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警视厅刑事部好像来人了哦~”萩原研二进入教室,走到几位好友身边,顺势将胳膊搭在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
“诶?真的吗?”诸伏景光还有些惊讶,随即便意识到,“啊,对了,八月份了呢,是该来了。”
“我去看看。”伊达航的语气中有些藏不住的欣喜。
“景老爷和班长都很激动啊,他俩对刑事部肯定是势在必得了——虽然我觉得他俩更适合sat。”松田注视着两人离去。
“不过就算要录用也要先去交番实习呢,”萩原说,“不像我和小阵平一样可以直接就进爆处啦——话说小降谷,你怎么不去?”
“对啊,零,”松田也注意到了降谷零的不同寻常,“你怎么了?竟然这么安静?”
“没什么,”降谷淡淡地回复,“最近,不过是觉得刑事部也就如此吧——还要先去站交番什么的,我可没有那种兴趣和心情。”
“也是,毕竟以小降谷的成绩,就算不提前招,毕业后肯定也能录到很好的岗位上。”说罢,萩原就拽走了在一旁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松田。】
“降谷学长肯定没办法来刑事部了吧,毕竟都被警察厅提前招走了……”“可恶,要是知道他第一意向是刑事部,一定要抢在那帮公安前面啊!”“不过,如果诸伏先生和伊达先生真的去了sat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降谷先生的同事了呢。”“但是sat倒是几乎没有直接在警校招人的习惯……”
以景光的狙击水平,去sat倒真的是个很好的选择啊,高明微微颔首。
研二和阵平应该都看出来了降谷君很不对劲了吧,不过幸好有研二,不然阵平嘴快不知道又会说出来些什么,千速感慨。
【“喂,hagi,你别拉我!”刚出教室,松田就晃掉了萩原的手,“那金毛混蛋又在搞什么啊,他们两个幼驯染真是一模一样,有事全藏心里。”
“嘛,这种情况也不能都怪小降谷吗,万一真的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呢……”萩原安慰到,“小阵平难不成刚才真的打算直接问?我感觉小诸伏都不像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倒也不用非得问,”松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家伙既然不去刑事部,肯定是有不能去的理由,那就只有一个了——”
“小降谷已经被提前招走了……”萩原分析,“可是我就是这里想不通啊,公安部来的那几天也没见小降谷被单独叫走什么的,其他部门我也不觉得小降谷会同意去……”
“hagi,”松田的神色认真了几分,“你是不是忘了有一次零被教官单独叫走的事了,便利店那件事没多久。”
“我想过了,但是那一次入学还没两个月啊,我实在是想不到会有哪个部门……”
“如果,不是警视厅的部门呢?”萩原的话被刚刚过来的伊达打断了,“我和诸伏刚过来,就听见你们在谈降谷的事。”
“班长,你的意思是——”三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警察厅?”
“不过警察厅不是都直接从警察大学校招人吗?”诸伏随即提出了质疑。
“我是因为想到了一个人,”伊达顿了一下,“话说诸伏,你有见过降谷的父母吗?”
“诶?zero的双亲?”诸伏似乎也是被问懵了片刻,才回答,“我只听zero说过,他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至于他的父亲,zero也没有说过很多,我只知道他父亲似乎一直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家庭。”
“好差劲。”松田忍不住吐槽到。
“那,他的全家福呢?”伊达继续追问。
“更没有了,他家基本上只有zero一人的照片。”】
好厉害!要不是知道降谷真的是被警察厅招走了,他们肯定觉得现在这四个人在异想天开。
原来如此,不是孤儿却胜似孤儿吗,诸伏高明总结,难怪可以与景光建立如此深厚的情谊。
没想到,降谷先生的童年是这样的……灰原哀心里一时掀起了些许波澜。
不过没有照片的事情确实是让很多人起了疑心——普通人怎么可能一张照片都没有呢?
要被发现了啊,黑田兵卫的眼中凌厉了起来,如果那人的身份真的在这里被暴露……
【“一张都没有吗?”“怎么可能?”果然,他们也起了疑心。
“你们还记得打棒球的时候,我说降谷的姓氏让我想到了一位很早之前的政要?”伊达神色凝重了。
“前外务大臣吗?”萩原瞬间回答上,他似乎也想起来了降谷这个姓氏。
“他就是警界出身,后来从政,可是他却选择了即将进入政绩鼎盛期的时候退出了政坛,并且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伊达继续说。
“如果说,真的是重回警界并做起幕后工作的话,”诸伏联想到了很多,“一般情况下,要销毁干净一切照片,仅有可能以防身份暴露了。”
“假设班长和诸伏的推理成立,”松田一句一顿,“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为什么那位政要会隐退,零为什么会对家庭只字不提,又为什么会拒绝去刑事部了。”
“但是……”诸伏犹豫了片刻,“你们不会直接去问zero吧?”
“当然不会啦,小诸伏,”萩原撩了一下头发,“你就安心吧~”
“诸伏,你知道,降谷儿时住在东京的哪里吗?”伊达神色凝重。】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认同了几位警官的推理,他甚至想到,因为组织跨国存在的性质,降谷先生便极有可能是在担任外相工作之时有所接触,才毅然选择重回警界。
“话说突然之间消失不见这种事情,还真是像公安的作风啊。”刑事部的警察们吐槽到。
服部平次突然想起来,他曾在人鱼岛的访客名单上见过这位降谷先生的名字,那当时去那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追寻长生不老,那不是当年让工藤变小的组织的目标吗?
世良玛丽倒是想到了在组织覆灭时,霓虹方面负责接待他们mi6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影片中提到的“降谷先生”。
【降谷零独自坐在教室里,略微有一些失神落魄。
他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随意地划着,直到他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本上把“降谷正晃”这个名字无意识地写了很多遍。
他轻笑一声,把名字涂严实了,然后撕下整页纸,又分成无数碎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可能了啊……”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不少同期兴奋的面孔和陌生的来人,喃喃自语。
“猜猜我是谁?”双眼忽然被一双手遮住,身后传来萩原特意压粗的声音。但是,这并不妨碍降谷辨认出是谁的手——那是15年与他形影不离的人,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呢:“虽然说话的是萩原,不过手是hiro的吧?”
“我说过了吧,零肯定能猜出来的。”松田阵平毫不意外,“毕竟是幼驯染。”如果是hagi的手,我也肯定能认出来的。他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那倒是,”诸伏放下手,“如果zero猜不出来的话我才会惊讶呢。”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降谷语气转而上扬了些,“该不会是已经被刑事部?”
“没有,不过刑事部那边让我们下午去警视厅找他们一趟去。”伊达回答。
“hiro也是吗?”降谷看向幼驯染。
“嗯。”诸伏只是轻轻点头,没再多说什么,“zero要去吗?”
“不了,”降谷回绝到。
“不过小降谷,我和小阵平下午也打算跟着班长和小诸伏去警视厅,到爆处逛一趟——对吧,小阵平?”
“嗯嗯,是啊。”松田回答说。
“诶?那下午只有我一个人了吗?”降谷似乎有些落寞,但还是说到,“那好吧,反正下午也是自由时间,我就自己待会也好。”】
竟然真的是那位前外务大臣!影厅霎时安静了不少。
降谷先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zero组的人感叹到。
“什么意思?”“这个降谷正晃是之前降谷哥哥打电话的吗?”“所以这个降谷正晃就是降谷哥哥的父亲喽?但是怎么了呢?”
灰原哀看着一旁的少年侦探团叽叽喳喳地讨论,不禁感慨,是小孩子真好,不用明白也不用考虑这么多事。
“小哀……”阿笠博士偷偷提醒,“你也稍微装的像孩子一点啊……”
“已经不用了,也没有必要了,不是吗,博士?”灰原大胆地说了出来——因为那片阴霾,早被一群人清除。
小兰的手,工藤新一看向一旁的女友,我一摸也能知道吧?
“平次?你光盯着我的手看干什么呀?”和叶声音稍微有点大,不禁让工藤深感服部追妻路漫漫。
“新一的手,我一摸就知道哦?”小兰朝他笑了。
傻瓜,谁不是啊……工藤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最终在小五郎死亡视线的凝视下伸手拉了小兰的手。
“刑事部招人的时候,并不会这么做……”“我们爆处也不会让警校生来提前参观。”警视厅的警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戳破了四人的谎言。
总感觉景光/阵平撒谎的表现有点明显,不知道零君/降谷君看出来了没有。
“让降谷先生一个人落单,而且还问了他儿时的住址的话,是为了去查证吧?”世良分析到。
【“你们都确定降谷没有跟出来吧?”刚一出校门,伊达便向身边的三人确认。
“我确定我离开的时候zero还在寝室里。”诸伏回答。
“我们身边倒也没有别人跟踪的迹象。”萩原和松田扫视了周围一圈。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四人行色匆匆地买票上车,前往降谷零儿时生活的地方。
几人跟着诸伏来到这片旧宅附近的时候,松田不由得感叹:“竟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我还以为会离樱田门近一点。”
“但是,小降谷住的离小诸伏并不近嘛……”萩原突然就有点好奇两人是怎么成为幼驯染的了。
“自从彻底和zero交了朋友之后,我们一般放学之后就会一起回一个人的家,等吃完晚饭再回去,”诸伏解释,“因为学校刚好差不多是在我们两家的中间位置。”
“这些都不太重要,”伊达依旧是很认真,命令三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认一下降谷的身世,四个方位,一人负责一边的调查,然后再来这里汇合。”
“是!”】
执行力都很强啊,说干就干。
“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啊……”“只有挚友们才会如此认真吧——为了一个可能正确的推理。”
“伊达大哥对待事情一直都是这么认真,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绝对不会松懈的。”高木说到。
【“今天,刑事部应该没有让你们下午去找他们一趟的要求吧?”走廊上,降谷正在和一位同期攀谈,“我知道你已经被刑事部录了,所以很好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降谷,”那人耸耸肩,“但是刑事部确实没有让我们去,怎么了?”
“没什么,”降谷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只是有人扯了个有些拙劣的谎言而已。”
降谷回宿舍换了身便服后就出了门,乘坐电车直奔那个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去过的地方——知道四人瞒着他出去以后,他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原因和前往的目的地。
果然还是被他们看出来了啊,这样还怎么潜入搜查啊……不过,是怎么猜到的呢……hiro本身是不知道的……是班长打棒球那天因为姓氏想到了吗?我应该想到的啊,以他们的实力,肯定能推理出来吧……】
影厅将降谷零在路途中的想法全部放了出来,一时有些寂静。
“感觉另外四位学长也没有特意隐瞒降谷学长的意思,不然的话,完全没必要以这种理由去骗降谷学长的。”
“确实,”工藤新一听到后排警察的发言便接上,“这四位警官,应当也是很清楚降谷先生的能力的。”
【“怎么样?”伊达回到汇合点的时候,只有松田阵平还没有回来。
“我去的那个方向,这一片少有人住了,不过比较远的地方竟然还住着几家记得我的人,”最先开口的是诸伏,“不过他们和我一样,那时也从未见过除了zero家里请的阿姨外的其他人。”
“我和小诸伏的情况和情报都差不多,”萩原掏出来了笔记本,“但是听说小降谷好像每个月会坐车离开这里一天?——小阵平回来啦~”
看到诸伏的神情,松田倒是没着急说话,只是点点头回应幼驯染。
“原来那一天zero是出去了吗?”诸伏竟然意外地不知道,“zero只是说每月最后一个星期日不要让我打扰他,他有些事要忙,但是我还真的不知道他是离开这里了。”
“我这里倒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报,”伊达开口,“好像最近这三四年假期的时候,都会有人开车过来——虽说他们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是看进出房子的样子应当是屋主——你们没有碰到过吗?”
“上了大学之后,我和zero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平常基本住宿,周末和假期会回去,”诸伏解释,“如果说那人确实是zero的父亲,也可能是因为知道我们不回去,才回来的吧。”
“在那边的一间店里,我收获了一条重要线索,”松田特意卖了一下关子,“许多年前,一位姓降谷的女士的葬礼就是他们承办的——是一位外国女士,有一位老员工还说,记得那位女士的孩子还挺小的,也就四五岁。而当时负责签字的家属就是,降谷正晃。”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伊达看看手表。
“主角也该登场了呢。”萩原识趣得接上。
回应他们的,是来自身后的喘息声。】
请人照顾、每月定期出去、近期有人回来……这一切都表明了降谷的家庭确实有怪异之处,而松田的情报便有些一锤定音的意味了——降谷正晃,四个人的推理被证实了。
“果然是猜到降谷先生会追来了。”“他们五个人之间,已经不足以用默契来形容了。”
【降谷零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从别人口中听到“降谷正晃”这个名字了,这个他本该尊称为“父亲”的名字。
“zero,”诸伏走到幼驯染面前,“抱歉,瞒着你一个人做这些事情……emmm,需要一个拥抱嘛?”
“又不是小孩了,hiro。”降谷轻笑。
“就知道小降谷肯定能发现——毕竟我们扯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而且,小阵平实在是不会撒谎呢~”萩原也走了过来。
“其实,hiro撒谎我也有看出来哦,”降谷还是忍不住损了松田一下,“不过某人撒谎的技巧就实在是有点不好了。”
“喂!”松田开玩笑似的说到,“你是在说你这家伙没能瞒住我们吗?”
“松田……”
“好了好了,”伊达走到两人中间,“你们两个还真是一见面就开始互怼啊……还是先说正事吧?”
“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降谷也还算是坦诚,“但是我很庆幸,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你们。”】
景光倒是很知道该怎么安慰零君,高明对此很满意。
阵平……你是不是忘了你们要做的应该是安慰这位同期来着?
倒也没有再多透露什么,黑田松了口气,没有违反保密协议,身份应当还算安全。
降谷先生,想必现在还是有些孤单吧……风见默默低下了头,他想,应当很少有人再能代替这四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