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地方依旧进行模糊处理,因后续内容有不适宜观看成分,现已转移走青少年和境外人士,播完相关片段后会再度转移回来;心怀不轨之人已被强制踢出观影厅。】
字幕刚一出现,影厅里瞬间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你叫什么?”又是一位被模糊了身形的人用着被加工过的声音说到,他上前迈了几步,用右手掐住在椅子上坐着的人的脖子,而那人正是降谷零。
“安室……安室透。”因为呼吸不畅,他说的有些艰难。
“但是,我们这里的情报可不是这么显示的,降谷零先生。”随着男人手上的力度加大,他的表情也愈发痛苦,只是,听到“降谷零”的瞬间,他的瞳孔放大了几分。
男人瞬间松开手,“呼哈,呼哈……”降谷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勉强地说到,“还可以继续……”
“听到真名后神情有变化,”男人缓缓说,“今日抗压测试没有通过,好好休息一下,两个小时后,进行药物测试。”】
“喂喂,什么情况,难道小降谷/零/降谷/降谷先生/降谷学长的身份暴露了吗?”众人担心地喊了出来。
“不,这应该是……”诸伏景光心下有了个大致判断,“卧底训练,是这样吧,zero?”
“往后看就知道了。”降谷零没有正面回答。
“诶?竟然卡这么严?”“只是瞳孔有些许变化啊……”“嘶,果然卧底要求很严。”
“毕竟是在刀尖上行走的工作,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啊。”降谷零感慨到,然后感谢了一下影厅,“我很感谢你暂时将境外人士都挪出去了。”
【不必客气,毕竟是公安的机密。】屏幕上显示到。
【“呼……”降谷零舒了一口气,身体瘫到了椅子上,随手拿来一旁桌子上的水,灌了下去。水短暂地滋润了一下他干裂的嘴唇,但是明显不足以满足他的所需。
“可不能再喝了,搞不好一会儿都要吐出来的。”他有点惋惜地说。
之后,他走到“审讯室”外面的卫生间,使劲用清水洗了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但是完全不顶用,疲惫感和困意一同向他袭来,让他有些无力抵抗。
“这个时候进行药物测试还真是犯规,”他使劲掐了一下肉来刺激自己,“真是希望一会儿也能这样清醒过来啊……”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他身旁——是当时警察厅测试时一同合作的伊织无我,降谷零本想打招呼,却强行忍住了,装作完全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交集或是言语交流。
“降谷零,今日应激反应测试过关。”镜头突然就转到一个房间内,又是一个加工过的机械声在说话。很明显,他是通过在镜子上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来观察降谷零的一举一动的。
“随时随地都保持警惕、不能放松,这是卧底必具备的素质,一个月就能有这种意识,像他资质这么好的苗子已经很少见了,据我们保守估计,年底就可以投放了。”一开始的人似乎在对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说话。
“嗯。”
药物测试很快便开始了,问的依旧是那些问题,而答的也只能是那些答案。
“名字?”
“呼……安…安室透。”
药物麻醉着降谷零的神经,让他难以控制,但是多次训练早让他对于名字形成了条件反射,回答“安室透”,而“降谷零”则在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中强迫着他逐渐忘记。
他不知道药物测试过了多久,他的意识在后面越来越薄弱,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就在快到极限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测试结束”的命令。
他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但是很快便在迷迷糊糊中意识到不对——说起来,之前药物测试结束的时候,似乎都会先让他清醒过来再说,难道……
果然,接下来就有一个人试图以聊天的口吻和他说话,降谷零马上便意识到药物测试根本没有结束,他们就是要等神经放松的时候再进行一次突击审问。
终于,他等来了药物测试的最终结束,并在这次药物测试的评级中得到了“s”级的成绩。】
“原来当时是为了测试降谷君的临场反应啊,”伊织无我突然开口,“我当时被命令去卫生间和你见面,但是不能有任何反应,本来还在好奇是为什么呢。”
“其实说来还是伊织君你的不动声色提醒了我,”降谷零说到,“毕竟想要一直保持警惕还是件挺难的事情。”
“虽然是必要的训练,但是果然看到zero这么受罪心里还是很不爽呢……”诸伏景光身上隐隐冒出了些黑气,让身旁的萩原研二不由自主地往幼驯染旁边靠了靠——小诸伏生气起来还是那么恐怖……
“真不愧是公安的手段。”“这样做实在是……”其他警察们就算平常对于公安在不满,看到这一幕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偏见和隔阂。
【“今明休息?”降谷零有些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命令。
“毕竟,要是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卧底训练和素质锻炼来回轮换大大话,恐怕还没正式去卧底你们就要先疯了吧?”说话的人似乎就是之前视频当中审问降谷零的人,不过由于身形和声音依旧是模糊的,无法辨认清楚。
“这倒是。”降谷零轻笑一声,不可置否。
“不过,”那人话语一转,“与其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放慢训练频率——各种测试可能随时在你放松休息的时候突击检测,你要记住,在没有从这里出去前,没有一天是能彻底放松的。”
“明白。”降谷零点点头。
自警校毕业后,降谷零就直接分到了警察厅,进行入厅测试,之后他又被送到这里,开始秘密的进行卧底训练,细细算来,倒和外界失联似乎有半个多月了。不过,好在他的四位挚友早早地就猜到了他的任务与职责,也不会过度担心他。
“不知道这半个月都有什么事呢?”降谷零打开电视——手机还被保管着,毕竟这里禁止他们主动与外界联系。
“火暴火乍案?”看着今日的特大新闻,降谷零不禁蹙了蹙眉,开始喃喃自语,“说起来应该会轮到爆处吧,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
下一秒,浅井别墅区高层火乍弓单重启导致一个爆处小队三死五伤的消息映入眼帘,降谷零叹了口气,暗暗地咒骂犯人的狠毒。
“据那几名受伤的机动队队员说,他们队长曾在火乍弓单重启后将其抱走往反方向跑,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更大的人员伤亡。”
“哦?”降谷零对于训练人员突然出现还是蛮警惕的,鬼知道是不是下一句话就是一场测试。
“队长好像是叫荻原1?荻原什么来着?”说完他便注视着降谷零的神色。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些条子。”降谷零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是吗。”那人看到降谷零没有为了情谊口不择言、直接说出对方的名字,甚至还入戏了,也就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降谷零的心却在滴血,那可不是什么荻原,他叫萩原研二,是他的同期、他的挚友。】
“这起案子该不会就是?”警察们不禁议论纷纷。“嗯,”随即便有人肯定,“你们看新闻那里的日期。”“确实,11月7日啊……”
“拿这种事情测试真的是……”松田阵平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小降谷当时心里肯定也很难受吧?”萩原研二握住了松田的拳头,然后看向降谷零,“不过如果能够借此让小降谷得到这群高层的认同,倒也不差嘛~”
“zero从那里一出来就偷偷联系过我问你的墓……”诸伏景光解释到。
“辛苦了啊,降谷。”伊达航看向友人。
“即使是这样,也比在组织里好多了啊……”降谷零感慨到,“不过,我果然还是最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下面播放的片段可能会引起部分人的不适,请尽量保持理智,一旦检测到情绪值超标将被暂时移出影厅冷静,也可自行申请离开。
一沓资料递到了降谷零面前,他接过去正准备打开时,被面前的人制止了。
“如果你选择现在打开,那么这个任务你将必须接受——还是先了解一下,再做决定?”那人十指交叉,看向降谷零。
“愿闻其详。”他放下了资料,推到一旁。
“这个跨国组织存在有半个世纪了,总部已确定在霓虹,成员多穿黑衣,其中的高级成员有着特有的代号。”
“原来如此,倒是个艰巨的任务——剩下的信息,只有接下任务才能知道,对吧?”降谷零干净利索地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这是就是你的名字和身份,据我们所知,他们组织里分工明确,所以让你以这种方式潜入是最好的做法,”那人观察着降谷零的神色,看到没有什么明显变化才接着说:“至于他们的目的和危害性都附在后面的几页资料上,上层的意思是,希望能尽快潜下去。”
“会有境外的机构介入吗?”降谷零飞速地浏览着资料,询问到。
“目前我们还没有得到任何其他机构提出的合作申请。”
“我明白了,那么,我将尽快准备就绪。”
“祝君好运,平安归来。”】
“要开始卧底了啊……”“这个乌丸集团,应该是个挺危险的存在的。”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说起来,我还以为zero的假名是自己取的呢,”诸伏景光说到,“毕竟透不就是零吗?”
“那倒是,不过,这样倒也让我在出差错的时候方便解释了很多。”
【没过多久,一名外号为“透”的情报贩子的身份就在众多地下势力中有了声望,无数的人愿以重金从他这里换来准确的情报,而他自然也被一些人盯上了。
“安室透?”当一身黑衣的来人来见他他,并叫出来了他从未透露过的名字时,安室透便知道,鱼上钩了。
以情报贩子的身份进入组织的方式比他预想的要顺利许多,他也很快就在组织的底层人员之中再度混出了名堂。
“boss很欣赏你,”还是那个招揽他入组织的人和他进行了交谈,“代号,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当然有,毕竟……”安室透看着来人,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玩味,“能被组织中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亲自招揽和安排,可实在是件极度荣幸的事情。”
“哦?”来人换回了原本的音色,“怎么看出来的。”
“您的演技自然是精湛完美的,”安室透做个了鞠躬致歉的姿势,“只是这几日碰巧听人提起,他当时就是被您亲自招揽进来的,想赌一赌罢了。”
“是吗?”贝尔摩德语气中虽然充满质疑但也没再追问,“不过有件事情我倒要提醒你——即使试图讨好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招揽、安排你仅仅是因为你算得上是情报方面的人才。”
“受教了。”安室透谦卑地说到。
“任务和要求在今天下午会发到你的专用手机上,代号考验无时无刻都会有人在监督,goodluck。”
“多谢。”】
“不得不说,以情报贩子的身份潜入远比我这种方式要好得多。”诸伏景光不由得叹息一声——作为行动组的人,他手上沾的鲜血远比情报组的要多,甚至有不少都是无辜之人。
“hiro也怀疑过吧?”降谷零突然发问,“明明是为了贯彻心中的理想和信念,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什么的想法。”
“当然有过,”诸伏耸耸肩,“可是有些事本身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不是吗,zero?”
降谷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虽然明白你们说的,但在很多时候果然还是很难理解公安的做法啊。”伊达航作为刑警,也没少和公安打过交道。
“毕竟为了正义,有的时候确实会不择手段一些,”降谷回答道,“所以才需要有班长你们这样的人在光明下啊。”
降谷先生太会说了!zero组和公安几乎全员点赞,为缓解两厅/两部门之间的矛盾做出了卓越贡献!
【“北条集团?”安室透在脑海中飞快地检索着相关信息——对了,公安的重点监视名单上似乎就有他们,好像有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啊……
“除掉目标借以发生动乱的话……”安室透在心中思量着,不过如果想自己最后还能平安逃脱的话,只能借刀杀人了。
北条集团的领导层之间矛盾虽然不是特别尖锐,但因为北条社长想隐退的事情让候选人的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有苗头,安室透便借着这个机会进一步挑拨几人的关系——
他特意带上鸭舌帽、墨镜和口罩,伪装地很夸张,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副社长秘书,随后“不慎”将一张纸条掉落,让对方拾去,上面写着社长的一些丑闻。
他又在社长儿子常常出没的酒吧和歌厅散播社长无意让他继承的些许风言风语。
随后,便是以“私家侦探”的身份偷偷告知社长夫人对方有外遇的事情,并且不想给她留下遗产。
同时,他还查到了社长情人的住所,在信箱里放了她和社长在一起时的几张照片,威胁对方不要妄想财产,否则便将此时公之于众以摧毁她的声誉。
最后便是制造一些看似偶然的意外事故,比如路上突然就有花瓶“因风吹地太猛”从天而降、大货车险些撞到他所在的车上等等借以暗示社长有人要杀他。
本就脆弱的关系自然经不起这样的挑拨,不出他所料,三天之后就传来了北条社长被害的消息,而继承人与候选人则为社长之位争得你死我活。
安室透这一“借刀杀人”完成得很出色,让他进一步得到了组织的赏识;公安那边也借北条集团内乱之时进行调查,掌握了不少线索。】
“其实,面对有些目标时,我也会有借组织之手除掉倒也不是件坏事,也省的公安去动手的想法。”降谷苦笑了一下。
“很正常啊,小降谷,”萩原倒是抢先于诸伏一步,最先安慰到。
“更何况那些本身就是十恶不赦的人。”诸伏补充到。
“不管怎么说,”松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知道你始终心在这边。”
“说的没错。”伊达认同到。
不过,还是避免不了有些警察看到这种方式感到难以接受,从影厅陆续出去了不少人。
【“做的不错哦,小安室,”贝尔摩德虽然已经被对方发觉了身份,但仍然保持着易容,“组织决定让你去审问一个老鼠——看你的手段了。”
安室透微笑着走进审讯室,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东西,便开始了审讯。
在进行了两三次不同的折磨后,安室透假装出门——此时对方还被放在电椅上,很容易逃脱,于是,那人用力挣脱束缚,企图逃出生天,就在即将到达门口时,被一枪击中了腿部。
安室透从暗处走了出来,揪着对方的头发说到:“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们从看到希望到跌落深渊时的神情。”
后续又持续了很长时间,人都奄奄一息的时候,安室透才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擦了擦手说到:“放心,都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失血稍微有点多。”
“阿拉,辛苦你了,波本。”贝尔摩德这次以真容见了他。
“波本?”安室透的瞳孔有了些许变化,随即便恢复正常,“我很荣幸得到这个代号,只不过问出来的消息太少,感觉配不上这个代号呢。”
“没什么关系,”贝尔摩德笑了一下,“毕竟他本身只是一个无关的底层成员。”
“原来如此,”波本也嘲讽地笑到,“我还说是哪里的老鼠这么不禁考验……”
“总之,祝我们之后合作愉快吧,波本。”】
风见虽然比其他zero组的人更清楚降谷零审问的手段,但是看到上司这样,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贝尔摩德竟然是知名女星?”“难怪克丽丝息影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贝尔摩德的真容一经揭露,大家又不禁议论起来。
“从那次之后,手上的鲜血真的是彻底洗不干净了,”降谷零有点惋惜,但语气却很坚定,“但选择这条路,我从未后悔过。”
“这些年辛苦了,zero。”诸伏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抱住了幼驯染。
“多谢,hiro。”降谷尽情享受着幼驯染的怀抱,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