不是两头轮换来，就好极了。”红罗宾说。
“那不是我的本意……”蝙蝠侠说。
“FBM！这里不需要蝙蝠侠说话！”
于是蝙蝠侠再次闭上了嘴。
“有时候真想报警。”神谕叹息。
“挺感谢我当罗宾的时间不多。”搅局者说，战火不及她，她幸灾乐祸，“如果成为他们扯头花的一员，我会少很多快乐。”
“要来说吗金发妞？黑面具？”红头罩怒上心头无差别攻击。
“你惹恼我了，daddy issue的红脑袋，你晚上还会咬着被子想爸爸吗？”搅局者回应挑战。
真好。夜翼心想。
他的兄弟姐妹们一如既往的有活力，而不是像Tim这样拉着个死样子。
相信他，愿意斗嘴远比什么都不说，直接行动来得好。
听着他们吵架，夜翼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感，只是看到Tim时还是有些，悲伤。
“既然你说你信任我，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情。”Tim说，“夜翼，我曾经以为你能做好这些，但是你没有。你抛下一切，和B一样把烂摊子留给了我。”
“提宝……”夜翼说。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Tim说，“我们的世界已经没救了，从根子上烂掉了。你不会想知道我和杰森经历了什么，而你又在其中做了什么，你是推手，夜翼。你可以和以前一样，甩甩手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管。”
夜翼没立刻说话，他知道这些事肯定不会像是Tim说的那样轻飘飘。
Tim一直在说Bat，说阿卡姆骑士，他一点都没说自己。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句也没说。
而且，推手，这是什么意思？
夜翼有一种地狱在向自己逼近的预感。
“提宝，我相信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你一直是我们这边最聪明的。”夜翼说，“但是我不是你那边的夜翼，我担心你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现在，后退几步，放开阿卡姆骑士怎么样？你不应该这么做。”
夜翼真的觉得这个多元宇宙发生的事情很fuck，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
小丑怎么样他也不在乎，但是和蝙蝠侠一样，小丑可以被任何人杀死，但是不能是他们义警，尤其是这两个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的多元宇宙同位体。
但是他没想到还能更fuck。
枪声响起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小丑，但是小丑和他一样诧异。
随后爆发出的大笑声出自Tim之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Tim后退几步，鲜血晕染了他的上衣。
他像哭又像笑：“B说的对，你永远，永远不会听话。杰森·陶德，你真fuck活该！”
阿卡姆骑士沉默着举着枪，不发一言。
……
【[生活需要活力]：？】
【[是你们爸爸吖]：？】
【[我想养狗]：？】
【[生活需要活力]：？？？？？】
【[生活需要活力]：这是在演红头罩之下吗？我是红头罩，你是蝙蝠侠，小丑是小丑？】
【[生活需要活力]：为什么给我一枪？】
脑内聊天室一水的问号，其中Tim在用生命扣问号。
【[生活需要活力]：骑士，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和我说剧本？我们有那玩意吗？】
在他们把我的剧本搅得乱七八糟后，再和我谈论剧本？
我那么好说话的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从Bat这里获得了一些灵感。】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哈哈哈哈我要地狱你们！！！】
来啊！Bat地狱我，我要地狱你们所有人！
【[生活需要活力]：？？？？？？？？？】
【[生活需要活力]：J先生，救我！】
“我见过你。”我说，我死死的盯着Tim，突出一个胡言乱语，“在阿卡姆，在那里，你和J先生在一起。”
Tim不受控制瞳孔放大，看得出来，他非常震惊。
【[生活需要活力]：不是，来真的？】
【[是你们爸爸吖]：活学活用嘛杰拉德~】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来啊，看谁创得过谁！】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Tim，阿卡姆俱乐部欢迎你！】
“J先生，这是又一个考验吗？”我说，再次举枪对准Tim，“毕业典礼？我接受。”
【[生活需要活力]：救救，我错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迟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给我进蝙蝠洞坐牢吧！鸟，宝，宝！】
只要我先地狱，就没有人能地狱过我！只要我先拿我自己开地狱玩笑，就不会被创！
我推，我悟了！
……
夜翼发誓，他想拦的。
但是他没来得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什么叫做和J先生一起，什么叫做在阿卡姆见过你，第二道枪声就响了。
蝙蝠镖来的太迟，阿卡姆骑士手中枪被打落前，Tim再次中弹，他向后退了好几步，但是他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死死盯着阿卡姆骑士。
“对，就是这样。”他说，鲜血和笑声混杂着，“我真高兴，你想起来了吗？”
夜翼几乎不能呼吸，他在说什么，他在笑什么？
微型耳麦中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一种荒谬感席卷所有人的心脏。
和阿卡姆骑士呆了一年的，不是小丑吗？
他们口中的J先生是小丑吧？
为什么Tim承认了，他和小丑，一起在阿卡姆疯人院出现过？
夜翼不敢深入思考，但是有一种大脑爆炸的感觉，在冲击他的头颅。
耳麦里有人在喊他名字，但是那种声音隔得很远。
疯了，都疯了。
“正手？反手？没错，知道你在那。杰森，我不会伤害你，我想帮你。”Tim的声音逐渐微弱，他只看着阿卡姆骑士，“我没有别的办法，杰森，救救B，他只有我们。”
第34章
夜翼不是很想回忆这件事是如何收场的。
蝙蝠侠的加入再次刺激了阿卡姆骑士敏感的神经, 整个场面十分混乱，到处充斥着小丑尖锐的大笑声。
起码有一件事Tim说的很对，阿卡姆骑士眼里只有Bat。
夜翼带着Tim回到了蝙蝠洞, 把伤员放进医疗舱。
“提宝。”夜翼声音有点飘忽。
红罗宾头也不回的操作蝙蝠电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 别问。酱料王袭击了快餐店, 夜翼，先处理掉他。”
“糟糕的事一起来了。”夜翼沮丧道。
没人喜欢处理酱料王，这个反派总喜欢把各种调料酱到处喷, 处理他就像是在处理物理意义上的精神污染。与之相对的是谜语人, 处理谜语人是精神上的精神污染——总之，小鸟们没人想处理他们。
夜翼走后，红罗宾对蝙蝠侠说：“我们必须使用强制措施，B。”
他非常冷静, 非常。
红罗宾比红头罩要理智，他确实觉得同位体和阿卡姆骑士都挺可怜的,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要忽视所有问题。
可能红头罩会心软，但是他不会，他相信蝙蝠侠也不会。
这不是可以过家家的时候，他们面临的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多元宇宙。
“联系火星猎人，我们必须知道他们的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红罗宾说, 火星猎人是正联的成员, 他有读取人类潜意识的能力。
“我们对那个世界知道的太少了, B，这种时候, 不用尊重他的隐私权。”红罗宾说，他的潜台词是, 不用顾忌他。
Tim很危险，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蝙蝠侠没说话，反倒是红头罩正好来了蝙蝠洞，说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尊重过隐私权？”
“你来做什么？”红罗宾问。
“看看骑士，你懂的。”红头罩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脑子不行。”
“那我是不是也该看看Tim？他脑子也不太行。”红罗宾说。
“服从命令，红罗宾。不要单独见他。”蝙蝠侠说话了，“我会联系火星猎人。”
红头罩耸了耸肩，大步离开蝙蝠洞。
“就算你不命令……好吧，我会等你回来。”红罗宾无奈道。
很明显蝙蝠侠也被戳到了痛处，一旦蝙蝠侠开始焦虑，他就开始不断的用命令代替商量。
没关系，红罗宾理解。
他其实非常想知道同位体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非常想。同位体就像是一个神秘的礼物盒，充斥着秘密。而红罗宾拒绝不了秘密。
但是看在蝙蝠侠脆弱的神经的份上，他会等一等。
等他弄明白，同位体身上发生了什么——
才会让他和小丑同流合污，亲手将阿卡姆骑士推向深渊。
……
我怀疑我是被蝙蝠侠或者夜翼抗回蝙蝠洞的，因为我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适当的发疯有利于身心健康，我学会了如何排解情绪。
Tim如愿以偿进了蝙蝠洞版ICU加拘束衣套餐，完美，如果不是Bat不在，我们就能在蝙蝠洞一起玩五子棋了。
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在脑内聊天室赛博对账。
可喜可贺，我们终于学会了对剧本。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们认真的？不义？我们又没有超人，融不义做什么？】
Bat走杀正剧情我还能理解，但是扯不义联盟做什么？
我觉得这很离谱，哥谭的事和大都会超人有什么关系？
我们又没有人cos超人，全部都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整一个黑化超人出来有什么意义？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这正常吗？ak宇宙小丑已经死了，哪来的第二个小丑炸大都会？】
【[我想养狗]：我是空气？】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们剧本有问题吧！】
虽然我早就知道我们的剧本一团糟，想想我们cos的都是什么角色，想把这帮神人捏到一个世界还是挺有难度的。
更何况，这帮神人爱给自己加戏。
我现在都不敢想我们在蝙蝠家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反正阿福看我的眼神里有太多我不敢直视的东西。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真的。
不对，我又不是乖宝宝，我为什么不敢！
【[是你们爸爸吖]：真要说的话，杀正蝙和丑归提剧情里小丑也早死了，这个逻辑bug怎么着都圆不上。】
【[我想养狗]：？】
【[我想养狗]：继被剥夺蝙蝠cos权后，我连活着都不配了吗？】
可怜的J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的，总之J先生背上的锅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推锅，Bat推锅，Tim也推锅，只有J先生不在场，不能为自己伸冤。
好惨啊J先生。
【[生活需要活力]：就是因为剧本漏洞太多了，我才融的孤寂生境。】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还融了孤寂？】
【[生活需要活力]：我本来只想出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丑归提，但是为了给你们擦屁股，我必须成为一个孤寂丑归提。我为剧本付出良多！骑士！我可是为了你！你必须解释你脸上的J，和Bat的狂笑戏份。如果当时阿卡姆地下室的是狂笑，你脸上的就该是‘B’而不是‘J’，你们俩剧本完全冲突了！】
他说的有道理，狂笑没必要在我脸上烙个‘J’，他应该烙个蝙蝠，因为他有蝙蝠标记癖。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确定不是为了你的恶趣味？】
【[生活需要活力]：总之，不用担心剧本，我可以圆得非常完美。】
Tim转移了话题，我就知道，他目的不单纯，他就是个乐子人。
但是不得不说，当你的亲友有个聪明脑瓜子的时候，这种被神队友带飞的感觉非常爽。
就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在这个剧本里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孤寂生境什么水平？蝙蝠侠死了，夜翼远走高飞，达米安被提姆杀了，杰森独眼断腿，全家凑不齐四条腿。就算Tim是为了剧本融了孤寂生境，这刀子水平也远远超出常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准备死几个人？】
【[生活需要活力]：什么死不死的，哪有这种事！】
他这么说了，但是我不信。
孤寂生境加丑归提加狂笑之蝠，我总感觉这剧本叫做无人生还。
【[生活需要活力]：放心吧骑士，你继续当过去时间线的阿卡姆骑士就好，剧本什么的我包给你圆的好好的！】
但是看在他的热情的份上，OK，我也想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活。
总不会比丑归提洗脑阿卡姆骑士，给小丑穿蝙蝠装更神经的了吧？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不要给狂笑当狗。】
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生活需要活力]：包的，我一向是很靠谱的，骑士。】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给你点赞，聪明的鸟宝宝。】
【[生活需要活力]：耶~】
真好，真有活力，Tim就该这样。
【[生活需要活力]：Bat、骑士，我能开【幻境演出】了，过来帮忙！】
剧本进度已经到了42%，【幻境演出】第三次解锁，中心人物：提姆·德雷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感觉你要地狱我。】
【[生活需要活力]：怎么会呢，我只是喜欢看乐子，我才不地狱！】
我感觉更害怕了，这种感觉在看到他给我发的剧本后达到了巅峰。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就这么爱燃冬？？？】
我对这个剧情发展没什么意见，但是，他是一定要玩抓马三人行吗？
……
火星猎人接到蝙蝠侠邀请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毕竟谁不知道蝙蝠侠是出了名的work alone，能自己解决的绝不找其他人，尤其在哥谭的事情上。
而这次，他居然邀请他去蝙蝠洞——一个人。
甚至没去叫超人。
火星猎人有些受宠若惊。
当他来到蝙蝠洞后，看到一整窝的蝙蝠系义警都在的时候，这种受宠若惊就变成了惊吓。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窝蝙蝠严阵以待，他也没像超人那样又砸坏几栋楼啊。
面对这么一大家子夜行生物还真有些压力，火星猎人就没见过他们这么人数齐全过。这让他不免有了些责任感，接下来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我需要你读取他的记忆。”蝙蝠侠带火星猎人来到了隔离仓前。
被关进隔离仓的那张脸十分眼熟，火星猎人瞬间想到了最近超人正在忙碌的多元宇宙事情。
“没问题。”火星猎人说。
他能够读取人的潜意识，也能让人忘记最难忘的回忆，只是有个前提：“但是我只能读取到他现在的意识，需要先叫醒他吗？”
“不，就这样。”蝙蝠侠说，“小丑是一个洗脑大师，我毫不怀疑他设置了安全锁。必须在他无法控制自己意识的时候读取他的记忆。”
火星猎人点点头。
隔离仓内和韦恩少总相似的面容像是身处一个美好的幻梦，表情舒展却令人恐惧，像是吸食了致幻的药品。
火星猎人将思维链接，不久后，他走出隔离仓：“你们可能想要自己看一遍。”
他建立心灵感应链接，将刚刚读取到的记忆传输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一直在回忆一件往事，循环往复。”火星猎人也说不清楚，这段往事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是总是让这个人铭记于心，无法忘记。
第35章
蝙蝠侠首先听到的是枪声, 然后是飒飒风声。
他的眼睛看到了Tim眼中的世界，也看到了下方火药交战里的一道红色的身影。
“换个工作吧，菜鸟。”
最后一道枪声, 那道红色的影子停了下来，阿卡姆骑士, 或者说骑士陨落夜后的红兜帽。
他站在一地伤残黑帮人旁边, 一脚踹开挡路的人体，没抬头，枪已经举向了Tim的方向：“这里不欢迎蝙蝠。”
“我不是蝙蝠, 我是罗宾。”Tim说, 他的声音有些活泼，“而且杰森，我以为你不会爽约，你说过圣诞夜陪我过。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别在外边叫我名字, 我们也没那么亲近。”红兜帽说，但是他放下了枪。
他用钩爪枪离开了原地, 他默许了Tim不远不近的追在他后面。
红兜帽停在自己的安全屋前，他开门的时候说：“韦恩庄园居然缺你一口饭，少总也要上街流浪了吗？”
“韦恩庄园已经是废墟了，杰森，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Tim说。
刚说完, 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往他脸上袭来, Tim伸手抓住‘暗器’, 翻手看一眼，是一个撬棍姜饼人。
他抬头看过去, 刚脱下面具的红兜帽露出一抹坏笑：“好吧无家可归的鸟宝宝，礼物。”
“哇, 我没想到，嗯我是说，谢谢，杰森。”Tim说，“虽然我不认为撬棍姜饼人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谢谢。”
蝙蝠侠看着那张脸，阿卡姆骑士脸上的‘J’依旧在红兜帽脸上，他没有做出任何去除这个标志的行动。
他比阿卡姆骑士年长，可是如果说阿卡姆骑士是燃烧着的复仇火焰，那么红兜帽就是火焰燃烧过后残留的灰烬。
他很疲惫，非常疲惫，明明他的年龄也没有多大。
小丑对他的伤害刻入骨髓，无法摆脱。
“他们关系真好，不是吗？”夜翼说。
他们一起看到了这段回忆，精神链接里夜翼的声音有些恍惚。
红兜帽的安全屋和红头罩不一样，他几乎没有什么生活化的东西，一切都是简洁主义，像是行军打仗的士兵。
没有绿植、没有书架、没有任何个性化的摆件，他不享受生活，这样的安全屋难免显得冷冰冰。
厨房没有灶台，但是可能是提前做了准备，红兜帽用微波炉叮了一些速食，就这么端上餐桌。
刚才红兜帽的笑好像是个错觉，他和Tim没有什么可聊的，沉默的看电视。Tim也不说话，好像只是起到一个陪伴作用的吃饭搭子。
电视里播放着正义联盟又一次解决世界大危机，许久后，红兜帽好像不经意一样开口：“……他今晚接你回去吗？”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Bat，绝对是Bat。
没什么人说话，但凡有一个人说话，就会有一个红兜帽同位体碎掉。
所以红头罩自己说：“他需要泡个池子清醒清醒他那只有蝙蝠的脑子。”
“不，头罩，池水会加重你的daddy issue。”搅局者说。
“同位体，为什么一定要搅合进去……”红罗宾呢喃。
蝙蝠侠没有说话，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尴尬。
Tim倒是不介意的样子，尽管他人在这里，红兜帽却找他问Bat。
“我没有告诉他我去了哪。”Tim说，至于Bat会不会监控他，自己找过来，那Tim不能保证。
“挺好，不用在节日里被蝙蝠打扰。”红兜帽说，“正好我今天有空，陪你看个电影。”随后他强调，“看完你就得走。”
Tim笑了：“可以，我选片。”然后选了个年度最长时长的烂片，烂到令人发指，唯一的优点是有足足四个小时。
红兜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放任了：“好吧，但愿你不会看睡着。”
结果就是没有人在看电影，Tim在处理公司事务，红兜帽在发呆。
很难说明他们俩默契的忽略了什么，以至于在圣诞夜里，在这个冷冰冰的房子里，沉默的看着一个超绝烂片。
“他在等人。”红罗宾沉默一会后说。
而他的同位体，Tim，很明显在以默认的态度，去协助红兜帽。
不提，不说，如果那个人来了，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巧合。
很巧在看电影，很巧电影时间很长，很巧碰上了。
红罗宾回忆起Tim对阿卡姆骑士的形容，他说阿卡姆骑士想拾起自己的自尊心。
红兜帽在看着电影发呆，但是当Tim偶尔看过去时，却能发现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
恐惧。焦虑。排斥。期盼。
看什么电影不重要，没人在乎这部电影在讲什么，没人在乎。只要它够长就好了，只要它能拖延时间，直到该来的人到来就好了。
Tim知道这一点，他也在等。
红罗宾依照自己对自己的理解，他的同位体肯定安排好了一切，他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有点不想往下看了。”搅局者说。
她会希望红兜帽等的人会来，希望在这个夜晚看到熟悉的黑色披风。
窗外一声枪响，哥谭人从来不会安分。红兜帽像是惊醒一样迅速转过头，但是窗户玻璃完好，并没有不爱走门的黑漆漆出现。
电影响起了尾片曲，红兜帽站起来：“你该回家了。”
Tim收起电脑：“好吧。下次再来找你。”
“得寸进尺。”红兜帽反手把他关门外。
今夜没有蝙蝠出现，连披风的一角都没有。
“他没来。”红头罩说，“我有时候真想知道你们蝙蝠到底在想什么。”
Bat早就说过，他没有见到红兜帽。但是真看到这一幕，还是会让人火大，尤其是红头罩。
很显然Tim也想知道。
“B，今天阿卡姆越狱了吗？”Tim拨出联络电话，“你在哪呢？我的定位没掉吧？你为什么不来？”
电话那边是安静的呼吸声，许久，Bat用本音说：“他不愿意见我。”
Tim气笑了：“你认真的？天呐，他要是不愿意就不会留我那么久。”
这次Bat沉默了更久。
“他在躲我，上次他就没有选择我，他没有同意让我介入他的生活，Tim。”Bat说，他说的很艰难，“我，尊重他的选择。”
“而且我会诱发他的心理问题，蝙蝠应该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这样才能更好的让他脱离小丑的阴影。”Bat最后说。
Tim吐出一长串脏话。
蝙蝠侠有些茫然，他其实觉得Bat说的是对的，但是好像他的孩子们并不这么觉得。
“如果我知道我看到的是这种剧情，我就不会来！”搅局者说。
“tt。”罗宾感到受伤，他更喜欢一些，比较甜，比较圆满的剧情。
“B。”夜翼没说什么，但是叫名字有时候比什么都恐怖。
红头罩已经气到失语，而红罗宾什么都不想说。
蝙蝠侠认为这不应该，非常不应该。但是看样子，貌似，真的是他的问题。他的同位体的问题。
Tim也觉得这不对，他回头，红兜帽安全屋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
“他要抛弃这个安全屋了。”Tim说，“你浪费了一次非常好的机会，B。”
“抱歉。”Bat认错。
“但是没关系，下一次，我会把你捆过来。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他甚至给我送了礼物，但是你没有，B。”Tim说，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像是在炫耀，而电话那头的Bat轻笑了几声，像是回应孩子这份玩笑。
Tim走向圣诞夜的灯火之中，天上的飞雪像是逐渐模糊的回忆。
这是Tim最无法忘记的记忆，他像是被困在了这段记忆里。希望和绝望好像只隔了一层纸，轻轻触摸就会被戳破。
他们听到了Tim的声音，似乎在低吟。
“没有下一次，一切都结束了。”
那声音中蕴含着绝望和疯狂。
“是我毁掉了一切。”
……
瞭望塔，超人有些放松的和神奇女侠打了个招呼。
“那个装置解决了？”神奇女侠问。
“解决了，我可是花了我全部的时间来处理这个，我认为B应该给我一个夸赞，或者下次开会在战损问题上饶过我。”超人说。
他用瞭望塔的联络线给蝙蝠侠报了个信，随后和神奇女侠走向关押Bat的房间。
“希望多元宇宙的Bat可以好说话一点，我总感觉他会直接用氪石捅死我。”超人说，他有几分沮丧，“看在我的同位体的份上，拉奥啊，我不敢一个人面对他。”
“我至今不敢相信那些事，真糟糕。这个Bat真的营养不良，希望他能适应瞭望塔的食堂。拉奥啊，我到底要怎么面对他？不知道他有没有醒，我可以不去吗？”超人说，他肉眼可见的局促，到放门前，他退到了神奇女侠身后。
神奇女侠了然的看了眼超人，主动走到了最前方：“不行，你是主席，而且那只是同位体，不是你。对蝙蝠侠有点信心，男孩，他不会迁怒你。”
超人更沮丧了，权限解锁后，房门在神奇女侠面前展开。
随后，神奇女侠眉毛上挑：“你确定是这间吗？没有走错？”
超人意识到不对，他探出头来，这间房间里空无一人。
原本医疗舱里的人消失了，而超人只是离开了一分钟。
与此同时，几道红色的颜料在墙面之上写了几行字，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HAHAHAHAHA！】
【你是一个笑话。】
第36章
火星猎人链接的记忆在Tim癫狂的声音后, 再次从头开始播放。
蝙蝠侠反复看了几次，最终确定他无法从中获得任何信息——除了阿卡姆骑士和Bat让人头痛的关系。
尽管Bat已经向他们打了预防针，但真看到这个过程, 难免会感受到心绞痛。
蝙蝠侠曾经高兴过阿卡姆骑士最终放弃了复仇，他已经在危险的道路上走的太远, 比红头罩还要远。他曾经占领哥谭, 差点毁了她。但是他还是战胜了小丑，放弃了向Bat复仇。
蝙蝠侠相信Bat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在那段录像里用骄傲的语气说‘我为你骄傲’。
但是Tim回忆里, 好似放下那些仇恨的红兜帽, 好像过的并不好。
就像是蝙蝠侠无法相信红头罩会放弃用他的原则和他作对，但是阿卡姆骑士好像已经这样了。
他放弃了向Bat复仇，放弃了哥谭，放弃了——
他从阿卡姆疯人院爬出来时燃烧着的对活着的渴求。
这让蝙蝠侠有些恐慌, 叛逆的孩子乖顺下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活泼的小猫小狗如果有一天不爱动了，那可能就代表着别离。
他想知道事情的后续, 这关系到他要做出多少针对小鸟们的计划。但是火星猎人读取不出Tim的其他记忆。
“他的大脑设置了一把锁，除此之外我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火星猎人说。
“能理解，不管是小丑还是Tim自己都不会乐意把自己的记忆送给别人看。”夜翼说，他试图活跃一下气氛，“这说明他真的很在乎这件事。”
“废物德雷克。”罗宾不是很高兴, 他用非常偏见的口气说, “他说的对, 他毁了一切。”
红罗宾虽然很不满意同位体硬要插入抓马游戏，但是不妨碍他刻进DNA的‘达米安全自动回怼’。他说：“那‘最好的罗宾’在哪呢？哦, 我忘了，这个故事里的罗宾好像不是名叫达米安的小萝卜头。”
别的不说, 同位体一直是‘罗宾’这件事真的有让红罗宾爽到。
罗宾拔出了刀。
火星猎人选择礼貌的离开即将爆发的战场，果然，蝙蝠家不同寻常，起码超人家的一群氪星人都没有这么武德充沛。
超人家在玛卡巴卡的时候，蝙蝠家已经开始披风争夺战你死我活。
有时候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外星人，谁才是钢铁之躯刀枪不入。
难道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确实小鸟们情绪都不好，当所有人以为他们即将看到一个关乎世界危机的机密时，他们却看到了一个糟糕的故事。
虽然这对当事人来说可能确实是机密，珍藏的机密。
但是不可否认，它真的很让人胃疼。
尤其是，所有人都能共情到当事人的想法，因为他们真的亲身体会过红头罩和蝙蝠侠吵架！
“我认为这不关提宝的事情，小D。”夜翼说，他以他劝架MVP的经验锁定了目标对象，“对吧，B，小翅膀？”
红头罩对夜翼竖了个中指：“去你的，他又没死过，他怎么想和我有fuck关系！”
搅局者为他们鼓掌：“好极了，正好我因为那个故事恼火的要命，你们能现场表演一下吗？最好结尾能互抱互泣圆满大结局。”
红头罩的回应是对着搅局者一起竖中指。
蝙蝠侠沉声：“这是多元宇宙的发展。”
言下之意不是他。
虽然他认为同位体做的没问题，但是真的不是他。
他绝对不会放弃盯着自己的儿女们，他不会。他只会像是哥谭数不清的滴水兽一样，在黑夜之中，在阴影之中，顶着头上的两个耳朵，像是一滩哥谭的影子，用自己的披风遮盖哥谭的冷风，永远裹住所有小鸟。
这是来自蝙蝠爸爸的爱。
“我相信你不会，但是我不会同意你再造一个卫星帮你监控我们。”红罗宾利用韦恩少总的身份拦截了蝙蝠侠刚刚向卢修斯提出的新计划。
偷偷摸摸想加强监视的蝙蝠侠：“不，你不可以。”
“我可以，除非你要开除我。”红罗宾说，“你愿意吗，从此以后接受所有公司事务？”
蝙蝠侠选择转移话题：“他醒了。”
他们都知道Tim醒了，Tim和红罗宾非常不一样，比起他回忆中的提姆·德雷克，他更像是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他醒过来后就在笑，闷笑到放大声音，丝毫不在意红罗宾越来越空白的表情。
有人在录像，红罗宾阻止不了。
“你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蝙蝠侠问。
他可以在罪犯面前化身恐惧，但是他面对的是了解Bat的Tim，这招对Tim不起作用。
即使受制于人，Tim也丝毫看不出慌乱。
“你确定要问吗？”Tim说，他像是在模仿小丑，“之前一直忘了说，我很高兴见到你，蝙蝠侠，这让我回忆起曾经的美好记忆。你会叫我儿子，并且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我……”
“在圣诞节之后发生了什么？”蝙蝠侠用喉癌一般的嗓音问，“红兜帽和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说在阿卡姆见到过你？”
那段胃痛的回忆里没有解释Tim变成这样的原因，也没有解释为什么阿卡姆骑士会突然说，他在阿卡姆疯人院见到过和Joker站在一起的Tim。
不应该，Tim的疯狂和小丑非常像，他绝对和阿卡姆骑士一样受到了小丑的伤害。但是他看上去又很理智，这让他的行为充满了矛盾。
他为什么要洗脑阿卡姆骑士，他为什么信任小丑，他又为什么想让阿卡姆骑士杀了小丑？
太奇怪了，而最奇怪的事，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快暴露自己。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红罗宾，但是确实Tim伪装的很好。
“你看到了。”Tim收起笑声。
“你是怎么想的呢，这个世界的蝙蝠侠？”Tim问，这时候疯狂好像远离了他些许，“你为什么要逃避呢？”
蝙蝠侠这一刻想让所有小鸟都离开。
终于，剖析内心的人除了红头罩、红罗宾后，又要多出他了吗？
红罗宾拿出了他的珍藏摄像机，而蝙蝠侠卡在了这不上不下的位置。说吧，隐私暴露，不说吧，Tim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Tim以前也挺乖的啊，为什么也变成了这种坑害老蝠亲的模样？
蝙蝠侠顶着四面八方的注目，嘴巴动了动，再一次感受到了多元宇宙的可怕。
真的要说吗？多年老父亲的权威会掉光哦。
“因为我很害怕。”蝙蝠侠干巴巴道，“因为我的失职，我的孩子受到了伤害。我是个糟糕的父亲，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受伤。我害怕我的到来会继续伤害他。”
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掏心窝子的话，蝙蝠侠觉得自己有点死了。
蝙蝠侠不是很想回头看小鸟们都在做什么，他想逃离地球。
寂静的蝙蝠洞里，便士一掏出手绢抹眼泪的吸气声格外刺耳。
透明门反光里有人流下热泪，蝙蝠侠不说是谁。
Tim轻声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回来？回什么？
蝙蝠侠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关键，他冷静的思考这个回来指得是什么。
结合上面的问题，Tim问的应该是——不逃避，回去找阿卡姆骑士？
蝙蝠侠一瞬间呼吸有些错乱，他仿佛看到了Bat，那个被脑控后请求他们在他死后为他传达真心话的Bat。
蝙蝠侠说：“因为……我爱你们。”
他会给孩子们选择，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来选，他会牢牢的控制住所有人的行踪，将那些该死的占有欲化作伤害。
蝙蝠侠知道自己有病，童年创伤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他害怕糟糕的事情突然降临，害怕突如其来的子弹夺走自己的幸福。
他不想伤害他的孩子们，他想他们安全，他们健康，他们永远不再遭受哥谭带来的伤害，永远平安顺遂。
可惜，他的孩子们也是这样想，他们希望蝙蝠侠能快乐。
所以他们一直在哥谭的引力中，与那该死的重力搏斗。
“……”Tim缓缓道，“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B。”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他不太敢回头看其他人的表情，只要他不看，这件事就会过去。
因为他会翘掉电影之夜，翘掉多可能出现录像视频的场合。
这是蝙蝠家大家长的智慧，只要不参与进去，就不会被当面蛐蛐。
蝙蝠侠再次用Batman武装好自己，用喉癌一般的声音审问：“告诉我，你为什么——”
“B，你得来看这个！”红罗宾突然出声。
蝙蝠侠心里一咯噔，他有一种心里的石头要再次落地预感。
“超人他们说Bat在瞭望塔消失了，现场留下的讯息，很像小丑。”红罗宾说。
蝙蝠侠迅速反应过来，他掐住Tim的脖子，拉近距离逼问：“是你，转移我们的视线，为了协助小丑！”
怪不得Tim突然做了那么多大动静，他是在声东击西，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能小瞧提姆·德雷克，他有着不小于蝙蝠侠的缜密心思。
在蝙蝠侠目光集中在哥谭的时候，瞭望塔被偷家了。
Tim又开始笑，他笑得喘不过气。
“对。”Tim说，“因为我知道，你还在，Bat。”
“你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蝙蝠侠咆哮。
“你问我。”Tim笑出泪花，“不如去问问Joker。”
他说：“我知道，他来了。”
第37章
【[我想养狗]：我有一种, 再次背黑锅的预感。】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认为这不是错觉。】
【[生活需要活力]：嘿嘿嘿。】
【[是你们爸爸吖]：嘿嘿嘿。】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先生，请制裁他们！】
【[我想养狗]：你知道我为什么cos这个角色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为什么？】
【[我想养狗]：因为这样我就能以超英之名合理痛殴你们，并且不会受到任何阻拦。超反们。】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抢救, 起码我现在还没做什么坏事。
我只是一个可怜无辜的阿卡姆骑士，我是受害者。
Fuck,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要吐了。
所以我真的不能开我的暴雨坦克创死所有人吗？
我估计Bat和Tim又在搞事, 蝙蝠洞的戒备状态就没停过。但是很快，我这边也来活了。
红头罩居然有空过来和我谈心。
“你还好吗？”他在医疗床前站着看着我。
我觉得我很好，只是心情有些烦躁。
一想到我配合Tim演了什么东西我就想出去吹吹风, 天啊,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三人行。
“你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我说。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剧本会是什么样的走向。
反正他们给我的设定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正好我也对这个剧本的未来不抱希望。不管怎么样，受伤的肯定是我。
如果还会来新亲友的话，我肯定要第一个打招呼, 顺便向他发出邀请：要不要加入阿卡姆俱乐部？新人首充送撬棍蝙蝠装。什么？沙包在哪？我不是在这呢吗？
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Fuck Batman！】
【[是你们爸爸吖]：？】
【[是你们爸爸吖]：杰拉德，怎么突然？】
不管怎么样, Bat肯定问题最大。
就是他先地狱我的，本来我们可以搞一个甜甜的剧本，是Bat先动的手。
【[是你们爸爸吖]：我觉得还可以啊，起码我没有cos哥谭战争，给你上脑控装置让你恐惧刺激。我都是对自己动手啊杰拉德！】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一定要比烂吗？】
我不想知道杀死正义联盟和哥谭战争到底哪个烂, 其实要我说都很烂。
不行, 不能再说了, 我怕给Bat提供灵感。
【[是你们爸爸吖]：嘶，感觉好像脑控你也很刺激……】
我就知道！
【[我想养狗]：再此之前我会先制裁你, 我到哥谭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妈！】
我发誓我这声妈叫的真的真情实感，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能毫无负担的叫小丑coser‘妈’。
但是Joker貌似受不了。
【[我想养狗]：我不是。】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是。】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妈咪接我回家~】
我感受到了Bat和Tim的乐趣, 果然迫害亲友会使人心情愉悦，笑容只会从他人脸上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想养狗]：行吧，你等着。】
我笑不出来了，虽然Joker确实是个好人，但是由Joker接我走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过于刺激。
我不敢想象蝙蝠家的脸色，总感觉会是一件很地狱的事情。
想到这我不免对红头罩和颜悦色了点：“你还呆在这做什么？”
“我怕你睡不好梦里叫dad被监控拍到。”红头罩说，“这会让我很难做。我是成熟的大人，你这样会让我很丢人。”
“我睡觉不说梦话。”我说，“但是你看上去很有被拍到的经验。”
红头罩威胁：“别逼我给你放监控录像，小屁孩。”
Fuck他真有啊？我闭上了嘴，因为我也觉得丢人。
“……我不知道。”我用木愣愣的语气说，“我好像见过他，见过布鲁斯，但是那些画面太破碎了，我分辨不出。”
别问，问就是我在胡言乱语，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当时只是想创人。
红头罩似乎叹了口气，他拉了个椅子在我旁边坐下：“你能记起来什么？”
我就知道他只是想从我这套话！虚假的安慰，呵，义警。
“小丑、奎恩、鳄鱼人、贝恩他们……总之他们人挺齐全。然后是丧钟，小丑雇佣丧钟杀我，但是我反过来雇佣了他带我离开阿卡姆，后面去了委内瑞拉，组建民兵团……”我说，在红头罩认真听的时候，冷不丁又反问了一句，“我失败了，是吗？”
红头罩没有隐瞒：“按照Bat和Tim的说法，是的。”
“你和稻草人联合，让哥谭成为空城，指挥民兵占领了这座城市。”红头罩说。
“然后？”
“然后你心软了，没能杀了Bat，也拒绝加入他们的夜间游戏。”红头罩说，他拉近椅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杀正剧情里面Bat没见过阿卡姆骑士。
如果不是没见过，我也不会对杀正这么残念。
“这不可能。”我说，突出一个死鸭子嘴硬，“我不会放过Bat，除非让我死！”
“好吧你不会。”红头罩笑了，“但是Tim和Bat带来的情报就是，你失败了，也没有回到哥谭。然后，Joker和超人毁了Bat。”
“而现在，Tim也被Joker洗脑，开始帮助Joker对付Bat。这是你想要的吗？”红头罩问。
我没接话，因为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Bat要把杀正魔改成不义。
好怪，真的。
“Bat是元凶。”我说了实话。
“不，看样子Joker才是。”红头罩说。
“Joker是正确的。”我再次说实话。
“他只是想利用你，所以把你的脑子搅得乱七八糟。”红头罩摇头，“骑士，你可以打败他，就像是你的未来那样。”
“那只能说明我又犯了个错误。”我说，希望Joker能看到我为了挽回他声誉做出的努力，“我是阿卡姆的意志，我从那里诞生，我会达成所愿，杀了Bat。”
红头罩盯了我一会：“你还是睡觉吧。”
“……”我闭上眼，“晚安，头罩。”
Joker，我努力过了，真的。
“晚安，骑士。如果你说梦话叫了dad，我会帮你掐掉监控。”红头罩说。
我觉得大可不必，我又没有daddy issue。于是我对他竖了个中指，然后红头罩残忍的把我的手给压了下去。
我决定脱粉三秒。
【[是你们爸爸吖]：和我一起粉蝙蝠吧杰拉德！蝙蝠多好玩！】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蝙蝠会因为有你这样的粉丝而痛苦的，Bat。】
……
这一晚太过混乱，以至于蝙蝠侠瞭望塔哥谭两头跑了好几趟。
【你是一个笑话。】
这道鲜红的字印深深的刻印在他的瞳孔中，而蝙蝠侠毫不犹豫的得出一个结论。
这句话是留给他的。
蝙蝠侠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深恶意，以及裹挟而来的各种混沌与无序。
这让整件事变得更像是Joker的游戏，而现在Joker向他们发起了挑战。
蝙蝠侠会应战，这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
应战的结果就是，通宵忙碌后，他好不容易沾上椅子睡了二十分钟，又被紧急消息叫醒。
他迷瞪着双眼开始用蝙蝠电脑调查消息来源，而便士一在旁边说：“我不认为这件小事需要浪费睡眠时间去处理。”
蝙蝠侠说：“不行，我不能让哥谭脱离掌控，哪怕是一件小事。”
在Joker的战帖下，任何小事都会变成大事。
“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神谕上线后说，“起码这让我们的工作轻松了些。”
蝙蝠侠没说话，他绷紧了自己的嘴角。
“听说昨晚有人帮我们制服了毒藤女，并且阻止了十二次抢劫，三次黑帮交火？”夜翼上线后说，“我们哥谭要有新义警了吗？真不错，我终于可以安心回布鲁德海文了。谁还记得我是布鲁德海文的夜翼，而不是哥谭的罗宾？”
“他的手段非常过激，罪犯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残。”蝙蝠侠出声，“他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新义警，蝙蝠侠不可能不去怀疑。
他要去会会那个人。
第38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在我出去望风的要求再次被驳回后，我选择了待在医疗舱里生气。
等我拿回我的装甲，你们等着。
“你确定能这样吗？”红罗宾说了一句公道话, “他看上去随时会冲出来和你互殴。”
“我比你了解怎么治叛逆小孩，相信我。”红头罩大言不惭道, “因为我才是最叛逆的那一个。”
罗宾说：“很好, 很有志气，你是一个勇敢的战士，异世界的陶德。我支持你和德雷克进行生死决战。”
我回他们以简略而有力的谩骂。
“你们为什么不去盯着罗宾？”我问。
红罗宾一听这个称呼就爽了, 罗宾达米安刷的一下黑了脸, 谁都知道我说的罗宾是Tim。
而红头罩叹了一声：“我去过了。”
“然后？”
“他一直在笑，没停过。”红头罩说，“我需要废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一拳打上他那漂亮小脸蛋的冲动，我刻在DNA里的撬棍小丑二选一快要抑制不住了。”
听起来好神经, Tim这是要把前段时间攒的大笑全部放出来吗？
【[生活需要活力]：骑士，你不觉得好有意思吗？谁家cos穿和我们一样一个两个都在蝙蝠洞团建, 还是拘束衣监视监禁三件套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认为这并不好笑，因为这算我们活该。】
谁家cos团不老老实实cos，非得整花活，搞的现在剧本都难圆。
提起这个我就想FBM，Bat绝对是万恶之源！
“别误伤我, 我没笑话你们任何人, 我认为你们也应该删掉那些和我无关的视频和记忆。”红罗宾说, “我是因为我被蝙蝠侠禁足了，他要我在这做全部的身体检查, 不然不允许我做任何和夜间行动有关的事务。”
“至于罗宾，哦, 我是说我们这里的这个矮个子。”红罗宾对罗宾的怒视视若无睹，“他被他的小伙伴放了鸽子。”
“我和乔不是小伙伴，我不需要伙伴，我一个人就能完美完成所有任务！”罗宾说。
“就当我们没发现你偷偷掉眼泪了吧。”红罗宾说。
“去死吧小三德雷克！”罗宾和红罗宾扭打成了一团。
我问：“这是你们蝙蝠侠的亲儿子？”
红头罩摊手：“如假包换。”
红头罩以安慰的语气说：“别太大压力，我们没有恶意。”然后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没善意，一想到我和你说话能戳爆老头子脆弱敏感的神经，我就无限快乐，啊哈。”
我是什么play的道具吗？
我以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他：“你有问题，蝙蝠问题。”
红头罩说：“而你有病，Bat病。”
很尴尬的是他说的是实话，我真有病。这让我在接下来的垃圾话斗争中不幸落败。
于是我决定去骚扰我的妈咪。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妈咪，你那边在做什么？】
【[我想养狗]：……】
【[我想养狗]对[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共享视野。】
WTF，要是我提早知道一句‘妈咪’能让Joker对我百依百顺，我早叫了！
我单知道他很死正经，我没想到随口一句‘妈咪’就能让他真的把我当孩子。
我的天，我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你！我最好的妈咪！
Joker现在正在一处地下室，我看到他的脚下有六个礼物盒，但是摆放的模样的方式，诡异的很像是一个人的头、躯干、双臂、双腿。
简而言之，像是分尸了一个人，然后装进礼物盒里。
我还没明白他想干什么，就看到他在脑内聊天室说话了。
【[我想养狗]：你原本应该在盒子里。】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这话说得我毛骨悚然。
【[我想养狗]：因为我们没有迪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有迪克。】
【[我想养狗]：不，我们没有。】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好吧你没有，所以你没有迪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养狗]：我需要送给Bat一份礼物，让我不至于增加ooc值。】
我看了一眼他的ooc值，系统说ooc值超过60会有信任危机，而Joker的ooc很惨的到达了58。
现在59了。
难怪Joker会这么想做点什么，来降低他的ooc值，再不降低他马上就要爆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所以？】
【[我想养狗]：等我来接你。】
我突然不想让他来接我了，真的。这话说的好像要把我肢解掉塞进礼物盒里送给Bat，真让人毛骨悚然。
“蝙蝠侠在想办法调查我。”Joker说，“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接近你。”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其实，我不急，我真的不急。】
我觉得我不应该顶替屌头的戏份，非常不应该。
我只是一个单纯的阿卡姆骑士，我呆在阿卡姆就好了，真的。
Joker是我们之中对义警和蝙蝠原则最执着的人，我眼见着他在哥谭的大街小巷里行侠仗义，看得我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都在做什么。
看看Joker，即使在这种艰辛的环境下，也一心为哥谭，为正义行动！
所以当蝙蝠侠找上他的时候，我毫不意外。
但是当蝙蝠侠用低沉的喉癌一样的嗓音质问Joker的时候，我没绷住。
“你是谁？！”蝙蝠侠问。
Joker当然是Joker啊，他还能是谁？
Joker说：“我是来自多元宇宙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用怀疑的目光观察Joker，而我在这蔓延的沉默中感受到了诡异。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他为什么没认出你？】
【[我想养狗]：我没露脸。】
第一视角看不清Joker在脸上弄了什么小东西，但是，What？
怪不得他ooc值这么高！
【[我想养狗]：你猜我为什么不敢露脸？】
我不说话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背锅过多J先生选择戴上面具，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
合情合理，没人愿意落地成盒。
蝙蝠侠在沉默片刻后，说：“不要插手哥谭的事务。”
我认为这是‘滚出我的哥谭’的温柔型说法，Joker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完成我的任务，我自然会走。”Joker说，“我们世界的超级反派来到了你的世界，他们把我的世界搅得翻天覆地，濒临毁灭。我需要抓住他们。”
开口就是世界危机，蝙蝠侠就算再戒备，也没办法视之无物。
蝙蝠侠被说服了：“告诉我情报。”
……
蝙蝠侠对新出现的家伙非常戒备，且不说他的下手轻重问题，如果不是哥谭罪犯有着奇妙的锁血buff，即使被蝙蝠车碾压而过也可以保证无死亡，那昨晚还真说不定会死多少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现场图片上看到罪犯嘴角的笑容。
这位‘新义警’使用了小丑的笑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件小事变成了大事。
“你怀疑他和Joker有关？”神谕问。
“他可能和谁都有关。”蝙蝠侠说，“Joker已经向我发出挑战，我不能放过任何消息。”
“Bat在他手上。”蝙蝠侠深吸一口气，“Tim和阿卡姆骑士都需要Bat，他们的世界需要Bat，他不能出事。”
Tim一直在胡言乱语，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唯一不变的是他会对着阿卡姆骑士的方向不断呢喃：“救救Bat。”
而阿卡姆骑士，这位更让人头疼，他没有Tim的记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一般来说，没有经历Tim他们经历过的事情是一件好事，但是阿卡姆骑士刚好卡在一个最尴尬的地方。
现在的他最恨Bat，他的愤怒无法熄灭。
“Bat爱他们。”蝙蝠侠说，自从昨天破罐子破摔说出心里话后，他对这种事的抵触就消了一大半，简单来说，破罐子破摔，“我们都不是Bat，只有Bat可以让Tim恢复，让阿卡姆骑士冷静。这是他们的家事。”
蝙蝠侠能感受到Tim对Bat的信任与爱，也能感受到阿卡姆骑士对Bat由爱转换成的恨，但是他最能共情的是，在那条视频里Bat说的那一句：“儿子，我为你骄傲。”
他爱他的孩子们。
所以蝙蝠侠相信Bat可以从脑控里找到自我，可以克服让他痛苦的境地，因为他的孩子们在等着他。
但是这一切，都被Joker毁了。
这是在他的世界出现的事故，蝙蝠侠会为此负责。
只是‘新义警’确实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我是来自多元宇宙的超级英雄。”
第一句话自爆家门，第二句话说明他们共同面临的危机。
会毁灭世界的超级反派，很好，这个新义警拿捏住蝙蝠侠了。
“还觉得他有问题吗？”神谕问。
“他们可能来自不同的宇宙。”蝙蝠侠说，毕竟不管是Tim还是阿卡姆骑士还是Bat，都是看上去就很悲惨的类型，不是那种要毁灭世界的要死要活，是对着自己人发癫的要死要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想到又有超级反派出现在自己的世界，蝙蝠侠就头痛。
“告诉我情报！”蝙蝠侠说。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很奇怪。
“去蝙蝠洞详谈。”‘新义警’说，“在我的世界，我们很熟悉。”
第39章
说实话, 我发现玩抽象有时候是真的玩不过天赋型选手。
起码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小丑会来到蝙蝠洞，以超级英雄的身份，以蝙蝠侠战略合作伙伴的身份。
Joker, 你是真的抽象。
【[生活需要活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喘不过气了，怎么能这么好笑！】
是什么让我们仨蝙蝠系拘束衣监视监禁三件套, 而小丑光明正大大摇大摆从正门坐着蝙蝠车来到蝙蝠洞？
别问我, 总之我当初只是想玩一次二选一。
cos杰森·陶德不玩二选一算什么杰森·陶德！
“Tim又怎么了，他笑个不停——Joker洗脑他的时候给他用了笑气？”红罗宾神色认真的提出问题。
且不管蝙蝠侠不让红罗宾接近Tim，但是红罗宾手上的平板依旧在播放Tim狂笑的画面, 蝙蝠侠的禁足到底体现在了哪里。
总之, 我陷入了沉默。
就，怎么不算呢？
这叫做精神笑气，无色无味甚至没有物理形态，但是它确实是Joker的笑气。
救救Tim吧, 他真的快笑死了。
【[我想养狗]：这就是我cos这个角色的快乐。】
【[我想养狗]：你们被绑着，而我, 自由的看着你们被绑着。这就是正义。】
谁说小丑没有梦，小丑也有梦想的翅膀。
Joker终于圆了他的超英梦，我为他鼓掌。
蝙蝠侠看上去依旧有疑虑，这是肯定的，如果他真的完全相信了Joker, 那么这件事的抽象程度会更上一层楼。
“告诉我那个超反的消息。”蝙蝠侠问。
Joker在脑内剧场找Bat要了剧本, 他缺席太多剧情了, 整个人不是在背锅就是在背锅的路上，就算他根本不知道他背了多少锅。
如果在场的是我或者Tim、Bat, 我们会不顾剧本work alone，管他身后洪水滔天。但是Joker是真的, 很正经一个人。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没有抱着地狱他人、纯找乐子的心态，而是为了完成这个剧本推进任务，老老实实回家——那么这个人只能是Joker。
以至于他如果不想剧本崩掉，就只能把写剧本的权利交给Bat。
【[是你们爸爸吖]：嘿嘿嘿。】
Bat一笑，我就知道这事又要开始地狱了。
在蝙蝠侠这边，就是Joker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他非常危险。”
蝙蝠侠的表情像是在说，哪个超反不危险。
Joker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继续说道：“他……有严重的精神病，PTSD，创伤应激，精神分裂等等。”童年创伤，以及天才般的自我设置第二人格。
蝙蝠侠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Joker继续说：“他喜欢用一些非常极端的手段，拷问受害者的内心，还有些暴力倾向。”比如穿紧身衣半夜揍人。
蝙蝠侠开始对号入座，比如一些道德二选一，和一些致命玩笑。
Joker表情空白：“他是个纯种人类，但是无疑是心理学大师，他能轻易的扭曲一个人的人格，也能轻易的让好人变成他的狂热信徒。这些信徒的归处都是阿卡姆疯人院。”比如阿卡姆疯人院后援粉丝团，没有人不爱这个人。
蝙蝠侠大概想到了哈莉·奎茵：“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喜欢笑话？”
Joker有些安详了：“他之前没有，后面……是的。”
蝙蝠侠说：“我知道了，他确实很危险。”
他仿佛在说，小丑当然很危险。
但是问题是，Joker说的绝对不是小丑。
【[生活需要活力]：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蝙蝠侠吗？什么东西六条腿进来两条腿出来？蝙蝠侠！】
起猛了，看到小丑向蝙蝠侠吐槽蝙蝠侠还被蝙蝠侠肯定了。
谁说正经人不会讲笑话，这笑话多好啊。
“他说的是小丑？”红罗宾平板上的监控又换了个视角，“又是一个被小丑糟蹋的世界。”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顶着全包塑料桶的Joker，“但是——这个超英是谁的同位体？”
“糟糕的审美。”罗宾对此发表重要感言，“和陶德一样糟糕。”
我克制了半天，谁还记得红头罩的起源是小丑的红色倒扣桶。
但是这件事不能说，好地狱。就和布鲁斯·韦恩为了克服童年恐惧，决定从害怕蝙蝠转换为成为蝙蝠一样地狱。
谁说红头罩不像蝙蝠侠，起码他们制服恐惧的手段师出同源。
我最终只是说道：“他让我感到亲切。”
十成十的实话，这可是我的J妈咪，亲切死了。
而红头罩对此点点头：“我也感觉，总觉得哪里见过他。”他皱眉沉思，“很熟悉，很激动，我的生理反应很强烈，我和他的同位体应该挺火热。”
是挺火热的，都在炸弹爆炸的中心归西了能不火热吗。
都你来我往撬棍大战挥洒热血了，生理反应能不激烈吗。
我觉得有点过于地狱了，扣一佛祖原谅我，不原谅我也无所谓，我可以自己原谅我自己。
“夜翼很喜欢他。”神谕插入了我们的对话，“因为他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你呢？”红罗宾问。
“我认为，他总比Tim好——起码他主动来和我们合作，而不是先炸了阿卡姆，再试图洗脑骑士，最后还拒不合作。”神谕说。
是这样没问题，但是一想到这是小丑我就忍不住痛苦面具。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操你的，J先生你才是地狱之主！】
【[我想养狗]：注意语言，你fuck谁呢？】
我一定会被我的亲友们地狱死，真的。
Joker还在和蝙蝠侠谈话，他大概也发现了相信Bat不如相信自己，他将Bat提供的地狱剧本用自己的语言润色了一番。
“他的危险性不止是这一些。”Joker说，“他很擅长让他人信任他，并且利用这份信任。”
“我如何能相信你？”蝙蝠侠问，“你甚至不敢表露身份。”
“在我确定你们没有遭受他的蒙骗后，我不希望被你们拖后腿。”Joker说。
这句是实话中的实话，Joker面临的东西，太过可怕。没有谁，能顶着这么多黑锅直立行走，没有人。
但是可惜的是，一时半会没有人为他洗煤球，众人的偏见只会让Joker的锅，更上一层楼。
蝙蝠侠大概是思考了一会。
“你说的是小丑。”他肯定的说了出来。
Joker大概是安详中的安详了：“……”
他颇为沉重的点了头，放弃了挣扎。
【[我想养狗]：我不在乎了，真的。】
【[我想养狗]：我只想把你们缉拿归案。】
“他会来哥谭。”Joker最后说道，“但是他同样是伪装大师，我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身份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蝙蝠侠问。
“带走属于他的东西。”Joker说，“就算是狗，也是他的。”
……
“我觉得不太对。”红罗宾说，“他精神状态不对。”
他们走出了医疗室，留下罗宾在那边念小美人鱼的故事。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罗宾达米安和小乔的友谊小船也变成泡沫消失了。
“骑士还是老样子，时常幻听幻视，陷入闪回，思维断片。”红罗宾认真的记录，“Tim加重了他的病情，这两天他听不懂人话的时间更多了。”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红头罩问。
红罗宾沉思片刻，提出问题：“大红，那是唯一一个，骑士主动提起的人。除了Bat。”
红头罩虽然认为这句话后面不应该加一个除了Bat，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这确实是事实。
“那个新超英。”红头罩点头，“他居然说感到亲切，我还以为他只会对Bat感到亲切，或者阿卡姆，毕竟那里算他老家。”
“其实我也感觉那个人哪里很熟悉。”神谕说，“有一种雨天打开窗户，潮湿得脊椎发痒的熟悉感。”
地狱笑话开始了人传人现象，而罪魁祸首红头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又沉思了片刻。
“难道，阿卡姆骑士在吃代餐？”红罗宾突然说。
别的不说，就这个新义警有些沉默寡言的习惯，还有对哥谭诡异的执着上，还真适合整一个代餐。
“他不用蝙蝠侠当代餐，吃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义警？”红头罩震惊，“这不合适吧？”
红罗宾也觉得不合适，不说别的，就像是哥谭人没人相信红头罩能摆脱daddy issue，就像是哥谭反派没人会突然脱粉蝙蝠侠改信布莱尼亚克。
蝙蝠是信仰，就算是恨也只能恨蝙蝠，没人会去恨小丑。红头罩和双面人联手点赞。
“不知道，观察观察。”红罗宾说，他指着手里的平板，“我猜他们能碰上面。”
监控里，Joker在向着医疗室的方向前进。
屏幕太小了，两个人挤着看不舒服，他们去了监控室，结果发现蝙蝠侠也在那边。
监控视频毫无意外是医疗室，十六个屏幕个个正对着阿卡姆骑士。
红头罩心里咯噔一下，他总感觉自己也曾有此殊荣。
红罗宾心里咯噔了两下，因为他被这样做过也这样对待过别人。
“我知道，你怀疑他。”在蝙蝠侠训斥‘你不该参与’之前，红罗宾说，“你需要多方面的分析，你需要我们。”
蝙蝠侠在孩子们当着他的面做小动作，和在他背后做小动作之间，选择了前者。
他可以被背后蛐蛐，但是他不能忍受背后小动作，因为往往这就代表着孩子们要搞出大事件。
于是他们三个在蝙蝠电脑面前排排坐，而神谕线上远程办公。
‘新义警’果不其然，推开了医疗室的门。
他看到了阿卡姆骑士。
第40章
Joker一向很稳, 他一般不会激进行事。
所以如果他想单纯的带我出蝙蝠洞，同时补全剧本走人设，那么他会先安静几天打消蝙蝠家的怀疑, 再来找我。
Joker一直很靠谱，除非, 有人搞事。
【[是你们爸爸吖]：Joker, 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起猛了，看到Bat问Joker玩不玩游戏了。
【[我想养狗]：什么？】
【[是你们爸爸吖]：我们再来一次投票，谁来cos蝙蝠侠, 怎么样？】
在Joker较长的沉默中, 我们看得出来，他疯狂心动。
【[是你们爸爸吖]：你我不参赛，让Tim和骑士投票，谁赢了谁当Bat, 怎么样？】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Bat，你能别搞事了吗？】
【[我想养狗]：来！】
从Joker抵挡不住诱惑答应的那一刻开始, 我就知道，Joker完了。
在他们身份互换玩游戏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抽象到了极点。然而总有人愿意添一把火，让火烧的更旺。
【[生活需要活力]：哈哈哈哈哈哈好乐子！】
【[生活需要活力]：当然，我肯定选我最爱的甜心daddy啦~】
【[是你们爸爸吖]：My son！】
【[生活需要活力]：Bat dad！】
【[是你们爸爸吖]：好的甜蜜的Bat首先拿一票！还有一票花落谁家——那么你呢, 我亲爱的杰拉德？】
【[是你们爸爸吖]：你要妈咪, 还是爹地？】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要你死。】
不是, 你们就和二选一死磕上了吗？
所以现在Joker站在了我的面前，达米安合上了小美人鱼的故事书, 一脸严肃，目光在我俩之间回荡。
“你们认识？”罗宾问。
我好窒息, 我要说什么，我现在说这是我妈咪吗？小丑在蝙蝠洞掉马的原因竟是阿卡姆骑士叫了一声妈咪？
不是，Joker，妈咪，你说话啊！！！
你还想不想活下去了？！
这戏我怎么接啊！
Joker在我疯狂的弹窗抖动中，终于说话了：“原来这马上就是我的东西了。”
我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joker说：“是他偷偷抢走了我的东西，他截了胡。”
我的表情大概是空白的。
Joker说：“我会让他还回来。”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说的这个东西，是我这个被洗脑的小鸟吗？】
【[我想养狗]：不。】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那是什么？】
【[我想养狗]：是我cos蝙蝠侠的权利。】
天杀的，居然还有天赋型选手？！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啊J妈咪！你在干什么！
谁说死正经不会整活了，这活整得多好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姑且你知道你在被蝙蝠侠监视？他不可能放心让你在蝙蝠洞乱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cos蝙蝠就这么重要吗？】
“Fuck！滚！都给我滚！”我选择爆发ptsd，总之，这出戏别拉我。
但是我错估了Joker对蝙蝠的狂热程度。
只见他在罗宾警惕的目光中，用失望的语气说：“哦……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我想养狗]：选我。】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Oh shit，你真小丑啊！】
一定要二比零才爽快吗？这种事光彩吗？别问了我的妈咪，输一次已经够丢人了！
一定要输第二次才心满意足吗！
旁边罗宾惊呆了，他用他小小的身板站在了我的前方。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说。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离开我的财产！”罗宾说。
这个抽象的世界我是待不下去了，虽然我说过我是玩具，但是也不能这样完全拟物了吧？
朋友，我还活着，我还有心跳，我不是个死的！
我在疯狂应激，所以压根没注意脑内聊天室什么时候又亮起了一个ID。直到这个潜水惯犯发了一句话。
【[I Love You All]：……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我可能表情空白了一下。
屌头，啊不，我们的Dick亲友居然来了。
我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他cos屌头我就对他有偏见，他可是一个可可怜怜只会缩在角落求亲友们搭理的一米五五软妹子。
划重点，一米五五。
这种人黏糊你，找你贴贴，嗲声嗲气的朝你撒娇，是个人都拒绝不了。
虽然他有点占有欲爆棚，但是，一米五五，我觉得可以原谅。
【[生活需要活力]：不，你来的正好。】
【[生活需要活力]：来三人行吗？】
我一边和罗宾殊死搏斗，一边在脑内聊天室吼叫。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Tim！你别惦记你那燃冬了我求你！】
罗宾试图泰山压顶把我锁病床上：“你不清醒，陶德，我会让你清醒。”
我觉得我清醒爆了，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拒绝他！快拒绝他！Dick！用你那无比强悍的节操！】
Dick使用了他的节操。
【[I Love You All]：你怎么知道，我爱你们所有人？三人太少，四人行吧。】
【[是你们爸爸吖]：哇哦，还有我的份吗？】
Fuck我忘了这屌头没有节操！
我被一米五五软妹子蒙蔽了双眼！
我开始回忆我们的交流过程，Dick干过半夜睡不着给我打视频，疯狂倾诉自己对墙头的爱意，说着说着开始磨刀。
每次和他聊完，我睡觉都会梦到一个黑影站我床头，举起刀大喊：“我爱他她它！我要和他她它融为一体！”
他爬墙很快，见一个爱一个，最近疯狂迷恋理查德·格雷森，按他的话来说就是翘臀和阳光小警察的吸引力爆棚。
夜翼之外，其他人都被他爱过，而且他的爱只是一个比一个更爱，从来没有退坑回踩。总之，他非常博爱，他说他愿意收留所有无主墙头。
除了Joker，他说Joker让他很萎。
而此时Joker在沉默。
他沉默着在脑内聊天室打出一行字。
【[我想养狗]：其实cos小丑挺好的。】
妈咪啊，你能别抽象了吗？我求你们了！
你的雄心壮志呢？距离争夺cos蝙蝠权这个游戏开始，到现在没到三分钟，你就放弃了？你对蝙蝠的热爱呢？你的爱这么脆弱的吗？
就那么怕被Tim和Dick一锅炖了吗？
能不能捞捞我啊，妈咪，我选你，我也怕！
【[我想养狗]：你们玩吧，我有了新计划。】
【[是你们爸爸吖]：什么？】
【[我想养狗]：我要去竞选市长，让哥谭更美好。】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草你的，你们神经病吧？】
阿卡姆不像我家，像我们一大家。
我觉得我们都该进阿卡姆，我认真的，阿卡姆什么时候重建，我想搬进去回味过去。起码那时候没有狂笑和燃冬，也没有小丑市长。
大家都挺各司其职的，我当沙包，你拿撬棍，多好。
……
蝙蝠侠很凝重，和他一起查看监控的红罗宾红头罩和神谕也很凝重。
“看来他们遭的Joker是同一个Joker。”红罗宾说，“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蝙蝠侠紧绷的下巴来看，他有些后悔放任Joker去见阿卡姆骑士，谁也没想到阿卡姆骑士的反应这么剧烈。
他原先以为这是两个世界，但是很明显，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没有让蝙蝠侠松一口气，反而让他更加提起了自己的心。
看看这位‘超英’说的都是什么，谁抢走了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是什么？
加上使用笑气，手段残忍，那个世界已经到了这种人都可以当超级英雄的程度了吗？
而且，怎么又是阿卡姆骑士？
他这个异世界的二儿子同位体怎么就这么倒霉？
红头罩看上去既愤怒又迷茫，他也没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卡姆骑士是这帮异世界同位体的固定打卡点吗？像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拳击俱乐部一样？
“他和阿卡姆骑士绝对有关系。”红头罩试图分析，“阿卡姆骑士提过他见过的人，阿卡姆的那些罪犯，还有丧钟、委内瑞拉民兵……”
思来想去都不像，红头罩怒了：“他怎么就什么也不知道呢？”
“也可能他真的吃了代餐。”神谕说，“虽然没到Bat的程度，没有激活骑士的戏剧天赋，但是，真的反应太大了。”
这反应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大喊mommy或者daddy，尤其在‘新义警’说他没有这么教他的时候。
红头罩怒气冲冲的走出去：“我受够了，我去安抚他，但是我警告你老头子，下次别再让这个顶着塑料桶的家伙再见到他！”
蝙蝠侠无话可说，他从监控中看到Joker已经离开了那里，他也没有找Tim，在往他这边走。
红罗宾非常乖顺的自己消失，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小东西。
蝙蝠侠开始思考待会他要质问Joker什么。
就在这时，蝙蝠电脑收到了他在瞭望塔设下的安全警告。即所有人都去了，而他还在蝙蝠洞时会触发的警告。
就像是所有人都在开party，但是不带蝙蝠侠，而蝙蝠侠认为这是一场很严重的安全事故。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蝙蝠侠用自己最恐怖的低哑喉癌音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曾当过一段时间的搭档。”Joker说，在蝙蝠侠发难前，他先手开口，“你瞒了我很多，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你让我不得不改变我的计划。除了他们之外你还遇到了谁？”
蝙蝠侠会说实话就有鬼了，他现在对Joker的怀疑达到了顶峰，他不相信Joker。
可能是人设ooc引发的信任危机，也可能只是蝙蝠侠的直觉在向他发出预警。总之，他不信任Joker。
Bat被脑控，被正联背叛，而如果Joker也来自那个世界，他又自称是超英，那么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一定就是正义。他极有可能是那个正义联盟的走狗，为了加害Bat而来。
他极有可能是想借助蝙蝠侠，来抓到Bat，向邪恶的超人邀功。
于是蝙蝠侠拒绝交换信息：“没有了。”
Joker说：“很好，那说明我们还有机会。”
就在这时，安全警报又响了一次。
这一次是超人向他发出的紧急消息，催他去瞭望塔。
“有事？”Joker很敏锐的说，“你先忙，哥谭交给我。”
“不需要。”蝙蝠侠说，他深深的看向Joker，“这里不需要你插手。”
蝙蝠侠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正联出问题更麻烦，一个不小心都是世界毁灭的危机。而正联危机分几种，看ban位，一般超人都是最先被ban的，其次视危机程度ban不ban蝙蝠侠。谁没被ban谁carry全场，谁被ban谁拖后腿一整局。
他给小鸟们预留了六十八个后续计划，赶去瞭望塔。
Joker则面对着他离开的背影，说：“我会让哥谭更美好，哥谭需要的不是蝙蝠侠。”
且不说瞭望塔和正义联盟发生了什么，蝙蝠侠的直觉告诉他——
总感觉哪里都很完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