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Gke的股份也将赠予Helena2%
31.
长途飞行真的不会累吗?
怎么可能,景晨又不是真的金刚芭比。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多久,就缓缓地睡了过去,而靠在她身上的Helena很快地发现了,她想要离开,让景晨至少躺在沙发上睡会。
但她刚刚站起身,还没有任何的动作,景晨本闭着的眼睛就已经睁开,甚至目光中隐约透出了一种
杀意?
这样的眼神落在Helena的身上,让她很是不舒服。但她还算是见多识广,想到过往电影中涉及到的角色,她坐在了景晨面前的地毯上,询问道:“你上过战场?”
Helena的问题直白而尖锐,从来没有人会这样问她,哪怕是家里人也对她那些年的从业经验讳莫如深,就是庄亦清这么爱玩闹的人,也与所有家里人一样,保持缄默。
可,他们都没人问过,又如何知道她是怎么看待那些年的从业经验呢?
一开始景晨醒过来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在听到Helena的问题后,她的意识就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借着捋自己头发的机会,她将自己的心绪也静了下来,平静地看着Helena,回答她的问题:“是。你不是知道我的从业经验的吗?”
“我是知道,但我只以为你是挂名的。”毕竟景家那样的家境,你就算是去混日子,都实属正常。
景晨轻笑,她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想要伸手把一侧的水拿过来,就看到Helena已经先她一步,将水杯递给了她。她温声道谢,饮下几口水后,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没有。我太爷爷和爷爷还有爸爸都是文职,但我和哥哥们都是会下连队、执行任务的。”
“哦,我不懂你们那种职业。”Helena明显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职业是否给景晨带来了心理问题。如果是的话,是否需要心理干预。
实在是刚才景晨睁开眼的那个眼神,夜深人静看到的话,有些过于吓人了。
不掩饰自己情绪的Helena在想什么,景晨还是能够轻易知道的。她抬手,将Helena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察觉到对方没有半分躲闪的意思后,缓缓露出了笑容,道:“我没有战后心理综合征,不过你要是担忧的话,也可以找心理医生给我评估。”
“没必要。刚刚猛地看到有点吓人,反应过来就觉得没有什么了。”Helena像是真的不在乎的样子,她双腿并拢放在自己的身侧,动作有点像T国人,“还挺性感的。”
被人夸奖性感,让景晨有点不好意思,她转移话题:“你不会盘腿吗?”
“那是什么?”Helena歪头。
文化差异终于来了!
景晨轻笑,她将自己的左腿在身前盘起,随后又如法炮制地盘起了右腿,做完说道:“我上大学前不会盘腿,是寝室的北方室友教我的。”
景晨的动作看起来毫不费力,Helena也按照她刚才的动作,成功复刻了下来。
“你好软啊。”景晨由衷地称赞,盘腿这动作看着可轻松了,但庄亦清和景昙怎么都学不会,没想到Helena只是看了眼自己的动作一下子就会了。
这个夸奖来得很是莫名其妙,Helena嘴角含笑,双手搭在了景晨的膝上,一双眼眸自下而上地盯着她,缓缓道:“我的肢体协调性很好,练了很多年芭蕾。什么姿势,我都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景晨的耳朵就已经染上了绯色。就在Helena还要继续的时候,她放在一侧的手机响了起来。
目力极好的景晨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
Maja
Helena瞥了眼景晨,眼里的调侃明显。景晨就好像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目光一样,抿了下唇,拿起水杯,继续喝水。
“什么?”Helena有些惊讶,她瞥了眼景晨,随后又道,“好吧。那还是约定好的餐厅吗?”
得到了那边的回应后,Helena将电话挂断。
景晨歪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舅舅利姆今晚就要见你,他过几天要回苏黎世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明明说好了先和玛雅通过气后,再见利姆舅舅的。可现在行程更改,这样的行为让Helena略微有些羞愧,她看向景晨的眼神都带着愧色。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景晨笑了笑,她捞起Helena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坦然地说:“总要见你舅舅的,一次性见倒也好。这样我就有时间陪你去邺城参加首映礼了。”
“你没必要非和我去邺城。”我们是协议结婚,不是真的因为爱情。
景晨知道Helena说这话的意思,她笑了下,回道:“邺城是段家的地盘,我和你订婚、结婚的消息,国内已经都知道了。你的首映礼恰逢我的休假,如果我不出现,会有人非议的。”
第三次自作多情的Helena,心里没有在车上的愤懑了。她平静地接受了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纯属的利益至上的人。
“好吧。那你做好准备应对利姆舅舅吧,他很难缠。”Helena也没有什么好叮嘱的,只打算听天由命了。
两个人进到公寓并没有休息多久,但景晨这身衣服到底飞了十几个小时,不是那么合适去见长辈。行李箱里的衣服也没有熨烫,她略有些无助地看向Helena。
“你去我的衣帽间看看有没有能穿的吧。”Helena也没想到会这么赶,她给景晨指了下方向。
作为模特、演员的Helena衣服无疑是多的,景晨扫了一眼后,就找到了适合自己今晚穿的长裙。快速地换上后,她顺手给自己补了个妆,等一切准备好,重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时间不过过去十几分钟。
Helena惊讶地看着面前过分光彩动人的女人,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没想到自己这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会这么合适。
纯粹地看景晨的相貌,就会发觉她的眼睛是一双看起来很容易欺负的样子。但不知怎的,她的五官合在一起,就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加上她惯常沉默低调的个性,更带来了几分冷,让人无法接近。
可,这件黑色的长裙完美的中和了景晨身上的冷淡。让她变得没有那么高不可攀,反而,冷艳到让人不自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走吧。”在景晨换衣服的时候,Helena也已经补完妆,她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说道。
景晨接受到了她的眼神,笑意一闪而过。
路上依旧是Helena开车,景晨坐在副驾上,脸上是光与影的交替。
立体的五官令景晨美得更加动人,Helena抿了下唇,出声道:“利姆舅舅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所以,你喜欢女人有可能收到他的为难?”景晨对欧洲的宗教并不是那么了解,只是隐约记得,基督教好似是不允许同性恋的。
Helena摇了摇头,她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明而亮,笑容不带有一丝阴霾,道:“他不会为难我的。利姆比我妈妈大几岁,一直很照顾我妈妈,我妈妈的离世利姆始终认为是自己的疏忽,觉得是他放任妈妈嫁给了我爹地,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他不会为难我,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很好,一切真的按照景晨预想的最差的结果狂奔了。
“如果等会利姆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我提前向你道歉。”餐厅距离Helena的公寓并不远,没一会就到了。Helena将车子停稳后,这样说道。
景晨面容含笑,摇了摇头。
见她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Helena眉头一挑,含笑挽上了景晨的手臂。
两个人一起走到利姆与玛雅跟前,玛雅在看到景晨的面容后,神色一怔,随后笑意不减地看向了Helena。
景晨不懂她小姨的神态含义,但Helena太了解了,她给了玛雅一个眼神,示意她以后再坦白。还不等Helena说什么,景晨就已经主动伸出了手,先后和玛雅与利姆握手,而后拉开了Helena身后的椅子,在她坐好后自己安心坐了下来。
说是见家长,但是以欧洲人的习性,当然不会是上来就问问题。所以几个人也算是吃了一顿还算融洽的晚餐,如果不是在上甜点的时候,利姆忽然开口。
利姆和玛雅的长相,是景晨分辨不出来的白人人种。利姆很高大,留着胡须,整个人透露着绅士的从容。他的目光与言语并没有太多的压迫性,反倒是玛雅在闲聊中多少透露出了点对景晨的试探。
“Jing是在家里的公司做事吗?”利姆擦了擦嘴巴,问道。
终于是说道正题了。
“是的,我从我奶奶的手里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也投资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景晨回道,“前些日子,我收购了HBP的西境镍业。”
“你好像涉及的领域很多。”利姆叹道。
“是的,产业涉及面广了些。我主要还是负责航运业务与资源开采,其余的是职业经理人负责的。”景晨回答得十分诚实朴素。
利姆看了眼不卑不*亢的景晨,又看了看安心吃着自己面前甜品的Helena,忽地问道:“既然你的产业领域如此广,那么当你和Helena结婚后,你能够给她什么?”
Helena和玛雅都对利姆这样不礼貌的问题给噎住,她们霎时转过头看向利姆,当然也只是看看,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景氏是家族企业,我无法在婚前给出什么。但精达是我全权控股的公司,我已经拿出了5%的股份赠予Helena,只要Helena签字,就可以公告。”景晨显然早有准备。
可利姆却没有放过她:“精达是在缅股上市的吗?”
景晨了一愣,她回首看了眼Helena,缓缓勾起笑容,补充道:“是的,精达是缅股上市。不仅是精达,我名下Gke的股份也将赠予Helena2%。”
在场的人当然都知道Gke,那可是在领域内占据了80%市场的存在。它的创始人就是投行出身,对股份看得极严,怎么景晨还有Gke的股份?
Helena皱眉,想要说话,却迎上了景晨明显得意的神情。看着她这样,不由地笑了一下。
第32章 我和我妹妹是捡来的弃婴
32.
利姆还要再问,却被玛雅打断。
景晨偏头就看到Helena瞪了眼她,她有些莫名,出声问道:“怎么了?”
Helena这样又娇又嗔的模样,当真是景晨没怎么见过的。她自以为自己准备的十分充分,怎么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被瞪了一眼?难道是精达和Gke的股份不够?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利姆舅舅和玛雅阿姨。
玛雅和利姆的眼里都带着笑,还是玛雅大笑起来,说道:“你给Helena股份的事情,提前有和她讲过吗?”
“还没有,婚前协议的补充条款我又看了,觉得过于严格了,所以想要将手中的股份赠予Helena一部分。”景晨看着玛雅,神色正经地说着,仿佛她口中所说的股份是什么不值钱的物件一样。
Helena眉眼含笑,偏过头来,看向景晨,神态有种说不上来的亲昵,她的手搭在景晨的肩头,道:“那是不是也得我将维氏的股份赠给你一点才算是公平?”
景晨无奈,她拉下Helena在自己肩头的手,撇了撇嘴角,说:“Helena,我们是结婚,不是商业联姻。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讲究公平的,非要说的话,C国根本不能允许咱们注册,根本无法在法律上承认你我的关系,本就是你在吃亏呢。”
“说到这里,你的家人是否已经同意了Helena与你的关系呢?”玛雅接过了利姆任务,双手搭在桌上,看似和善实则质询道。
餐厅昏暗的灯光下,景晨略带英气的面容都被衬得柔和起来,她瞥了眼Helena,淡然地回答:“我父母、哥哥妹妹们都已经晓得了,并没有反对的意见。我会处理好一切可能会有的舆论,这点还请你们放心。”
那个在商界说一不二,手段冷硬的景总,在此刻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如同真正地想要求娶爱人的人一样,做着深情的保证。暖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成熟而冷淡的面容尽数展露在眼前,Helena看着她,竟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真挚与温柔。
果然,成功的商人一定是一个成功的演员。
当年她父亲,想必也是这样骗过了外婆和利姆舅舅吧。
Helena的笑容很淡,昏暗的灯光令她眼中的讽刺变得更加难以察觉。
“你喜欢孩子吗?”利姆忽然出声。
孩子?景晨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C国人很喜欢孩子,尤其是男孩。虽然你和Helena是两个女人,但你的家庭中你还有两个哥哥,是否意味着,你和Helena结婚后,也一定要有男孩呢?若是女孩,又是否会像外界所说的那般,被处理掉呢?”利姆说话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绅士,他的语气带着R国人的高傲,偏生他说的事情是几十年来的沉疴,令景晨根本没有立场去反驳。
丢人都丢到了欧洲去了,真是离谱。
Helena和玛雅也没想到利姆会将话题突然转到这么尖锐的问题上,想到景晨过往的从业经验,以及她的家庭背景中带着的颜色,Helena少见地觉得紧张,她端起一侧的红酒,不顾礼仪姿态,大口地饮着。
景晨的神色因为利姆的问题变得有些冷,余光看到Helena动作后,她出手制止了她继续喝酒的动作。面上仍旧挂着笑容,说:“社会的问题是我无法改变的,但至少在我的家庭中,孩子并不是必需品。当然,如果Helena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商定后决定是人工授精还是领养。你的意见呢?”说完,她将目光落在了Helena身上。
“说这些太早了,目前我还没有这方面打算。”Helena回答。
得到了回答,景晨的脸色好像好看了些,她没有停止话头,继续说道:“我的两个哥哥,都是父亲同事的遗孤,而我和我妹妹则是捡来的弃婴。这些年来父母对我们视如己出,我想在我家内应该是不会存在处理掉女婴的情况。”
这些情况都是Helena所不知道的,她眼睛眨了又眨,略有些吃惊地看着景晨,似乎要透过她的神情来判断话语的真假。
景晨手握住了Helena的手指,她偏头看向Helena,目光柔和,低声:“怎么,很吃惊吗?”
当然吃惊,C国尤其注重血脉传承,哪怕是身在R国的Oeris家族都如此,可景家这一代的几个人居然都不是景家的血脉,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惊讶。
“这是秘密哦,还请你帮我好好保密。”景晨靠近Helena,悄悄说。
利姆和玛雅对视,利姆动了动眉毛,点点头,望向景晨,道了抱歉。
“没关系的。”景晨立刻说道。
见利姆和玛雅还要说什么,Helena眯了眯眼睛,开口打断了两个人可能还有的问话:“时间不早了,利姆舅舅、玛雅阿姨,你们应该也累了吧。”
“是啊,我们累了。”玛雅一脸意味深长,语调刻意放缓,看向利姆。
利姆点了点头,起身。
这场谈话还算是顺遂,在Helena去拿车的时候,玛雅站在景晨跟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严肃而正经的说道:“Oeris的股份不会给外人,Helena父亲的遗产还希望Jing能够帮忙妥善处理。”
“我明白的。”景晨正色,点头。
“好了。希望你们婚后过得开心、幸福。”玛雅拍了拍景晨的肩头,等到Helena回来,笑着挥手离开。
重新坐上Helena的车子,景晨系好安全带后,不等她发动车子,忽地叹了口气。
“紧张?”Helena掩盖笑意,问。
“不算太紧张。”景晨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想了想,伸出手来,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合上,“就一点点。”
“没想到啊。”Helena发动车子,唇边含笑。
以Helena对景晨的印象,她家世背景强悍,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在工作的时候一定面对了很多难缠的厉害人物,利姆舅舅和玛雅阿姨并不管理集团事务,他们身上的气势远没有景晨强盛。还以为她不会紧张呢,至少面上也没有看出紧张来,却没想到真的紧张了。
“毕竟是你的舅舅和阿姨。”景晨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你说的事,是真的吗?”路上,Helena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声。倒不是怀疑景晨在利姆舅舅过分的问题上欺骗她们,只是她太过震惊了,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景晨身上。
景晨睁开眼睛看向她,眼神中带了几分莫名,片刻后,她眼神微眯,声调有些低,语气危险反问:“怎么?你以为我在编瞎话骗你?”
“不是!我就是很吃惊。”Helena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见她这样,景晨危险的面容顿时消散,她笑了起来,回道:“逗你呢。不过我和景昙的确是捡来的,只不过捡来我们的是我们的小姑姑,她没有结婚,所以我们只能被父母收养。”
小姑姑?Helena脑海中过着景晨的家庭构成,她只有一个姑姑啊,是庄亦清的母亲景安。
“我小姑姑已经去世了,她叫景旻(mín)。”景晨解答她的疑惑。
Helena看了眼景晨,沉默地继续开车。
“景家的构成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蛮简单的。我父亲景济是爷爷的大儿子,二叔景世很早就牺牲了,大姑姑景安是庄亦清的母亲,小姑姑也牺牲了。然后就没有什么亲属了,再有的已经很远了,估计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
比起卫家来,景家的构成当真是简单极了。Helena将车子重新停好,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过身,看着景晨。
过分昏暗的夜景中,唯有头顶的灯光亮着,她看着这样的景晨,心头不禁软了软,伸出手她摸了摸景晨的头,道:“景晨,我名下维氏的股份还挺多的,你真的不需要吗?”
如此浪漫的场景,她开口的居然是股份。Helena听完自己说了什么后,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景晨传染了,她也变得一身铜臭味了!
但景晨听后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十分明媚,与她整个人的气质有些不同,看起来好靠近许多。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维氏的股份,想到Helena可能不知道自己不要的原因,解释:“维氏所在的领域是我的能力所不能涉及的,我与名下企业贸然出现在维氏的股东之中,显得十分突兀。外界知道的话,揣测会很多,说不定会影响维氏总部的股价,这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Helena轻笑,一开始的话还只是客套,但见到景晨真的不打算要维氏的股份,她的叛逆心忽地冒了出来,“我的名字不还是会出现在你名下的企业吗,甚至Elizabeth守得死死的Gke,股东名录上都会有我的名字,你怎么不害怕精达和Gke的股价下跌。”
“缅股和N股不一样的,精达的股价我从不担心。至于Gke,它的市场份额和财报摆在那里,股东变更能带来的影响微乎其微的。”在谈及正经事的景晨,神色要比刚才那般严肃得多,她好像真的在给Helena分析自己的加入对市值的影响。
“我要给你维氏的股份,如果维氏的股份不让你与我共持,我爸爸的遗产,想必不能顺利地拿到。如果你不接受,Gke和精达的股份我也不会接受。”Helena意识到自己不把心底真实想法说出来,景晨不会接受自己的股份。她很快润色了一遍语言,再次说道。
Helena的神情认真,景晨听得出来,她是真心想要自己持有维氏的股份的,而不是试探与利益交换。
目的达到自然要见好就收,景晨一副被说服的模样。
“好。你父亲的遗产,不,卫家大部分的财产都将会是你的。”景晨的嘴角噙着笑,轻易地就将手插到了港城卫家身上,达成了最终的目的。
“会麻烦吗?”
“不会,我只需要在卓舒清不留神的时候,上去收割就好了。”
第33章 双手和双腿也随着勾上了Helena的脖颈与腰肢
33.
Helena是真的不愿意参与任何C国的事情,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她不参与就可以的。
比如,卫家人得到了卫瑾韵休息的通知后,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她这里。丝毫不管现在的新约克时间已经在夜里了。
手机默认铃声乍然响起,惊醒了正在查看简报的景晨。她目光瞥去,看到了Helena落在茶几上的手机。
“Helena,你的手机在响。”拿起手机,景晨走到浴室门口,询问里面正在泡澡的Helena。
浴室内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Helena略有些闷的声音传来,她说:“是卫家吗?”
“没有备注,但号段是港城。”景晨说得十分保守。
“问筝。”里面安静了片刻,声音再度响起,“你帮我接吧,谢谢。”
景晨一怔,她没想到和Helena会让自己如此直接地参与其中。但想到自己在国内的凶名和未来的规划,直接接起电话,顺手还按下了免提,确保浴室内的Helena能够听到。
“瑾韶。”对面的声音有些老态,景晨略加猜测后便晓得,这应该是那位过了大寿的卫家老太太。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不等景晨回应,那边的指责接踵而至。谢天谢地景晨听不太懂粤语,但就是如此半吊子的水平,她还是勉强听出了老太太的责怪之意。
“我是景晨。”
对面显然没想到Helena的电话这头会是景晨,陷入了沉默。
“景总,Helena在你这里吗?”老太太面对景晨的时候态度还是要好上许多的,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小辈而看轻她,反而语气中带着隐约的示好。
“Helena在洗澡,老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转达。”景晨截断对方现在就挂断的可能。
卫家人许是没想到景晨与Helena的接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电话那头的人缓慢地清了清嗓子,好声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
“这样啊。”景晨再度截断对方的话头,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语气冷淡而强硬,“时间不早了,我会将您的问候转达的,老夫人再见。”
干脆了当地挂断电话,景晨顺手将手机锁屏,靠在浴室的墙边,想了想措辞,说:“你慢慢洗,我继续去处理工作了。”
浴室那头沉默了片刻,就在景晨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门被打开。
粘稠的水雾扑面,与水雾一同消散的,是Helena姣好的身形。她随意地裹着一条浴巾,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景晨,而后径直向着卧室走去。
景晨不知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随着她的脚步也来到了浴室。
Helena走向更衣间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向前。不管景晨的目光还落在自己的身上,背对着她,将浴巾扯开放到一侧,从衣架上拿起了一件青色的睡裙穿在身上。
她光滑的后背上还有水珠残留,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滑落。景晨的目光也顺着那颗水珠,缓缓从肩头向下,最终隐匿不见。
“看我换衣服这么光明正大的吗?”Helena转过了身,她偏了偏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景晨,问道。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景晨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下唇,思考自己是道歉合适还是敷衍了事。最终,她还是决定遵从本心地道歉,张口道:“抱歉,我……”
“无所谓,你欠我一次,下次让我看你洗澡。”Helena出手打断景晨说话,她的笑意未减,不动声色地得寸进尺。
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买卖,但却巧妙地拿捏了景晨现有的心态,她想了想,点头应下。
反正哪里都看过亲过了,洗个澡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她毕竟是在北方上大学的人,大澡堂子经验丰富,不过看个洗澡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嗯,不是什么大事。
“景总,我有点怀疑。”Helena见她一副好欺负的模样,缓缓靠近她。
Helena只是穿了个睡裙,而景晨依旧穿着刚刚餐厅的长裙,看起来两个人中,景晨才更应该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可不知怎么的,景晨现在的目光根本不落在Helena的身上。这样以来,倒显出了几分弱势。
“怀疑什么?”哪怕是心虚,景晨也不是一个会长久处于弱势的人,她很快地就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询问Helena。
“你刚刚看我看的心安理得,怎么现在还害羞上了。”Helena纤细的手勾上了景晨的脖颈,暧昧的气息散落在更衣室内。
景晨眨了眨眼,浅色的眼眸始终望着Helena,令她摸不清她的想法。
“我不能看你吗?”熟悉的景晨终于上线。
她的手掌熟门熟路地来到了Helena的背后,完全地贴合在上面,以一种近乎禁锢的方式,令二人始终保持着暧昧的距离。
眼眸微微向下,二人这样贴合的距离,Helena轻而易举地就能够看到景晨长裙下旖旎的风光。舌尖微微在唇边舔过,她的目光变得危险而充满欲/望,想到那里的口感,终于舍得将眼神从景晨胸前的饱满上滑了上来。
这样的眼神堪称是十分明显的信号了,景晨了然地笑了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让我先去洗个澡?还是你想你先?”
Helena状似认真思考的模样,景晨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思考中,Helena的手已经从景晨的脖颈滑落,改为搂着她的腰了。
意识到喜欢女人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在做模特的第三年。
做这行抢装、换装是最正常不多的事情,被外界赞扬的完美身材在那样的场合内,比比皆是。一次大秀的后台,Helena无意中瞥见了好友换装的模样,她纤细的腰肢、细长的腿,都显得是那样的动人。
第一次,Helena有了想要亲近人的念头。
然后她开始了和女人之间的约会,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女人。但这些漂亮女人的灵魂不足以吸引Helena和她们有更多亲密的接触,于是,她爱上了极限运动。
可现在,眼前的女人好像比极限运动还要有意思。要是她能直接把卫老夫人气死,那可实在是太厉害了。
“怎么了?这么喜欢我的腰吗?”景晨垂眸,看到Helena的手不住地在自己的腰肢上摩挲,她轻笑着询问。
Helena还是沉默着,没有动。
就在景晨要有动作的时候,Helena忽的双手捧上了景晨的脸,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仰头直接吻上了她。
这是什么展开?
景晨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戳中Helena了,她的反应有点慢,只是慢慢地回应着Helena。
Helena眼底含着笑意,她双手搂着景晨的肩背,推着她一步步向后,直到靠到了墙边。
甚少会有真正处于弱势的时候,景晨眼睛含着水雾,她静静地看着Helena。Helena的脸贴了下来,仰着头,气息温软而馥郁,啄吻着她的唇瓣。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接吻,这样温吞的吻却是从来没有过,景晨有些不耐烦,她手扣住Helena的下巴,一改刚才由对方主导的温柔,转而是送入了她的舌尖。
唇舌交缠这种无意义的行为,过往皆是两个人所不齿的。可现在,真正沉浸其中的人,偏偏也是她们两个。
Helena身上的睡裙材质十分的好,能够完美地贴合身体的曲线,景晨的手掌顺着她的裙角上滑,以手代替裙子,贴合、抚摸着对方。她的手放肆而大胆,丝毫不顾及这裙子的质地会留下的暧昧褶皱。
这时候的景晨显出了几分霸道与强势,Helena承受着她的吻的同时,还有时间去思考这件事。可当景晨的手来到了除了她没人拜访过的地方后,她没忍住喘息出声,原本站得好好的脚步,不自觉地挪动了几步。
“站不住了?”景晨调笑的声音适时响起。
这是挑衅。
Helena性格之中被掩藏得极好的好斗,被景晨挑起。她盯着她,在对方半是不注意半是放任的动作中,反手把景晨身上这件品牌方送来的长裙扯了下去,动作中还不小心撕裂了袖子。
常年藏在衣衫下的肌肤,就是再好的长裙也无法比拟。Helena的手感受着景晨肌肤的软滑,目光正前方便是景晨精致的锁骨。
真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保持身材的。
落下一声叹息,Helena抬眸。更衣室内昏暗的灯光,晕染着景晨立体的五官,她含着笑望着自己,分明是清冷如水的人,在此刻都显得分外勾人。
Helena再次感慨造物主的恩赐,能够让这样动人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哪怕剥离掉她本身的背景与能力,单独只是这幅身姿与相貌,都足以让Helena出手。
她定定地看着景晨,根本没有挪开眼的意思。
景晨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也没有感觉到冷意。她只是靠在墙边,嘴角不自觉地勾着近乎完美的弧度,看着Helena。
“要在这里吗?”
不同于那时候在休息室内明显的不情愿,现在的景晨说话时,眼底晕着流动的光泽,仔细看去,是不弱于Helena的兴味。她的手臂缓缓抬起,头也恰到好处地歪了下,露出精致的脖颈,她的目光在Helena的唇边流连,似是勾引。
Helena不光好斗之心被挑起,现在骨子里那股破坏欲也冒了出来。她疾步上前,大力地将景晨抱了起来,转身就将她放在了更室内用来盛放饰品的桌子上。
不管那些所谓宝石首饰多么名贵,她长臂一挥,将所有饰品扫落,倾身而上。
“景晨,该轮到你欠债了。”
景晨唇角勾起,双手和双腿也随着勾上了Helena的脖颈与腰肢,她贴近她,笑道:“我明天没有行程。”
“巧了,我明天也没有。”
“好啊,那就做一夜。”
“这是你说的,不许求饶。”
景晨的回答被Helena吞入腹中,可隐约之中,唇齿间仍有声音传出:“嗯……好……”
第34章 Helena,你是觉得我的脾气很好吗?
34.
两个人距离太近,景晨能够闻到Helena身上淡淡木质香味与酒香,甚至她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眸中倒映着的自己。
呼吸可闻,Helena敏锐地发现景晨的身上,不知道何时有了浅浅的、属于自己的味道。她眯起眼睛,目光从那双透着笑意的浅色瞳孔缓缓下落,挺拔的鼻梁、泛着光泽的薄唇。
最终,她还是十分从心底将目光与轻吻都落在了景晨的嘴唇上。
柔软的触感,寂静的夜晚,漂亮的她,一切的一切都为两个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提供了极好的条件。Helena的吻温柔而不失强势,景晨看似被动,却十分喜欢这样的Helena,她微微仰着头,不愿Helena离开。
唇瓣稍稍分开,带起暧昧的晶莹,Helena垂眸,入眼的便是景晨迷蒙的目光,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唇瓣,以普通话低声:“景晨,你到底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你做的这么许多,已经超过了利益的交换。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你舍下这么高的成本?
景晨,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分明是疑问却好似陈述一般,一丝一缕地砸进了景晨的心头。景晨鲜少会觉得自己有脑子不转的时候,可在此刻,这样简单的中文字,却让她难以理解。
没有过多的思考,景晨抬眸,迎上Helena的目光,回道:“Helena,我是个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我在你身上的投入,日后自然会收回,你大可以放心。”
“你不怕我模糊了彼此的界限,喜欢上你吗?”Helena的眼眸深邃,沉郁依旧的内心在此刻也好似找到了明路一般,直接询问出声,不留有一丝余地。
昂贵的曼哈顿顶层公寓,完美标致的美人,不久前还在和你亲吻,而此刻却如同失去了所有情绪的人工智能一般,以最理智的语气询问着分明该是感性的问题。
景晨缓缓坐起身,一手搂着Helena纤细精瘦的腰身,令她更加靠近自己,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直接穿过了她的发丝,抚着她的脑袋。
在健身房沉浸多年的好处在此刻显现出来,核心足够强大。哪怕是如此吃力的姿势,她做得依旧轻松,姿态挺拔,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Helena被她的情绪带动,那些纷杂的思绪逐渐沉静下来,她眼睛微阖,靠近景晨。任由她将主动权彻底夺走,温热的唇舌贴过来,甫一进入就变得极具侵/略性。不知怎的,Helena觉得这样的景晨才应该是她所熟悉的,而不是那样温柔、木讷的样子,她缓缓地勾勒着对方的薄唇,完全接受、容纳着景晨。
“长公主,你该晓得,你我这样的人,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不知何时,景晨的吻已经从她的唇舌转移到了耳际,她的声音低沉,响在Helena的耳边,彻底将她从粉红的思绪中唤醒。
是啊,不论景晨做得再多,她也不会真的喜欢上她。景晨又不是个笨蛋,她如何会看不出来自己的所想呢。既然她愿意给那么多,那么她好像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识好歹可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品质。
想明白这点,原本搂在景晨背后的双手顺着腰背向下,她将她圈在怀中,手细细地在她喜欢的、刚才窥探的地方摩挲,感受着肌肤的滑嫩与身下人逐渐紊乱的呼吸。
学着她的样子,钳住她的下巴,Helena发出一声轻笑。在景晨近乎期待的目光中,她的吻落在了下颌,而后是锁骨。炙热的呼吸散落在景晨的颈间,令她不自觉地战栗,她双手箍住Helena的腰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推开她还是让她贴近自己。
夏季末尾空气变得异常干燥,似是有火苗燃烧在周遭一般。景晨自骨子里察觉到了一股热,像是深林之中不起眼的火星,只需要一瞬便可变成燎原的大火,烧灭一切。
微凉的手掌带来清凉的触感,而手掌划过的地方以唇舌代替传来了阵阵的热意。热意濒临到顶,将景晨所有的理智彻底烧灼殆尽。
从Helena的目光看去,平日里那个清冷孤高的女人,在此刻已经浑然变了一副模样。发丝散落,不复规矩;眼眸似水,再无沉静;浅淡的眸色里盈着波光,似是世间罕见的静潭;红唇、脖颈、颈间以及无法为旁人所见的地方,都满是她的气味。
这就是所谓的占有吗?
Helena几乎要被这样的景晨勾去所有的魂魄,她情不自禁地垂下头,以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叹息:“你好美,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景晨唇角微勾,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她笑望着Helena,回道:“彼此彼此。”
床上的夸奖是做不得数的,这点两人心知肚明。可刚才所说却尽是实话。
再度吻上景晨的同时,Helena将她的双手抬起,后竟直接压在了桌上,四下寻到了一条可以用来绑上对方的珠链后,套了上去,低声道:“这是我去邺城要佩戴的品牌首饰,不能损坏。问筝可莫要挣脱哦。”
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的景晨,她预感到今晚将会对她来说是一场令人兴奋的折磨。
光滑的睡裙贴在身上,无法直接接触到对方的肌肤,这令Helena有些不满,她略略起身,将刚穿上不久的睡裙再次褪下。而后再度垂下身,与她肌肤相贴。
两个人不同却又带着相同的气息再次贴合,变成了独属于两个人的味道。
一手与景晨相扣,另外一只手则义无反顾地直接摸了下去。察觉到了一手的湿滑,Helena哑然失笑。
谁能想到威风八面的景家继承人,在床。上竟然会性感到如此呢?
Helena的脸上带着笑,这笑意带着魅惑与得意,几乎让景晨看痴了。但一想到对方因何而笑,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撇开目光一瞬后,看到那边的镜子,立马转回视线,迎上她的目光,淡道:“你再不继续,我会干的。”
“你不会的。问筝。你好敏感的。”每说一句就要停顿一下,Helena看着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景晨,不再停顿,在景晨满是情/欲的目光中,她掰过了对方的头,令她看着更衣室内的全身镜,将二人赤/身/裸/体的模样尽数展露出来。
古板正经的景晨哪里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她下意识地就要转过头来,可Helena根本不给她机会,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上的耳坠,温热的呼吸激起景晨的战栗,迫使景晨不得不深呼吸。
就在景晨要开口说话之际,笑吟吟的Helena,忽地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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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充盈的感觉让景晨骂人,她抿着唇,深呼吸,抬眸,尽量面无表情地看着Helena。
景晨这样的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当然压迫感满满,可那是在平日里。现在她的表情,只能说是增加了Helena的恶趣味。
两个人还算是熟悉对方,知晓哪里会引来她的颤动,Helena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断地光顾,让本就在强装的景晨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只能顺从心意地任由Helena吞噬自己。
动作间,Helena在灯光下察觉到了景晨肋骨处异于她处的颜色,她缓缓低下头,轻声问道*:“这是你上一份工作的工伤?”
这说法倒是新奇。
景晨想要回答,可是Helena的动作不断,令她的呼吸不稳。呼吸不稳的情况下贸然张口,会得到什么,景晨最是清楚。她望着Helena的眼睛,抿着唇,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回道:“嗯……是……是…二十四岁的时候……训练被误伤的。”
“还以为是什么英雄事迹。”Helena面上的表情不变,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快了,她近乎享受般地看着景晨逐渐崩坏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真的是又爽又折磨人,景晨发出一阵明显的叹息,她稍稍抬起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内侧,咬牙道:“这是和平……和平年代。”哪来的那么多英雄事迹。
“那就没有一处是工伤吗?”Helena不死心,还是追问。
说话间她已经贴了上来,下意识地环住她,景晨想了想。刚要回答,可Helena又一副不想知道了的样子,她的动作不断,以手牵动着景晨的呼吸和所有思绪。
景晨的气息不太稳,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Helena却没有放弃自己的求知欲与恶趣味,她不断地戳弄着能够让景晨疯狂的点,等看到对方绷紧的身子后,蓦地,离开。
不上不下的感觉已经让景晨濒临疯狂,她瞪大眼睛,看向Helena,满是不可置信。
Helena噙着笑容,一副等候答案的样子。
景晨深呼吸,她咬牙,似是在思考什么,目光满是危险。就在Helena想要见好就收的时候,景晨开口:“我的左肩,贯穿伤。”
话音落下,不等Helena有任何反应和动作,景晨忽地起身,原本被束缚的双手不知何时早已获得活动空间,她反手将完好的珠链放到一侧,而后一只手按在Helena的肩膀,直接将她按在了桌子上,急切又狠厉的吻落在她圆润漂亮的肩头上,低声:“就是这。”
Helena的呼吸急促,眼眸中氤氲着水雾,她有些欲哭无泪。怎么能忘了,景晨这人超高的攻击力了呢。
“Helena,你是觉得我的脾气很好吗?”景晨的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配上她几近临界的潮红的脸,显得异常性感魅惑,可Helena却从她的性感中看出了危险。
“我错……”话音未落,她便再也发不出了声音。
被她撩起的欲/火,此刻正被景晨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攻势,重新让Helena送了回来。只不过,如今的Helena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强势从容,变得顺从极了。
第35章 【清一色深水加更】问筝……问筝,求你。
35.
宽大的落地窗前是能够俯瞰曼哈顿夜景的阳台,两个赤/裸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周身荡漾着旖旎得过分的气息。动作间不经意将边角的门打开一个缝隙,夜风透过,吹醒正处于极致愉悦的两人。
景晨的体质强悍,盛夏尾巴的夜风并不会给她任何影响。但她身下的Helena却不一定,作为一个算得上体贴的人,景晨随手将不远处榻上的薄毯扯了过来,盖在Helena的身上。
被温度裹挟着的Helena,意识变得愈发朦胧。身体的愉悦与长久的折磨令她仿佛置身冰火之中,她只能感觉到周遭的温度不知不觉地升高着,几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与情绪灼烧殆尽。
感受着对方递过来的温柔,Helena微微睁开满是不能为旁人看去的双眼。近前的景晨,景象也远非旁人所能看到。
什么清冷果敢的景氏继承人,什么为了利益不惜奉上自己的满身铜臭的商人,都已经不存在。眼前的景晨,只是一个探入、容纳她的,拥有完美身材与极致性感的漂亮美人。
各国风情大不相同,但身处名利场多年,Helena也算得上知晓许多事情。谁能想到,自己过往不屑一顾的事情,会在此刻令她如此着迷。
她的手扣着景晨不算宽厚的脊背,感受着哪怕因过度摩擦而生出微弱的痛感之下的愉悦,头高高的向后仰起,发丝飘扬在背后,间或几缕因夜风的吹动拂过景晨背后的左手。
“叫的很好听,继续。”如同刚才在更衣室那般,景晨也在即将来临之前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直直地看着Helena,唇边笑意明显。
Helena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这种恶趣味的事情,景晨怎的学的如此快?难不成平日里的正经都是装出来的吗?Helena咬着牙,思绪纷纷之际还不忘直接吻上对方,哄着她赶快动手。
可景晨哪里是那么容易哄骗的类型。
她迎合着Helena的吻,却是一动不动。无奈,Helena只得勾住景晨的脖颈,抬起上身时,俯首在她的颈边,娇媚的呻/吟与求饶声,一点点地送入了景晨的耳中。
“问筝……问筝,求你。”
景晨偏头,入眼的就是脸颊绯红的Helena。长公主何曾有过如此羞涩与挫败的时候,景晨轻笑,吻上她绯红的脸颊与殷红的嘴唇。而后,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任务。
夜深人静,喘/息。声与暧昧的水声渐响,最终,在景晨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让Helena随着自己的节奏,攀上了至高的愉悦点。
感受着她身子的抽搐颤动,景晨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手也不住地安抚着她的情绪。在感受到她一身的汗水后,她想了想,等了片刻,抱着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不愿动弹的Helena走向浴室。
Helena真的一动不愿意动,她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只能任由景晨抱着她,替她冲水,仔细清洗。所有的羞涩都随着她的困顿消散,等到意识稍稍回笼时,景晨已经洗好了澡,重新抱上她,来到了另外一间卧房。
宽大的床比起过往柔软许多,她陷入其中,仿佛下一瞬就要陷入沉睡。可她猛地想起,自己还没有护肤!刚才脸上蹭到的景晨的水,可不能作为护肤的步骤。
“护肤…”Helena的声音浅而柔,若不是景晨的耳力极佳,怕是会忽略掉她说了什么。
无奈地摇了下头,景晨含着笑意拿来了Helena的护肤品,按照自己日常护肤的步骤,替她护肤、按摩后,这才盖上被子。
而她自己,则是拿出了自己的护肤品,随手放在Helena的护肤品旁,仔仔细细的料理完自己这张脸和脖颈、手腕等地后,才掀开被子上床。
感受到有人来此,Helena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闻到了景晨身上好闻的、浅浅的味道,她迎了上去,甚至很快地在她的怀里找到了舒适的位置。
景晨垂眸,有些无奈地看着蜷着身子窝在自己怀里的Helena,想了想,还是没有推开对方,却也没有拥住她,只是这样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陷入睡眠。
身体的过分愉悦是能够让睡眠不好的人,获得良好的一夜的。这点在Helena早上八点睁开眼时,得到了完美的印证。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坐起身,视线扫过室内。已经没有了景晨的身影,无意去探究景晨哪里去了,她掀开被子,起身。拿起景晨放在床脚的睡袍,穿上后,款款走出。
今天的新约克天气还算不错,凉风透过阳台门穿了进来。
感受着清晨的空气,Helena为自己弄了一杯完美的咖啡,在打开冰箱打算倒入牛奶时,她瞥见了阳台上的身影。
景晨手上拿着一杯冰水,站在阳台,她背对着室内,凝望着上东区的景色。Helena走上前,侧过身,靠在阳台门上,看着她那张根本看不出情绪的漂亮脸蛋。
“想什么呢?”景晨不可能感觉不到Helena来的气息,但她一动不动。Helena看了她一会后,见她完全没有反应,歪头问了句。
“在看景色。”景晨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Helena,“咖啡?能给我一杯吗?”
Helena扬了扬眉,似是对她这样的话感到诧异,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转身回到了室内,重新给她弄咖啡。
“要冰块?还是牛奶?”Helena下意识地打开了冰箱询问景晨的意见。
对于咖啡,景晨并没有太多明显的偏好。她想了想,回道:“加冰吧。脱脂牛奶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你的身材已经很好了,少量脂肪并不会影响什么的。”Helena端着杯子,递给了景晨,根本不用打量她,就知道衣衫之下的她有多么性感和动人,“要是你不是景家人,或许去做模特也能做的很好。”
景晨闻言,失笑。她摇摇头,说道:“我的身材比例不是很好,也不是很能拼搏的类型,模特就算了吧。”现今国际舞台上,能够为人熟知的模特们,哪个不是天赋好又努力的,她还是没必要和人抢这个饭碗。
“你不是能拼搏的类型?”Helena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眼中带着讶异。
景晨眯了眯眼睛,淡笑着感慨:“看来,Helena对我存在错误认知哦。”
“你已经是我知道的家世背景好的人之中,最努力的人了。”努力还聪明,怪不得只有她才能在如今纷纷扰扰的混乱之中,始终盘踞首位。
“那你呢?难道你认为自己不够努力吗?”景晨学着Helena的样子,也靠在了她的对侧门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询问她。
这谈话就好似不算多么熟悉的人,在喝咖啡时候的闲聊一样。可Helena知道,景晨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的人。
Helena笑了起来,她的笑意浮于表面,说:“我不算努力。你该知道的,我连学位都没有拿到。”
“那不是你不感兴趣吗。”景晨转过头,望着远处的中央公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站在她的身边,Helena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了平平无奇的景色。
两个人站在阳台,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在二人中间穿梭,偶尔还将Helena散落的发丝吹到景晨的肩头。
“我身边有很多不能出国的人,她们不曾来过这里,我想我多看一些,到时候讲给她们,或许也算是了了她们的心愿。”忽地,景晨开口。
想到景晨之前的职业,Helena心中明了,她稳妥地选择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我爸爸临终的心愿是希望我拿到博士学位,进入维氏,帮卫霆鸿守住家产。”
可是,当他真正去世后,她就选择了退学,退出维氏公司,甚至脱离了卫家。
都是亡人的心愿,但她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要是他知道,你说,午夜梦回他会不会来打我?”Helena问道。
景晨倒是不知道Helena和她父亲的关系那样恶化,她想了想,意识到不对,皱眉问道:“他打你?”
尘封已久的记忆因为景晨的问题变得清晰,Helena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17岁那年,我没有听话,申请了A国的学校,他跑来了B国。”
“虽然有些疼,但,不算亏。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而且,让姨母注意到了我的处境。”
现在三十多岁的Helena在笑着,可十七岁时的Helena,会不会难过呢?景晨想着,她也问了出来。
“没有什么难过的。提出去塔桥上小学、初中的人就是我,那个家,不是我的家。”Helena的回答十分迅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不待景晨反应,Helena的微微眯了眼睛,敏锐地,景晨从她的眼眸中察觉到了一丝怒火。她贴近景晨几步,看着景晨的眼睛,淡淡地说着:“景晨,不要露出怜悯的神情来。我不是言情小说里能被拯救的女主角,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我,同样,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我的过往算不得孤苦,若有人能有我的背景,那是她们三生之幸。”
虽然她爸爸不是什么好人,母亲也早早离世。但她到底是港城卫家和R国Oeris家族沟通的桥梁,所以她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怜。相反,若不是有着这样的过往,也不会造就如今的她。
Helena,始终都是那个高傲的长公主,无人能够可怜她。
景晨知道这点,她点头,想了想,神情带着些许的委屈,道:“可怜的人是我才对吧,因为是女孩子,自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扔到下水井,要不是采琴哭嚎的声音大,引来了小姑姑的注意。可能早在三十几年前,我们就已经变成了下水道里老鼠的口粮了。”
“采琴?”
“哦,景昙的小名。她不喜欢我们这么叫她。”景晨耸肩,无所谓地戳破妹妹的精致人生。
Helena一愣。
“家里人都是这样叫她的,提前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的,她不会打我的。”景晨笑嘻嘻。
看着这样的景晨,Helena叹息,心道:要不你还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吧,不要笑得这么吓人。
第36章 要不要今天去注册结婚
36.
虽说景晨这人接触下来会和印象中的她不大一样,甚至会有些崩坏的倾向,可Helena的心头始终笃信一条——现在她所见到的景晨都是景晨愿意让她见到的模样。
至于真实的景晨是什么样子,Helena不感兴趣。
两个人到底也没有特别熟悉,更没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聊。这个话题结束后,她们就再度看向了外面。过了会Helena忽然开口,说道:“你接了我的电话,卫家一定会借此寻求别家的帮助的,你不去交代一下吗?”
卫家在港城能有如今的地位,和Helena的母亲家族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些年Helena活跃在港城,还能凭借着“长公主”的名号,让卫家依旧保持着一线的地位。可如今,她脱离卫家,瑾韵休假,整个卫家只剩下了卫霆鸿这个废物和偏听偏信的卫老太太,他们如何能够抵挡别家的暗算。
也就是这种情形下,卫老夫人才会记得,她的能力有多么超人。只可惜,这次她不会帮卫家一分了。
将杯中的咖啡一口喝完,景晨偏过头,发丝被风吹动,歪着头看向Helena,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妈妈和卫家的过节吗?”
能用过节来形容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Helena皱了皱眉,她有些莫名,听着景晨接下来的话。
“我妈妈叫卫嘉优,卫是卫老夫人的卫。”景晨轻声提醒,“据说在封/建王朝时期,是一个本家。但适逢乱世,被抄家。于是一支沿着官道北上定居了金城,而另外一支则是南下去了当时还是渔村的港城。”
这是时代造成的问题,哪里能够称得上是什么过节?Helena有些不解。
见她神情疑惑,景晨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是卫老夫人编纂出来的过往。实际上,我母亲的和港城卫家没有一点关系。甚至她的卫,也不过是某个时代下简化而生的产物。我妈妈这人平日里脾气极好,但卫老夫人这种不加查证就盖棺定论套近乎的行为,无疑是让我妈妈所不能容忍的。也因此,在我妈妈掌权景氏的那几年,卫家想要进入内地的方案,始终都以失败告终。”
Helena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了春假偶尔见到父亲时,他都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与眼前人有着关系。
要不是卫家进军内地失败,始终困守港城,她也不会那样顺利地逃脱卫家。而现在,当年导致卫家外拓失败的人的女儿,即将成为她夺得卫家大部分家产的助力。
谁不得说一句,命运的安排呢?
“我还以为会发生什么狗血烂俗戏码。”Helena轻笑,神态比起刚才要放松许多,“不过我还是有些惊讶,你家在那么久之前就插手了港城的事情。”
“我妈妈比较关注外界一些。”好听了叫关注外界,不好听的叫做八卦。想到在自己幼年时,妈妈经常带着一脸兴味的样子,给她和阿妹讲外面的见闻,景晨就忍不住垂首轻笑,“她知道很多传闻呢,我想,你的传闻最近应该都会被我妈妈知道的。”
真的很难想象,严肃正经的景晨有个活泼诙谐的母亲。Helena眼睛眨了眨,想了想,询问道:“那么,伯母会看出来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是利益交换吗?”
“只是利益交换?”景晨似笑非笑,重复着Helena刚才说的话。她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纵深一跃了,让人看着心惊胆战,可同时她的神情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力,让人无法忽视她说了什么。
Helena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刚才自己说的哪里不对了。
“你我除了利益交换,还有**交换。这点就足以应付我妈了,不用担心。”景晨别过眼,不再看Helena,她的语气淡淡的,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好吧。”Helena点头,想要说点什么,可在看到景晨恢复如常的神色,选择了闭口不言。
景晨偏头看着远处,好看的侧脸就在Helena的眼前。这样的角度,她并不能完全看清她眼眸中的神采,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当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来由的,Helena并不希望景晨在自己面前,和在外人那般深不可测。
想了想,Helena开口,语气比起之前有些软:“今天要去看自由女神吗?”
而就在Helena开口的一瞬间,景晨也转过了头来,提议道:“要不要今天去注册结婚?”
异口同声的提议却是南辕北辙。
“自由女神?”
“注册?”
两人重复着对方的提议,在意识到了对方说什么后,一起笑了起来。最终还是Helena说道:“那我们就先去注册,然后去看自由女神像?”
景晨目光如水,里头的笑意明显,她点了头。
既然决定了今天要去注册,那自然不要耽误。两个人分别回了房间化妆,景晨日常的淡妆很快就画好,她一边将唇妆修饰得更加完美,一边从行李箱的内层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等出了房间,Helena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似是在散发着金光。
Helena重新做了头发,原本极具棱角的五官,在新发型的衬托下,增添了几分温婉柔和。当她笑起来,这份温婉就变得愈发明显,可与她温婉的相貌所不同的,是她当下透露出来的气质。
温和却不失气势。
哪怕站在景晨跟前,依旧不落下风。
“新发型很好看。”景晨走到她跟前,由衷地夸奖着,“看的出来,你等会的约会对象很荣幸。”
“你的妆容也很完美。”Helena含笑,“看来我也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二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继续夸奖下去。
一起走出房门,电梯内,景晨看着电梯内壁的Helena,掏出了戒指。将属于她的那枚戒指拿在手上,随意地递给了她。
Helena挑眉,目光询问着这戒指的来历。
“我们要结婚了,自然要有结婚的戒指。”景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Helena没有说话,她头微微歪着,笑着看了景晨一会儿,在电梯停到停车场后,走出电梯,她这才伸出了手,示意景晨将戒指给她戴上。
景晨从善如流,将戒指推入了Helena的无名指。
一枚戒指已经戴上,另外一枚戒指自然也要戴上了。Helena没有任何排斥的将景晨的戒指也戴好,而后才上车。
在景晨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没有系上安全带,Helena忽地靠近了她。她凑过来得太近,近到景晨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有多么长,而她的眼妆又有多么的完美。她抬手,让Helena离自己稍稍有点距离,笑着询问:“怎么了?”
“我们已经有了订婚戒指,你怎么知道这枚戒指会得到我的喜欢呢?”Helena饶有兴致地看着景晨,似乎对这枚戒指很是满意,而满意的同时又想知道景晨是如何知道她的喜好的。
景晨唇角微勾,回道:“虽然你名下有许多珠宝首饰的代言,但除了活动,日常里你经常佩戴的首饰样式共通点还是比较明显的。之前不知道你对戒指的喜好,纯粹是因为你日常生活根本不戴戒指,而活动的戒指又不具有代表性,所以我找了很多设计师,想要知道你所偏爱的风格。而后,你订婚戒指选择了那位设计师,并且在不久前还透露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甚笃。那么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偏爱那位设计师的简约风格的。于是,有了这枚婚戒。”
分析得条条是道,让Helena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回道:“景总的观察能力和推测能力属实一流。”
景晨轻笑:“过奖了。”
不得不说,稍稍熟悉了点的景晨要比一开始见到的景晨,多了几分鲜活的人气。这份人气是Helena没有想过的,她深深地看了眼景晨,没有多说什么,发动车子。
在得知景晨要来A国时,Helena就在网上申请了结婚许可证,并且自作主张决定了由法官来证婚。至于说见证人,她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见证人服务。
“你不怕我根本没有申请结婚许可吗?”路上的时候,Helena忽地问出声。
这样的问题。景晨眉头一挑,笑道:“现在已经9月,遗产律师公布遗产以及卫家财产的划分等一系列问题,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而我能够停留在A国的时间也十分有限,不是最近,会是什么时候呢?”
Helena需要承认,在这时候她有点讨厌聪明人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景晨,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用越来越深的眼神盯着景晨,明媚的阳光落在她的身后,可她却深处在黑暗之中。
“Helena,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至少在婚姻存续期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背叛你。”景晨并不畏惧她这样的眼神,反而,她迎上了对方的目光,坦然地说道。
听到这样的近乎承诺的话,Helena收敛了自己锐气,她笑了笑,转回头,继续开车。
没一会两个人就到了指定地点。
随着她们跟着法官宣读誓词、重新交换戒指,双方在文件上签字,见证人签字后,法官宣布了她们正式结为了合法妻妻。
而后两个人又将已经签字的MarriageLicense交回给了CountyClerkOffice。当她们信息被录入存档并盖章后,MarriageLicense正式成为了marriagecertificate(结婚证)。
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Helena和景晨相视一笑。
“哦对,我是A国永久居民,你需要申请绿卡吗?”Helena明知故问。
景晨无奈,瞥了眼Helena,回道:“老婆,你是觉得我活得太舒服了吗?”
老婆?Helena听着这个称呼,抿了抿唇,勉力压住了自己一瞬间升腾的羞涩,只是对着景晨笑了下,而后上车。
站在她身前的景晨,被她发丝撩拨了一下,愣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也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随后上车。
第37章 【Scheiss加更】Helena被她突然抱住
37.
结婚注册这种事情,对景晨和Helena两个人并不能产生太多的影响。她们很快就收拢了自己的所有思绪,重新按照既定的路线行驶。
新约克稀烂的交通又一次令Helena的车子停了下来,她想了想,转过头询问景晨:“你要登岛看女神像还是就远远地看到就行?”
手机上正显示着她的顾问发来的报告,Helena隐约中看到了高科无限的字眼。晓得景晨这人的产业布局之庞大,Helena状似没有看到一般,仍旧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并不在意Helena是否看到了周易发来的报告,景晨随手将手机锁屏,想了想,说道:“登岛会不会人很多?”
A国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旅游国家,可谁来了新约克会不去看自由女神像呢?景晨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如果太麻烦Helena,也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Helena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回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感觉人不会太少。你能先告诉我,你去看女神像是想真正的像个游客那样,拍照打卡,还是只想要远远地看看就好?当然了,一定是远远地看着会更加舒服一些。”
有更舒服的方式谁会选择人挤人?景晨眉头一挑,似是有些不明白Helena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人挤人。
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Helena轻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近乎邀功的语气,说道:“我买了票,也安排了船。不管你选择哪种方式,都绝对能够让你在今天看到自由女神像。”
景晨眨了眨眼睛,神情中的无奈转瞬即逝,她笑了起来。眉眼如画的模样,远比现在的街景更要秀丽。
Helena望着她,眼里闪过惊艳之色,片刻后,才在后车的催促中,开车往码头驶去。
这世间大多数的烦恼都能够靠钱来解决,如果不能解决,那一定是钱不够多。站在甲板上,景晨抬眸望着远处的岸边,神情显而易见的平淡。
她的背影笔直,在海风的吹拂中,显露出其交好的身形。墨色的长发被发夹完好地夹在脑后,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也能够看出她的身姿有多么优越。
和工作人员交涉完毕,Helena手上端着两杯威士忌,一转身,就看到了这模样的景晨。从景晨说出想要来看自由女神像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情绪的不对劲,若是朋友,或许应该关心一下,但她们不过是利益关系的妻妻,好像,没有什么关心的必要。
想明白这点,Helena轻笑了一下,款款走了过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关心未来多遭罪。
景晨回首就看到她杯中的酒,眉头一挑,有些意外于Helena端来的酒会是爱尔兰威士忌。
结婚第一天,庆祝的话不应该是喝香槟的吗?怎么一上来就是威士忌了?
“我以为比起香槟,你会更喜欢威士忌一点。”Helena饮下一口,回道。
接过她手上的酒,景晨随后也喝下一口。她这一口很是微妙,仔细看去,现在两个人杯中的酒又一次保持了一样的高度。等过了会,她才笑起来,问道:“是吗?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Helena看着她。
三番的酒吧,那时候景晨手中端着的酒就是威士忌,还不是A国的波本威士忌,而是爱尔兰威士忌。
景晨愣了一下,笑道:“不错。我的确更喜欢威士忌一些。如果我没有记错,Elizabeth应该也很喜欢威士忌吧,苏格兰威士忌?”
怎么忽然提起赵壹笙来?难道是刚刚在车上打量人家的公司,现在不由地想起来对方的喜好来了?
Helena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深思,只以为景晨是工作狂上身,看了看别处,随口近乎敷衍地回复着景晨的问题:“说实话,我对Elizabeth的了解,还没有对你的了解多。她喜欢喝什么,我并不关心。苏格兰威士忌和爱尔兰威士忌,你应该更喜欢爱尔兰一些?”
“这样啊。”景晨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也转过头去,与Helena一起看着这片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但听到对方的后半句话后,还是勾起了唇角,露出惬意的模样来,“无所谓的,我没有明显的偏好。只是相比较的话,会不那么喜欢A国的威士忌,对我来说有点甜得发腻。”
“我也这么觉得。”Helena靠在栏杆上,淡淡地笑着。
景晨浅浅地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没有说话,转过头去,极目远眺。
山、林、海,四时景象,景晨最不喜欢的便是海景。海水幽深,一望无际,置身其中,除了感慨自己的渺小外,很难产生其他的念头。惬意什么的更是很难产生,但身侧的Helena无疑是喜欢海景的。她不仅喜欢海景,还热衷于海上的运动。
想到之前提议的和对方一起去海边冲浪、单板划船,景晨眸色微沉。良久,她哂笑着又饮了口酒。暗骂自己的虚伪与不择手段,为了让Helena和自己结婚什么胡话都能说出口。
海风吹拂而来,景晨勾起自己的发丝。
其实她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大海的。
那时候景晨也很小,才21岁的年纪。因为不服输,主动请缨参加联合演习。她自以为上天也可,入海亦无不可。却没想到,整个演习*期间她都要在无垠的大海之上。
人声微渺,海浪涛涛,分明是一片春光正好的光景,可景晨却只能看到一片死寂。队伍中每年都有许多人因为演习而牺牲,那次也不例外。看着被中队长从水中打捞上来的队友,景晨注意到了她的身下似病毒般蔓延开来的水泽。
下意识地,她躲开了。
中队长注意到了她的躲闪,顾不上下属阵亡的悲伤,她起身,疾步来到景晨跟前,拽着她的领子,劈头盖脸地怒吼:“你躲什么!你躲什么!你在害怕你的战/友吗?!”
景晨不知道,她没有理由害怕的。从选择进入作/战/队伍开始,她就知晓自己会面临这些的,她不应该害怕的。
已经记不清那次演习后她受到了怎样的惩处,但她始终记得,当选拔到了最后一刻,中队长又一次看到她这张脸后,她增加了海上集训的任务。
任何的胆怯都应该会在一日复一日的训练中被磨平才对,可对景晨来说,21岁那年的联合演习只是一个开始。真正噩梦来临时,根本不会给出任何的提示,正如这片吃人的海一样。
波涛席卷而来,生机顿时消散。
微风吹拂,带来阵阵水声,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浮光涌动。
Helena看着景晨的目光逐渐失去了焦点,她静静地看了一会,眼看已经行驶到了能够看到自由女神像的位置,她出声提醒:“问筝,你看,自由女神像。”
今天的天气很好,蔚蓝色的天空上只有几朵薄薄的云漂浮,周遭更是带来凉意的风。
站在甲板上,两个人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对岸的自由女神像,因为氧化,神像外表已经变成了绿色。她手握火炬,高高地举起。
C国人非常热衷于在一个浅显的事物上赋予深刻的涵义,什么托物言志、借景抒情,还说这女神像象征着A国的自由与民主。可景晨根本看不出什么自由、民主,她只看到了一个被氧化的铜像。
她静静地看着这座硕大的铜像,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不打算说。
Helena对这样的景点更是不感兴趣,斜着靠在栏杆处,站在景晨身侧,望着远处,放空自己的脑袋。等她觉得无聊的时候,她转过了头,看到景晨身上的衬衫柔软整洁,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散落,过分平静的神情显得她有些冷。
就在Helena思考什么时候才能走的时候,景晨转过了头,平静的神情逐渐变得平和,她看着Helena,微微一笑。问道:“我们现在回去?”
“这么快?”Helena挑眉,有点惊讶。
景晨点头。刚要回答,就感觉到船身晃动。她下意识地拉住了Helena,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等船身重新变得平稳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抿了下唇,放开了她。
景晨的手有些冰凉,但她的怀抱却是柔软而温暖的。Helena被她突然抱住,愣了一瞬,还不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松开了自己。她立在原地,看着面色有些尴尬的景晨,饶有兴致地探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被明知故问地调笑,景晨无奈,她伸出手指,推开Helena的脑袋,回道:“过往从业经验带来的肢体记忆,Helena不要见怪。”
哪怕Helena不了解C国队伍是什么样子,但她敢肯定,没有任何一国的正经队伍,会在船体晃动的时候,肢体记忆是抱紧身侧的队友。她挑眉,笑了笑,不继续问下去了。
见她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景晨有心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小姑姑的身影来,只能抿唇,转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如此的反应,带着别样的可爱。
Helena眉眼弯弯,回首示意船长返回。重新站在景晨的身侧,勾唇轻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远处后,神色骤然冷凝。
第38章 【Scheiss加更】Helena坐在吧台,脸色阴沉,远比前方的景晨还要骇人。
38.
Helena敏锐地注意到了船长所在的驾驶室外的人影,她没有声张,而是转过头,看向景晨,问道:“你会功夫吗?”
谁说C国人就一定会功夫的?
景晨失笑,Helena这半个C国人不应该问出这样的问题才是。现在是怎么了?她看向Helena,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不同以往的神情。
自与Helena相识,景晨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冷郁的神色。她眉头蹙了蹙,不动声色地往Helena的方向靠近了些。
“怎么了?”景晨避而不答,而是如此问道。问完问题,她还状似无意地回首,将船上所有的人员收入眼中,收回视线中途也发觉了那道不应该出现的身影。
“吃饭吗?”Helena站直身子,脸上的笑容恬静,似乎是饿了一般,问着景晨。
景晨也淡淡地给予回应,答道:“有点。”
见景晨也饿了,Helena笑着转身。景晨跟着Helena的脚步,和她一起往船舱内走去。
甲板上到底是公共场合,Helena在A国还算得上是知名人物,如果真要动手,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路上,景晨回首又瞥了眼那道身影,然后侧过身,挡住对方的视线,给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两人来到船舱内的餐厅,Helena要了一杯橙汁和沙拉,而景晨紧随其后,点了一杯冰水和三明治。
就在两人等候的时候,有人从另外一侧的门进来,他们的动作轻缓,若不是景晨注意着那边的出口,很难发觉。
起身,景晨轻轻关上了来时的门,她走到Helena跟前,眼里勾起笑意,凑近她,问道:“你的保镖上船了吗?”
Helena摇头,今天是她懈怠了。想着景晨在身边,加上是私人行程,便没让保镖上船。她耸了耸肩,坐到了吧台,留给景晨的目光中含着一片春色,随后她低声告诫吧台小姑娘蹲下身。
景晨无奈,瞥了眼Helena,起身缓缓地向那两个男人走过来的方向逼近,目光冷淡。
Helena坐在吧台,脸色阴沉,整个人沉默的厉害。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一个字也不说,浅色的瞳孔里似是含着冰一般,远比前方的景晨还要骇人。
注意到这两人身上没有枪,景晨回首,给了躲在暗处的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到底跟在景晨身边时间长了,明白她这眼神的意思。绕到了两个男人身后,观察后发现对方并非专业人士,给了景晨一个手势。
“Hey!”景晨不做犹豫,她冲着那两个男人开口道。
男人狐疑地看着她,见到这里只有眼前的亚洲女人与Helena两个人的时候,逼近二人。
“这是我们包下的船舱,你们是谁?”景晨淡淡地问着,面上看似是一贯的沉静内敛,可实际上眼眸中的冷意根本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
男人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可不等他开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迅速逼近了他们,一脚踹上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胸腔,令他不得不蹲下身去大口呼吸,而另一只手则是准确地捏住了眼前男人的下巴,不待反应,瞬间就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男人吃痛,捂着下巴,眼泪直流。
被踹的男人缓了过来,狠厉的目光直逼不远处的景晨与Helena。高大的身躯并不能够带来灵活的动作,在景晨眼中,他的动作缓慢极了。
她和Helena分别在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丝毫不畏惧向她们逼近而来的男人,甚至仔细看去,还能够看到景晨唇边的淡笑。
果然,保镖抬脚再次踢向男人。男人不是专业的,但景晨的保镖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是女人,但她这一脚下去,男人根本吃力不住,倒在地上。
解决掉一个,保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走到另外一个男人跟前,一手肘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从发现危险到解决危险,不过几分钟。
保镖看了眼失去行动力的两个人找到用来捆原料的绳子,将两个人捆好后,无声地交给了景晨。
垂眸觑了眼地上的两个男人,景晨对着保镖点了下头。随后转身看向Helena,淡道:“解释。”
Helena手拄在吧台上,她笑盈盈的,回道:“要我解释什么?”
景晨看了会Helena,神色越发寡淡,说:“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两个人是谁?如果没有我,你怎么解决?”
“你的问题好多啊。”Helena笑容不减,唯独眼眸中的那副倦怠不在意,随着景晨的问题渐渐消失。
见她不打算回答,景晨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声音缓缓的,又说:“上一次在三番,你中了维氏制药流传出来的麻醉剂。那时候我还在想是否是针对我的行为,现在又是如此。Helena,你真的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还是说,你想要我自己解决?”
若是景晨自己解决,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下这个亏的。想到景晨声名远扬的狠厉手段,Helena的表情微妙地变了。
“是针对我,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都是针对我的行为。”Helena停顿了一会,开口,“我也是在你说返程后才发现的,这两个人不是我熟悉的面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应该会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
景晨眉头一挑,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来。
“而且……”Helena想到刚才景晨的保镖收拾那两个男人的干脆利落,想了想,又说道,“我也不能够确定到底是谁来找我们的麻烦。”
不一定是来找Helena的麻烦,也有可能是景晨的仇家。毕竟,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女人,收购别人产业的时候可从来不手软,那些人万一有漏网之鱼跑来了A国,听说了她的行踪,雇来散兵游勇,也不是不可能。
景晨知道她这话的含义,看到对方嘴角勾起的略显娇俏的一丝笑意,冷淡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柔软,她由着Helena猜测,缓步向对方靠近。
Helena瞥见了对方的动作,不动声色。
“你以为是我的仇家?”景晨已经靠近了Helena,她生得高,此刻站着,而Helena依旧坐着,居高临下地,眼睛直直地盯着Helena的眼睛,没有笑意。
或许别人会被这样的景晨所恫吓,但Helena却不在那些人之列。她腰身挺得笔直,不仅迎上了景晨的目光,还勾着笑反问:“不无可能不是吗?怎么问筝就一定以为是我的仇家呢?要知道,我可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小演员啊。”
寂寂无名?
马上又要有新电影上映的“寂寂无名”的演员能随时随地被狗仔追踪?
景晨轻笑,显然不买账。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可工作人员已经将刚才二人点的餐准备好了。眼看这些船员若无其事的样子,景晨饶有兴致地瞥了眼Helena,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始吃这难吃的白人饭。
今天的天气着实是好得不得了,不缺钱的Helena的这条船内,坐在吧台也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过分漂亮的景致。湛蓝的天空、蔚蓝的海水,以及神色冷淡的景晨。
她的神情和刚才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静静地吃着面前的三明治,但不知道为什么,Helena就是从她这幅冷淡的神情中,看出了生无可恋。这还是第一次,她在景晨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想到可能的原因,她笑了下,问道:“不喜欢吃三明治?”
不顾形象三两口把三明治吃完,景晨一口气将冰水也喝完,这才回答Helena的话,说:“我以为我能够接受白人饭的,真的。”
想到和利姆舅舅还有玛雅阿姨见面时,谈笑风生的景晨,再看看眼前这个怨念化为实质的景晨,Helena失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要是不喜欢吃西餐,可以说的呀。我可以给你安排的,没必要和我一起吃‘白人饭’的。”
“都已经是妻妻了,怎么好老婆吃糠咽菜,而我大鱼大肉。”景晨望着Helena长长的睫毛,以及她眼底内略略浮现出来的笑意,开起了玩笑。
第二次被叫老婆,Helena已经能够很好地接受了。她微微一笑,回道:“我是演员对外在形象有要求,可是我亲爱妻子,你好似没有这方面的要求才对。”
“好妻子守则,侬晓得伐?”景晨说了申城话。
就算Helena不是申城人,但这种程度的方言她还是听得懂的,她顿了下,静听景晨接下来的话。
“同甘共苦是应该的哇。”
不得不说,景晨说申城话时比她说英文和普通话,声调要绵软得多,Helena闻言,笑了笑。
过了片刻,Helena忽然收敛了所有笑容,回道:“虽然我知道你也有仇家,但今天这两个男人,我有预感,应该是找我来的。”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专业的匪徒,他们上来就直直地盯着Helena,显然目标是她。刚才Helena那样说,也不过是不想让景晨参与进来。
可,景晨说妻妻之间应该同甘同苦。
她们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妻妻,但利益纠结更深,或许,告知对方也不无不可。
景晨闻言,眼底仅剩的冷色消散殆尽。
第39章 【饭多多加更】“砰”地一声,撞击声响起,车内安全气囊尽数弹出。
39.
“你需要我把保镖留给你吗?”
“你是无时无刻身后都带着保镖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询问对方。
景晨唇边噙着笑,她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看向即将靠岸的海岸,回道:“都是小姑姑的安排,我不敢不听。”
岸边人们的声音与海浪拍打的声音一起传入耳中,随风而来的还有景晨身上淡淡的独属于她的清浅的香味。没来由的,Helena在眼前的景晨身上看到了几分孤高的清冷。
午日正盛,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不光是脸,她整个人都沐浴在光晕之中。分明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情,甚至一动不动,偏偏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冷感。
这才是景晨。
Helena心头暗道,这才是她所认识和理解的景晨。微微垂眸,她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角。
按照景晨的说法,她的小姑姑已经离世多年。想必,当初安排保镖跟在景晨身后时,景晨还是个小孩子吧。
既然是小孩子,为什么还需要有保镖跟着呢?
是景晨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吗?她那样的背景,几乎能在C国横着走,还能有什么童年阴影吗?
“你在想什么?”看到Helena深思的表情,景晨很轻地笑了下,转过身,面对着她,问道。
“在想你的小姑姑安排保镖的时候,以你的年纪应该还是个小朋友。小朋友为什么需要保镖呢?是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Helena不做隐瞒,十分坦诚地将自己内心中的疑问说出口,“被绑架了?还是敌/对/势力?”
是所有的演员脑子里面的戏都这么drama吗?景晨眼睫轻颤,笑意昭昭,她稍显无奈地转过头,贴近Helena,叹道:“你想多了。”
见Helena的神情有些不服气,情不自禁地,她笑了起来。
“我是生活在C国的申城呀,好歹也是大城市呢,谁敢绑我?”想到小姑姑的安排,又想起小姑姑的死,景晨神色有瞬间的暗淡,但很快被掩饰好,她又说道,“只是那时候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和阿昙的踪迹,小姑姑怕我们被人缠住,所以才加派了人手保护我们。”
她琥珀色的浅淡眼眸中有着浅浅的笑意,一眼看去,整个人生动极了。若是Helena的观察力再差一些,或许能够忽略掉她刚才转瞬即逝的黯然。
避开景晨的眼眸,Helena点了点头,将话题拉回一开始:“不用给我留保镖,我有保镖的。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
“那你多加注意,不要被钻了空子。”景晨也无意掺和太多Helena的事情,只是口头叮嘱道。
Helena喜欢她的分寸,笑了笑。
两人一起下船,走向早就安排好的车子。两人本应该返回Helena在上东区的公寓的,但想到景晨在船上吃得生无可恋的模样,Helena想了想,出声问道:“你的肚子还能吃下去东西吗?”
景晨挑眉,看向Helena。
Helena没有明说,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副驾驶上景晨的保镖身上,抿了下嘴唇,回道:“你不是不喜欢刚才的三明治,加上你的保镖小姐还没有吃午餐。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包子做得还不错,应该是这附近比较好吃的、适合你的胃口的餐厅了。”
“可我已经吃过饭了啊。”景晨直起腰来,似笑非笑地瞧着Helena。
Helena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营业,她只是看着景晨,好像这样景晨就看不到她轻轻咬牙的样子一样。
景晨面上的笑意更深,她笑了下,身子前倾,询问保镖道:“小叶,你饿了吧?”
保镖小姐能说什么,她点了下头,想了想,很有礼貌地对着Helena道谢:“谢谢夫人。”
又是夫人!
Helena这次彻底不藏了,咬着牙,瞪了眼景晨,随后就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对方了。
见此,景晨的笑声响起,她靠在后座上,饶有兴致地望着Helena。在感受到保镖小姐的目光后,冲她挑了下眉头,算作赞赏。
保镖小姐垂眸,将笑意藏起。她从来没想到,中队长会喜欢女人,更没想到,中队长谈起恋爱来竟然这么有意思。一点都不像是在队伍里面时候的那样,但仔细看看,还是有点炸毛老鸟的样子的。
NY.这个城市的移民人口非常多,想要找到中餐还是十分容易的。只是这边的餐厅都会按照A国人的口味进行改良,让本就不那么爱吃甜的景晨,难以接受。
但好在,Helena找的餐厅是家粤菜馆。
不光不甜,甚至清淡到有些寡淡。
吃着盘子里的虾饺,景晨抬眸,看到Helena在一侧静静地坐着,身形看起来有些孤单,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保镖小姐三两口把面前的餐食吃光,顺手还将景晨不爱吃的奶黄包塞进了嘴里,而后火速离开,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新婚的妻妻。
景晨就一眼没看住,再回过神来,保镖小姐已经把桌子上所有的吃的都吃光了,甚至还把自己盘子里面的奶黄包都拿走了!她倒是没想到这小贼现在这么胆大了,咬了下牙。
但想到对方这样胆大,也是自己这些年来的纵容。随即放弃了,她倒了两杯清茶,喝完一杯后,端着另外一杯,来到Helena跟前,坐在她的身边,递给她。
Helena没想到她吃这么快,回首看向桌子,大大小小的盘子里面,什么都不剩下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景晨,无声的疑问砸在景晨的脑袋上。
所以,这才是长这么高的根本原因吗?
能吃?
知道Helena可能想偏了,景晨笑着,抬手捧着Helena的脸,让她看向自己,回道:“这都是我的保镖小叶吃的!我一共就吃了三个虾饺!我有控制自己的体重,不会吃那么多的。”
“就算你吃这么多,也没关系的。”Helena面上含笑,温柔地回答。
“我说了,这都是小叶吃的。”景晨没有放过Helena,望着她的眼睛,再次重复道。
Helena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认真,她先是愣住,紧接着促狭地又道:“没关系的,我们都很能赚钱,你吃多少都没关系的。”
景晨咬牙,觉得是时候加练小叶了。
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让Helena觉得有趣,她双手覆在景晨捧着自己脸的手上,感受着对方微凉的温度,Helena歪了下头,问道:“你这次就带了小叶过来?”
“嗯。”景晨不做任何隐瞒,回答,“小叶是我在队伍里面一手带起来的,她是个很负责的人。现在主要就是负责我的安全。”
Helena看向景晨。
小叶的身手一看就是练家子,她是景晨带起来的,那景晨的身手会是怎样的呢?会比小叶还要厉害很多吗?
“其实,当时她从队伍转业离开,是有很多选择的。但她不愿意,我也不想她在外飘着,就让她做了我的保镖。”景晨以为Helena对小叶很有兴趣,便又讲了讲,“你对她有兴趣的话,我叫她过来?她现在应该在审那两个男人呢。”
景晨说起小叶的时候,眼眸中带着一种特殊的笑。这份笑,Helena把它定义为宠溺。想到景晨对景昙和庄亦清时的神情,Helena猛然发觉,眼前的这个人,姐感好强啊。
Helena一直没有说话,她琥珀色的眼眸在包厢内明亮的灯光下折射着温柔的光,这份温柔,就好像多年前小姑姑的眼神一般,虽然明知深海危机四伏,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景晨受不住Helena如此认真的眼神,她舔了舔唇,随后又咽了咽口水。
“问筝,我对小叶不感兴趣。”
伴随着Helena的这番话而来的,是她扣住了她的后脑,随即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Helena亲吻着景晨,又道:“这是给你救我的谢礼。”
唇上还残留着Helena的馨香,景晨不动声色地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而后扬眉,笑道:“只是这样的谢礼吗?”
“回家再说。”Helena轻笑,起身。
吃过饭,她们再次踏上归途。只不过这次保镖小叶没有继续和她们在一辆车上,她在另外一辆车上打算将船上被绑起来的两个人亲手交给警/察。
返程是由司机开车,许是恰逢午后,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一路上也算得上畅通无阻,景晨和Helena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对于袭击自己的人,Helena心中隐有猜测,但眼下那两个男人的审问结果小叶还没有过来汇报,她也不好贸然出手,只能等回到家后安排。
景晨不说话的原因更是简单粗暴,她被海风吹得头有些痛,实在不想抽出精力来应付Helena。至于说刚才的袭击,她相信Helena能够妥善处理。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车厢内一片安静之际,突然,司机猛地向右侧打了方向盘,后座的两个人都被这样强烈的惯性给冲到一侧。景晨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她立刻将Helena的安全带扣上,而后抬首,看向撞过来的车子。
“砰”地一声,撞击声响起,车内安全气囊尽数弹出。
第40章 【Scheiss加更】景晨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40.
Helena当然是有自己的司机的,这位司机已经跟了她很多年。算得上亲近,在他的车上,Helena向来放松,也甚少会系上安全带。
今天的行程到底还是有些累的,Helena坐在后座没一会就闭上眼了。尤其是在感受到身侧独属于景晨清浅的气息后,她更是很快地就陷入了假寐的状态。
车子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声音在车内是一点都听不到的。但是同样闭着眼睛的两个人能够感觉到车子的速度并不缓慢,周遭也都是一片明亮。
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她们本应该很快地回到上东区的家的。可是,意外到底是发生了。
司机像是来不及刹车了一样,他先是猛踩了一脚刹车,巨大的动静将在后座闭眼假寐的两个人吵醒,而后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看到对象的一辆黑色SUV直直地向她们冲了过来。
司机惯性地向右躲避,景晨和Helena都被这样的大动作给甩到了右侧。眼见Helena磕在右侧车窗,发出一声闷哼,景晨预感不妙,她飞快地将Helena没有系上的安全带系上,而后拿出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拍下撞过来的车牌号,发送给了沈清润。
Helena的车子狠狠地撞向了街边的路灯。速度加上质量,已经让路灯的柱子摇摇欲坠,刚才撞击发生的瞬间,景晨就已经把Helena安全带系好,加上她及时侧了下身只让肩膀撞上了车门,避免了头部的撞击。但这样猛烈的程度,还是让她浑身作痛。
相比较景晨的情况还好,她抬起头来,看到Helena没有什么事情,心也算放了下来。
若是正常的交通事故,车子撞到路灯后,几人应该及时下车的。但景晨的预感告诉自己,眼下并不是下车的好时机。而Helena也没有下车的意思,她与景晨对视一眼,随即就看到刚才对向冲过来的SUV又一次猛地向着已经停在原地不能发动的Helena的车子撞了过来。
美式的SUV直撞而来,近乎令Helena的车子侧翻了过去,车头和车门彻底凹陷。
这一切发生的都十分得快,根本没有给她们任何反应的机会,撞击再一次袭来。
对向的SUV又一次对向着Helena的车子撞击,连续两次撞击,直接导致对方的车头同样凹陷下去,零部件散落一地,而他的司机此刻也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对方的车子都已经如此,Helena这边情况更是惨烈。
如此猛烈的撞击,驾驶位的司机当场去世,坐在司机后侧的景晨也受到了重重的冲击,整个左侧的身体都十分的疼痛,就是呼吸都感觉到了异常。而坐在景晨身侧的Helena,不知道是因为位置距离撞击点比较远还是安全带的保护,她身上没有太多的伤痕,意识也还算是清醒,她连忙打开车门,试图拉着景晨下车。
然而因为撞击,车子的车门早已经变形,哪怕是右侧的车门也根本拉不开。
景晨因为安全气囊的冲击与刚才的撞击,脑袋发昏的同时,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她转头看了眼情况还算好的Helena,咬着口腔内侧,将口中的血腥咽下,强行令自己清醒了过来。抬眸看向因为想要透气而打开的天窗,她撑起身,动作间感觉自己的视线被遮挡,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她对着Helena说道:“Helena,从天窗离开。”
Helena看着满脸是血的景晨,眉头紧蹙,但她知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辆随时可能会燃烧的车子。不再掩饰自己,她双手扒着车窗,核心收紧,干脆利落地爬了出去。
看着她灵活到近乎熟练的动作,景晨心头一动。不等说什么,就看到她将手递了过来,神色万分焦急,显然十分害怕这车子不开眼地烧起来了。拉着她的手,景晨强压着左臂的疼痛,右侧用力,顺势爬了出去。
爬出来几乎已经废了景晨所有的力气,她整个人几乎都撑在Helena的身上,耳边满是嗡声,根本听不清任何声响,而她被鲜血糊住的眼睛,却仍在周遭的人群上扫视。
刚才的那个司机,明显是有预谋的。他要Helena的命。
先是船上不专业的两个匪徒,现在是守在回家路上的不要命的司机,如果不是她坐在司机的身后,Helena会是什么下场?
景晨嗡嗡作响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太多,她只知道,万一对方还有后手,她得给Helena找出来。
毕竟曾经是在那样的地方从业,她最是能够分辨出人们眼神中的恶意。
很快她就锁定了一个躲在人群中的人。
见她要起身,Helena极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略有些嘶哑,说道:“你脸上都是血,别乱动。”
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这里毕竟是A国,万一对方身上带着枪,她好似也做不了太多。景晨收下想要动手的心思,坐在Helena的身边,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周遭,但实际上却是在戒备着。然而骨折带来的剧痛还是侵扰了她的思绪,疼痛更是令她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袭击的人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景晨在场,但看她如今算得上娇弱的模样,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缓步向前,眼看就要到了两个人所在的地方。
不管这个人是好的还是坏的,现在还要上前,意图绝对算不上是好。Helena压下了要动的景晨,抬眸看向来人。
“FUCKOFF!”Helena对于今天层出不穷的状况有些厌烦了,她也顾不得现场有人拍照、录视频,对着来人冷冷地骂道。
那人一愣,没有意识到会被Helena直接打断,更没想到明艳动人的大明星如此直白。他神色一变,一声不吭,手作势就向后而去,一副要掏出枪的样子。
景晨见状,立刻起身,顾不得眼前的人在自己眼中都是重影的状态,一脚踢开他的手。男人吃痛,手中的东西甩落,这时她才发现只是一部手机。心道自己草木皆*兵,同时也在感慨自己的专业水平下降得厉害,景晨苦笑一声,想着是否是自己走眼之际,那人猛地挥起拳头冲着景晨打来。
虽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但景晨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她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在他还未起身时,再度上前,一掌劈上了男人颈动脉最近的侧颈部,将他打晕过去。
在影视剧中常见到有人攻击对方后颈,从而使人晕厥。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比起后颈,侧颈部才是最容易使对方晕厥的。专业上来说,外力触发的晕厥为颈动脉窦性晕厥。
在这点上,景晨是专业的。
但是做完这些,景晨也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kungfu!”
“kungfu!”
周遭人的声音传入,这片过分松弛的土地上甚至有人想要上前合影,但还没有走到景晨跟前,就碰上了Helena冰冷的眼神。大明星如此目光,哪里还有人敢上前来。
送完船上那两个匪徒才跟上来的小叶,听到街边这样大的动静,心下不安。她很快弃车跑了过来,见到景晨脸上和胳膊上都是血的样子,当下大惊,连忙来到二人跟前。
在看到两人身边躺着的男的,以及惨烈的两台车子。小叶心头慌乱不已,实在没想到今天的变故会这样多。她连忙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别慌。”Helena看到景晨的眼神都已经涣散,知晓她意识快要模糊了,对着小叶有条不紊地交代道,“刚才路人已经报了警和打了急救电话,应该等会就会来了。今天的事情你及时告诉国内,让安舒訫或者是景昙来处理。这个男的交给你来处置。你先去找些能够固定的东西,景晨的胳膊应该是骨折了。”
小叶平日里一直躲在暗处保护景晨,甚少会走到人前,更没有和Helena接触过。但她知晓,中队长对她有好感,两人现在已经注册结婚了。身份的加成加上Helena本身就好似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模样,令小叶根本没有太多的思考,就遵循了她的吩咐,一改过往有情况率先汇报给老爷子的惯例,直接将事情汇报给了安舒訫。
接过小叶找来的木板,Helena将景晨的手臂固定住,随后又利用绷带制作了个简易的悬吊带。她的一番动作十分地熟练,全程都不需要小叶帮助。
“让安舒訫全面封锁今日所有情况,按兵不动。这场事故的追责和赔偿,我会在一周内,让景家见到。”临上救护车前,Helena对着小叶又道,“司机的丧葬善后工作,会有人安排,你们不用参与其中。”
说这话时景晨的意识还算是清醒,她闻言,唇角勾了勾。
待上了车,躺在床上,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长公主会替我讨回公道吗?”
长公主从来不只是港城那帮人给的虚名,她的眸子冰冷而凌厉。握住景晨的手,Helena唇边笑意冰冷,回答:“会。”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