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④此药名七日断肠丸……
被炮制了一番之后, 九尺散道人心里如何想的不知道,但面上确实是屈服了。
而南锦屏,看着山上逐渐荒凉, 野兽更往山里躲藏, 眉头皱着,心里有些不安。
她叹口气:“总感觉世道要不太好的样子。”
啪——
沾满盐水辣椒的鞭子顺手那么一挥, 两声惨叫齐出。
“我姐姐在睡觉,你们叫成这样,是成心不让她好好休息吗?”她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抬手又是一鞭子。
啪啪——
闻言, 二人死死的咬紧牙关,面上青筋浮现, 两个人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瞧着进入了深夜, 南锦屏扭了扭有些酸胀的手腕儿, 嘀咕了一句:“天色也不早了,今天的快乐到此结束, 咱们明天继续。”
三人:“……”
明天继续?
踏马的天天晚上这么折腾,明天还能继续?!
另外两人已经成了翻卷的烂柿子,倒是那侍从, 忍不住求饶:“姑娘, 您这边可缺个干粗活儿的?小的砍柴烧火什么都会, 推磨更是比驴子都快!求求您放了小的吧,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再这么下去,他真怕这两人扛不住被糟蹋没了之后,这个女魔头再来虐待自己这个小喽啰啊!
南锦屏瞅了他一眼:“看着是挺健壮的,罢了,我也不是那等狠心的, 像你这种无辜之人,留下来给我挑大粪吧,菜地施肥这活儿总要人来干。”
“挑大粪?”侍从愣了一下,旋即猛点头:“这活儿小的会干!不过姑娘,小的既然替您办事儿,就得为您着想!挑大粪这活儿就得给那些心肠狠毒、丧尽天良的恶人作为惩罚啊!不如小的给您当个监工,监督这毫无人性的二人为您的菜地浇水施肥?”
给人当惯了属下,侍从可知道如何向主子投诚了——那就是惩治共同的敌人!
叛都叛了,那就要叛得彻底一点,可不能叫新主人心底留下怀疑!
南锦屏眼神发亮,“妙蛙!”
而后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你可得记得自己的话,要不然我在你身上扎几个洞,慢慢的放血,然后把你们三个人关在一起,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想象出来了吗?想象出来就好。”
侍从听得面色骤变,真要是如此,那自己不得被饿疯了的二人啃成骨头渣子吗?
当下软了身子,不住的磕头:“小的明白!小的一切都听姑娘的吩咐!”
南锦屏“嗯”了一声,“待会儿你跟我上去用一些金疮药,然后再把自己的腿脚用锁链栓上,别想跑,要是叫我抓回来,后果同上。”
侍从听罢,指天画地的发誓:“姑娘放心,小的不仅会锁住自己的腿脚,还会锁住这两个恶人的腿脚,杜绝他二人逃跑的可能!”
“……”周光韶:“????”
你踏马的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侍从吗?!
周光韶目露悲哀之色,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出来找个挚爱而已,结果挚爱是变态就不说了,踏马的唯一忠心耿耿的侍从竟然也叛变了!
思及此,他心中萧瑟悲凉,周家已经落魄,族人都等着自己带领他们再创辉煌,偏自己被困在山野之外,日日饱受折磨……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自己唯一的希望,希望云光大师——嗯?
云光大师?
云光大师你肿么了!
只见云光悠悠一声长叹,面上的悔色比之侍从更加浓厚,开口道:“不瞒姑娘,贫道算到天下即将不安稳,虽不知往后,可姑娘若是要躲避灾祸,有贫道在身侧,自然可以趋吉避凶、化险为夷。”
“……”周光韶:“????”
苟日的糟老头子你在胡说什么!
你踏马的要是有这个本事,你还会被人糟蹋成这样?!
周光韶心底正疯狂吐槽的时候,南锦屏将脑袋凑了过去,轻声问道:“那大师有没有算到我什么时候能发一笔横财呢?”
云光大师身体猛地一颤,无法承受美人靠近的福泽,磕磕巴巴的:“算,算出来了,就在贵宅向东一里路的桃花树下,土下三寸之处,有一褐色陶罐,内有百两黄金……”
“说得这么详细,若真是有,等我回来,大师便可和侍从享受一个待遇。”
南锦屏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走出地窖之后,便重新将地窖口狠狠的压上。
女魔头离开,周光韶咬牙看着他们二人:“你们如何对得起我!”
侍从讷讷:“公子,我也不想的,可坏事儿是你们干的,我就是个无辜的侍从而已。”
云光赞同点头:“贫道就是算个命而已,坏心你周世子,啊不,是周公子你起的,与贫道何干?”
周光韶:“……”
周光韶心知这二人已和自己离了心,索性冷笑:“大师真是一手掐算的好本事,不知大师既能掐算出何处有财,为何不能掐算出自己会有此一劫呢?”
云光:“……”
云光叹了口气:“玄学一道,于己身是算不明白的。”
不多时,南锦屏抱着一个黑漆漆的坛子回来,将其敲破一看,见里头赫然是百两黄金,不禁沉思:“那糟老头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本事。”
月奴心中生忧:“妹妹,那道人既然是个有本事的,你这般得罪他,往后他要是算计你,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南锦屏凝眉:“月奴姐姐顾虑的没错。”
而后她抬头:“姐姐从春风楼中不是带了一些药方出来,最近钻研的如何了?可有那拿捏性命的毒药?若是有,劳烦姐姐配一些出来,咱们两个弱女子在外谋生,毒药这些可不能缺。”
月奴点头:“倒是有个叫什么七日断肠丸的,服用之后若是没有解药,七日内逐渐断肠,不知此药妹妹可合用?”
南锦屏拍手:“那可太合用了!”
……
次日,已然投诚的二人早早的醒了过来,在缸内不停的伸着脖子张望。
“不知姑娘昨夜寻得如何了?大师,您的掐算准吗?”事关以后的地位,侍从焦心极了。
“自然是准的!”那可是他亲自藏下的,为的是给自己留一个退路,怎么会不准?
因而云光虽然也急,可比之侍从多了一份镇定。
而周光韶,看着他们二人如此这般,心内生急,生怕他们爬到自己头顶之后,每晚的毒打就剩自己一个人。
正要开口,哐当一声响传来,地窖的板板被掀起扔开,南锦屏逆光而来,身形袅娜,看得地窖内的三人不由恍惚:好个佳人!
“哟!都醒了啊!”她一开口,佳人气质全无。
南锦屏从台阶上下来,看了看三人的精神面貌:“果然有武艺在身的男人们就是抗造,这一晚上过去,即便没上药,精神也恢复了许多,看来晚上还得加点量。”
闻言,侍从立刻道:“姑娘,小的要伺候您的呀!”
云光也同样着急:“贫道的本事很有用的啊!”
说完之后,二人齐齐转头看向周光韶:“他最没用!”
“……”周光韶:“????”
周光韶咽了咽口水:“其实,其实我也挺有用的……”
南锦屏听得挑眉:“你有什么用?”
看着另外二人虎视眈眈,生怕自己抢了他们地位的模样,周光韶心一横,道:“周家祖地距离此处不远,京中的侯府众人既然已经成为庶民,那么周家人定会携家带口的来此处定居。而我周家祖上发家之后,每一代人都会在祖坟当中埋下财宝,为的是给后人留一条退路……若姑娘肯手下留情,我定将姑娘带回家中,而周家的财宝,也定会如数奉上!”
南锦屏眼睛一亮:“果真?”
周光韶心痛点头:“果真!”
只要到了周家,虽府卫俱已不在,可周家人的日子并不会差到哪里去,到时候这个出身山野的女魔头定会被周家的豪富所震,届时……自己再忍一忍委屈,用糖衣来腐蚀她,不愁目的无法达成。
不得不说,就算在投诚上头,周光韶也是左右算计才下了这番决定的。
“且我是周家的长子嫡孙,届时姑娘可以我正妻之身份回归周家,接过长媳的职责,管家理权,到时候祖地中的财宝……”
南锦屏听得心花怒放,“真的嘛真的嘛?!”
她看向云光,“大师怎么说?”
后者思忖了一翻,双手快速掐算:“大吉!”
去往周家,这个女魔头换个地盘折腾,那他一个糟老头子可不就不重要了吗?
于他来说,确实是大吉!
就在此时,月奴走了过来,“姐姐,我想去周家瞧瞧,你现在也有些粗浅武艺在身……”
话没说完,月奴果断道:“我必定是要跟着妹妹一起的,就——”
她心下一转,摸着腰上的佩剑:“妹妹嫁了人,姐姐总不好孤身,不如这样,我便以未亡人的身份跟随妹妹去往周家?”
反正在哪里都是过日子,跟着妹妹走便是,仗剑天涯也算是潇洒。
南锦屏见她没有一点为难,便点头:“好!”
而后从怀中掏出辣椒款小瓷瓶,满脸邪笑着走进:“来,为了往后的同行之谊,劳烦三位尝个鲜。”
“……”三人:“????”
尝个鲜?
什么鲜?!
月奴好心提醒:“此药名七日断肠丸,服下后,若七日内不用解药,便会肝肠寸断,就地身亡。”
说完,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奴家初次学习制药,手艺还不太好,三位原谅则个。”
“……”三人:“????”
不不不!
不吃不吃!!!
第52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⑤叫东方的男孩纸,……
那吃不吃的, 是你们能说了算的吗?
南锦屏目露凶光,硬生生和着水给三人灌了下去。
果然,见药丸子被咽了下去后, 三人的情绪奇异的平和了下来, 连最后那一丢丢的不甘和伺机出逃的想法都没有了。
乖乖巧巧,甚是惹人怜爱。
……
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新媳妇因为出身问题叫婆家瞧不起的事情发生, 南锦屏跟几人对好了口供。
尤其是云光,他可是两个人的“媒人”,在外头也颇有些名声, 想来有他兜底的话, 应该勉勉强强会让“婆家人”接受吧?
有着新任制药师的本事在,三人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
几人下山后先是进城, 待想到自己在春芳楼的遭遇后, 南锦屏眉头一皱, 看向周光韶:“周光韶,这春芳楼的背后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周光韶自打吃了药之后, 整个人都升华了,对一切仿佛都看淡,因而听了她的话, 目光轻轻一瞥, 未曾说话。
南锦屏:“????”
不是, 给你脸了是不?
她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问你话呢,你聋了是吗?耳朵不要可以割了!!!”
周光韶:“……”
我就是放空思绪缓一缓,这都不可以嘛!
周光韶捂着被打偏了的脑袋,抽噎一声:“听说和京中成王府有关,成王就是当今的皇叔, 在当基幼年登基之后,曾有过摄政之职,待当今大婚成人,便还政于当今……”
南锦屏眉头轻皱:“成王府的关系?”
她很是不理解:“不应该呀,这成王三十多岁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据说可能是身有隐疾,不能亲近女人,就这么个废物……他还搞这一套?”
这踏马不是有病是什么?
想到原剧情当中这位不能人道的皇叔对所有女人都没有反应,独独原主能勾起他心中的火焰剧烈燃烧,也是他,最后提出四个人可愉快共享的主意……南锦屏悟了,这踏马是大头小头都有病啊!
干啥?自己不行,所以来点虚假繁荣热闹热闹是吗?
月奴担忧的看了过来,“算了吧,成王府势大,咱们惹不起的。”
南锦屏目露凶光:“那怎么可以!周光韶,我现在是你妻子,你妻子曾被人掳进了春芳楼,你怎么看?”
“……”周光韶:“????”
我踏马的能怎么看?
站着看行不行?
周光韶在她迫人视线的盯射下,可耻的屈服了:“咱们先去周家庄,等安顿下来后,我定会为你报仇的!”
南锦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啊!”她心中满意,便掀开车帘看了看。
话一落地,就见前头有人大声呼喝:“让开!快让开!吴府车架过路,闲杂人等统统让开!”
周光韶心中一冷,忙不迭的伸出脑袋看了过去,待一豪华车架到近前,看到上头端坐一红衣的邪魅男子后,他身体一僵,“成王!”
南锦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旋即倒抽一口冷气:“好生俊美的男子!”
压寨相公烂柿子:“……”
压寨相公老头子:“……”
二人相视一眼,很默契的转过了头。
说完,她还有些不理解:“成王不是王爷吗?马车难道不该是成王府的?怎么是吴府?”
就在此时,外头的八卦声音传了过来:“这成王是被打发到封地来了吧?”
“嗐,什么成王!现在是吴东方吴公子!圣上念在吴公子与其血脉同出一源的份儿上,特赦了成王勾结外敌的死罪,转而打发到封地,享王爷尊贵,但无王爷权柄!”
南锦屏恍然大悟:“哇!这是小龙入浅滩啊!”
马车内的几人都觉得不太对,就见这个女魔头露出一副痴迷面孔,口中喃喃:“叫东方的男孩纸,长得都不会太差呀!”
“我还没睡过皇室男人呢!”
看着她眼底的跃跃欲试,周光韶赶紧拦了:“不可啊!这吴东方他是个硬不起来的男人啊!”
就算两人没有夫妻之实,那也有夫妻之名啊!
本来还打算着把这个女魔头哄一哄,看可有利用的地方,可现在成王已经不是成王了,他成了吴东方了,那就更没有必要跟他牵扯上了啊!
不是成王的吴东方不是好帮手,这个女人一瞧就是个看脸的货色,万一她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叫吴府的人注意上,那现如今已是庶民的周家人又如何能抵挡得住旁人的掠夺?
这么一想,周光韶就很是后悔:叫你这么早把底子露出来,现在褶子了吧!
可是仔细想想,若是没有足够的筹码,自己能否从她的虐待中活下来都不一定!
左思右想之下,周光韶又哭了。
“要你管!”南锦屏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本分,我想睡谁关你屁事?别说他硬不起来,他就算没东西可硬,我也乐意!你管得着吗?”
“嘶嘶!嘶嘶!”
云光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拉着周光韶的袖子,低声道:“你疯啦?她想睡谁你让她睡就得了!你想想你自己的遭遇,你觉得那吴东方能落得了好?”
逼良为娼!
哪个女人能忍这个屈辱!
周光韶:“……”
对哇!
“那你也当心些,这吴东方脾性不怎么好,因着身上的隐疾,听说打死过不少人。我方才也是担心你惹怒了他遭罪,实在是担忧。”
南锦屏就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知道好歹,不会这么冲动的。”
而后又道:“等我将你周家的财宝尽数搂到自己的怀里,尘埃落定之后,我会派你去将这邪魅的吴东方逮到我的房里,让我快乐快乐!毕竟我的命还是挺重要的,危险的事儿让你去干!”
周光韶:“????”
我的命难道就不重要?!
“等你回头对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不规不矩的时候,我再手提宝剑救美男于水火当中!届时美女救美男,那对方必定是要以身相许的,你也可以顺势退场!”
周光韶:“????”
踏马的脑子没馊十来年都想不出这么个馊主意!
南锦屏才不管主意馊不馊,就在她要放下车帘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邪魅美男子的清朗之声:“姑娘且慢!”
哦豁!
身有隐疾的王爷难道看我一眼就支楞起来了吗?!
只见吴东方从自己的豪华车架上下来,走到这边的马车前,伸手就要撩开车帘。
南锦屏耳朵竖了起来,赶紧拿帕子将自己的半边勺子脸给遮上,还不忘一脚将车里的两个废物给踹到脚底。
之后找准角度,等着吴东方动手。
果然,吴东方掀开车帘,方才那惊鸿一瞥已是震惊了他的心扉,眼下靠近后,那颗死寂许久的心,终于跳动了起来。
“敢问姑娘芳名?”
哇!这么刺激的吗,上来就问名字?
南锦屏小心翼翼的将脸凑了过去,挡住车厢内的狗东西们,而后娇羞道:“奴家姓南名锦屏。”
吴东方微微点头,一双桃花眼中盛满了笑意,显然对眼前女子那绝美的容颜感到满意:“在下乃皇室中人,家中妻妾俱无,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若不是三十多年来头一次对女子有了冲动的感觉,吴东方早就将人就地正法了。
可是不行,美人儿值得他用些心思。
南锦屏:“……”
小脸儿渐渐羞红,南锦屏敛下双目,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公子,公子这话是何意?”
吴东方看着她莹白如玉的小脸渐渐爬上绯色,一双杏眸更是水润润的惹人怜爱,当即一股火从腹下烧了起来,喉结动了动:“自然是……对姑娘一见倾心,欲娶姑娘为妻了。”
南锦屏:“……”
南锦屏娇羞不已:“哎呀,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会哄人嘛!”
吴东方:“????”
你们?!
“都是开口就对奴家一见倾心,而后要娶奴家为妻,奴家,奴家甚是羞涩呢!”
吴东方:“????”
都?!
吴东方还没开口,就听眼前的女子伸手往后一拽,而后车内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就被拽了起来:“奴家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夫君,但公子当这第三个的话,奴家也是没有意见的啦!”
她语带哽咽,似乎被自己给感动到了:“你放心,我对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你们不分大小,共同当兄弟,只要乖顺听话,我都会爱你们的!”
吴东方:“????”
吴东方心内升起一股恶心之感,毕竟这三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可是——
看着对方绝美的小脸蛋儿,不难想象,那半边帕子拿开之后,底下该是何等的倾城风光,所以……他叹口气,罢了罢了。
瞧着她年纪不是很大的样子,出身也不是太好,想来不算太懂事。不过没关系,她的出现让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出现了躁动,仅凭着这一点,什么不好都能抹去。
只要她能让他当一个完整的男人,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思及此,他眼中狠戾的光一闪而过,哄道:“不瞒你说,我是当今的皇叔,你嫁给我之后我能给你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耀,这天下之大,你是哪里也去得,所以——”
他眼睛一眯:“放弃他们,跟我走,我会让你当我名正言顺的妻!”
南锦屏果然心动了,小脸上满是憧憬:“你没骗我?”
吴东方点头:“我绝不会骗你!”
“果真是个好男人啊!”
她长叹一声,而后将手帕拿下,笑出了牙花子:“那好,宁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我跟你走!”
吴东方:“……”
入目一圈屎黄,吴东方震惊了!
这踏马是哪里来的烂杏子?!!!
见对方呲牙在笑,吴东方终究是没忍住,转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第53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⑥不是,你再说一遍……
看着落荒而逃的邪魅美男, 南锦屏有些遗憾:“算了,现在还不急。”
挣钱要紧,第一个男人家的钱还等着自己去搂呢, 美色或可暂放。
侍从驾着马车, 哒哒哒的出了北城门,往周家庄的方向去。
周光韶和云光对视一眼, 二人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魔头,齐齐挪动屁股,坐到了车厢外开始喝西北风。
见里头没有动静, 周光韶松了一口气, 拉着云光给自己挡风,小声道:“你说她在想什么?该不会真打算等钱到手了, 打着让我去把吴东方偷出来的主意吧?”
云光诧异的看着他, 不解道:“我说得还不够透彻吗?只有你, 亲自将她送到吴东方的床上,待二人成就了好事, 你周家便会否极泰来,重获昔日荣光!”
周光韶:“……”
周光韶木着一张脸:“吴东方的王位都没有了,我把她送过去能干什么?”
“保证周家在周家庄这一片不被人欺负?”
周家在周家庄族人众多, 别人便是想欺负, 那也得掂量掂量啊!
云光冷笑一声, “你是不是傻!周家已经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方才她遮住半张脸的时候,吴东方不是过来了?那就说明这女人对他的隐疾有效!现如今叫吴东方不敢下手的是因为她那张脸着实恶心人,可女子胭脂水粉种类繁多,届时将脸上的胎记遮一遮,上了妆, 等到了床上,吹了灯不都一样?你在顾忌什么?”
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卦象上显示他是自己的贵人,云光才不会费劲吧啦的替他掐算!
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那女人现在明显看着对吴东方也颇有兴致,你不过是顺手推舟,一个丑女,一个是周家的荣耀,难道你不会选?”
周光韶成功的被他说服了,就在他压下心中那丝淡淡的不舍打算进去哄人顺带保证时,只见身后的车厢帘子挂起,而后一只香炉从里头飞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女魔头的怒吼:“谁?!是谁在外头说我是丑女?!”
云光:“……”
周光韶:“……”
你这对号入座是不是太快了些?
云光脸上立刻挂着笑,拱了拱手,低声下气的:“姑娘想是听差了,方才贫道与周公子说这大街上有不少丑女都盯着吴公子瞧,这等庸脂俗粉又如何比得上姑娘你?且只有姑娘这般的倾城之姿才与吴公子相匹配,其他人不过是在妄想罢了!”
南锦屏嘴角一勾,噙着一抹冷意:“掐一掐,我何时能将吴东方搞到床上,若是算不出来,第一个七日之期的解药就没了!”
云光:“……”
踏马的小贱人,你迟早死在男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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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庄乃周氏族人聚居之地。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周家庄的地界,乡下的土路着实没有城里的舒坦,一到此地,屁股几乎就没在车厢内的小榻上安稳的待过,蹦蹦哒哒的,肉都给捶松散了。
待到了周家老宅的门口,早有庄子里的小子说有马车过来,内里刚到没多久的周家人料想也是最后一个周家人回来,一行人哗啦啦的就聚到了门口。
周光韶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想到自己出来后的遭遇,眼泪刷刷的往下淌,下了马车就跪:“爹!娘!不孝子光韶回来了!”
而后额头触地,砰砰砰的就磕了几个响头。
就在这时,南锦屏忸忸怩怩的从马车上下来,昔日的侯夫人赵氏还没从好大儿消瘦的痛惜中回过神,就见一丑女向自己走来,胸脯子挺得高高,语气很是嚣张:“你就是我的婆婆?怎么,见了儿子连儿媳妇都不放在眼里了?见面礼哪里去了?”
赵氏:“……”
赵氏:“????”
儿媳妇?见面礼?
赵氏哭声一滞,泪珠子呆呆的挂在脸上,很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周父,知道儿子出去是为了何事,现下听她这么一说,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光韶!你来与为父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父不相信我侯府倾尽全力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会如此的没有眼光!”
“至于你,”周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我周家择儿妇向来讲究门第与教养,便是容貌,最起码也得周正。我不知你是用何等法子勾了我儿,既然一辆马车上跟着回来……哼!安安分分的与我儿当个妾室便罢了,若是心大想要奢求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就休怪老夫无情!”
周父不相信云光大师口中属于儿子的挚爱会是这个鸟样,只觉得儿子年青不知水深浅,出门在外叫人糊弄了罢了。
便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回去跪在祖宗灵位前思过!”
“……”周光韶:“????”
不是,爹,你让你儿子说两句话又能怎么样?
他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那个女魔头肉眼可见的冷下了表情,而后手往后一伸,就见云光狗狗祟祟的从马车里抽出一条鞭子,殷切无比的递了上去:“大奶奶拿好,仔细手。”
南锦屏一声冷哼,抬手一挥,鞭子便就落在了周光韶的身上,抽得那叫一个猛烈不留手,直将刚回到家的周光韶又抽成了烂柿子。
周光韶:“????”
“啊啊啊啊啊!!!”
踏马的你抽我爹去啊你抽我干什么啊啊啊啊!!
南锦屏眼风又是一扫,云光吓得立刻站直了身子,指着周光韶就开始骂:“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是谁求着贫道为你掐算此生挚爱的?现如今挚爱与你找着了,贫道又在一边说好话,劝说你二人成就良缘,结果南姑娘不嫌弃你周家落魄,跟随你回了周家庄,殷殷过来等着侍奉公婆……结果可好,你周家人就是这么对待新婚媳妇的?抽!姑娘你使劲抽!这么个连爹娘都搞不定的玩意儿,抽死算了!”
罪过罪过,贫道也不是故意的,周公子且忍上一二,待这女魔头抽你抽过瘾了,贫道也就安全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周公子应当能理解的,云光在心中毫无诚意的道歉。
周光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果然,南锦屏越抽越带劲儿,想着上辈子原主在周家第一站所遭遇的种种,浑身的劲儿都起来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周父赶紧上来解救儿子,南锦屏眼睛一横,“很不小心”的给周父来了两鞭子,而后没什么诚意道:“哎呀!抽着公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您也真是,鞭子不长眼,您怎么还主动凑过来挨打呢?”她收起了鞭子,假惺惺的关切着。
周父:“……”
周父出生就是侯府世子,老爹嗝屁之后就是侯爷,何时遭过这种罪?
因而鞭子一落身,人就痛得倒了下去,在地上不住的翻滚惨叫。
南锦屏“啧”了一声,不太行啊,都没儿子抗造。
而周家剩下的其余人,这时候总算是缓过劲来了,一见家里的两个顶梁柱被抽的在地上不住翻滚,赵氏尖叫一声:“哪里来的贱人!竟然敢在周家庄的地界上对我周家人动手!来人,把这小贱人抓起来,不扒皮抽筋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来人,快来人!”赵氏眼泪都下来了,“老爷!老爷!光韶,光韶!”
赵氏痛苦极了,一点都没有原剧情当中见到儿子带个绝色女子回来后的狠辣,甚至还趁周光韶不在家时,叫人往原主的裙子里放蛇,然后叫丫鬟按住原主,拿鸡毛掸子在裤子上拍打……南锦屏打了个哆嗦,这也就是不正经的世界才会这样了,正常世界的话,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得说不亏是女主么?就算被折腾成了这样,原主也还是留了一口气,而后等其他男人赶来时,用重金将原主恢复如初,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光韶这个原主的第一个男人从今往后地位最低,只因他的母亲曾对原主做下了许多恶毒之事。
眼见着周家的下人都围了上来,南锦屏就跟闯进幼儿园的威猛大汉似的,一拳一个小朋友,最后,将赵氏拎到了手里:
“婆婆,你要对我做什么?”
赵氏:“……”
赵氏打了个哆嗦,看着自家人倒了一地,裤子不由得就湿了起来。
就在这时,周光韶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放下我娘!放下我娘!”
“你们母子还挺情深的,”南锦屏嫌弃的将赵氏扔在了他的身上:“人呢?家里的其他人呢?都死绝了吗!我这个长子媳妇回了家怎么没人来伺候?快将好菜好饭半个时辰之内端上来,迟了一息,我就将你周家掀个底朝天,再烧成灰扬了!”
说完,她单手拎起门口的石狮子,胳膊一摆,就将周家那足有一掌之厚的大门砸了个稀巴烂。
周家众人:“……”
周光韶赶紧道:“快!快!给大奶奶上饭菜!”
话一落地,周家的仆人赶紧的往厨房的方向钻:这位新来的大奶奶在周家大门口将公婆夫君都抽了一顿后还能好好的站着,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不敢去挑战这位主儿的耐心。
南锦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周家的大门,后头跟着的周家主子们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也跟在周父夫妻二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就连后进来的月奴和云光,也被当个祖宗似的请了进去,有那么一个煞神在,没人敢轻慢从马车上相继下来的二人。
当然,能到大门口来的非周光韶亲近的亲人莫属,至于其他人,例如周家老太太和老太太的侄孙女,那就属于年长和远一层的关系了。
因而大门口动静虽大,可她们在最里头,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在乎。
毕竟出身侯府,心里素质还是要强上一些的,不能大惊小怪。
思及此,周老太太看向身边的娘家侄孙女,眼里满是打趣:“你表哥回来了,还不赶紧的梳洗打扮?盼了这么久的时日,你难不成不想他?”
薛薇儿小脸一红,跺了跺脚:“老祖宗!”
而后钻进了后头,梳洗打扮去了。
等人再出来,祖孙二人那是盼了又盼,直盼得薛薇儿的鼻头都卡粉了,也没把心爱的孙儿/表哥给盼过来,周老太太等不及了,便喊了丫鬟来:“去,看看去,大少爷怎么还没过来?”
不多时,丫鬟便战战兢兢的过来回话:“回老祖宗话,前头,前头的姐姐们说,大少爷带了大奶奶回来,这会子一家人都在前院伺候大奶奶用膳,大奶奶……大奶奶说,等回过头吃了饭,再过来叫您和表姑娘磕头……”
周老太太:“????”
薛薇儿:“????”
踏马的哪里来的大奶奶?
还有,你再说一遍,谁给谁磕头?!
第54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⑦买此贱妇人头!……
当然是您二位磕头啦!
难不成还要我们尊贵的大奶奶给你们磕头吗?
呸!
……
周家人继遭遇了爵位被抹的重大挫折之后, 又再次遇到险关。
大夫急匆匆的过来,听说周家老太太晕了过去,也不知严不严重, 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 有些病症很不好说,可千万别死他手里头。
好在老太太只是一时怒火攻心, 人没有别的什么毛病,大夫开了药方之后又接了诊金,赶紧撤了。能叫这么大把年纪的老太太气得厥过去, 想来也是家中儿孙辈的事儿, 这大户人家的后宅阴私,他一个外人可不敢掺。
等人醒了之后, 老太太的屋子已经围了一团的人。
她睁了眼, 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即又是一阵邪火冒上来,坐起来怒问:“光韶呢?我的孙儿呢!你们把我的孙儿找来, 我不认什么大奶奶不大奶奶的,这男女姻缘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家中长辈的允许就都不算!跟着男人私奔出来的玩意儿, 便是当个妾都是给她脸面了, 竟还敢对长辈如此不尊!”
窗边侯着的薛薇儿抽抽搭搭的:“老祖宗!老祖宗!您可千万别再动怒了, 大夫说您的身子受不得怒!”
周老太太深深的吸了口气, 而后问道:“光韶去哪儿了?我这个当祖母的都这样了,他还不来看我?”
闻言,已经将方才发生了何事打探清楚的薛薇儿哭泣之声更大了,道:“老祖宗,表哥还在前院伺候那个恶毒的妇人用膳, 想周家堂堂贵公子,竟要伺候那等粗鲁又野蛮的丑妇人,婶婶心中还不知如何难受!”
再次从旁人的嘴里听到自己那金尊玉贵的嫡出孙儿伺候妇人用膳,周老太太从床上坐了起来,劈手就砸了一旁的茶杯,“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她面色阴沉,自打老侯爷去了之后还从未这般生气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孙女,道:“薇儿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除了你,旁人休想当我周家的大奶奶!”
……
好歹也是当过公主的人,南锦屏别的没学会,这在旁人视线中用膳的本事还是学的很透彻的,压根儿就不会消化不良。
一道又一道的菜上来,习武之人本身饭量就大,她吃的不亦乐乎,还不忘招呼月奴:“姐姐赶紧吃,这周家人不咋地,可厨子们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回头就要到我们夫妻二人的小厨房当中,这好手艺就得伺候一家当中最厉害的人,旁人可不配!”
周光韶看着跟鹌鹑似的一家人,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但还得殷勤伺候着:“大奶奶往日辛苦了,你放心,既到了周家,那家中的事情都归你掌管!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便是姨姐,也可当成自家住着。若有人不敬,姨姐只管与大奶奶说,大奶奶定会收拾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小人!”
南锦屏习惯性的找茬,“什么叫当成自家来住着?我在的地方便就是我姐姐的家!”
月奴笑了笑,“妹妹妹夫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云光也吃得打了个饱嗝儿,道:“贫道掐算的姻缘不会有错,周公子和大奶奶乃天作之合,往后周家必定因你二人扬名寰宇!”
南锦屏满意点头,被拍得舒服极了,正要开口问她的院子在哪里,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丫鬟,说是老祖宗要见大少爷和大奶奶。
周光韶正要放松的精神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大奶奶,祖母年纪大了,你看——”
南锦屏小脸一板:“年纪大就大了,该蹬腿儿就蹬腿儿,要是她自己不会死,我帮她一把便是,用得着你特地与我说?”
“……”周光韶:“????”
不是,你踏马想做甚么?!
想做甚?
当然是把折腾过原主的按照下手轻重折腾一遍呀!
吃饱喝足之后,南锦屏一抹嘴巴,牵着月奴姐姐的小手,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门槛,往周家老太太所在的院落去。
后宅情况都差不多,即便不清楚路,揪个小丫头一问便知。
周家其余人一看这情况,心中自然是放不下,当即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就怕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女魔头脾气上来,再把家里的老祖宗给气的一命归西——刚回祖地就死人,那也忒不吉利了!
就在众人走到周老太太的院子前时,一美目含泪的少女款款走来。
只见其梳着凌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梅花蝴蝶簪,身着一袭淡青色的织金锦衫,随着脚步轻移,头顶的蝴蝶簪越发的灵动。
南锦屏抬眼看了过去:哦豁!这不是那个亲自抓蛇对付情敌的小表妹么!
“表哥!”
薛薇儿看着心爱的表哥,眼圈儿止不住的发红:“表哥你终于回来了,老祖宗方才都气坏了,见你没来更是发了一通的火,还是薇儿好言劝了几句,老祖宗才不再生气……”
她想扑进周光韶的怀里,没想到后者反手一推,将她撇到了一边,而后惊恐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帮助老太太降火呀!”
南锦屏顺手抄起一旁的水桶,提溜着上头的绳子,往一旁的荷塘里一扔,扑通一声,桶倒扣着下去,灌满水后,她又手腕一绕,将桶提了上来。
兴奋道:“来,老太太不是火大吗?我这个当孙媳妇的去伺候伺候她老人家!光韶你放心,去火我最强,一桶水下去,保管她透心凉,什么火都灭了!”
周光韶:“……”
薛薇儿:“……”
其余人:“……”
你踏马是哪里冒出来的奇形物种?!
薛薇儿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眼泪,这从下人嘴里打听到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的大奶奶是个什么言行,和自己直观的感受到那是两码事儿。
她看了一眼神情颇为紧张的周光韶,心中一酸,委屈道:“表哥眼里难道已经没有薇儿了吗?薇儿在表哥不在家的这段时日,日日侍奉在老祖宗的身侧,便是老祖宗生气上火,也都是薇儿亲自侍奉……”
话没说完,南锦屏面色不善的过来打断:“说话就好好说话,你盯着我男人做什么?哦对了,回头我给老太太泼冷水的时候,还得向她老人家提一句,就说是表妹你将老太太上火挂在嘴上的,若不然我也不会提着冷水上门去看她老人家不是?”
薛薇儿:“……”
要是这个毒妇真的朝老祖宗泼冷水,还给自己上眼药——薛薇儿打了个哆嗦,求助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了周光韶的身上。
周光韶:“……”
你踏马的看我做什么!我也只把你当做表妹的啊!
可表妹不亲,祖母还是亲的。
周光韶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可怜巴巴的靠了过来:“大奶奶,都是一家人,我爹娘都叫你收拾了一遍,祖母……你就放过她老人家吧?”
南锦屏突然脖子一伸,声音倍儿大:“什么?你说老太太给我这个孙媳妇准备了五万两银子的见面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抠搜做什么?反正等你家几个老东西死了,东西也都该落在我手里!罢了,都是一家人,五万两就五万两,我也不嫌弃。”
周光韶:“……”
周光韶面色一僵,几乎不敢去看身后的父母和叔叔婶娘,以及姨娘庶出兄弟姐妹们的神色。
他咽了咽口水,心知这小贱人可能又想搞事,便想着赶紧把人给搓走,因而小声道:“行,回头我着人给大奶奶送来。对了,现在你也该累了吧?不如先回我们夫妻二人的院子,歇上一晚,明日再商谈别的,如何?”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南锦屏捂住了小嘴,一双杏眸扑闪扑闪的,“原来爹娘和叔婶每家都要给我五万两?”
说着,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够了够了,这些就够了!其余姨娘之类的就不用给了,当小妾的讨生活也难,这些尽够了!”
周光韶:“……”
周光韶僵笑道:“呵呵呵,是的,对,咱们先回去,这些都会有,明日都会有!”
“有就好,”南锦屏又将视线挪到了小表妹的身上:“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那这位……”
她啧啧两声,意味不明道:“这位是几个意思呢?”
周光韶一听她这话音,就暗道了一声糟糕:“这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在家中暂住,我和她没有任何过分的关系,大奶奶可别乱想!”
南锦屏挠挠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既然是暂住,那住的也够久了吧?为什么不趁着今日这新媳妇上门的好时机,将人一脚蹬出周家的大门呢?”
周光韶:“……”
薛薇儿:“……”
薛薇儿没想到这个外来的小贱人越说越过分,当下就怒了,道:“这位……姑娘,我不知你是从哪来,但我薛薇儿在周家住了十几年,即便不是周家正经的主子,往后也会是!老祖宗允我往后当表哥的正妻,我方才已是忍你多时,你凭什么对我的去留做决定!”
“聘者为妻奔为妾,你顶天了就是个姨娘!”
南锦屏听完就是一声冷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喝:“好表妹,嫂嫂我少不得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而后二话不说,掐着她的小蛮腰一扔,紧接着将人倒提着往大门口的方向拖。
跨过了门槛儿,提着腿就扔了出去:“这周家,我说了算!”
薛薇儿:“……”
薛薇儿人都傻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泼妇!
她当即哭了出来:“叔叔婶婶,难道你们当真要看此贱妇折辱于我吗?”
“表哥,我与你青梅竹马这么些年,你就真忍心将我扔出周家门,再也不管不顾吗?”
周家众人:“……”
我们不忍心啊!
可我们也不敢啊!
南锦屏猛地回头,仔细打量众人的神色。
被抽了两鞭子的周父道:“我儿既已有了佳妇,家中就不当有不三不四的人来刺我儿媳的眼!”
尿了裤子的赵氏道:“光韶是我周家培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他所言所行定有他自己的思量,既然他未曾阻止,那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是要顾着儿子的。”
周光韶道:“表妹你这便走吧,我已有了妻子,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莫要多想,也莫要纠缠。”
周家其他人:“是啊是啊,我们都做不得主的,家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薛薇儿:“????”
你们踏马的就这么没有骨气的吗?!
我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薛薇儿气得小脸煞白,然而周家众人扭头就走,为了一个表小姐得罪女魔头着实不妥当。
这么一想,周父落后一步,给自己的弟弟使了个眼色:“飞鸽传信,往绿衣楼挂悬赏令,二十万两,买此贱妇人头!”
他周家老老少少都是普通人,遇到这等天生神力的女强人且还有武艺在身,那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周家庄众人又都是地里刨食的,顶天了做些小生意,再读些书,哪里能抵得住这等猛人?
因而周父大出血了一番,打算以毒攻毒,毕竟强人自有强人收!
是夜,周家众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
而某处名为绿衣楼的组织中,一全身着绿的冷面酷哥接了楼内的悬赏令,骑上马,往周家的方向疾驰而来。
……
及至天蒙蒙亮的时候,南锦屏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心口一凉,紧接着银光一闪,一柄利剑冲着胸口就刺了过来。
南锦屏当即一身冷汗,二话不说,拖过脚踏上的周光韶就扔了过去。
#女主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个烂柿子#
第55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⑧遇事不决抛媚眼,……
噗哧——剑刃戳破了皮肉, 周光韶从剧痛中醒来。
待看到自己胸口扎了一柄利剑之时,周光韶惊呆了!
绿衣刺客也是好狠辣的心肠,如此俊美的一个公子被他串在了剑上, 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反而作势往外抽,大有再往前扎的架势。
南锦屏一看:嘿!这样不行啊!
那一个不够就来俩好了!
#女主还是不想说话, 并且向你扔了个老道友#
噗哧——剑刃再次戳破了皮肉,九尺道人被串上了糖葫芦。
周光韶:“……”
云光:“……”
南锦屏一看这糖葫芦串得极好,甚是兴奋的窜到了二人的身后, 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剑尖, 而后往下一掰,成了一个钩子的形状。
紧接着叉腰, 兴奋道:“你拔呀, 有本事你拔呀!”
周光韶:“……”
云光:“……”
二人心生不妙, 惊恐地看着绿衣刺客,齐齐尖叫:“不!!!!”
就在这时, 周家的下人们听到这边有动静传出,纷纷靠拢过来。
南锦屏更是扯着嗓子尖叫:“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回头叫刺客跑了, 我把你们脑袋锤成碎西瓜!!”
一听这话, 原本还在犹豫少奶奶是不是在炮制大少爷的下人们瞬间冲进了院子。
刺客怕什么?什么都刺客都比不上他们家新任的大奶奶!
南锦屏得意的举着自己手中的剑, 点了点绿衣刺客:“公子, 还要继续吗?”
不太清楚这是不是那江湖侠客,但是没关系,遇事不决抛媚眼,能骗一个是一个!
只见绿衣刺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一个用力, 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因着剑尖带钩,不止是南锦屏,就是被串糖葫芦的二人,都明显听到了“吧嗒”一声。
好清晰,好清脆。
这就是心头肉被人剜出来的感觉吗?
“砰”的一声,二人齐齐倒地。
……
心头肉的剜出,让本就惹人怜的两位相公更加弱不禁风。
屋内烟熏火燎的,南锦屏叉腰在那里当个喷火龙:“怎么伺候的?什么?药还要出去煎?”
她嗓门瞬间拔高:“既然是大夫开的养身药,那不仅要喝,更要闻!就在这屋里间,任何一丝带着药性的水气都不能放过,这样对身体才有好处!”
丫鬟看了一眼一床一榻上肺都快咳出来的二人,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将炉子搬进来就开始用蒲扇扇着火,大力熬药,丝毫也不好奇为什么大奶奶的屋里会有第二个男人。
“咳咳咳!”
“咯咳咳咳咳!”
床上的二人比赛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即便他们已如此可怜无助,也丝毫没能引起女魔头的一丝怜悯和歉疚之心。
周老太太昨儿等了一下午,不仅没能等来自己的好孙子,娘家唯一的根苗苗还被那新进门的恶妇给撵了出去!
她不依不饶的闹了一下午,好在周家其余人知道那女魔头的恐怖,硬生生将人安抚了下来。还说今儿一早周光韶就会带着他的媳妇来给老太太磕头请安,又说表小姐已被安置在村民家中,让其不用担心。
老太太一听,就知道孙子没护着他的表妹,虽有些难过,可心中更不想跟孙子生分了,便也按捺了下来。
因而今儿一早,人早早的就起来,更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什么带着钉子的蒲团呀、能烫掉人皮肉的铁杯子呀、还有加了绝育药的点心呀……样样准备充足,就等着那恶妇过来后,给她来一把狠的!
没想到人没等来,却听小丫头暗中嘀咕,说是天刚亮的时候大少爷的院子遭遇了刺客,大少爷如今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云云。
周老太太:“!!!!”
乖孙哟,祖母的乖孙哟!祖母来看你了哟!
只是没想到,她到了孙子的院子,见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再往屋里一瞧——好家伙!
屋子里塞的满满当当,一个丑八怪正站在屋子中央,吩咐人将窗户钉紧,不漏一丝风出去。
而床上,她的乖孙正躺在上头,咳一下,身子就支楞的颠一下,跟那垂死挣扎的鱼似的,好不可怜!
周老太太当即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顾不得去思考儿子媳妇为什么不在这里,指着屋子正中央那个脸生的丑八怪就开始怒骂:“好你个丑妇,你当我周家是什么腌臜地方不成,竟如此坑害我家孙儿!来人,将这个丑东西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南锦屏犹豫了一会儿,正琢磨着要是把这老东西捶死了会不会落个不尊老的名声,没想到急匆匆赶来的赵氏却是不乐意了:“娘你是老糊涂了不成?锦屏是我周家的大奶奶,哪是能随意处置的?光韶现在重伤躺在床上,要是没有她这个当妻子的照顾,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又如何能放心?”
个老东西,要不是因为她娘家那侄孙女,儿子又如何会被这女魔头摧残!
没错,周光韶那是受伤越重,就越发坚定要将这个女魔头送给吴东方的决心!
因而早上母亲过来见到他这般模样,大惊失色就要报官,他赶紧将人拦了下来,还道:“娘,别去!你也知道锦屏的本事,今儿早上来了刺客,锦屏因心中记恨昨日表妹那纠纠缠缠的态度,这才没有救我!咱家既然有刺客,那就说明外头有人不愿意放过周家的人,有锦屏在……好歹能护咱们一护!”
他这话说得亏心极了,那刺客明显就是对着那个女魔头去的,偏偏这贱人竟拿他跟云光挡了剑当盾牌使!
可不这么说也没办法,这么一说,他还能安安生生躺在周家请医问药,若是将实情说出来惹得那女魔头心生不喜,自家从上到下、从主到仆,捆起来都不够她一巴掌拍的!
紧跟而来的周父和儿子对视一眼,也长叹一声:“娘,您就歇着吧,今儿早上刺客来犯,若不是儿媳在,怕是光韶此刻已没了性命!”
周父决定了,出去就加钱!
超级加倍!
请个更厉害的来!
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捂着心口,嘴唇子都哆嗦了起来:“你们,你们,不孝啊!”
她眼角流着被儿孙孝到的凄凉泪水,“我不过说她一句,竟惹得你们这般来顶撞长辈,我不过心疼孙儿,心疼你们侄女,结果你们……”
“罢罢罢,老东西惹人厌,我走就是!”周老太太长叹一声:“疼了这么久的心头肉……唉,随你们便是!”
话一落地,南锦屏敏锐的get到了关键词:嗯?心头肉?
她有些犹豫,旋即又想着自己如今可是周家的大奶奶,孝顺长辈那是应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屏风之后,抓着一白瓷托盘往桌上一放——
“哐当”一声,托盘砸在桌上,上头两块红艳艳的肉跳了一下。
南锦屏孝脸相迎:“老太太且慢!”
“方才孙媳听您说什么心头肉……唉,今儿早上情况紧急,孙媳也不知哪一块肉是刺客从您宝贝孙子的心口剜下来的,既然您疼了这么久,不如您老上来分辨分辨,看哪一块肉才是周家的?”
“……”周父夫妻:“????”
“……”周老太太:“????”
小贱人你踏马的说什么?!
心、心头肉?!
从好大儿/孙子身上剜下来的心头肉?!
咕咚一声,承受不住刺激的两代三人成功倒地不起。
南锦屏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小手一挥,孝顺一推:“来人!老爷太太和老太太都死了,拿把铁锹来,就地埋了吧!”
“且慢!”床上的周光韶流血又流泪:“大奶奶,放过他们吧,今晚我就带你去,立刻去!”
南锦屏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早说?”
昨晚就想去了,偏你在那里扯犊子说什么见面礼还没拿,呸!
……
大概周家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回到老家依旧受人尊敬的他们,会在两天之内,叫一个外来的小婊砸给治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
南锦屏可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叫来了自己的月奴小姐姐,姐妹俩商量了一番:“姐姐,晚上咱们去挖坟,这还有一个下午呢,你有什么想玩儿的吗?”
月奴抿嘴一笑:“你高兴就好,我随意的。”
“哦!”南锦屏一扭头,凶恶的瞪着床上的男人:“三方见面礼,十五万两呢?!”
周光韶:“……”
“来人!扶少爷我起来,去给老爷太太和老夫人敬茶!”
南锦屏瞬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扭头:“走吧大少爷。”
周光韶:“……”
为了周家的昔日荣光,我忍!
为了那十五万两银子,南锦屏这一路走得快极了,当到了正院,听说老爷太太晕了还没醒之后,她身上渐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眉心更是逐渐下压,气压骤降!
周光韶心中一凛,冲着边上的丫鬟就吼:“没醒不会去叫?大奶奶要来敬茶了?!”
屋内,坐在床上面面相觑的夫妻二人跟脸上抹了苦瓜似的,不情不愿的挪了下来。
赵氏从床头取了一个盒子,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我上辈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这辈子要摊上这么个儿媳妇!
周父拍了拍她的肩,叹气:“走吧。”
见到男人大步走出的背影,赵氏脸色瞬间就落了下来,给心腹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太太那里是怎么准备的,咱们也同样怎么准备!那蒲团里的钉子上都给我抹上药!”
这等四肢发达的丑妇,定然是不知道大户人家女眷有多少手段的!
花厅中,南锦屏规规矩矩的坐着。
不多时,便有丫鬟来请:“大少爷,大奶奶,夫人有请。”
南锦屏起来,将手伸了过去,周光韶愣了一下,试探性的伸出了手臂,而后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这么搭了上来:“带路。”
周光韶:“……”
周光韶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将手臂甩开的冲动。
门边有小丫鬟打帘子,南锦屏悠悠哒哒的走了进去,见上首端坐着周家夫妻二人,二人身前还有两个蒲团,桌上有四杯茶,两盘点心,此情此景,跟原主给公婆二人敬茶的场景多像啊!
她脸上含笑,收回了手,恭恭敬敬的福身:“儿媳给公爹和婆母请安。”
赵氏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咳嗽一声,道:“大奶奶有所不知,即便是平民百姓家中,这新媳妇头一日给公婆敬茶……”
她捂着嘴,闷声闷气的:“男人站着,女人都是要跪着奉茶的。”
南锦屏:“这个不太好吧?初次见面,这样是不是太客气了?”
赵氏笑得跟个假人似的:“大奶奶,这是规矩体统。”
南锦屏叹口气,“好吧!”
而后快速上前,双臂一展,将俩人从主位上拖了下来,抬脚一踢,俩人瞬间腿窝子一软,膝盖直直的就落在了蒲团之上。
“瞧瞧,瞧瞧,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也忒客气了!”她坐在主位上,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周父:“……”
赵氏:“……”
膝盖剧痛!
俩人痛得脸都请了,可南锦屏的一句话瞬间吓得他们将痛呼声给咽了下去:“咦,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我听说有些大户人家会在媳妇敬茶的时候在蒲团上动手动脚,你们这样……难不成这里头也准备了暗器来伤害我?”
周父:“……”
赵氏:“……”
“没有没有!”
南锦屏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呢,寻思着既然不喜欢,那大家也没当亲人的必要了,顺手扭了脖子便是!”
周光韶看着爹娘的痛苦,心中不忍,“大奶奶,祖母那里还没去呢,你看?”
南锦屏视线在杯子上划过,顺手将银票揣怀里,浅笑一声,站了起来:“行,走吧,不能叫老人家等久了,我去送她最后一程。”
周光韶:“????”
周老太太这边一听说乖孙子从儿媳的院子里出来,就赶紧的叫心腹去准备了。
南锦屏寻思着自己蒲团过了,可这铁茶杯还没试过。
因而进去后不待旁人说话,脚步急走,二话不说,上前就抓着周老太太的手按在了铁茶杯之上,“老太太,见面礼!”
这老东西还挺会玩儿,原主双手当时可是叫烫掉了好大一块儿皮肉的,又是兜头一杯热茶,眼睛险些都烫瞎。
“……”周老太太:“????”
万万没想到,她用这法子治过好几个庶子的媳妇,到头来,这招儿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光韶:“……”
周光韶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惨遭虐待!
等老祖母这边见面礼拿了之后,南锦屏有些意兴阑珊:“算了,叔婶那里就不去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周光韶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叫人给祖母请了大夫之后,就木着一张脸跟在女魔头的身后,大脑已经完全的放空。
“我先回去睡一觉,晚上记得喊我去挖坟!”
听完这话,他眼里就闪过一抹对光明向往的光亮,顾不得别的,急匆匆的跑去找了周父:“爹!她就是云光大师算出的那个人,我要将她送到吴东方的床上,你帮我!”
周父:“……”
周父膝盖遭到重创,压根就不想考虑这些,甚至开始怀疑起这是否是云光那个牛鼻子的阴谋仙人跳!
可如今,把这女魔头打发了才最为要紧,他便点头:“你有什么主意?”
周光韶一咬牙:“爹,回家的路上这贱人就跟吴东方就看对了眼儿!今夜她就要对我周家的退路下手,一晚上弄不了多少东西,我明日带她去街上置办首饰等物,届时拐去吴府拜访,总能找到机会的!”
本想徐徐图之,可她到了周家的第二日就搞废了自己爹娘和祖母,再等下去,怕是周家得灭门!
……
因而等到了晚上,南锦屏看着周光韶连挖两座坟就干不动了,正准备骂人,没想到后者突然道:“姑娘,来日方长,你若是累坏了我,以后谁能给你干这活儿?”
“不如这样,我明日带你去挑些好首饰,再随意的逛逛,晚上回来再给您效劳?”
南锦屏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行吧,你先将这些带上,明日咱们就走!”
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之快,二人还没动脚,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杀招狠戾,直指周光韶的命门!
周光韶一惊:“姑娘救我!”他的伤还没好,动不得武!
南锦屏才懒得管他死不死,劈手躲过他怀里的财宝就跑:“你殿后,我先撤!”
周光韶:“????”
第56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⑨抓到我我就让你嘿……
原主既然是想要将自己遭得罪都还给这些男人, 那剩下的也没多少了。
虽然实话不太好听,可在这古代背景下,周光韶是原主的第一个男人, 她对他是动过情的。
只周家对原主的虐待和折磨是最多的, 给原主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至于剩下的几个,吴东方已经不是王爷, 死他一个或许更好,省得他脑子一抽搞什么阴谋,再给两国弄个战争啥的。
还有一个江湖侠客, 估摸着应该是早上那个。
至于那个间谍将军……这就要自己去找了, 找完直接把人咔嚓掉,毕竟这个世界除了月奴小姐姐和金光闪闪的钱财, 别的也没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
思及此, 南锦屏见周光韶渐渐不支, 便又转头奔了过去:“我来救你!”
砍翻身前的几个黑衣人之后,她手中的剑一出, 直直的刺了过去!
就是——
吧嗒——
南锦屏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啊光韶,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你还好吧?”
周光韶:“……”
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手臂, 周光韶嘴唇动了动, 咬牙道:“你说呢?”
话刚说完, 人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南锦屏:“……”
三更半夜,鲜血浇灌周家祖坟之地,南锦屏难得的起了一丝愧疚之心。
良久,她才长叹一声,将独臂周光韶扛了起来, 往周家的方向急掠而去。
客院中,月奴心中有些不安,妹妹今晚说要去发财,偏偏不带她,也不知此行顺不顺利,会不会被那些坟头给吓坏?
就在她辗转不能眠之时,窗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呼唤之声。
“妹妹?”月奴轻声走到窗边:“妹妹?”
南锦屏点头:“是我!”
而后重物落地声响起,月奴就见她的好妹妹一身血的爬了进来,心中一跳,而后眼神一厉:“是谁?是哪个混账敢伤了你?”
南锦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姐姐莫担心,这是周光韶那混账的血,我没有受伤,我今日过来也是因为自己仇家还未完全寻到,怕是不日便要出远门寻仇。姐姐既有七日断肠丸在手,不若回山上去等我,让这两个混账做你的劳力种地,等我回来,你我姐妹二人再携手共度余生。”
月奴思量了一会儿,叹气:“罢,我也拦不住你,你独身在外定要小心,莫叫坏人占了你便宜去。”
南锦屏伸手抱了抱她:“等我回来!”
而后带着她从窗子跳出去,继续扛着周光韶,又顺路将云光的武功给废了,之后将三人塞到了马车里,还将金银一股脑的塞了进去:“姐姐等我,回头我再带一两个人回来,到时候咱们也过那有人伺候的日子!”
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嘛,这个她懂!
月奴亲自驾着马车,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快速离去。
回过头看了一眼周家的大门,南锦屏想起还有一哆嗦没出来,便抓了一个仆从,问了一下薛薇儿的所在地。
而后脚下不停,跳进一农家宅院,将睡得正香的薛薇儿提了出来。
“谁?!”
睡得正香突觉得身体一轻,薛薇儿心脏骤紧,待睁眼发现在被人拽在手里之后,吓得眼泪都下来了:“你是谁?”
南锦屏往山林里头窜,闻言回头:“好表妹,怎么出去一趟连嫂嫂都认不得了?”
薛薇儿:“……”
薛薇儿:“????”
怎么是你这个女魔头?!
薛薇儿实在是不能理解,也非常的委屈。自己都被她撵出周家的大门了,便是叔婶想要照顾自己也不敢明面上来,只能偷偷摸摸的,且她都落到了这般境地,这个女魔头怎的还不放过她?
薛薇儿想到这大半夜的女魔头将自己掠了出来,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将自己所有的下场都想了一遍后,颤巍巍的开口:“表、表嫂,大晚上的,你找我有何事?”
“好表妹,你别怕,”南锦屏的笑容渗人极了,“表嫂我不日就要出远门,这临行之前想要给我婆母送些个好礼物,可我又不懂周家人的喜好,只能请表妹来一趟,助我一助。”
薛薇儿:“……助、助什么?”
见到了被称为小蛇谷的地方,南锦屏听着四周传来的嘶嘶声,抬手将人扔了下来:“什么多就送什么,听说这一片蛇虫众多,我也不为难表妹,抓一条上来,再替我送给太太,咱俩的恩怨就算是了了。”
薛薇儿:“????”
你踏马的说什么?!
抓、抓一条蛇?!
薛薇儿倒抽一口冷气,“嗷”得一声尖叫出口,连滚带爬的往她这边跑,“不!我不去!我不啊啊啊啊啊!!”
南锦屏眼睛一眯,抱胸冷看她:“表妹,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是抓一条蛇回来,还是我将你扔进蛇谷底部,你自己选。”
薛薇儿:“……”
薛薇儿呆呆的张着小嘴,连呼吸都放浅了,终于没忍住吹出了一个鼻涕泡:“我,我可以都不选吗?”
南锦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表妹,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薛薇儿:“……”
见她是来真的,薛薇儿憋着一泡眼泪,哆哆嗦嗦的被逼向前。
“啊!”
“啊啊!!”
“啊啊啊!!!”
……
接连几波惨叫过后,薛薇儿面无血色的走了出来,双手控制不住的哆嗦,手心里抓着一段不停扭曲的玩意儿。
“好了?好了就走吧,”南锦屏心中满意,“等到了周家,我希望你识相一点,将这么个东西亲自放到你婶婶的被窝去,可能做到?”
薛薇儿:“……”
她用力点头:“能!”
这个女魔头既然能逼着她大半夜的出来抓蛇,自己若是拒绝,怕是这蛇就得落到自己的被窝!
思及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对婶婶道了一声抱歉,而后目光凶狠的到了周家正院之外,牙一咬,从窗子爬了进去,将蛇塞进了赵氏的被窝。
南锦屏哐当一声踹开了屋门,将陷入沉睡的赵氏给惊醒,没等她开口呵斥,便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她那便宜儿媳。
骂人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南锦屏没管她的脸色,焦急的冲到床边,“婆婆!婆婆您没事儿吧?”
赵氏:“……”
她当然没事!
“婆婆,婆婆您还好吧?”
赵氏:“……”
她当然不好!
“婆婆婆婆,您跟一条蛇睡一被窝感觉怎么样?”
赵氏:“……”
感觉好得——嗯?什么?
蛇?!
赵氏突然捕捉到了重要词汇,心中一突,人往后一倒,结果——
“啊啊啊啊啊!”
“什么!床上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那软乎乎,压在她后背和床之间还不停蠕动的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赵氏吓得肝胆俱裂,不顾受伤的膝盖,动作极其敏锐,猛地一翻身就要往床下爬。
结果因遭到了巨吓,双腿有些发软,翻身之后再也动弹不得。
却没想那蛇刁钻的紧,窸窸窣窣的就要往裙子里爬,吓得她当即捂住了被子将那蛇盖住,连滚带爬的摔下了床。
南锦屏见此担忧极了,抬脚将一旁吓得呆愣住的薛薇儿给踹了过去,“这是你亲婶婶,你婶婶被蛇吓到了,你不知道去救她一救?”
又见她跟个榆木脑袋似的动也不动,南锦屏摇了摇头,“罢了,还得我这个儿媳妇上!”
而后一把掀开被子,捏住了蛇的七寸之处,往赵氏的怀里一扔:“娘你也真是,喜欢蛇把它盖在被子底下有什么用,抱在怀里才开心啊!”
“对了,下次再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爱好叫我去就行了,我才是你亲儿媳妇,麻烦表妹做什么?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大半夜去抓蛇也怪辛苦的。”
赵氏:“……”
薛薇儿:“……”
“薛薇儿!!!”赵氏震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婶婶!是表嫂逼我的,我也不想的啊!”薛薇儿哭得不能自已。
给俩人之间埋了个雷,南锦屏才不管这俩人之后会打成什么狗样子,拍拍手,转身出了门。
走到村口的时候,见一家毛驴溜光水滑,心中生喜,用了两倍的价将毛驴买下,骑着就走。
……
吴府就在城里。
等太阳出来的时候,南锦屏骑着她的小毛驴,一边生啃大蒜,一边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吴府的门口。
虽然过去才没几天,但想来自己那日的亮相,应该能给东方小哥哥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站住!此处乃吴府,不得乱闯!”还没靠近,就有门房上的人上前来阻止:“我们家主子可是皇上的亲叔叔,姑娘今日是第二十八个了,别白费心思了,前头二十多个就没你这么丑的!”
南锦屏:“……”
南锦屏也不为难下人,白天进不去就晚上去,总能找到机会的。
而且昨天晚上那群黑衣人明显是要来抓自己,说不定就是东方小哥哥心里想要嘴里又不好说,故意这么来的呢?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对面却出现了一抹妖艳的红,紧接着,东方小哥哥就冷着一张脸勒停了马,道:“跟上。”
南锦屏眉梢一扬,在小毛驴的头顶上拍了一下,紧接着就进了吴府的大门。
交给门房的人拴驴,南锦屏亦步亦趋的跟着,嘴里一刻都不得闲:“吴公子真是好巧啊,我刚想找你,你就回来了。”
突然,吴东方猛地停了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着倚在了树上,目光放肆又火热:“你知道靠近我是什么下场吗?”
南锦屏仰起头,闭上眼睛嘟起嘴,屎黄之色更加明显:“我知道,来吧吴公子,我一定不会反抗的!”
吴东方:“……”
身体躁动的火焰越来越炽热,可这心里——吴东方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抗拒没事,只要自己的身体能当个男人,再留下个子嗣,那这一辈子就都圆满了。
吴东方看着对方撅紧的嘴,强行压下心底恶心的感觉,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就盖了上去。
还好,看不见脸,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就在他顺势将人揽着腰拐进一旁闲置的屋子时,南锦屏看着呼吸越发灼热的吴东方,等他将自己脱得只剩个裤衩子时,帕子一抽,张嘴就是一口气吹了过去——
吴东方:“!!!!”
卧槽!
好臭!!!
遭遇魔法攻击的吴东方当即眼冒金星,这辈子都没闻过如此清新之口气,人当即就傻在了原地。
南锦屏见他这么嫌弃自己,伤心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吴公子都这般了,难不成还不愿意碰奴家么?”
吴东方呆呆的看着她,俊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马德,本来就丑,哭起来更辣眼睛!
南锦屏一边说一边扯自己的衣领子,香肩一露,吴东方呼吸又灼热起来,鼻孔下两道血迹蜿蜒而下。
就在他抵抗不住当男人的诱惑时,南锦屏抬手倒了杯茶,“哎呀吴公子,怎么还流鼻血了呢?快,喝杯茶冷静冷静。”
吴东方没有多想,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抬头一饮,而后走了过去。
南锦屏吹了一声口哨,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吴公子爽快!”
而后拉起衣领子,系紧腰带,往后退了七八步:“吴公子,来!只要你能抓到我,抓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吴东方:“……”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瓶口朝下往手心里一倒,紧接着双手在脸上一抹——
霎那间,满室生花。
吴东方都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倾城绝色之美人……”
南锦屏盯着他的脚,口中数着:“一步、两步……六步,停!”
吴东方下意识的收了脚,“姑娘?”
对待美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他不想知道眼前这位美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脸糟蹋成那般,不过想到自己对这世间难有的美人产生冲动和想法,吴东方心中还是满意的,美女总比丑女好。
南锦屏试探着对他道:“你再走半步,再走半步我试试?”
美人什么表情都是迷人的,吴东方邪魅一笑,也愿意跟美人玩些花招,便伸出脚尖,轻轻一点,结果——
“噗——”
一口血呈抛物线洒出,南锦屏往旁边一跳,兴奋极了:“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加强版的七日断肠丸很好用的嘛哈哈哈哈!”
吴东方:“????”
南锦屏凑到了他身边,“吴公子,你刚才喝的那杯茶中有家姐特制的七步断肠丸!现在六步半!再有半步,你就要肝肠寸断而死啦!”
吴东方:“????”
这踏马美人还是个有毒的?!!
南锦屏才不管他,这货是个死变态,不像其他男人或多或少对原主都有些感情,他纯粹就是用原主来解决自己身体上的隐疾。
甚至在原主被周母用蛇折磨过之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他也不顾原主的意愿强行满足自己,甚至有时原主来了月事,他还不遵守交通规则,强行犯法!
因而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轻声上前,温柔道:“来,再动半步,再动半步我瞧瞧?”
吴东方咬牙怒骂:“贱人!”
“啪!”南锦屏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贱人骂谁?”
而后再不犹豫,伸出jio-jio轻轻一绊——
“噗—噗—噗——”
吴东方就跟漏了气似的,一口一口的血喷出,“来人,救,救——”
话没说完,人就瞪着一双眼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未阖上的眼睛里满是不甘:早知如此,还不如当个活太监……
南锦屏木然的看着他的尸体,本以为还要牺牲些色相,没想到这个当过摄政王的男人为了那根东西竟然轻而易举的喝下了茶。
她拍拍手站了起来,即将转身的时候突然脖子一凉,一柄剑搭在了肩膀上:“姑娘好手段,只是我绿衣楼从不会有失败的悬赏令!”
第57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①O四更/新鲜血色……
南锦屏可怜巴巴的:“奴家害怕。”
绿衣刺客郑元安冷哼一声, “姑娘莫作此姿态,方才你是如何哄骗这狗王爷我是瞧见的!”
南锦屏愁眉苦脸的,想着这该是第三个男人了, 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敢问阁下可是绿衣楼的郑元安郑少侠?”
郑元安面色不变, 可手指却是捏紧了剑柄:“你究竟是谁?!”
郑元安这个名字,只有绿衣楼的楼主才知道, 眼前这女子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
南锦屏脑子里快速的扯着剧情,嘴上却没停:“当年我亲爹和我娘春风一度后,便拍拍屁股走人……后来, 我被旁人家收养, 偏又很不巧的家道中落,等我收拾亲娘的遗物时, 才发现里头有一封信, 上面写着若是我有难, 可去绿衣楼向一名叫郑元安的少侠求助……”
郑元安手中的剑抖了抖,豁得一下将南锦屏翻了个面:“难道, 难道你是楼主流落在外的女儿?!”
南锦屏:“????”
还踏马有这种好事?!
本来只想编一个你妹妹来着的。
南锦屏犹豫了一下:“或许,可能,大概, 是的……吧?”
郑元安点点头:“还请姑娘跟我走一趟, 绿衣楼的楼主这些年一直在找亲生女儿, 我身为绿衣楼的人, 自当为楼主分忧。”
南锦屏有些不乐意:“那谁知道你说得是真还是假呢?”
郑元安:“……”
他一定要将人带走,只有立了大功,才能从楼主手中得到神功!
南锦屏:“……”
这狗东西在原剧情当中想将原主送给那狗屁的楼主睡了一晚以换神功,虽然半路后悔,但这行为该杀!
反正她不想去探究这个世界的逻辑了, 只要跟男女主角相关的,基本都往床上走。
郑元安的小弟原本可有可无的接了一个悬赏令,没想到人头不太听话,很是不好下手,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出马了。
就没想到,还能有个意外之喜。
郑元安放下了手中的剑,虽别有目的,但也知道美人有毒,没敢全部信她,“你随我走一趟便是,你别忘了,有人花钱买你的人头,若不是碰到了我,你怕是小命难保。”
南锦屏道:“既然是你们楼主爹找女儿,那让爹来找就是了,凭什么让女儿找过去?”
这狗东西喜欢送“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是吗?
南锦屏眼睛眯了起来,礼尚往上,她也是个喜欢送“自己的男人”给别的男人的人!
闻言,郑元安死死的拧着眉头,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好半天还是摇头:“你随我回去,绿衣楼总部不在此处,楼主向来在总部那边,再说了,你孤苦无依这么多年,应该会很想念你的亲生父亲吧?”
南锦屏茫然摇头:“不好意思,不是太想。”
她自己的亲爹是个集家暴、出轨、出柜于一体的神仙男人,有什么好想念的?
郑元安:“……”
郑元安耐心耗尽,眼神逐渐不善:“姑娘,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南锦屏小脸一冷,哼了一声:“人家一个弱女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呸你个狗男人,等老娘把你献出去换神功,看你还会不会嚣张得意!
郑元安:“……”
郑元安冷哼一声,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可他将这股不安归在此女心狠手辣上头,一时又想着只要自己警惕一些,小心一些,等回了总部将她带到楼主跟前,就万事无忧了。
因而别管愿不愿意,待夜色落下,郑元安提着她就出了吴府。
南锦屏有些不舍自己刚买的小毛驴,可眼下观察这个狗男人要紧,一路上又是骑马又是换马车的,南锦屏估摸了一下自己跟他的实力,最后发现——干不过。
这货是江湖人,武艺跟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不一样,自己力气再大也赶不上人家打小儿打熬的武功心法。
一时又将背景旁白再拖出来看一下,待发现那个什么绿衣楼的楼主的女儿和其母亲早年就因为瘟疫的缘故病亡,她稍安了下心,对原剧情中让郑元安心心念念的神功也有些了惦记。
神功啊,她这身力气要是没有神功的配合,那岂不是糟蹋了?
正出神的想着呢,结果涛涛水声传入了耳中,郑元安勒停了马,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要过河了,咱们得乘船。”
南锦屏:“……”
南锦屏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在内心记了一笔,然后翻身下马。
这一路上,郑元安从没放松自己的警惕之心,凡入口之物,必须得他自己过了眼才能用,显然是不放心她。
当然,南锦屏也没信任他,俩人互相防备,就这么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此处。
郑元安看了一眼陪伴一路的马,在它背上拍了拍,而后解开缰绳放其自由。
南锦屏就盯着他的动作瞧,后者手一顿,自芦苇荡出拽出一根粗麻绳,而后一乌篷小船被拉了出来。
“上船。”
南锦屏也没吱声,抬脚就跳了上去。
倒是郑元安,上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水会溅到自己身上似的。
想着这一路骑马走来,这狗男人也不像是有什么洁癖的样子,南锦屏心中一喜,观察他的眼神就更加仔细了:这个狗男人该不会是个旱鸭子吧?
如果是,那好办多了呀!
这俩人在水上,她自己不怕掉到水里,再加上办法总比困难多,她还就不信自己炮制不了这个狗男人!
能当杀手的男人都很敏锐,郑元安似乎也觉察到她打量的目光,刷的一下扭头,目光阴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姑娘在看什么?”
乌篷船已经驶离了岸边,郑元安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慢慢的在水里撑着,到了水中央,又换上划桨,慢悠悠的向对岸驶去。
南锦屏估摸了一下船和岸边的距离,这是旱鸭子会心生恐惧的距离,当下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毫不犹豫伸出了腿,一脚将人踢了下去:“天晴水清春光好,元安哥哥来洗澡呀!”
郑元安:“????”
郑元安:“!!!!”
洗你马的澡呢啊啊啊啊啊!!!
赶紧把老子拉上去啊啊啊啊 !!
南锦屏叉腰站在船上,划桨远离了他一些,省得他扒住船再上来,对着他嘻嘻嘻的笑着:“元安哥哥,洗澡水舒不舒服呀?”
郑远安:“……”
“拉我上去!咕嘟咕嘟……拉我上去!咕嘟咕嘟……拉……咕嘟咕嘟……”
南锦屏瞧着他渐渐就剩头顶露在水面,赶紧伸出长竹竿递了过去,“郑少侠抓紧啊,我拉你上来!”
此话一出,郑元安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的抓着竹竿,人就要往这边来。
他目光狠戾,神情危险,大有上船之后就要搞死她的意思。
南锦屏又不傻!
心说比起武艺咱可能不行,但这力气嘛……在郑元安cos英国巫师届的传统飞天扫把姿势时,她手腕一翻,做出叉鱼的动作,将竹竿狠狠往下一插!
郑元安:“????”
郑元安:“!!!!”
踏马的小贱人你往哪里叉呢啊啊啊啊!!!
郑元安本就被掀趴在水面,结果那尖锐的竹竿儿一捅——人跐溜一下就沉了下去。
南锦屏:“……”
看着水面扩散的血迹,南锦屏心中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将竹竿儿往回抽,结果——嗯?竹竿儿上怎么还有重量?
难道我叉到鱼了?
手腕再次一翻,南锦屏不慌不忙的将竹竿儿提了起来,哗啦一声水响,竹竿儿一出,水面的血迹更加浓郁。
而竹竿儿末端却死死的钉在了……菊花残,满屁伤,新鲜血色泛着黄。[注1]
南锦屏心下不忍,赶紧连人带竹竿儿的抽了回来,未免自己这个外科新手给其造成更加重的伤势,她就这么让郑元安直愣愣的趴在船头,屁屁上朝天垂直竖着一根90°的竹竿儿。
顺着水波荡漾,晃晃悠悠,扭扭动动,拓宽着二者的接触面积。
郑元安:“……”
南锦屏:“……”
憋住,上辈子发过誓,这辈子要做个纯洁干净的美少女的!
再也不能跟去势或者断根扯上关系了!
但是……如果换了部位,也不是不行啊?她有些羞涩的想着。
就在这时,郑元安忍不住了,他心一狠,伸手往腰后一摸,而后握住竹竿儿,狠狠的将其拽了出来!
霎那间,残阳如血,黄昏漫天。
南锦屏:“……”
勇士!
郑元安依旧趴在船上,拳头死死的捏紧,腰腹以下动弹不得。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目赤红,扭头狠狠的瞪了过来:“你这个贱人,等我好了,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他原本还想着,此女若真是楼主的亲生女儿,那这一路上他们二人抱抱摸摸、挨挨蹭蹭,说不定能培养一些特殊的感情,届时对自己得到楼主的神功更有把握。
没想到这贱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辣手摧肠!
郑元安牙齿咬得咯咯响:“贱人,我必定不会放过——呜呜呜!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锦屏抬手就把人掀翻了过来,仰面朝上,防止他将药丸吐出来,而后回他:“吴公子吃的是什么,元安哥哥你吃的就是什么喽!”
她拍拍手,“七步断肠丸,你值得拥有!”
“对了,你要是哄哄我,跟我说一说那什么神功的消息呢,我还能背着你、扛着你,放在板车上拖着你……只要你俩腿不落在地上行走,苟且偷生还是可以的。”
郑元安怒极反笑:“贱人,你休想!”
南锦屏反手又把他掀趴下:“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顺手又把竹竿儿叉了回去,“我得用这玩意儿计个时。”
郑元安:“……”
马德贱人!
第58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①①一更/我怀疑你……
一炷香过后, 二人到了对岸。
再继续往前就是向北方走了,靠近敌国的边关处,南锦屏寻思着这一路说不定还能遇到敌国的那个间谍将军, 便就更加仔细了。
哦, 当然,她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上岸之后亲手拔了竹竿儿扔进水里,将其在地上拖了二里地后,这才在一村民家中买了驴车。
她坐在驴子身上, 后头板车上拉着趴伏的郑少侠, 速度不紧不慢的,还挺惬意。
可能习武之人的恢复力都比较强吧, 约莫走了半个多月的功夫, 郑元安已经有劲儿开始抬头骂人了。
这日, 二人刚寻了个地方躲避日头。
郑元安依旧直挺挺的躺着,不敢动自己的双腿, 冷哼一声:“我劝你赶紧将解药给我,否则到了绿衣楼的总部,我的那些兄弟们不会放过你的!”
“可你们楼主是我爹啊!”
南锦屏无所谓的给自己扇了扇风, 表情一冷:“天儿热味道重, 回头郑少侠你方便完之后, 虽然腿不能动, 可你能用手爬到干净的地方喊我的。”
而后将自制的两根拐棍扔进了草丛。
郑元安:“……”
踏马的老子每次方便完就靠支楞着这俩棍子挪到驴车上的啊啊啊啊!
郑元安被气得脸上青筋暴起,要不是身中剧毒,他怕是真的忍不住去扭断这个小贱人的脖子!
“你不是想要知道神功的消息吗?棍子拿过来,我跟你说!”
“不是吧郑少侠,你这么没有骨气的吗?”
南锦屏是真的很吃惊:“我这还没上鞭子、老虎凳和辣椒水呢, 你这就招了?”
那你这样会让我的恶行毫无用武之地的啊大兄弟!
郑元安:“……”
郑元安气得人都开始打起了摆子,“你同意不同意?”
“我为何要同意?反正等我找到了我爹,我要什么样的神功没有?犯得上跟你讨价还价的?”
南锦屏见天色阴了下来,往驴子背上一坐:“要下雨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才是。”
威胁一下给一点多没意思,我要你求着给我!
郑元安:“????”
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估摸着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憋不住,郑元安的脸逐渐涨紫,见那小贱人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大喊道:“我曾无意中得到过神功的上半册,就在三里地外的城隍庙中!”
“吁——”
南锦屏拉了一下驴子,而后跳下去将棍子捡了起来扔到车上:“走了,要是三里地后找不到,你该知道下场的。”
郑元安:“……”
想想痛了半个月的神秘之谷,再看看不得动弹的双腿,郑元安面露颓然:为了绿衣楼一哥的地位丧失尊严至此,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啊呜呜呜呜呜!
南锦屏丝毫不担心他在身后偷袭自己,就月奴姐姐配的那加强版的药,自己一旦嗝屁,那这荒山野岭的,郑元安也别想活过三天。
指不定在野外躺一夜,第二日天亮不是吐血而亡,就是被猛兽啃出了大肠,除了一死,绝不会有别的活路。
三里地在驴子的辛劳下并不算太远,南锦屏赶在雨落下来的时候到了城隍庙,将驴子拴好之后,她揪着郑元安的衣领,将人拖了进去往地上一扔。
拍拍手,用车上捆着的草料给自己扫出一个干净的窝,而后兴奋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郑少侠,上册神功呢?”
郑元安:“……”
郑元安忍下了心中的这口气,“城隍老爷的帽子后面有一暗扣,按下去之后,里头有一个盒子,神功就在盒子里头。”
南锦屏:“……”
还是你们江湖人会玩,竟然敢给城隍老爷的后脑勺开了瓢。
虽然不太情愿,可他给出去之后也不心疼,这玩意儿上头写的他压根就不认识,比之道家的符文更扭曲,参悟了几年都没有成效。
后来江湖上有传言,说是绿衣楼的楼主得到了半册神功。
郑元安想着自己手中的上册,估摸着楼主手中的便是下册,因而费了好一番功夫加入绿衣楼,并成功的爬到了一哥的位置。
近些年来绿衣楼的楼主往外放出话来,说谁若是找着他的亲生女儿,便可借神功半册与其一观,为了这个承诺,郑元安这些年来是一边接悬赏令到处的漂泊,一边努力寻找楼主女儿的消息,现如今,人似乎是找到了,就是——
他猛一提肛,往事不堪回首。
就在他沉浸往事的时候,南锦屏将那所谓的神功上册翻了又翻,而后面色古怪的蹲到了他的面前,“这就是你说的神功?你没驴我?”
郑元安点头:“对!我参悟了十年都没参悟透,想来和下册合在一起后,定能参悟神功的精妙之处!”
说罢,他见此女面色怪异,又开始盯着半册神功瞧,心中突然一突:这小贱人该不会是能看懂神功上的字迹吧?若不然,那眉头怎会一会儿蹙起,一会儿平缓?嘴角一会儿弯起,一会儿放松?难不成自己歪打正着的碰上了个能看懂神功的人?
郑元安心中一惊:若真是如此,他必定要得到此女的心!
只有这般,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将神功上的内容说与自己听!
这么一想,他瞬间就有些紧张:“你,你可是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南锦屏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次问他:“你确定这是神功?”
郑元安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力点头:“确定!”
南锦屏:“……”
南锦屏突然暴起,拎着他就是一顿狂殴:“确定你妈了个巴子的确定!”
“How are you!”
“How old are you!”
“I am fine thank you!”
and you呢?
and you!
这踏马是哪个傻缺的穿越者留下来涮人玩儿的!
还李雷和韩梅梅!
He-tui!
她初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两个名字了!
南锦屏是真的给气坏了!
虽然这是一个字母世界,一切都向下三路靠拢,但是这绿衣楼不是出现了么?
有这个,就意味着有武功秘籍啊!
再加上郑元安口口声声说什么神功,嘿,咱多高兴啊!
只要背下神功,熟能生巧,说不定下个世界也能用呢!
结果——How are you?
当然,咱不能怪那个无聊的穿越者前辈,但咱可以怪这个菊花残的郑狗贼啊!
只要一想到原主是因为How are you差点就被郑元安这个狗东西送到绿衣楼楼主的床上,南锦屏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凡参与个九年制义务教育……呸!这踏马也太冤了!
南锦屏是越打越来气,“咋,这神功的传说是什么?是不是说练了此功后必定羽化登仙,立刻窜天?!”
郑元安:“……”
我踏马的怎么知道!!!
就在她越打越兴奋的时候,系统突然上线了:“宿主。”
“嗯?”南锦屏手下稍有停顿,郑元安就立刻双手用力,窣窣窣的爬到了角落缩着。
“怎么了?”系统一般没事不找她,“原主难道又要加塞?”
几个狗男人都已经被她折腾死一个了,剩下的不死也差不多,这还能加塞什么?
系统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你手里的那个……《李雷和韩梅梅》,请问可以卖给系统吗?”
南锦屏:“????”
南锦屏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还有,我这都几个世界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系统还有……交易货币?”
系统:“宿主还没达到商城开启要求。”又补充道:“如果这个卖给系统的话,就能开启了。”
“是吗?”南锦屏可不相信一做任务就神隐的系统会这么体贴:“这东西怎么定价?你为什么要买?开启商城后我还能有足够的余额买东西吗?”
系统:“……卖不卖?”
“卖!”南锦屏果断点头,管它是因为什么原因要买呢,反正现在是买方市场,她留着这玩意儿带不走也没用。
#余额到账10000交易币#
#开启系统商城#
#扣除9999交易币#
接连三声提示音想起,南锦屏看了一眼所谓的系统商城和余额,顿时气笑了:“你可真绝!”
这都穿越第五个世界了,系统使用指南啥的压根都没有,好不容易开启了商城,余额就踏马一个币!
一个币够干什么的?
突然,她将视线挪到了缩在墙角的郑元安身上:“郑少侠?你是说这神功还有下册?”
说完,她脸上带着笑走过来,抽出帕子,仔仔细细的将他脸上粘上的落叶和泥土都擦干净:“咱们现在距离绿衣楼的总部还有多远?不瞒你说,活了十几年不知亲爹是谁,我这心里实在难受的很。现如今,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爹爹,郑少侠,你能帮我吗?”
郑元安:“……”
我怀疑你在驴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郑元安觉察到不对劲,再一看神功已不在她的手上,想是被藏了起来,他直接精神一振,不由得支楞起了上半身,试探道:“可是姑娘琢磨透了神功上的内容?”
“不知姑娘可方便告诉在下一二句心法?”
南锦屏:“……”
南锦屏木然的看着他,从火堆中抽出了一根极其耐烧的柴禾:“郑少侠,你看着柴禾头,像不像昔日河边那竹竿儿?”
郑元安:“……”
郑元安卑微的低下了头颅:“总部在边关城外大青山腹处,神功下册确实在楼主的手里。”
南锦屏拍拍他的脸颊:“真乖,等到了边关城,我会好好安置你的,你放心。”
郑元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哦。”
南锦屏抬手就是一巴掌:“会不会说人话,哦什么哦!”
郑元安:“……”
你踏马给老子等着!
第59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①②二更/“奴家谢……
边关城, 青桃巷。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景,郑元安心中有些不妙。
他不安的收紧了手,道:“姑娘, 咱们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南锦屏打了个哈欠, 开口:“没有啊,驴子是个好东西, 它往哪里走咱们跟着就是了。”
郑元安:“……”
我不瞎,你个苟日的一直用缰绳在控制驴子的方向!
郑元安看着街道两侧站得人影越来越妖娆,咽了咽口水:“这里我听说过, 青桃巷的名声不太好, 这里的男人接客甚多,男的女的都有, 混乱的很, 姑娘赶紧走吧, 别污了姑娘的眼。”
闻言,南锦屏的脑袋都快晃出了虚影, 兴奋道:“还是驴子懂我啊,我想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郑元安:“????”
这踏马是一个女人该说得话?
伸手摸了摸脸,这苟日的被别人糟蹋了不要紧, 可自己这身体健壮又气质好的, 难保不会叫有恶意的人心动, 偏还不好反抗。
他眼神闪了闪, 说:“如果姑娘想要快乐放纵,在下倒是知道几个好去处,甚至还能给姑娘寻几个干净没接过客的,保准叫姑娘放心无忧……”
“无耻!下贱!”话没说完,南锦屏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些人流落风尘本来已经很可怜了, 出卖自己本就是不得已,你怎么还能用干净不干净来形容?”南锦屏抽了抽鼻子,语气里满是怜悯,“同是心中充满爱的人,我来关心关心身世凄惨、孤苦无依的小哥哥们有错吗?”
她的眼神中盈满了失望:“姓郑的你太叫我失望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就此别过!”说完,她抬手就把人掀了下去,“再也不见!”
紧接着腿腹用力,驴子一抬头,“走了!”
郑元安:“……”
郑元安:“????”
郑元安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很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走、走了?!
郑元安心中升起一股狂喜,旋即又冷静下来:“等等!”
走归走,把解药留下来啊!
要不然他这双腿不能行走的样子,真的很无奈的啊!
哪知道前头的一人一驴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还加了个速。
“马德贱人!”见她走的毫不留情,郑元安恨恨的骂了一声,扭头吐了一口痰出去,眼神中发狠:“你个小贱人!等老子脱困而出,必将你碎尸万段!”
最好先干后杀,再干再杀,杀完再干!
突然——
臀部处传来异样之感,郑元安下意识的菊花一紧,而后扭头看去:“哪个瘪三来戳老子?”
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只见方才各家门口那些妖娆的人影都聚在他的身后,这个拿棍子戳一下,开口:“这屁股不错啊!”
那个拿眼神扫一下:“是啊,又翘又弹,看着挺有力气的样子啊!”
“那又怎么样?咱们这些接过客的可是不干净了!”
“嗐!不重要的啦!咱们就是收留了一个足不能行的残废啦!”
“对呀对呀!人活着总是要吃饭喝水的吧?为了那一口饭水,有些人不得不发掘一些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啦!”
郑元安:“????”
你们踏马的都在说什么?!
郑元安目光惊恐:“你们不要过来啊!”
“我是绿衣楼的头牌杀手!绿衣楼你们总该听说过的吧?我朝境内顶顶有名的杀手组织!任何人只要挂出价值相等的悬赏令,便可令楼里的杀手收割你所想要的人头!”
郑小可怜的语气凶巴巴的!
话一出,众人安静了一下。
随即有人兴奋了起来:“快去老二家把那尊贵的客人叫过来!”
“是啊是啊,咱们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这逼良为娼的事儿可不能干!可绿衣楼臭名昭著、作恶多端,恰好今日有贵人来向绿衣楼的人寻仇,这双方有私仇,咱们可不能知情不报啊!”
郑元安:“!!!!”
有人来寻仇?!
郑元安这下子不仅是菊花紧了,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绿衣楼杀了多少的人,怕是连楼主都没认真的往心里去记过,更何况他们这些杀手?
他顾不得周遭的冷嘲热讽,双臂用力,奋力的往前爬,企图离开这是非之地。
遭天杀的小贱人!
如果不是她用暗器伤自己重要之处,且还趁人之危逼他吞下剧毒,他又怎会如此狼狈而逃!
只可惜——
“咦?这坨绿呼呼的是什么玩意儿?!”
很快,一口音怪异的男子就上前踩住了他不断挪动的小脚脚:“让我来看看,哎哟!”
“这不是郑元安郑少侠吗?”来人哼笑一声:“听说郑少侠这十年来杀了不少的人啊?粗粗一算,约莫有三百多人?还各国都有?”
郑元安:“!!!!”
一听他这怪异的腔调,再加上各国都有几个字,郑元安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是敌国的人!
敌国的人凶残野蛮,听说他们对待敌人的方式极其残忍,两国对战且不说,像是那些私底下本就有私仇的,一旦落入对方的手里,那真是手段毒辣,没有丝毫的人性。
听说他们会将仇人的头颅砍割下来,挖空洗净,作为饮酒的器皿……还没想完,耳边哐当一声响,一个圆形的物体就这么咕噜噜的就滚在了他的脸边。
他强忍住心中的惧意,扭头一瞧,就这么对上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白眼——“楼主!!!”
楼主你怎么了啊楼主!!!
楼主你死就死了啊!神功你还没说在哪里呢啊楼主!
郑元安心中大惊,也就是这时,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拐棍用力挥了出去:“我杀了你!!!”
可是他忘了,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就在他发现自己已经动了六步的时候,人刷得一下停了下来,目光深邃,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络腮胡子瞧。
后者将剑搭在他的脖子上,被他瞧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时心中又警惕了起来,生怕他有什么大招发出。
因而手下用力,剑刃很快划破皮肉。
感觉到脖子上热意涌出,郑元安眼神一暗,打算拼死也不能让这瘪三好过!
说时迟那时快,最后一步迈进,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的棍子也随之戳了出去。
络腮胡子大惊,对面血雾喷涌,中原人好生狡诈,这里头肯定藏了剧毒!
人下意识的收剑往后退,却没想人撞上身后的墙,吧嗒一声——怀里的书册掉了下来。
可此时的络腮胡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全部心神已经落在了对面的血雾上,见郑元安口吐鲜血后跪倒在地,捂着心口,血流如注,而后抽搐两下重重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声息的模样……络腮胡子更加警惕了起来。
中原人生性狡诈,对敌过程中尤其会装死,若是自己心中大意走了过去,他再原地蹦达给自己来一下,那岂不是死的冤枉?
可这么干站着也不行。
他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也就没注意巷子口走过一个牵着驴子的帷帽少女。
帷帽少女听了半天,眼尖的看到了那熟悉的Howareyou,而后从巷子口走过,快速的点了交易。
#交易成功,余额共计10001交易币#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大笑:“死了?哈哈哈哈,死了!”
“爹啊!蒲鲜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啊呜呜呜呜!”络腮胡子感情还挺丰沛,报仇之后不赶紧离开现场,竟然还自报家门。
本要走的南锦屏脚步一收,花了一个交易币买了一本空白书册,而后#复制粘贴#,托在手上,怯怯道:“这位大哥,这可是你掉落的东西?”
说完,她将帷帽掀开手掌大的空隙,露出了绝美的小脸,“方才听大哥的意思,该是大仇得报,那大哥赶紧走吧!绿衣楼臭名昭著,大哥这般所为也是为民除害,可再如何……当街杀人,也是犯了法的。待会儿衙役就该过来了,大哥赶紧走吧,奴家,奴家会当做没瞧到的,毕竟大哥这等英雄人物,谁还能舍得伤害呢?”
南锦屏对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蒲鲜,说着傻子都不信的鬼话。
可万万没想到啊,蒲鲜他信了!
他作为受伤的将军,本该在家中修养,可谁曾想亲爹被绿衣楼的贼子所害,正巧主上有秘密任务交托在自己手里,让自己到中原人的地界上搅动风云,祸害朝纲。
为了报仇,蒲鲜便接下了任务。
这不,刚到边关城这边杀了仇敌,又从绿衣楼的楼主手中夺到了名闻江湖的神功半册,没想到——
他将少女双手托着的神功取回放在怀里,再回想方才那惊鸿一瞥,心中有些痒痒,“姑娘既是见证人,想必留在此处也不安全,说不定那些狗贼见姑娘貌美,心中生了歹意……不知姑娘家在何处?在下顺路将姑娘送回去便是。”
南锦屏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脚后跟在地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小脸,帷帽两边的轻纱滑落。
“奴家家有恶仆,想要霸占奴家及亡父亡母所留之遗产,不得已,奴家便来边关城投奔姑母,没曾想姑母芳魂已逝,如今奴家无依无靠……”
说罢,她眼中含着情意,暗示的非常到位。
蒲鲜大笑两声,伸手揽住了美人的腰肢,“好!在下送姑娘回江南,顺带惩治恶仆,帮姑娘报仇!”
“奴家谢恩公怜惜!”南锦屏娇羞一笑。
……
江南,深山。
俩恶仆打了个喷嚏,面面相觑:“你也哆嗦了?”
又齐齐开口,“该不会是那女魔头要回来了吧?!”
第60章 不正经世界的女主 ①③(完)三更/五……
娇弱美人和精壮的男子一路同行,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有可能会发生。
这个叫蒲鲜的就是敌国将军的名字, 且出场的络腮胡子也是标配。
虽然不明白一个敌国的将军出来做间谍, 为什么还不给自己起一个化名掩人耳目,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啦!
她找到最后一个男人就好了啦!
当然了, 蒲鲜虽然是异族,可他面目不甚明显,再加上这一脸的胡子, 也确实不大看得出来, 只叫人觉得这人活得有些糙罢了。
南锦屏回江南的这一路上,都坐在马车当中, 蒲鲜则在外头驾着马。
论起行为素质来说, 蒲鲜比郑元安那个狗东西略微强上一分, 至少他就是眼神灼热了一些,没像郑元安那样假正经的乱摸乱蹭。
好在四个男人当中, 两个狗渣已经彻底断气儿了,她心气平了些。
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不顾自己意愿强迫自己干那事儿的男人,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和自己春风一度后, 又想要将自己送到别人床上的男人。
呸!都是一群狗东西!
当然了, 不能对狗男人抱有太大的期待。
这孤男寡女的上路, 蒲鲜虽然行为上没有很过分, 但是言语上进攻的却很是猛烈。
好在俩人身体素质不错,赶路极快。
眼看已经到了江南的地界,南锦屏面对蒲鲜越发明显的视线,道:“恩公何故这般看着奴家?”
蒲鲜双目扫了过来,摘下帷帽的少女姿容绝世, 他这些年也有过不少女人,可没有一个像她这般,叫人一眼看去就想扔到床上。
面对美人依赖他的姿态,蒲鲜嘴角邪魅一勾,道:“待姑娘归家报了仇,我遣媒人与姑娘提亲如何?”
南锦屏愕然的看着他,而后眼中浮现出一抹狂喜之色,又因女子的矜持而低了头,讷讷道:“没曾想恩公对奴家竟有此等心思。”
蒲鲜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将脸凑了过来:“姑娘意下如何?”
俩人静静对视,一个琢磨着今晚能不能搞上床,一个琢磨着马车的话一天就该到山脚,到时候跟月奴小姐姐再要点好东西。
就在二人眉目传情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哼之声:“你可舍得回来了?”
南锦屏:“……”
掏了掏耳朵,这声音好耳熟?
南锦屏转头,就见周光韶又变成了鲜嫩的脆柿,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男主气质,反而因为身体上的伤残而多了丝惹人心动的忧郁。
看着他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月奴小姐姐,南锦屏眉梢一跳,喜意遮掩不住。
蒲鲜眯着眼,视线在二人的身上打转,冷冷开口:“姑娘,这位是?”
南锦屏看了他一眼,“恩公,咱们回去再说。”
她招手,月奴上前:“妹妹可算是回来了,姐姐好生想你。”
南锦屏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我也想姐姐,这几日日夜赶路,就是为了早些见到姐姐。”
而后不规矩的小手伸入美人的袖子中,把玩着细如白瓷的手臂。
月奴任她放肆,待袖子一轻,这才没好气道:“好了,风尘仆仆的回来,先回去洗漱。”
又看了眼蒲鲜:“这位是?”
南锦屏抿嘴一笑,羞答答的:“这位是蒲大哥,也是在边关城救了我的恩公,姐姐,咱们赶紧回去,要好生招待恩公,毕竟——”
“毕竟我要向姑娘提亲,总该知道姑娘家的落脚之处。”
等到了山上的小屋,蒲鲜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恶仆呢?
一路跟着回来的周光韶脸色阴沉,见蒲鲜在屋前屋后的转悠打量,嫌恶道:“看什么看!”
蒲鲜觉得有些不对劲:“听说南姑娘家有恶仆,难道你?”
周光韶:“……”
周光韶瞬间炸毛:“你是不是瞎!公子我哪里看着像是仆人了!”
蒲鲜双眼上下一扫,那表情很明了,哪里看着都像。
就在这时,南锦屏洗漱之后,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出来:“恩公。”
见美人如此细致,蒲鲜也顾不得别的,忙接了她手中的茶:“多谢姑娘。”
周光韶在一旁看着,旋即冷哼一声:“呵!”
南锦屏眼风一扫,他立刻闭了嘴,又脸上扬起笑:“多喝点,这可是锦屏特地泡得茶,旁人想喝都喝不到。”
蒲鲜不疑有他,待茶水不烫之后,一饮而尽。
“喝完了吗?”月奴从屋中走了出来,“妹妹,你下的是七日还是七步?”
“当然是七步啦!”南锦屏急速的后退:“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绿衣楼楼主都叫他杀了,我给他弄个七日,万一他不相信,顺手就把我砍了可如何是好?”
“……”蒲鲜中原话还是很不错的,听着这什么七日还是七步的,脸瞬间就绿了:“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喝下添了料的茶啊!”周光韶本想做双手抱臂的动作,待发现自己只剩一条胳膊,又恨恨道:“茶水中融了断肠丸,你但凡走七步以上,当会立即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吃了。”
蒲鲜:“……”
蒲鲜:“????”
你真的没在驴老子吗?
我不信。
周光韶才无所谓他信不信,转身看着南锦屏:“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蒲鲜没敢轻举妄动,突然就想起郑元安那个狗东西莫名奇妙在地上爬,而后疾走几步口吐鲜血之事了,便也将视线放在了南锦屏的身上:“你说你仰慕我,还同意我提亲之事……”
话没说完,他就被周光韶不耐烦的打断了:“提亲什么提亲,她还以妻子的名分跟我回家过,搂了我周家无数的财宝呢,你又算是哪根葱?”
蒲鲜:“……”
话音刚落,屋后干了半天活儿的云光也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还有贫道,贫道是南姑娘的第二个压寨相公,新来的,你得排第三。”
蒲鲜:“……”
“不,”提到这个,南锦屏就很认真了,“他该排第五才是,毕竟第三个吴公子已经死了,第四个郑少侠也惨死歹徒手中,所以这是咱家的小五。”
云光:“……”
周光韶:“……”
所以你很骄傲是吗?
蒲鲜:“????”
“郑少侠?”他惊叫出声:“郑元安?”
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南锦屏点头,表情很是无辜:“对啊!就是那个被你逼迫走了七步之后吐血而亡的元安小哥哥啊!”
蒲鲜:“……”
踏马的断肠丸竟然是真的?
蒲鲜咽了咽口水,旋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那他们俩呢?”
“我说我吃了。”周光韶面无表情。
“贫道也吃了。”云光同样点头。
蒲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有些后悔吧,可看那女人的脸蛋儿,又着实有些不舍,便试探道:“姑娘应当是骗我的吧?我观此二人走了已不下十步,好似没有什么异常?若姑娘不愿嫁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是那等强迫女子之人,何苦说这些叫人心中不安的玩笑话?”
南锦屏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叹了一口气:“随你怎么想便是。”
蒲鲜一听,就知道她是在骗自己了,当即脸上一冷,眸光一厉,手出如刀,快速的往她脖子上掐。
“踏马的你这个小贱人!路上装模作样,结果家里藏了两个男人!水性杨花的货色,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他一手撕碎身上的衣裳,将南锦屏往墙上一按,就要动手去解她的腰带。
还不忘冷笑:“断肠丸?七步?那两个小瘪三不也同样吃了?都活蹦乱跳的十几步了,你还想骗老子?”
云光:“兄弟……”
周光韶:“不是……”
南锦屏表情可怜,“你都走了六步了,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蒲鲜冷哼一声,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老子给脸你不要脸,现在就别怪老子对你辣手摧花了!”
说着,他又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当着你姐姐的面,还有你两个男人的面,不知道上了你的滋味如何?”
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月奴的身上,“你这姐姐倒也颇有韵味,回头等干完了你,你二人再一块伺候老子哈哈哈哈哈哈!”
而后踏步上前,突然——
“噗噗噗噗!!!”
四口血连续喷出,蒲鲜瞪大一双眼睛,“为什么……”
云光上前,摇头叹气:“因为我们吃的是七日断肠丸,你的是七步啊!”
周光韶好似看到了自己往后的下场,冷笑道:“你还有心情怜悯别人?先想想自己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吧!”
“啪!”手和嘴巴子亲密接触了一下。
刚搞死了一个人,南锦屏不想大动干戈:“不会说话你就闭嘴!我觉得云光的态度就很好!”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二三四……没错,四个人……嗯???卧槽,四个人!”
她再次拖出剧情梗概看了一眼,五个人愉快的生活在了一起?
南锦屏表情裂开了,玩过头了,数学不好,少了一个人!
月奴见她这样,很是担忧,便上前道:“妹妹,你怎么了?”
南锦屏哭丧着一张脸,“我小的时候曾有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若是想寿终正寝,必定要跟四个与我有较深联系的人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现在想来……”
“唉!”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我太冲动了,现在就剩了咱们四个人,人数对不上,怕是不日我就要暴毙而亡了!”
“怎么会这样呢?”月奴急得团团转:“不然咱们下山再去抓一个人上来?”
南锦屏摇头:“何苦牵连无辜呢?”
说着,她将视线落下了蒲鲜的身上:“我曾听说西域有一秘法,趁着人将死或者未死之时,用融化的松脂均匀涂抹面部,再从其鼻腔中勾出脑子,又从腰侧开个刀口,取出其五脏……最后,用裹尸布将人一层一层的缠上,制作成干尸,也是个绝佳的保存亲人的法子。”[注1]
这可是法老专享,便宜蒲鲜这个喜欢在外人,尤其是自己手下人面前做运动的混账了!
云光:“……”
周光韶:“……”
她拧了一下鼻涕,“恩公也是,这么不听话,死得也太快了。罢了,趁着现在还新鲜,把他炮制了吧,勉勉强强也能凑第五个人,省得回头烂了不好用。”
云光:“……”
周光韶:“……”
省得回头烂了不好用?!
南锦屏见他们不动,扭头凶狠的看了过来:“怎么,难不成你们想叫我动手?”
“那也行,”她将袖子挽了起来,“我一动手就停不下来,说不定这干尸还得多炮制两具。”
云光:“……”
周光韶:“……”
还踏马多炮制两具?
……
三天后,南锦屏再次掰掰手指头数人头:“一二三四五,行,这回齐活儿了!”
这俩狗东西就算了吧,毕竟大粪要有人挑,地也要有人种,总不能都搞死了。
至此,五个“人”归隐山林,愉快的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